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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快意江湖之正邪两立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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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初走后，叶渊一步步走到叶轻寒面前，寒声说道：“抬起头来。”
叶轻寒抿紧双唇，缓缓抬起埋下的头。
“砰！”
叶渊狠狠一脚踢在叶轻寒脸上，叶轻寒被踢飞出去，重重撞到广场的石柱上，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一脸鲜血。
叶轻寒却不敢磨蹭，飞快爬了起来，又跪回叶渊身前。
鲜血糊住叶轻寒的双眼，他深深垂着头，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广场上站满红莲教弟子，默默看着这一幕，却无人出声。
刚刚还在为叶轻寒欢呼的弟子躲到了人群后方。
连顾青衣，也只能敢怒不敢言地站在一旁。
叶渊冷漠地转身往回走，命令道：“跟我进来。”
“是。”叶轻寒站起身，紧紧跟在叶渊身后，向红莲教深处的地宫走去。
叶渊带着叶轻寒，走进漆黑一片的地宫，然后点亮角落里的火把。
地宫里唯一的光源亮起，照亮地宫四周布满斑驳血迹的刑具。
叶轻寒打了个寒颤，立刻跪倒在地，低声说道：“教主恕罪！”
叶渊走到一排刑具旁，伸手缓缓抚过刑具上的血迹，说道：“你可知自己犯了什么错？”
叶轻寒快速说道：“我未向教主请命，擅自行动。”
“好一个擅自行动！”叶渊猛地拔出一根镶满铁钉的狼牙棒，怒道，“你是不是觉得，你擅自行动得没错？”
叶轻寒重重磕了几个头，道：“轻寒不敢。”
“不敢？我倒觉得你最近胆子越来越大了！”
叶渊狠狠一棍砸到叶轻寒背上，带起一片血肉，叶轻寒闷哼一声，埋着头吐出一口鲜血。
叶渊扯来一根绳索，套在叶轻寒脖子上，然后拉着绳索将他吊了起来。
叶轻寒脖颈剧痛，窒息感直冲脑门，下意识伸手抓住绳索。
“还敢反抗？”
“喀嚓”两声，叶渊伸手掰断叶轻寒手臂关节，将他双手钳在背后，然后用一根钢钉刺穿他的手掌，把他两只手钉在一起。
叶轻寒仰着脖子，无助被脖子上的绳索吊起，脸色涨得通红。
在他昏过去的前一刻，绳索停止收缩，叶轻寒颤抖着用脚尖支着地面，稍有放松，就会被拉断喉咙。
叶渊又扯来一条布满倒钩的铁鞭，狠狠抽在叶轻寒身上。
“我本想趁着联盟，与蛮夷里应外合，覆灭藏剑山庄，结果你竟然擅自杀了对方首领！”
“你可知我费了多大功夫，才和那个蛮夷首领达成一致！”
“你这样做，会害我遭到蛮夷的疯狂报复！
“我倾尽一生，只为培养出最强武者，振兴红莲教，我在你身上耗尽心血，没想到最后败在你身上！”
“果然没错，你就是个灾星！”
“当初我就不该救你，就该让你直接死了！”
叶渊每说一句话，就抽出狠狠一鞭，泄愤般在叶轻寒身上用着私刑，把他折磨得血肉模糊，奄奄一息。
叶轻寒意识渐渐模糊，吊在脖子上的绳索不断收紧，他连呻吟都发不出来。
叶渊发泄过后，终于喘息着停了下来，双眼充斥的血红慢慢褪去。
他斩断吊着叶轻寒的绳索，叶轻寒猛吸一口气，整个人重重摔到地上。
叶轻寒躺在地上抽搐两下，无神的双眼渐渐回神，连忙翻身跪下，钉在背后的双手微微颤抖。
“教……教主恕罪……叔父，叔父……轻寒知错了……”
他嘶哑着声音，断断续续求饶。
叶渊在火把下方的椅子上缓缓坐下，整理着微乱的衣袖，身体在火光中投下浓重阴影，笼罩着狼狈的叶轻寒。
“事已至此，杀了你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叶轻寒埋着头说道：“是……叔父恕罪……”
叶渊用脚尖抬起叶轻寒的下巴，冷冷说道：“我给你三天时间，给我把伤养好。”
“是。”
“蛮夷很快就会展开报复，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叶渊俯身靠近叶轻寒，盯着他的双眼，说道，“从现在开始，其他命令废止，你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保住我的性命，然后，前往江南杀了沈清河！”
“……是，轻寒遵命。”
……
沈砚初被带到地牢之中，见到了存活下来的青叶等人。
最初随沈砚初驻扎在太白山的各派弟子，也有数百人，如今还活着的，竟然只剩十数人。
青叶和两个藏剑弟子，看见沈砚初走入地牢，不由惊喜地迎了上来。
“师兄！太好了，你还活着！”
沈砚初看着他们，低声问道：“青叶，藏剑山庄……只有你们三个还活着了吗？”
青叶眼中闪过一丝痛色：“蛮夷突袭，我们根本挡不住，我们发出了求援，可魔教迟迟没有回应……最后，就只剩这些人了。”
沈砚初知道联军战败是这个副本注定的剧情，但如果不是他不顾一切去追叶轻寒，他们也不至于输得如此惨重。
这些人的性命对他来说不值一提，只不过身在棋局，难免会对棋子多半分怜悯。
听到青叶的话，其他门派幸存的弟子忍不住出声嘲道：“危难之时，沈少庄主却没了踪影，若非如此，怎么会死那么多人？大敌当前，沈少庄主还如此糊涂，也不知道是被哪个狐狸精骗走了。”
青叶怒道：“你瞎说什么！”
那人回道：“我哪里瞎说了！蛮夷杀过来的时候，他人在哪里？我们拼死奋战的时候，他在哪里？现在才冒出来假惺惺，我呸！”
“闭嘴！”
青叶捏紧拳头就要扑过去，沈砚初连忙伸手拦住他。
沈砚初沉声说道：“作为指挥使在战时离开前线，的确是我之过，你们再怎么骂我，我不会有任何怨言。只是如今危机并没有解除，等我们彻底击溃蛮夷，我甘愿受任何惩罚。”
“……”
见沈砚初言辞恳切，众人愤懑的神情稍微缓解，另一位年纪稍长的中年男人说道：“沈少庄主，我等伤亡如此惨重，有大半的原因，是魔教迟迟不肯支援。当时藏剑山庄的石长老已经冲到了魔教外城之下，他们却在里面装聋作哑，任由石长老力竭而死，最后还是魔教的顾青衣出面发话，他们才打开门让我们进来。”
“而且，蛮夷人一路追杀我们，可杀到魔教外城后，却突然偃旗息鼓，只是将这里围起来，不再强攻。依我看，魔教与蛮夷已经勾结到一起，如今是联起手来对付咱们。”
男人的话得到众人的一直赞同，青叶也说道：“我们明明是盟军，他们却直接把我们关进地牢，囚禁起来，恐怕我们已经成了他们日后威胁江南的人质。”
沈砚初皱眉说道：“既然如此，叶渊为什么还放我进来见你们？也没有限制我的行动？”
中年男人冷哼一声，说道：“我们对于中原武林是人质，对于沈少庄主更是人质，他关着我们，沈少庄主就无法轻易离开，或者与他们作对。”
青叶问道：“师兄，这段时间你到底去哪儿了？现在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砚初说道：“我和叶轻寒北上杀敌，蛮夷首领已被我们击杀，围攻红莲教的蛮夷大军收到消息，现在暂时退兵了。”
青叶惊喜说道：“真的？师兄你真厉害！我就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离开我们的！”
沈砚初说道：“叶轻寒与我一同杀敌，就算红莲教真的与蛮夷勾结，他也一定没有牵涉其中。”
闻言，青叶脸上笑意一淡，没有说话。
那中年男人说道：“这可不一定，魔教之人阴险狡诈，说不定他诱你杀敌，是有其他什么阴谋。”
其他人也说道：“是啊，与我们结盟也是他一手促成的，结果害得各派精英损伤惨重，我看就属他最为恶毒！沈少庄主，你千万小心那个叶轻寒，魔教中人说的每一个字，都不能信！”
“我知道了！这一定是魔教与蛮夷高层的约定，魔教帮他们弑君篡位，蛮夷就助魔教对付中原武林。”
“有道理，一定是这样！”
“沈少庄主，你是不是被魔教中人利用了？”
沈砚初摇了摇头，说道：“此时暂且不论，如今最重要的是如何将你们救出去。如若红莲教已与蛮夷结盟，那我们继续留在这里十分危险，而且，还要尽快将消息带到江南。”
青叶说道：“师兄，实在不行，你就别管我们了。你一个人想要离开这里，他们留不住你。”
其他各派的弟子犹豫片刻，也跟着附和道：“青叶说得没错，将消息带给沈盟主，比我们更重要。沈少庄主，就算只有你一个人，也要活着把消息带出去。”
沈砚初看着众人，他们刚刚才经历了一场九死一生的战争，身上还带着伤，此刻却依旧劝他为了大局舍弃他们，甘愿牺牲自己的性命。
中原武林，永远不缺这样铁骨铮铮、舍生取义的豪杰。
沈砚初向众人郑重一礼，沉声说道：“诸位放心，无论如何，我一定将消息带给沈盟主。但是，我也愿与诸位携手奋战至最后一刻，万望诸位珍重，不可轻易言弃。”
众人对视一眼，对沈砚初拱手回礼：“沈少庄主大义，我等愿意追随于您，虽死不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