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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黑衣人 ...

  •   第九章 “我叫桑梓,我夫君是当朝的礼部尚书郭淮,几年前我们锁寒村还是一派祥和的景象,百姓们安居乐业,晚上的时候都是夜不闭户的,可是就在前几年,一群身形彪悍的野胡人来到了我们这里,他们不是汉人,更不像是大楚的子民,他们听说曾经青云端尊主贺兰徽在这里留下了一块万年雪魔虎的灵石,于是让我们村民们告诉他这个东西的下落,可是我们寻常百姓哪里知道什么灵石的位置呀,我们就连贺兰尊主来过雪谷这件事情都是不知道的。” 贺兰沅溪有些疑惑,自己游历各大险要地区的事情自己并没有外传,知道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而且那几个人还都是自己有着很深情谊的人,甚至是还有过生死之交的朋友。然而那些彪悍的胡人怎么会知道?桑梓姑娘继续道:“可是那些胡人不相信,他们一口咬定是我们将灵石藏了起来,于是就将我们囚禁了起来,说是什么若是每一个月他们找不到灵石,每一个月他们就会按照抽签杀掉一个村民,按照签数,下一个就是我们家永儿。”说到这里,桑梓姑娘已经开始擦拭泪水了,她将跌跌撞撞跑过来的儿子紧紧抱住,不停地叫着儿子的名字。 “桑梓姑娘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为你们讨回一个公道的!”顾鸣用坚定的语气安抚着桑梓姑娘。 此时此刻,姑娘已是泣不成声,在这个小孩子面前她只是一个害怕儿子被伤害的脆弱的母亲。 “谢过九皇子殿下。” “什么皇子殿下,我们此次出来是自己主张的,和朝廷没有任何的关系。你叫我顾鸣就好。” 桑梓姑娘摇了摇头:“草民不敢直呼殿下大名,还望殿下不要为难草民了。” 顾鸣还想说什么却被贺兰沅溪制止住了:“敢问姑娘,既然你夫君是朝中重臣,为何不出面解决这件事情呢?” “其实,这些年夫君都没有回家,我将锁寒村的事情写信告诉他了之后他给我回信说他已经将此事禀奏皇上,但是皇上怎么安排他却做不了主。这样年复一年的,锁寒村的人都快被杀光了,我寄出去的信也再也没有了回音。”贺兰沅溪给顾鸣使了个眼色:“九弟可去过父皇的桌案前看过父皇的奏折?”顾鸣一下子反应过来,忙与贺兰沅溪打着配合:“未曾?皇兄看过?”贺兰沅溪点点头:“之前父皇让我学习如何批奏折的时候我曾看到过礼部的所上奏折,没有一个是和锁寒村的事情有关的。”“什么?”女子闻言一惊:“可夫君他不是说——”“他不是说他整日都在上奏皇上此事,可皇上却因为政务繁忙而屡屡推却对不对?”女子有些惊讶地看着贺兰沅溪点了点头。贺兰沅溪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顾鸣:“九弟可曾知道此事?”顾鸣一脸茫然地摇着头,显然已经被对方的话语给惊到了。贺兰沅溪起身:“那么姑娘,我们就先告辞了。”说完,贺兰沅溪向顾鸣使了个示意他离开的眼神,顾鸣虽然也是不明不白的,但也还是跟着站了起来。“恭送殿下。”桑梓姑娘起身行礼。出了门,顾鸣一把抓住贺兰沅溪,眼神凶煞的不能再凶煞了,甚至给贺兰沅溪产生了一种先前被杀死的那只雪魔虎的眼神都没有这般‘凶神恶煞’。“你竟然敢当着礼部尚书郭大人的妻子之面冒充太子?你还想不想活了?”贺兰沅溪轻轻笑道:“小鸣鸣不必担忧此事,我做事自有分寸。”“有你个头的分寸啊。”顾鸣气鼓鼓地叉着腰:“反正到时候父皇要是问起罪来你也逃不掉。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怎么知道那个桑梓姑娘就是礼部尚书郭大人之妻?”贺兰沅溪并不准备直接解释缘由,而是对自己这个傻乎乎的小徒弟‘循循善诱’:“小鸣鸣你觉得那个孩子大概有多大?”“四五来岁的样子吧。”“那你可曾看到那个书桌上有哪些书籍?”“我当时确实没有注意。不过好像有几本书籍特别的厚。”顾鸣一拍脑门:“哦!我想起来了,我还看到了上奏用的奏表。”贺兰沅溪赞许道:“不错,我告诉你吧,那些书籍有《山海经》、《礼记》、《春秋》你觉得一个四五岁大的孩子会看这些书吗?还有,那孩子姓什么?”“我好像听到桑梓姑娘叫他‘郭永儿’!姓郭!而且礼部尚书也姓郭。”贺兰沅溪一拍手:“这不就对了吗?”顾鸣一脸崇拜的目光看着贺兰沅溪:“没想到你这么厉害,看来这几个月和孤待在一起很是有长进嘛!”贺兰沅溪闻言直接白了对方一眼,这个自大狂怎么这么不要脸?“所以接下来我们干什么?去端了那些人的老巢?”顾鸣一脸亢奋。“不慌,我估摸着这几天可能会有出好戏可以看,说不定就是今天。”贺兰沅溪坏笑着看着顾鸣后者疑惑。“什么好戏?贺兰沅溪我现在可没时间陪你在这里看戏,我还要去拿回师尊的东西,你要是想看的话你就自己看吧,我先告辞了。”说完顾鸣提剑就准备走,他本以为对方会挽留一下自己或者一急之下就和自己走了,可谁知道贺兰沅溪不但没有出现想象中的举动,反而还笑眯眯的和自己说着拜拜?顾鸣又被伤到心。“你不是要走吗?怎么还不走呢?快走快走,可别耽误我看好戏。”哼,走就走,顾鸣扭头就走,那是一个干净利落。可是走了两步顾鸣就停下来了,原因很简单,这四面八方除了雪山还是雪山,压根儿就不知道该往哪边走。于是顾鸣又转过身一脸尴尬地看着贺兰沅溪。“顾大侠怎么不走了?”贺兰沅溪觉得好笑。“我、我这不是觉得丢你一个人在这里不放心嘛,像我这么深明大义的人自然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孤之前可是答应过你要保护你的。”这理由找的......贺兰沅溪不得不暗自佩服对方这厚的堪比城墙的脸皮。行吧,谁让这熊孩子是自己小徒弟呢,那就给他个台阶下吧。“噢,顾大侠是真的江湖义气,在下佩服,那便有劳顾大侠了。”顾鸣也知道这是对方给自己的台阶,于是顺势而下,同时得了便宜卖个乖:“那你也答应我一件事,看完那个什么戏之后一起去找回我师尊留下来的东西。”“好,我答应你。”贺兰沅溪爽快答应下来。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些杂音,二人立刻警戒地躲了起来。几个身形彪悍的胡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他们走到的是桑梓姑娘家门口,为首的那个胡人一脚就将门踹开,门开后随之传来的就是桑梓姑娘的哭喊声。贺兰沅溪身边的顾鸣见此情况提剑就准备上前,却被贺兰沅溪一把死死按住:“别动,少安毋躁,这好戏才刚刚开始,顾大侠何不安安静静地把戏看完呢?”“可是——”顾鸣着急的看着贺兰沅溪,顾鸣从小就看不惯这种以大欺小,以强强欺弱,以多欺少的不礼、不仁、不义之事。“你放心,到时候有你顾大侠大展身手的时候。你要相信我。”看着对方一脸认真的神情顾鸣便明白对方心里有数,而且对方这一路走来也都是挺靠谱的,所以顾鸣又一次压住了心中的怒火,选择了相信贺兰沅溪。只见那胡人将女子从屋里一把提了起来:“这下子可是轮到你们家郭永了,我们哥几个可都是择吉日送令郎上路。”桑梓死死抱住自己的儿子大哭着:“不要,你们不要伤害我的永儿,他还那么小,你们不要伤害他。”为首的胡人有些不耐烦了,一脚踹在了桑梓的身上,郭永从母亲怀里被胡人一把抓起头发给提了起来。郭永的头发被死死抓住,他又是个小孩子,一下子疼的大哭了起来。“永儿,我的小永儿啊!”桑梓想要扑上去夺走自己的儿子却被其他胡人死死按住。“娘!娘!你们这些坏人,不许伤害我娘!”小小的孩子看着自己母亲被坏人惨打的样子竟然忍着疼往胡人的胳膊上用力咬了一口,胡人条件反射地松了口,郭永一下子冲到桑梓身边,站在了自己母亲的前面张开双臂,恶狠狠地瞪着胡人。桑梓被自己五岁大的儿子感动到了,此刻他仿佛站在自己面前张开双臂的就是一束光。胡人首领拍拍手,用阴森的目光瞪了一眼郭永,将手中的长刀抵在了郭永心脏之前:“小子,你可知道和陌崖门为敌是何下场?”即使郭永全身上下已经颤抖地不可控制了,郭永依旧是张开双臂挡在了自己母亲面前。“让你儿子跟他们走,我保你儿子安全,但若是你们再这么僵持下去,你们都活不成。”一个莫名的声音传入桑梓姑娘耳中,桑梓一下子便听了出来这是‘太子殿下’的声音,于是桑梓一下子站起来在郭永的睡穴上一点郭永便倒在了地上。然后桑梓又对着胡人道:“我把永儿给你们,但你们不可以在路上对他做任何事情。”桑梓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这个声音正是贺兰沅溪传声给桑梓的。“算你还识相,你放心,我在门主面前给你美言几句,说不定门主还能留你儿子一个全尸。”说完胡人一把抱起了地上的郭永。,转身就走。桑梓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被胡人抓走,心里也是一阵心酸。“走,跟上去。”贺兰沅溪一拍顾鸣的肩膀,顾鸣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一把抓住贺兰沅溪的手臂,带着他脚踏轻功在雪地中悄悄跟踪着那几个胡人。“原来你是要利用他们来带路呀。”顾鸣终于想通了贺兰沅溪的用意。“好好学着点儿吧。”贺兰沅溪抬手在身旁顾鸣的脑门上敲了敲。顾鸣吃痛,揉着脑袋:“你怎么和我师尊一样,老喜欢敲我脑门,我说你是不是把我师尊带坏了?”贺兰沅溪闻言一笑:“我怎么可能把你师尊带坏?”顾鸣不讲道理:“我不管就是你吧我师尊带坏的,下次我去祭拜师尊的时候我要把你带上,我要给师尊告状!说你欺负我!”说完,顾鸣自以为帅气地哼了一声。贺兰沅溪:“多大了还爱告状?你经常去看贺兰徽?”顾鸣点点头:“每次去我都会给他带些好吃的,我师尊喜欢饮酒,我每次就抱着几坛子他最爱喝的忘忧君去陪他老人家说说话、聊聊天啥的。”贺兰沅溪有所注意到的是,顾鸣在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充满了柔情,少年的眸子好似春风一般,柔软轻绵。“贺兰徽一定很开心的。”二人在胡人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终于是来到了胡人的‘老巢’只见这个地方像一座雪中的宫殿,赫然凌于霜雪之中。贺兰沅溪仅仅是给顾鸣使了个眼色顾鸣便心领神会,悄悄绕到了守卫的身后三下五除二的就将守卫打晕了。“不错。”贺兰沅溪夸赞着。顾鸣有些小骄傲的摸了摸鼻子。二人偷偷溜进了大殿,只见大殿中央刚才的那几个胡人正将绑来的郭永扔在了地上:“门主,人给您绑来了,怎么处置?”这时候的郭永已经醒了过来,桑梓点的那一下其实并没有用力,这时醒来的郭永见周围没有母亲,又是一个陌生的环境,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哇哇大哭了起来:“爹——娘——我要阿娘——”坐在主位上的人由于披着黑袍,带着面具导致贺兰沅溪完全看不出来他的真面容。“门主,这就是郭淮的儿子郭永了。”那黑衣人冷笑一声:“这些年我一直让那个郭淮在朝廷上打探灵石和兰徽剑法的下落,并就将他的儿子的安全做为筹码,可是这些年以来他那边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这就可怪不得我毁约了。”黑衣人:“灵石和兰徽剑法已经到手了,这孩子留着也没有用了,就地解决了吧。”说完,那人只是一挥手就转过了身。那胡人领命,手起刀落,眼见着就要砍到郭永身上了,这时却飞来了一把剑将胡人的大刀打到了地上。“谁?!”黑衣人和胡人同时转身。顾鸣叉着腰:“你爷爷,顾鸣。”“就是你这小子啊,你还记得自己待在冰室发生的事情吗?当时让你给跑了,这次可就没那么走运了。”说完,那胡人一脚将郭永踹在了一旁,自己提到就往顾鸣的方向砍去,胡人身边的其他胡人也是赶忙拿起刀和顾鸣打了起来。“原来当时抓孤的人就是你,正好眼下新账旧账我们一起算!”虽然是一打多,可是顾鸣一点也不害怕:“贺兰沅溪,孩子就交给你了!”“知道。”贺兰沅溪冲上去抱起地上的孩子就跑,有几个胡人眼见这还有一个‘偷娃’的,忙追向贺兰沅溪。贺兰沅溪一边跑一边大喊:“顾鸣救我啊。”顾鸣眼见着贺兰沅溪那边有难,于是短袖一翻,触发开关,袖口的暗器飞出命中了正在追赶贺兰沅溪的那几个胡人。‘梨花带雨’是顾鸣自己研究出来的暗器,体积很小却足以容纳几百根带有剧毒的细针,被命中的人也是会瞬间中毒身亡。贺兰沅溪将郭永带到一旁,眼神却是看着那个黑衣男子,这个男子的身形体型自己总觉得在哪里看到过。但是贺兰沅溪说不出来究竟是在哪里,只是觉得格外熟悉。那黑衣人也是朝贺兰沅溪的方向看了看,似乎是对着贺兰沅溪笑了一下转身就跑了。贺兰沅溪眉头紧皱,心里好像有个结似的,总是解不开的感觉令他厌烦。“叔叔,你抱抱阿永好不?阿永好害怕。”身旁传来幼童奶里奶气的呼唤声将贺兰沅溪的思绪从思考中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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