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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第 101 章 ...

  •   一百零一、

      附录一:明渊共和历法及作者对该段(同时涉及后面一段时期)历史的概述

      一、明渊共和历(旧称承轩历法)
      (承轩元年制定,次年元日起试实行)

      寒月(1.1—1.31)
      风月(2.1—2.30)
      露月(3.1—3.30)
      雨月(4.1—4.31)
      碛月(5.1—5.31)
      花月(6.1—6.30)
      琏月(7.1—7.31)
      星月(8.1—8.31)
      果月(9.1—9.30)
      云月(10.1—10.30)
      霜月(11.1—11.30)
      雪月(12.1—12.30)

      二、历史概述部分:

      1、引用部分:
      为了获得自由,我们拥抱光明,但并非光明都是自由的。因此,在阳光还无法照亮这片大地时,我们甘愿在夜间用月光书写希望,书写未来所应当得到的美好的光明——真正的,自由的光明。待到真正的光明降临之际,人类才真正得以拥有自由,而在此之前,对自由的滥用和无限延展将会成为自由最大的敌人,也是对人类文明的浪费。
      对自由的无限崇拜,恰恰是毁灭自由的一大推手。人类文明如不遏制此种幻想行为,或许就会将理想彻底埋葬,随之一同被掩埋入土中的,还有人类的未来。
      将希望完全归于自由实在令人不寒而栗,我似乎已经看见人类未来的自由——那遍布于山川河泽,天空大海的人类遗体,推动着整个星球,迎来下一个高等文明的诞生。人类这一古老种族从此消弥于无形,跌入万丈深渊,一如水滴融入大海,被同类所吞噬,杳无音信,不知所踪。
      人类绝不应当如此般在暗无天日的宇宙当中沉寂下去。自由是人类向宇宙发出的有史以来的最强音,而革命则是自由的推动力。
      人们不应当将自由作为一种工具,而应当将其看成一种目标。自由之于革命是相辅相成的,两者从来没有所谓的终点。自由既然需要持续争取,那么作为获得自由的手段,革命本身也应当在不同时间段有着不同的体现。它体现在客观世界上,体现在你我之间,体现在个人的行动和思维当中。
      革命的过程,即是对行为和目标的建立,批判,推翻;再建立,再批判,再推翻……如此周而复始,一如滚滚黄沙被时代的飓风裹挟向前,永不停歇。
      时代的飓风就是革命的原动力,而滚滚黄沙则是革命的无尽力量。在这股力量面前,一切腐朽的,糜烂的,空虚的,妥协的,迷茫的,悲观的,盲目的,闭塞的,不知所措的,嚎啕大哭的,畏首畏尾的,徘徊犹疑的,自断手足的,疯狂报复的,道貌岸然的,自我陶醉的,都将被一并吞噬,化作肥沃的土壤滋润革命力量,支撑着它不断向前,翻越一座座山,划过一片片海,飞向一处处星球,进入一片片未知的领域,探索,了解,深入,明晰;再探索,再了解,再深入,再明晰……以至宇宙的尽头。
      今天的革命是为了明天的母星,而明天的革命则是为了后天的宇宙。革命应当具有不可妥协和包容万象的双重性质,裹足不前,自缚手脚的革命终究会失败,且是彻底的失败,被岁月毫不留情地扫入历史的垃圾桶中。
      ——星幻《星幻随笔集》
      明渊大学出版社第一版、明渊历史研究院出版社第二版

      人类社会当中的一切思想理论一经发展创造出来,便有着相当范围的受益群体,道德就是最明显的传统社会维护稳定的最经典的思想理论。时至当今社会,谁站在道德制高点,谁就有所谓道义上几乎绝对的强大力量,也因此,道德往往会被统治阶级利用,作为他们巩固统治的工具,这种状况自古有之,现在更是如此,未来也将持续相当一段时间。
      这种先天决定论,理论上其稳定性无与伦比。从理论角度出发,几乎没有什么理论的稳定性能够比得过道德理论体系。时至今日,绝大多数人类文明支系,其文化成分当中都或多或少蕴含着道德因素。其中的某些人则会利用这种强大力量发展自己的利益关系,甚至心安理得地为着自己——同时也在隐隐为着自己所属的道德群体——利用站在所谓“道德制高点”的优势,极力从别人手中夺取一切有利于自己的,攻击乃至消灭一切对自己有害的——两者同时包括了间接有利、有害和直接有利、有害,且有利和有害的标准是经由他们的意志裁定的,并没有一定的客观标准。
      道德本身就是纯感性的事物,其原始根源就是血脉,这种依靠先天关系确定一个具有自我意志的生命的余生的事物,本身就是先定论的产物。站在道德的角度,掺杂私人事务对他人进行所谓的正义行为,则暴力将永无止境。对暴力的约束应当是对所谓先天赋予权力的约束,一切对于先天赋予的约束乃至推翻,都是促进人类社会真正公平的基石。
      将人的一切同其无法改变的事务相挂钩,根本上是灭绝人类未来发展的多重可能性——而这也正是人类社会理论上最稳定的情况,也就是将未来的发展限制在一条能够为当下人们所掌握的路上,以保证未来多变的情况能够变得可控——同时也是危害自由平等的行为。
      目前,由于道德仍然发挥着相当的积极作用,因此还不应当将道德纯粹作为一种应该推动灭亡的社会工具来对待,应当将道德逐渐改变为其他事务,通过将道德这一先天决定事务改变为后天决定的其他事务,从而使得道德的绝对主导权逐渐弱化,并促使社会从先天决定论逐渐走向后天决定论。如此,才能够打破长期束缚人类的血统论的枷锁,真正将先天赋予同后天努力相结合。在解决了这一根本问题后,人类才有资格对先天赋予与后天努力所产生的矛盾进行全面彻底的思考和解答,并从中逐渐寻找到相对适合当前人类文明的发展方向。
      ——星恒《星夜漫话》
      《东风日报》出版社第一版

      2、作者概述部分:
      由于星权及其前面几代明渊统上并没有刻意阻拦近现代思想的开创者和改造者,使得几代以来,各种先进思潮能够在相对安稳的环境中不停诞生、发展,并在此过程当中相互碰撞,形成了自己的一股力量。
      而与此同时,经由星权及其前辈几十上百年的权力斗争,导致以星权等人及其前辈为代表的明渊帝国帝制力量,在内部权力的不断统一下,其各派别分别被其力量核心——也就是以明渊统上为代表的明渊帝制最大受利派——所打压,或消灭,或吞并,或削弱,使得其势力核心虽然对该势力的控制权大幅度加强,但是其整体力量却在控制权的一次又一次统一行动当中被逐渐削弱。
      同时期,先进思想的不断发展,在民间形成了一股力量,这股力量逐渐与帝国根基——也就是所谓的保皇派——形成了一种此消彼长的关系。一方面,由于帝国高层不断的内斗,使得自身权力被削弱。与此同时,他们仍然没有顾及到,或者说无暇顾及新生的一批思想,及其所发展出来的实际力量,致使这种此消彼长之间所产生的力量差距越来越大。
      起初在帝国还能够压制这种思潮发展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及时阻止,而当思潮已经对他们产生冲击的时候,他们已经无力回天。而此时,帝国高层内部出现了一群与该思想几乎相同的人,这些人甚至成为了先进思想在帝国统治层内部的代表,与其他派别——如无特殊说明,一般统称保皇派——产生了激烈碰撞。
      随后,该一先进派别在未来相当一段时间当中又产生了分裂,最终发展成为了以星幻为首的共和派和以议会内部所谓顽固派为首的君主立宪派。最终,由于星幻掌握实权,在不断的反明渊同盟战争保卫战当中,国家总体实力虽然在不断削弱,但与此同时,星幻本人的实力——或者说势力——却在不断增长。
      一边是由于战争的牵连使得自身实力受到明显的削弱,一边是伴随战争的不断推进而取得的自身实力的逐渐强化,先进思潮内部两股力量的差距变得更加悬殊。因此最终,星幻一派在通过迁都、创立政通学院、清理反对派、诛神之战等行动,将他们的反对者们直接清除或大幅削弱,从而使得星幻一派取得了决定性胜利。
      值得注意的是,尤其是自承安以来,新兴的媒体报业开始逐步登上历史舞台。通过新闻媒体行业来打压政敌这种事情,在帝国过去的历史当中很少遇见。与此同时,也是从承安时期开始,帝国使用这种与人民大众直接接触的工具来联络群众,从而形成声势,来影响帝国高层内部,实现内部势力的斗争胜利。这一行为——或者可以说这一现象——十分明显地证明了,在当时,帝国已经由贵族政体逐渐向人民政权靠拢。但事实上政权仍然是帝国制度。
      不过,明渊政体虽然还是帝国制度,但人民力量正不断发展,人民群众的声音随着报纸媒体等行业的兴起,变得越发响亮,这使得帝国开始无法完全忽视他们,甚至出现了此前所说的,借助人民的呼声来打压另一派的行为——最明显的开端则是星权承安时期。
      见诸很多史料,自承安时期开始,人民群众逐渐从所谓历史舞台的幕布后,走到了舞台正中央。与此同时,在史料当中也逐渐大篇幅出现了有关人民群众的细节描写。顺带一提,正式大篇幅描写人民群众的第一本官方史料就是《明渊史纲·承安本目》,而《承安本目》是由承轩·星幻和李临意(李梦忆)在承轩初年主持编纂的,这也从侧面上显示出两人的民主革命思想。
      也因此,承轩革命实际上是上下团结的革命,上层先进者联络下层人民,从而达成了一致的团结,实现了革命的爆发和不断推进。随后不久,由于革命威胁到了其他诸国家或地区,它们开始联合起来,打压明渊大革命(承轩革命),并随之爆发了一系列战争。在这一系列战争当中,民主思想随着明渊帝国部队的不断开进,得以传播至更远的地方。在那些地方觉醒了许多民众,他们开始自发地或被推动地推翻当地的封建王权统治。
      因此我们可以说,明渊大革命(承轩革命)包括后面的明渊革命(共和革命)不仅是所谓上层人的政策推动,同时也是人民群众的广泛响应。没有人民群众的广泛支持和积极参与,明渊两场革命是无法实现最终胜利的。
      此外,在本书的结尾还涉及到承安政权与承轩政权的交替。这里就不得不直面一个问题,就是星幻对星权采取的所谓“措施”。
      星幻亲手掐死星权是为了他的母亲吗?或许是吧。毕竟本人也说过——当着作者的面说过——当初的两手一握,刹那间确实有林卫的面孔浮现在他的面前——一个很可爱又可亲的笑。但毕竟当事人的记忆早就已经模糊了。即使人们能够核验星权的尸体,但是并不能从这些表征当中分析出星幻作为所谓行凶者当时的心路历程。
      一则星权已经剩下了骸骨,高腐的尸检对于相当一部分专业的法医而言,无疑问的,都是望而生畏的内容;二则即使人们可以轻易从各种人性论、道德论、历史发展论等角度来分析星幻当时的心路历程,可他们真的就能代表星幻吗?能代表当时的星幻吗?所有人的主观分析,不过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将自己带入星幻而已,他们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的解决方法应该是要让自己“成为”星幻,而非把自己“当做”星幻。
      不过说到底,这些都已成为了历史,成为了即使扫清黄土也无法完全重现的过去。历史从来只负责封存那些已经过去的,而所谓的对历史的解答,从来都是人类的思想在主宰着。也因此认为只有人类的历史才被称作历史的人大有人在。
      时至今日,学界还存留着一种名为“人的历史”的思想——即历史就是人类的成长史,人类的历史才叫历史,没有出现人类的历史不能称其为历史。历史在部分人的眼中的定义就已经充斥着“人是万物主宰”这一早就被鞭尸过许多遍的思想观念。
      不过虽然被鞭尸,它还是能继续靠躲避阳光,吸食一些人血来滋养自己,这是毫无疑问的。一切已经死去的事物,如果它在某一天复活了,不是爬着新事务的尸体,就是踩着昔日处于相同境遇的还留有一线生机的同时代的或者比自己还久远的事务的骸骨。
      抬眼望去,已经被黄沙封存千万年的台塬之上,一个小孩蹦蹦跳跳地拿着一双中间细两头粗的粉白色锤子,边走边敲打着,吟唱着“月升日落”的诡秘童谣。太阳随着连续的打击逐渐落了山去,月亮却没有升起来——等待人类的是永恒的黑暗。
      可黑暗它说到底不会永恒,永恒的只会是……人类?
      哼……人类啊,他终究不会永恒。
      人类也不过才如此岁数,即使未来有能力,也很难赶在文明消亡之前诞生出永生了。这个世界尚且永生不了,何况存在于世界中的人呢?说起来,永恒的既不是人类的生存,又是会什么呢……
      在彻底的黑暗当中,能够看到些什么呢?一伸手——手在哪里?拿起镜子——镜子在哪里?叹了口气——我在哪里?举目四望——身边的一切又在哪里?啊,在那已经过去的历史里。历史又在哪里?哦,它早已随着这个傲慢文明的消亡随风而去了。
      娉婷舞娉婷,御宇凌空里。血肉凝作河,不过星一粒。在这几乎注定了的结局中,或许可以疯狂一些,做一些过去我们并不能完全理解——或者说被完全曲解了——的东西。抛弃掉那些为了使自己变得像一个现代的人所自我编造出来的源自直觉的冒牌理性——不妨对着宇宙跳一支舞。
      人类文明应当做最美的舞者,跳出照亮整个暗物质宇宙的舞蹈——人类本身就是自己文明最好的装扮,粉饰着整个文明璀璨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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