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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烂尾楼（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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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长康拿着钥匙拧开了门，其实说是休息室，里面只不过是个堆满了清洁工具的小储藏室，大概就只有一个平方那么大，应该是因为楼层多，为了方便保洁员，当初设计了这么一个小地方给她们拿放工具。
阿姨的语气还带点小骄傲：“我们偶尔偷懒的时候啊，就趁着拿工具这会儿，偷偷躲进去歇个脚，放心，这里绝对没有人能查到。”
常长康和英姐互相对视一眼，毅然决然地踏了进去。
1点整，大批警车聚集在金标大厦的门口，鸣笛声响彻整条大道，所有警员带好装备，带头的爆破组强行引爆1楼的玻璃旋转门，冲了进去。
古怪的是，最先映入眼帘的前台大厅空荡荡一片，根本就没有人影。他们又跨过电子闸口，这才发现，所有倒地的尸体全堆在了6部电梯之间的走道，有的还卡在电梯门中间，导致电梯门一直开开合合，发出躁动的“滴滴”声。
经验老道的队长马上吩咐手下：“快联系灵局，在这里杀人的很可能是鬼！”
得到这个结论的原因很简单，那些把走道塞得几乎没有下脚空间的尸体，没有一点血肉，面容都凹陷了进去，就像吸干了水分的干尸。
这是异能才能做到的杀人手段。
1点08分，灵局两个分队赶到的时候，为了尽可能减少伤亡，分秒必争，警察已经派人逐层逐层去搜人了。
常长安的队长布置任务下去：“所有人，跟着我搭电梯到顶楼，我们从上往下搜。”
警察从一楼自下往上搜，灵局的另一个分队则从中间楼层搜起，这样三个小队最大程度节约时间，可以尽快找到那个杀人的凶手。
“凶手不止一个，”第五分队的人全挤一部电梯里，他们的队长趁着电梯爬升这段时间给自己的队员分享情报：“有可能是团队作案，其中一个目标持枪，名字叫王金标，是这间公司的老板，身高约1米65，男性，体重150到160斤，有可能是厉鬼，也有可能是活人，暂时不清楚。另一个杀人的，暂时不知道他身份，但可以确定的是，他是厉鬼有异能，楼下那一堆干尸，就是他干的。”
常长安从出发开始就一直不停给自己妹妹发信息。
小康你在哪里？
小康你在哪里？
小康你在哪里？
小康你在哪里？
小康你在哪里？
…
一连发了好几十条消息，都没有回复。
他的手指重复又重复地按在绑定紧急联系人的快捷键，可是，电话的语音提示一成不变：“联系人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常长安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他的心跳异常得快，头皮发麻的恐惧感蔓延全身，快速摄取他的体温和呼吸，他觉得自己身上每一个角落都是蚂蚁在爬，眼前映出黑白的雪花。
他强迫自己要冷静要淡定，一楼电梯没有看到妹妹的尸体，小康她一定还活着，她会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别慌，他一连好几次深呼吸，他们队长发现了常长安的异常，用力拍了一下他的后背：“喂，长安，你怎么了？”
常长安咬着牙挤出一句：“我妹妹在这里上班。”
电梯里的所有人都看到，常长安在说完这句话后脸色已经铁青。
常长安很少跟他们提过自己的家事，只知道他有个双胞胎妹妹，至于他妹妹在哪里上班干什么工作的，一概不知。
没想到居然就在金标。
电梯里的人都沉默了下来，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还是队长先打破了沉默：“既然她还在这里，那你这个做哥哥的就更应该冷静下来，别自乱阵脚，她一定还藏得好好的，等着你去救她不是吗？”说完用力揽了一下常长安的肩。
其他人也说：“对啊，长安你放心，待会儿我们搜查的时候，只要一发现你妹妹的踪影，马上就联系你。你们两个既然是双胞胎，肯定长得很像，到时候我们一眼就能认出来。”
被大家这么安慰一下，常长康一直慌乱的心总算是稍微平复下来了。
电梯门一开，22层，第五分队的人出发。
“哒，哒，哒，”，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常长康她们三个躲在只有一平方大的储藏室里，捂住自己的口鼻，不敢漏出自己的呼吸声。
空间太小，她们三个只能紧紧抱成一团，没有任何多余挪动的地方。如果外面走近的人不是警察，一旦发现这里，后果不堪设想。
隔着那薄薄的铁皮，常长康听到，那个人就在她们附近站着，不再前进，然后就没有声音了。
一切沉默了。
一秒，两秒，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那个人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要被发现了吗？他找到我们了？为什么不走？麻烦你快走啊！！
“奇怪了，怎么没找到人？”墙外的人突然开口说话，是一把男声。
他好像是跟什么人在通话，常长康听到另一把通过电磁波传达过来的声音：“再仔细找找，可能是藏起来了。”
那是谁？
是警察，还是杀人犯？
常长康想再仔细听听，脚步声就走远了。
走了？
常长康依然不敢开口说话，她用眼神给英姐示意：“这人走了吗？”
英姐也不确定，只好摇摇头。
常长康轻轻地挪了一下身子，把耳朵贴在了门上，但却什么动静都没听出来。
那人真的离开了。
她松了口气，然后“砰”的一声，小小的门锁立即被子弹打穿！
是老板！他发现这里了！常长康避无可避，闭紧了双眼认命等候下一秒死亡的到来！
冷冽且陌生的声音响起：“谁在里面，不要做无谓的抵抗，马上举手出来，否则我要开枪了！”
这不是老板的声音！是来救她们的人！
门慢慢被推开，第四分队的两个异能者率先看到的，是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这个看起来似乎是刚毕业不久的年轻小姑娘，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高举着双手，语气掩饰不住激动：“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这个公司的员工！！谢天谢地警察叔叔你们终于来了！！”
从她的身后，左右两边各探出一张脸，都是女性，一个年纪偏大，一个看似在三四十岁左右。
他们当中的一人开口解释：“我们不是警察局的，我们是灵局的人，接到警局通知，这里有鬼在杀人，我们才赶来支援的。”
英姐开口问道：“杀人的是我们老板王金标，你们的意思是他早就死了？变成了厉鬼？”没等异能者回答，她又自问自答笃定地说：“难怪这挨千刀的王八蛋跟疯子一样无差别杀人来着，原来是想拖着我们一起陪葬，死了都得给他做牛做马！”
另一个异能者回她：“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过，据我们猜测，目前这座大厦里除了王金标之外，还有一个他的同伙，他的身份可以确定是鬼，我们赶过来时，一楼躺了很多干尸，这明显不是活人能干到的事，死因极有可能是异能所致，你们有见过那只鬼吗？”
英姐摇头：“没有，不过，我们有见到电梯下去一楼以后，又立刻重新返回来，当时王金标还在19楼，那个时候应该是你们说的那只厉鬼在动手杀人，所以逃到一楼的人又重新回来了。”
“那你们还见过其他生还者吗？我们需要把他们找出来，带到安全点集合。”
“有有有！”常长康一下就想到了之前见过的那几个跑到办公室的人：“这一层还藏着人，在领导的办公室里，我看见他们进去了。”
“好，”那个提问的人跟他的队友商量：“我鼻子比较灵，我来负责搜查这一层的生还者，你先带她们去安全点，然后再回来这个位置汇合。”
时间紧急，另一个人也不拖拉，点头应了以后，二话不说就背起受伤的阿姨，说道：“我来带路，你们跟着我走。”
英姐跟常长康马上就跟着那个灵局的人下楼梯。
再下两层楼穿过走廊就是安全点，那里有人在把守，把人带到那里就没事了。
常长康还是有点不解：“对了，你们是怎么发现我们的？我们藏得这么深，你们居然都能找得到。”
那人向她解释：“你刚刚听到我同事说的话了吧？他的鼻子比较灵，那是他的异能强化嗅觉，他搜查到你们附近的时候，隔垃圾桶闻到了很淡的血腥味，应该是我背着的这个阿姨身上伤口散发出来的。”
那人解释完以后又多看了常长康几眼，疑惑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的脸很熟悉，你之前去过灵局吗？”
常长康想到了她哥哥：“对了！我哥哥！我哥哥就是在灵局工作的，他叫常长安，跟我是双胞胎，你能不能帮我发个消息给他，告诉他我安全了，我手机没电了，他一定很担心我！”
一提常长安，那人有印象了，好像是第五分队那个刚进来不久的实习生，他回道：“行，我现在发个消息过去。”
那人拿出了终端，对着说道：“五队五队，五队常长安，你妹妹被我找到了，现在送往8层安全点，8层安全点。”
那终端马上有人回复：“我现在过来！”
是哥哥！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