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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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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融给的药膏一日要抹四次，明越拿回来第二天就给忘到了脑后，点点疤痕也就彻底留在手背上。
他没放在心上，厉仲膺身边其他人对他的态度却因此事客气不少，厉仲膺本人似乎也更信任他，有时候也会放手让阿乐出去做事，只留明越在身边陪着。
比如阿乐被派去长川考察分公司的时候，明越就顶上了阿乐的位置。
但实际上，阿乐的许多事明越做不了。毕竟他是从村子里被带出来的，义务教育都是断断续续读完的，更别提其他。
基地里在训练身手之余也就是把基础文化给他培训到平均值，日常生活交流绰绰有余，要为厉仲膺分忧代劳，半点做不到。好在除了阿乐之外还有其他人可用，不过是闹事不常有，显得明越更像是个摆设。
厉仲膺也很快地意识到这件事。不过眼下更重要的是回老宅，会一会厉晖源新带回来的女人。
厉晖源风流成性，这次一把年纪了却忽然要把一个女人往厉风行面前过了明路，那只可能是……这个女人怀孕了。
厉仲膺踏进宅院，发现事情比他想得更快，女人已经把孩子生了下来，正由厉晖源抱着襁褓厉风行面前给他看。
“爷爷，父亲。”
“你来了，”厉风行先抬起头来，面上逗孩子的笑模样还未散去：“明越也来啦？”
明越受宠若惊，冲老爷子问好。
厉晖源终于将眼睛也移向他，顿了顿，却是有些不满地看着厉仲膺：“平时带阿乐进老宅也就算了，外人也往老爷子院子里带。”
厉仲膺还未开口，老人先笑呵呵地摆摆手，“不妨，人多热闹。”
明越自知此处没有自己说话的份，站在一旁继续做架子，却见旁边也立着做花瓶的女人向他笑了笑。
那女人看上去只能叫做女孩，明越觉得她可能比厉仲膺还要小些，竟已经给五十岁的厉晖源生下一个孩子。
那头祖孙三代其乐融融地商量着孩子的名字，生母却只能在一旁看着。
最后由厉风行拍板定下了“笙”字。
时间已经很晚，明越以为厉仲膺要和厉晖源一家人留在老宅过夜，但送走了休息的老爷子，厉仲膺还是要回和一湾。
明越给他开车。
往日里，厉仲膺在车上要么就是工作，要么就在睡觉休息，今夜他却沉默着一直看着窗外，连一次眼都没有闭过。
明越直觉他的心情不好，胡乱猜测或许是多了个弟弟分家产……不过即便厉仲膺心情不好，他此刻也得向厉仲膺请假。
明天是明心的生日，明心上午要去做化疗，他想陪着一起。
他其实已经和其他人换好了班，但这次阿乐不在，他总要与厉仲膺说一声。
好在他想象中厉仲膺的愤怒情绪没有出现，只是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算作答应。
明越长舒一口气，没有停顿，当夜便往疗养院去了。然而他忘了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即便疗养院二十四小时开门，但明心已经睡了。
有已经与他熟悉的医护人员要带他去休息室，明越跟着走，正好与来人打了个照面。
“明越？怎么这个点过来？”上官融没穿白大褂，一身亚麻色的休闲服，脸色有些疲惫，“是明心有什么事？”
“没有没有，就是忙完来看看她，明早再陪她做个化疗。”明越有些尴尬地看向身边的人，“他们正带我去休息室。”
“那你这也来得太早了。”上官融失笑，“休息室哪能过夜。这样，你回我家，明天我带你一起过来。”
明越哪好意思答应，上官融却不由分说地拉着他走了，边走边说自己家就要旁边，开车十分钟的路程。
都是和一湾边上，上官融住的地方比厉仲膺要近人情得多。不过也是极为宽阔的大平层，屋室多得明越只觉要是都逛完就要天亮。
更令他窘迫的是他不会拉这间客房的窗帘。他不敢用蛮力生拽，怕扯坏了这看起来比他衣服质地还要光滑的布缎。
于是第二天早上不可避免地被太阳提前叫醒。
离他们讲好的起床时间还有一段距离，走出房门，屋内还一片寂静。
明越犹豫再三，走到厨房，准备做早餐。
他和上官融相处过一段时间，知道上官融的口味，冰箱里物资齐全，应该不会做错。
幸好上官融家的厨房与他见过的并无二样，等上官融洗漱好出来，他的早餐也摆上了桌。
上官融很是惊讶，尝过味道后又对他平平无奇的早餐大加赞赏。走之前又说为了答谢他的早餐，送他一套东西。
一套书。
准确来说，是一套教材，以英语教学和金融知识为主。
明越愣在了当下。
“你不是说阿乐去了长川，你暂代他的工作？我想可能用得到。”上官融笑意盈盈，“这是我侄女当年住在我这里时候用的，现在她去国外读书，东西肯定也不要了，你要是不嫌弃是她用过的就留着。”
“不、当然不嫌弃……”明越只觉得手上的袋子重如千斤。
“我第一次找你的时候你连病灶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现在已经能和我把明心的病情聊得很深入了，所以你的学习能力没有问题。”上官融拍拍他肩膀，已经打开门，示意他一起出来，“我让你相信明心，你也要相信自己。”
“……谢谢。”
“一点小事。”上官融摇摇头，又笑道：“要知道，厉仲膺可是给我这建了三栋楼，你是帮他做事，我帮这点小忙算什么。”
明越便不说话了，他陪明心做完化疗，又吃了一口小蛋糕，见明心困倦得厉害，他便哄睡了明心，提早去厉仲膺的公司。
一踏进三十楼，明越便感觉气氛凝重，除了阿乐和轮休的不在，其余人基本都到齐了。
见他提早回来，厉仲膺脸色好看不少，指着他道：“有他跟我去，赵叔留在京海。”
去哪里？
明越没有问，他只是站在了厉仲膺身后，随他派遣。
两个小时后，他坐上了厉仲膺的私人飞机。
这时候明越才知道是几个小时前甘涌省银沙市发生四级地震，厉仲膺手下的几个矿区全塌了。
天灾之下，政府很快就将接管这里，因此厉仲膺必须快速到位，带的人也要越少越好，所以这次只有厉仲膺和他两人出行。
明越知道，如果阿乐在，这次出行是轮不到他的。但是为什么厉仲膺不愿意带赵阳？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