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离谱的身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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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沉默着在一旁看着琉璃川小雪第一次坦诚的在他面前直接使用术式，看着她用术式处理了刚刚他亲手制造出来的伤口还顺便清理了一下身上的血迹，让自己看起来体面一些。
那双幽绿眼睛里不知想些什么，不过情绪倒是比先前在「帐」里更为平静放松了一些。
琉璃川小雪在处理完自身形象后也情绪恢复了，不过因为这时候的身份更多了一层「黑羊」所以此时她脸上挂着的甜美无害笑容里多了一些微妙的意味。
在场唯独孔时雨的心态还没有平复下来，他觉得今天他真是过得有些太刺激了。
他先是在梦里和澳大利亚粉色袋鼠打拳击，然后被一只蓝猫幼崽‘蹦极’砸醒，紧接着就是「黑羊」这个活祖宗出现向他砸了一张梦寐以求的请柬，就在他以为今天是幸运日的时候，他的那活祖宗「黑羊」不清楚具体是什么原因突然心情不好，紧接着他的另一位活祖宗伏黑甚尔就出现了。
接下来简直就是一团乱麻的发展。
他诚信中介的两位活祖宗之前居然相互认识而且看着反应交情不差。
两位活祖宗下了个「帐」就同时消失在他眼前，等再次出现的时候，一个脸色臭得半死，一个脖子流血。
孔时雨只想和！气！生！财！
他一点也不想陷入活祖宗们的修罗场啊！！
现在琉璃川小雪、伏黑甚尔还有孔时雨三个人已经从诚信中介的办公室转移到了春日亭的包厢了。也是这个时候伏黑甚尔和孔时雨才知道原来在场三个人里年龄最小的那个很可能才是最有钱的那一位。
琉璃川小雪她在春日亭是特级VIP，有钱都买不到的特级VIP身份。
不过在场氛围真的还是很微妙，孔时雨弱弱地开口：“那个，我能说一句吗……”
已经毫不掩饰身份姿态的琉璃川小雪手指矜持点了一下桌面表示同意了，伏黑甚尔坐姿懒散撑着下巴看了一眼孔时雨也没什么意见。
获得两个不好惹的活祖宗同意后，孔时雨才一脸悲愤破防的盯着桌面上摆满的料理：“为什么你们吃的是高级和牛寿喜锅、高级刺身而我还是只有泡菜拌饭！？？”
琉璃川小雪正慢条斯理给刚烫熟的高级和牛片裹上一层细腻柔滑的生鸡蛋液：“不是还给你点了韩式炸鸡吗？”
虽然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但她还多追加了一份给孔时雨，她果然是善良温柔体贴最受欢迎的小雪酱。
“可是……这么一大盘里我只吃到了一块炸鸡。”
孔时雨的小眼睛充满了控诉看了一眼某位坐在边上的绿眼睛活祖宗。
对于孔时雨的破防，伏黑甚尔无痛无痒毫无感觉甚至还能毫不带任何威胁意味的瞥一眼孔时雨，眼神里表达得很清楚：‘我吃的，你有意见？’
孔时雨哪敢对伏黑甚尔这个屑男人有意见，他只敢试图引水一下「黑羊」看看能不能多一个‘队友’，然后看着粉发少女享受着上等和牛丝毫不想搭理他的样子，孔时雨只能悻悻：“算了，技不如人，我吃泡菜拌饭就好。”
他在故乡的时候就不是很喜欢吃泡菜，本以为来跑来隔壁霓虹混日子可以摆脱泡菜的阴影，结果呢！
结果他还是只能吃泡菜拌饭！
他真是受够部队火锅和泡菜拌饭了！
等孔时雨把他的那份专属泡菜拌饭吃完，两位活祖宗又追点了不少菜品，然后伏黑甚尔把菜单收据拍在孔时雨怀里直接让他滚蛋顺便去结账。
就只吃了一块炸鸡和一碗泡菜拌饭的孔时雨感觉自己实在是弱小无助又可怜，他今天真是纯纯什么也没捞到还得到贴好大一笔钱出去。
“现在没有外人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琉璃川小雪的这句话里说的‘外人’是指代某个去结账的冤大头中介代理人这个意思，总之这一句话取悦到了某位很在意个人领域范围的「天与咒缚」伏黑甚尔一时间整个人柔和下来了不少，这种情绪变化明显到琉璃川小雪都侧目打量了他好几眼。
伏黑甚尔开口：“怎么，还没看够。”
就算知道小粉毛就是那只黑心羊，伏黑甚尔看到她这个猫猫祟祟的眼神也忍不住还是习惯性用对待‘琉璃川小雪’的态度而不是对待‘黑羊’的态度。
这个笨蛋小粉毛看起来实在是没什么杀伤力，太没有威胁性了。
“只是觉得有点意料之中又有点意料之外。”
意料之中的是伏黑甚尔的确是具备非常强大的武力值，她之前通过接触评估的结果并没有错，伏黑甚尔的确具有独立拔除一级咒灵的能力；意料之外的是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稳重可靠内向而且还会出手帮她赶跑小混混的伏黑甚尔居然会是电话里屑里屑气开价宰人毫不手软的混蛋杀手。
“你也不赖，私下玩得挺大。”
成天只会和幼驯染山村平泽行撒娇卖乖，跟着伏黑家两个小孩子狂炫零食的乖乖女私下居然玩着一手非常熟练的黑吃黑，不仅两个世界的赏金都捞而且手段还挺脏的。
伏黑甚尔“……”
琉璃川小雪“……”
接下来两个人都安静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一种非常微妙的尴尬与坦然。
伏黑甚尔觉得自己毕竟是个成年人，他决定先开口打破这种有些奇怪让他觉得不太习惯的场面：“那个，小雪我们也算挺熟的，要不你再多拍个咒具给我，你下单就永久性9折。”
“……”
“你看看这个「游云」是不是很漂亮，这线条这颜色这粗细都是完美。”
“……”
“不然我吃亏点，钱款你八我二，以后下单还是照样永久打折？”
“……”
“小雪？”
“黑羊？
“琉璃川？”
“小粉毛？”
“小雪酱？”
伏黑甚尔还在试探着，琉璃川小雪直接拎着后点打包好的料理起身准备走人。
再待下去她怕自己会做出不理智的动作，要不是双方的体能悬殊太大加上情报不足不方便轻易动手，不然按照她以往绝对不受一点憋屈的性格，她真想直接当场就把桌上寿喜锅剩下的汤汁往伏黑甚尔脸上扣。
这人怎么还好意思狮子大开口的开价！真的是一点脸皮一点底线都不要了吗！
明明她认识的伏黑甚尔不是这样的成年人，为什么「术师杀手」就会是这种德行！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不同身份状态下的不同态度吗？
那「术师杀手」这个屑男人真的也太恶劣太没底线太不要脸了！！
就这么坐在座位上看着琉璃川小雪气呼呼离开了一小会，脸上还挂着屑里屑气恶劣笑容的伏黑甚尔收回了笑容立刻面无表情起来。
他是故意的。
他不知道现在应该用什么态度去和琉璃川小雪交流说话，就干脆选择直接把她气走。
在气人方面伏黑甚尔自认为很有天赋。
他会忍不住恶劣想着小粉毛会不会被他气得当场动手，如果她动手了……
她动手了他又能怎样，他也不方便直接还手！就小粉毛那点力度，就算她手里拿着咒具捅他几刀说不定能一晚上就恢复好，除非小粉毛是用枪，枪伤的恢复得久一点。
宽厚的手掌盖在脸上幽幽地一口浊气呼出，伏黑甚尔觉得琉璃川小雪的精神术式还真是可怕。
在琉璃川小雪精神术式的影响下，他居然对「黑羊」对咒术师这两个身份的她没办法带有什么真切的恶意。
另一边，拎着准备带回学校给同期做夜宵的琉璃川小雪站在巴士站等车的间隙打了一通电话。
“舅舅，伏黑甚尔到底是什么人？”
通话的那头平井椿言正在家里悠哉悠哉的看着书，听到了外甥女的这个问题不由微愣了一下，他倒是没想到这两个人会这么快就正式认识。
平井椿言放下手里的书，手机点开免提，开口：“小雪花你觉得他是什么人？”
琉璃川小雪简洁说了一下自己的判断：她认为伏黑甚尔可能是警部安插在咒术界的一个卧底眼线。
饶是向来诸事游刃有余的平井椿言在面对自家平时不算太蠢的外甥女说的这离谱到不行结论的时候，也忍不住被噎了一下：“……小雪花说说你的推理。”
他得控制住语气不能惹小雪花起怀疑，他倒是要听听看这种伏黑甚尔是警方卧底眼线的离大谱结论到底是被怎么推理出来的。
就伏黑甚尔这个匪气危险的男人，全身上下哪里像警方的人了？！！就算是搜查四课的那几个哥斯拉款猛男都比伏黑甚尔来得和善可亲！
通过手机和舅舅平井椿言沟通的琉璃川小雪并不清楚另一边她那舅舅玩味看热闹的眼神，她正简洁明了一一说明她的判断理由。
1.她之前用咒力探测器没有探测出异常，所以伏黑甚尔很可能是把咒力通过什么手段掩盖住。这样他平时表现是个看不到咒灵的普通人，只有在「术师杀手」身份的时候才使用术式，方便两个身份分开行动不会被起疑。
2.伏黑甚尔出手的招式非常干净利落。咒术界的人战斗风格大多都会带着一些下意识被术式辅助的细微动作，但是伏黑甚尔身上没有，他的战斗风格就像是没有术式辅助的普通人一样，这类战斗风格的人员基本上是经过特训被派往一线，就很符合卧底的就业。
3.伏黑甚尔有时候会有一些很细微的小动作，比如下巴稍微向一边肩膀歪去有时候会手习惯性摸一下肩膀像是要碰什么东西一样，而警方的联络设备一般就是挂在肩膀处，这是一种肌肉记忆。
4.之前「兰花螳螂」的案件被压了几天才报道出来，琉璃川小雪非常清楚这件事里平井椿言有出手处理了一部分。如果不是同为警界阵营的人，那以平井椿言的性格又怎么可能出手相助处理收尾。
5.琉璃川小雪在伏黑家翻到了舅舅平井椿言在儿童绘本上留下的暗号，既阻止了她接着调查伏黑甚尔的身份又不阻止她和伏黑甚尔结交认识，这点也可以侧面说明伏黑甚尔是平井椿言那边的人。伏黑甚尔很可能就是卧底，平井椿言担心琉璃川小雪不知情在调查的过程中把他卧底身份爆出来。
6.伏黑甚尔长得就很适合派出去当卧底。特别是嘴唇上的那道竖疤，非常具有记忆特点，一般来说外派去组织卧底不会考虑这类太具有记忆特点的人员，但是这是派去咒术界，所以警界反行其道，利用这种不可能去伪装卧底身份。
平井椿言听完了自家外甥女琉璃川小雪这一系列解释，总算是开口有所表示：“小雪花你去东京读书后真是脑子都不一样了，变得越来越聪明了。”
他是真的觉得他家的小雪花越来越聪明了，连这么离谱的事都能推理得这么符合常规而且这些推理里面还有他的不少戏份。
如果不是他清楚伏黑甚尔是个什么货色的人说不定都信了这件事，伏黑甚尔是警界派去咒术界的秘密卧底。
正是因为平井椿言是真心实意的觉得琉璃川小雪去了趟东京读书后脑子都变得真的很不一般很聪明，对情绪敏感的琉璃川小雪一点也没有会意到舅舅平井椿言这句话的言下之意，立刻就在手机那端开始雪里雪气的撒娇得瑟着自己。
她最喜欢被家里的长辈夸夸了。
结束通话后，平井椿言看着手机里刚刚保存好的通话录音，露出恶劣阴险的面部阴影笑。
琉璃川小雪的天然黑属性有一部分是天生的，有一部分是遗传的。
平井椿言能有什么坏心眼，他就是想留着这份通话录音在未来好好嘲笑嘲笑他家那个平时脑子也不是很笨但是就是脑洞太奇葩的外甥女琉璃川小雪。
作者有话说
第135章 离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