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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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三号的下午，天气晴朗。
戚敛拖着疲惫的身体进入便利店。
在公司忙了一天，他连口饭都没吃上，在便利店整了些速食。
或许是太累了，他头抵在玻璃窗上，倦和怠裹挟在卫衣里，隔着玻璃，分外清晰。
“快看这个小哥哥！”
店外的路人小姐姐拍下照片，随手发在了微博上。
【皱眉】偶遇路人小哥哥素颜（照片）（照片）
皱眉是个小画师，平时在网上画稿接单，积攒了十几万粉丝。
【大魔王】我靠，这个侧脸杀，我可以！！！
【早起的鸟儿】这是哪个小哥哥？！（表情）
【爱吃醋】太太又又又偶遇帅哥了！！！
【边边】天，太太请给我发定位！
……
【青苹果】等等！只有我觉得这个帅哥眼熟吗？
【楼上的站住，我也觉得！】
【我也】
【+1】
……
【青苹果】来了来了！这个是六年前多伦多演奏会上的大提琴手！（图片）（图片）（图片）
【是他！我当时就看上了！】
……
楼层越盖越高，当晚，不出意外的登上热搜。
＃偶遇路人小哥哥＃
＃六年前多伦多演奏会＃
【谁懂六年前小哥哥青涩的脸啊！！！】
【楼上的集美不要跑，我懂！！！】
【好帅啊，有没有人@一下小哥哥的大眼仔！】
……
戚敛回到家，洗漱上床一气呵成，临睡前逛逛微博，果不其然看见了两条爆的热搜。
在看见多伦多演奏会时，他额头突突直跳，不会吧？
【青苹果】六年前多伦多演奏会小哥哥！！！（图片）（图片）（图片）
戚敛:……
他收回在屏幕上划的手指，将手机撂在一边，整个人瘫在床上，吐了口气。
多伦多演奏会吗。
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回忆是重温旧梦的方式，那场演奏会的尘埃，是他梦想消逝的见证。
尽管他不愿意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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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裕看到热搜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戚敛被人扒出来，让他感到很郁闷。
【喂鱼】哥，你看到网上的热搜了吗？
【还不收敛？】看到了
【喂鱼】要我帮忙扯掉吗？
【还不收敛？】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了
卫裕切到电话，给陈勉拨了过去。
“喂，鱼啊？”
“微博上的热搜你能帮我撤掉吗？”
……
“你说的热搜已经被人撤掉过了，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卫裕蹙眉，果然，微博上关于戚敛的话题已经搜不到了。
是哥撤的吗？
他心情更烦了，又切回到微信。
戚敛看到微博上的无词条显示，心里还夸赞卫裕办事效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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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极幻的工作很快就结束了，林宋来接他的时候，顺便帮他把东西都清掉了。
关月一脸不舍，“戚老师，以后还会有合作吗？”
“如果有合适的设计，我们有机会再次合作。”
林宋看 他一眼，心里早就把他看穿了。
哪还有什么合同，就算极幻抛橄榄枝，他兄弟看都不看，这次合作只是为了还奚听的人情。
“那我们就先走了。”
两人上了车，林宋开口，“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我可听人说戚玦已经到盐城了。”
戚敛动作一顿，“什么时候？”
“就今天上午吧。”
林宋回忆，“上午凯子给我发的消息，说是已经下飞机了。”
“你爸妈居然能放他一个人来？真他妈稀奇。”
戚敛心不在焉，“没有人会拒绝戚玦。”
包括他自己。
他想到昨天晚上的信息。
【小玦】哥哥，我想在盐城办画展，你可以陪我吗？
【还不收敛？】你身体不好，别乱跑
【小玦】可是我想见哥哥
【还不收敛？】画展我可以陪你，但是你要听话
【小玦】我只听哥哥的话
“你这两天忙吗，不忙送我去盐城。”
“不忙啊，盐城离B市近，我开车送你。”
说到一半他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你要去盐城？”
“小玦一个人我不放心。”
林宋一脸生无可恋，“大哥，你是我大哥，他都那样对你了啊！”
戚敛耷拉着眼皮，“你心里其实也清楚，不是他的错，不是吗？”
“曾经的事我是恨过他，可那都过去了，小玦从小是我带的，他什么样我最清楚。”
林宋确实知道，小时候戚玦黏他哥黏的跟跟屁虫一样，几分钟没见就想了。
戚玦是早产儿，身体不好，三天两头生病，到了十九岁才稳定下来。
戚家夫妇偏心眼，外人都看得出来，当初送戚敛出国，他二话不说跟兄弟去了。
索性两人在国外混的也不差，但他还是气，气戚敛要顶着戚玦的身份活，气戚家不能一碗水 。
他别的做不到，只能陪着兄弟，两个人好歹有个伴。
或者说到更明确些，戚敛当时的状态很差，他怕戚敛出事。
“这么多年兄弟了，你做事，我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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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裕靠在转椅上，眼睛盯着办公桌上的相框，那是戚敛在多伦多演奏会上的照片。
他垂下眼睛，“我不知道对你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样的。”
“当我意识到你已经占据在我脑海的时候，我很无措。”
不能把感情搬到明面上来，每每崩溃的时候，就看看你的照片，但是只能放在心里，压的我快喘不过气了。
卫裕扯了扯嘴角，“周围的人很吵，时间长了，我都感觉自己不正常。”
偶然在油管上看到了你的账号，生活好像就又亮了起来，你在国外开了一家酒吧，后来又和我哥在一起。
你说你戒酒了，以后会开始调酒，我看着你的视频，调你调过的酒，尝你尝过的酒。
这三年来，我每周六都会去Scare，知道那天晚上遇见你，我都不敢相信幸运眷顾了我，我开始和你有了交集。
我哥比我优秀太多了，我怕你讨厌我，每次和你说完话之后就开始后悔，怕自己说出的话没有营养，让你感觉我很差劲。
惶惶不安，日复一日，我快要疯了。
嗡嗡——
“喂。”
“卧槽，你嗓子怎么了？”
卫裕没有理会，“什么事？”
覃明这才说:“你猜我看见谁了？”
“我跟我女朋友在盐城大学城附近，我看到——你嫂子了。”
卫裕抓了把茂盛浓密的头发，“我说了，他们已经分手了。”他顿了顿，“地址发我。”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