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除念成功X琥珀杂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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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琥珀和库洛洛的交易达成后，琥珀也不急于寻找旅团前四号的下落。
他等着揍敌客家专用通信器的响起，那个名叫梧桐的管家会把达尼多尔的委托传达给自己。
夜晚。
琥珀趴在窗台，沉默地看着城市中闪闪烁烁五颜六色的霓虹灯。
皱了皱眉，他突然有些忍受不了的转过身。
什么时候自己喜欢上了完全的黑暗呢？
是在“死亡”的那一个月吗？
唔，应该不是。
那三十天他是在沉睡中度过的，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
在苏醒后的第一时间，就忍受不了的破土而出了。
更别提什么喜欢完全的黑暗。
小时候在流星街，他也讨厌黑暗。
流星街的天总是灰蒙蒙的，晴朗的时候也感受不到太阳直射的热度。
到了夜晚就更显灰暗，伸出手指看不见五指。
认识库洛洛的那会儿他还没有条件拥有照明器。
等两人在仑尔那学会念自然通过各种途径，或是抢的或是以物易物换来不少粗短的蜡烛和电量不足的手电筒。
库洛洛是喜欢在夜间看书研读，而琥珀则是厌恶了那种走两步还会不小心碰撞去的事儿。
但随着年岁的增长，琥珀渐渐不再排斥黑色。
和流星街这个垃圾堆里脏兮兮的污黑不同，身边的人黑发黑眼，干净极了。
尽管那只是表相，但琥珀却一点一点的喜欢上了这样安静的黑色。
如果要给这个颜色加上形容词的话，实在有太多了。
它可以是深不见底的，可以是暴虐残忍的，也可以是干净纯粹的。
透露这些信息的，是人们的眼睛。
在流星街住了十几年，琥珀自问见过的人实在不少。
但是就最后一种，他甚少见到。
成年人的眼中是满满的贪婪，对物质需求的欲望。
青少年眼中流露的总是浅薄的思想。
不肯承认自己同样“无知”的少年在那时就会撇撇嘴，扭头看向身旁唯一的同伴。
对方有着一双漂亮的眼睛。
大大的眼睛，圆圆的瞳眸。
你看向他的时候可以在里面找到自己的身影，清晰的。
很想把它挖下来，保存起来。
那时，少年偶尔会流露出这般变态的思想。
手指动了动，最终安分的塞在口袋里没有泄露那种破坏同伴之间和谐关系的意图。
还在抚养人身边未到三岁的孩子们的眼睛是天真无知的。
即使他们挥舞着纤细的短胳膊短腿在那蹬来打去为的就是几口奶，脸蛋因为急切而涨红——婴儿的眼神也是干净漂亮的。
因为那时他们还不会勾心斗角，一肚子坏水。
孩子们的想法很单纯，只是为了填饱肚子而已。
琥珀不爱照镜子，看到镜面印照出的那张面孔他总觉得十分陌生。
对面的那个人，真的是自己么？
镜子印照出来的真的是人们本来的样貌么？
自己眼中的自己，和旁人眼中的自己是不一样的吧……
同样是黑色的眼黑色的发，却找不到一点这是属于自己的感觉。
他会对着碎裂的镜面做出奇怪的举动，看着里面数个“自己”做出一样的动作。
手指贴在上面，只能感受到冰凉。
虽然不爱看自己，但他却喜欢观察别人。
库洛洛看书时候的眼神是最自然的。有时会变得呆滞，因为那是他在陷入了思维的怪圈，往往这之后更多奇怪的想法诞生了。
杀人的时候，他的眼神是平静的。无论对方是讨饶还是破口大骂，亦或是痛苦的呻吟，这人的眼神总是平静的可怕，因为他视若无睹。
而得到他想要的东西的时候，库洛洛的眼神是满足的。
就和那些踢开了别的竞争者，抢到抓着牛奶小碗的孩子一样。
他们因为得到了新鲜的食物而愉悦。
眼神纯粹……纯粹的残忍。
琥珀有些无聊的倚着栏杆，歪着脑袋看着透明玻璃窗上映出的人形轮廓。
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嘴巴。
可以看到一个耳朵的弧度，头发垂下的线条……伸出手，看着手指比划出的V字。
青年微微一笑，哦，同样看不到嘴角上扬的弧度。
这才是自己吧？
就和永远被踩在脚下的影子一样。
看不清的五官，全然的黑色。
闭上眼，这个世界只有两种颜色。
黑色，红色。
醉人的墨黑，迷人的血红。
什么时候自己所看到的东西都变成了刺眼的红色呢？
重新睁开眼，路灯的余光波及到的地方都是红色的。
自己也变成了红色的。
要是仑尔还活着就好了……琥珀微微叹了口气。
至少现在的自己不会再冲动的跑上前，然后揪住对方的衣领胁迫他把事情交代清楚。
为什么眼睛会变红……
为什么眼睛变红了就会拥有变态的自愈速度……
为什么血液可以凝聚成形，成为一种全新的力量……
达尼是个笨蛋。
问他什么都不知道……
随着年岁增长，任性程度也随之上升的某人的情绪开始变得有些烦躁。
自己的心脏被挖了出来，还能塞回去重新活过来。
达尼多尔的脑袋和身体分离了，好心的医生帮他缝了回去，这家伙也好端端的活着。
他们的能力没有失去，没有减弱……甚至还变强了。
琥珀寻找不到答案。
他现在不可能再莽撞的跑去问库洛洛。
傻乎乎的旅团前四号坐着小车来到这个城市。
看到和幻影旅团团长居住在一起的前八号时早就忘了该做什么。
“吃下”驻扎在对方心脏上的制约之念，如往常一样，笨笨的除念师失去了一项能力，听力。
这是消化他人念力时的副作用。
当念力完全被吸收，成为他自己能力的一部分之后，达尼多尔就能再次听到了。
库洛洛很满意这样的除念效果，并再次真诚的邀请对方加入旅团。
在空缺的9号和11号之间选择一个他喜欢的数字。
和琥珀毫不负责的行为相比，蜘蛛头子实在太会做人了。
从安抚情绪到处理某人的烂摊子一系列行为做得自然又顺畅。
作者有话说
第85章 除念成功X琥珀杂想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