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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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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雀的计划成功了,设法拖延郡王留在府邸的时间,这样一来,宁王的将领在外面等得不耐烦,就会按捺不住冲进府底,丞相看见了,担心将士们把宁王救走,定会出手。虽说动手对于丞相来说,是下策,不过,为今之计,丞相只有闯进宁王府邸了,如果不动手,他现在面临的局面则是,被诸番王围剿,但是,毕竟与番王拼杀实在危险,郑异提议,由自己率领将士闯进宁王府邸。
说时迟,那时快,郑异的人跟宁王的人一起杀将进来府邸,而这个时候,皇上也赶了过来,这就是他要看到的局面。皇上说道:“顾掔意图谋害宗室,把他给朕抓起来。”而正当手下准备抓人的时候,却发现顾掔不见了,他已偷偷逃跑。皇上气得发疯,他就是想趁这次机会把顾掔给杀了,气急败坏道:“搜捕顾掔,一旦抓到,就地斩杀,把尸首呈现给朕!”
却说这个时候,郡王在林苑里散步,听见喊杀声,知晓情况不妙,认为定是宁王的人杀进来了。根据她对北周局势的了解,这个时候,她应该赶紧除了宁王以及皇上,可是,现在她连逃出去都逃不出去,更别说斩除宁王以及皇上了。也不知道皇后怎么样了,离开皇宫之前,皇后被皇上抓走了。
正在她思量怎么办的时候,感觉头痛欲裂,原来,她饮了杜雀送来的毒酒,虽说那时她手里的酒杯不小心皇后打翻,其实打翻之前,她已喝了一口,而现在,一个时辰时间到了,毒性发作。
她头痛欲裂,眼前出现很多场景,就好像是做梦一样,又好像是很久之前发生的事情,也像是不久之后就要发生。她梦见顾婤不吉,对,梦见顾婤死了,还梦见了郡王,眼前出现自己那天躲在假山后面,看到的郡王的脸,很恐怖的一张脸,忱鸯便心想,郡王是不是怪她夺走了他的身份?夺走了他的身份,代替他生存,却没有保护好皇后。
耳边吵吵嚷嚷的,就像要立刻动干戈的样子,忱鸯好像看见宁王跟丞相在拼杀,一会儿又好像看见梦境里刀剑碰撞,自己被乱军围困,这便也罢了,还梦见皇后被金甲武士们包围。这却是怎么回事,可是皇后遇到危险了?都怪自己,没能保护好皇后,如果是郡王,他一定会毫不犹豫杀了宁王,保护自己的家人。
忱鸯这样想着想着,昏睡过去了,睡梦中感觉有人摇晃她身子,其实这不是梦境,她的身边,当真有一个小姑娘。便看是:
娉婷二八年纪,穿着素色襦裙,用木簪梳了个娇俏俏的双环髻,乌黑黑的头发,白嫩嫩的脸,未施一丝粉黛,煞是清纯可爱。听这姑娘说话,不像是北朝人。其实这姑娘来自南朝梁,她来北周是为找寻自己的阿姐,听说阿姐在皇宫,便来皇宫当侍女。伺候皇后时,瞧见郡王,这郡王,跟自己小时候认识的一个男孩子长得像,便时刻注意着,见郡王来宁王府邸,自己也跟着来,只因她发现,郡王衣裳上的酒有毒。
看见郡王晕倒,非常担心,上前摇晃他身子,可是怎么都摇晃不醒他。看郡王的样子,就像是中毒了,这小姑娘懂医术,就向袖子里取出一瓶药来,准备喂郡王吃下的时候,小姑娘却犯难了,阿舅常常叮嘱她,说她的医术只是学了个皮毛,不可给人问诊开方,若误诊或用错了药,就不妙了。
可是,她看这郡王疼得难受,必须得服药,便取出一粒药,喂郡王吃下,忱鸯便在懵懵懂懂之中用了药。其实郡王中毒不深,但是服了她的这副药,脸色越来越难看,看起来更加痛苦了。
小姑娘慌了,心道难不成用错了药,可即便如此,这个药也不至于让人中毒啊!再说,她也为别人用过此药,服下之后,也是出现过类似郡王这样的反应,面色痛苦,犹如中毒,可是过了两天就好了,就像是以毒攻毒一般。
再说宁王这边,皇上的人跟宁王的人吵了起来,宁王只想赶紧回封地,而皇上则认为,你们身为藩王有责任保护皇上,丞相不见了,你们当速速抓捕丞相,要不然,若等丞相平安回来,定不会放过皇上,皇上希望借助宁王的势力,把顾掔给彻底除掉,因而不准藩王们返回封地,而宁王则只想赶紧回封地,整顿军马,带领将士们再拼杀过来。
皇上对宁王说道:“你以为你们这些藩王能回去封地?顾掔会放过你们?朕倒是要看看,你们能踏出皇城半步否?”宁王讽刺道:“怕是皇上不肯放过我,只要我能够回到封地,丞相便奈何不得我,倒是皇上,只怕是笼中之鸟,案板上的鱼肉。”皇上气急败坏道:“大胆宁王,没有朕的旨意,擅自闯入京师,这是重罪,你休想踏出府邸半步。”
就在两方争吵的时候,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喊道:“你们联合起来谋害忠臣,该当何罪?”宁王跟皇上及众人看去,却是丞相的夫人,窦慎。皇上说道:“原来是丞相夫人,来人,把她给朕抓起来。”窦慎丝毫不怕,反而说道:“好啊,将士们,你们且看看皇上是如何对待忠臣的?”皇上说道:“忠臣?你是说顾掔?我姜氏的江山就要被他给篡夺了去。”窦慎不慌不忙地说道:“这完全是皇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丞相奉先帝旨意,一心一意辅佐您,而您呢?肆意杀害忠臣,死在您手底下的忠臣,不计其数。”窦慎说的都是事实,周围将士们听了,都表情微动。皇上暴虐,滥杀忠臣,上至大臣,下至百姓都知道的。
窦慎又说道:“皇上妄杀忠臣,你们身为臣下的,不进行劝阻,而助纣为虐,该当何罪?”将士们愧疚地低着头,皇上一看势头不对,反问道:“郡王深夜来宁王府,这当如何说?”窦慎说道:“乾锦翁主想念自己的阿爹,郡王身为夫君相陪而来,有何不妥?”众将士纷纷点头,皇上说道:“不管,朕今天一定要除掉奸臣顾掔。”窦慎轻蔑一笑,说道:“若当真厮杀起来,皇上以为你可以胜的?皇宫里的侍卫,可会听您的差遣?”
窦慎咄咄逼人,步步紧逼,继而话锋一转,问道:“郡王陪翁主来探望宁王,敢问郡王何在?”窦慎一来是真的担心二郡王,再者是借扭机转局势。又继续的问:“郡王在哪?你们把二郡王怎么了?”吩咐众将士道:“宁王谋害忠臣,还不与我抓起来,速速找寻二郡王,倘若郡王有事,这些人一个都不能放过!”跟着窦慎来的还有三郡王,听说二哥不见了,他也很着急,揪着皇上的衣领问道:“我二哥呢?你把我二哥怎么了?”
此时,丞相手下的侍卫们士气大振,皇上跟宁王都不敢轻举妄动,带领勇士进来救宁王的王千,在发出信号之后,因为一直等不到将士们前来接应,也不敢轻举妄动,皇上一看势头不对,就要逃跑,窦慎岂能饶过,吩咐众将士道:“宁王意图谋反,尔等还不把皇上围住护驾。”宁王说道:“我怎么谋反了?你休要血口喷人。”窦慎说道:“我儿子陪你女儿来看望你,现在我儿子不见了,定是你谋害了我儿。你手下的将士,没有上的诏令,闯进京师,不是谋害皇上又是什么?”说得宁王无从辩驳,只得说:“郡王在林苑里散步,我未曾加害。”杜雀也上来说道:“丞相夫人诬陷宁王,居心何在?”两方又吵了起来,将士们也不知该听谁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侍卫慌慌张张回来禀道:“郡王的确在林苑里。”宁王冷笑道:“丞相夫人污蔑老夫,不知准备如何谢罪。”窦慎道:“把郡王带过来,待我一问究竟。”侍卫说道:“郡王走不得。”宁王问:“什么意思?”侍卫回道:“郡王昏倒了,躺在假山旁。” 宁王与杜雀皆大惊,窦慎亦诧异,速着侍卫带路找寻郡王。
侍卫带路,来到庭院的假山旁,便看见郡王躺在地上,表情痛苦,嘴角流血,分明就是中毒的样子。窦慎搂着郡王大哭,不过,她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借此机会扳倒敌人。喊道:“宁王谋害郡王,给我抓起来!”话音落,将士们上前把宁王抓住,宁王手下的将军王千意图反抗,可他一个人怎敌得过万千侍卫?王千喊道:“我有三千军士,在城外埋伏,谁敢对宁王不敬!”
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你说的军士们,可是他们?”看时,竟是丞相顾掔了,他秘密至郊外,降服了埋伏在城外的宁王的军士们。
最终,宁王以谋害郡王之罪下狱。
至于宁王驻扎在郊外的军队,当丞相把首领王千押过去,对他们说:“宁王谋反,首领已经被抓,你们现在投降还来得及。”他们就全部投降了。
皇上没能借宁王之手除掉顾掔,这便意味着,皇上彻底沦为傀儡,不久之后,就会被顾掔给杀了,而姜氏的江山,将由顾掔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