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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第 1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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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消息了吗？】
诸承彦的电脑上蹦出来一个黑色弹窗，里面浮现出这么一句话。
在过去的半个小时里，元烬已经重复这个问题四五遍了。
诸承彦依旧回复：“还没有消息。”
他又看向窗外，此时的天空依旧闪耀着星星和月亮，天幕没有受损，莉莉丝还“活着”。
而沈岚衡那里还是没有回复。
丰鸽也有些着急了：“主帅不会出事了吧？”
诸承彦没有回答，而是蹙着眉头看向墙上的表，距离她发最后一条消息，已经过了35分钟了，要继续等待还是去看看情况呢？
而就在他纠结的时候，电脑上的黑色弹窗蓦然消失。
诸承彦以为是网络问题，看向旁边一直在待命的工程师。
只见那个因为加班而变成熊猫眼的工程师此刻正盯着电脑瞪大了眼睛，很快，嘟嘟嘟的警报声便响了起来。
他身体前倾看着电脑里的提示，惊恐道：“防火墙正在被攻击！莉莉丝发现我们了？！”
这下不用纠结了，沈岚衡那边一定是出事了。
“我去看看沈岚衡那边，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诸承彦他拎起外套就向外走，一边走一边拨通了裴熊的手环，在机械人和鹰人死了之后，现在的异常事件调查组就是是他在负责了。
“主帅出事了，你带上一队人去国会大厦待命。”
紧接着，他又和沈岚衡的助理打了个电话，依旧是同样的命令：“主帅出事了，你带上主帅的卫队去国会大厦待命。”
因为不知道沈岚衡遇到的到底是什么情况，所以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然后他挂断手环，启动了地下车库的车子，朝着国会大厦飞过去。
*
研究所内，工程师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电脑上一直显示的红色感叹号。
他只是一个技术人员，虽然以前也处理过黑客恶意攻击防火墙的事件，但遭到人工智能的攻击还是头一次，因而错愕中还夹杂着几分恐惧。
是见识到非人智慧的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丰鸽看着这个工程师有些慌乱的表情，定了定神道：“防火墙预计能抵抗多长时间？”
听见这句问话，工程师才仿佛如梦初醒，他双手在电脑上噼里啪啦地敲击着，最后屏幕上浮现出了一个堆积着各种数据代码的页面。
他回到道：“按现在这个攻击强度来看，预计两个小时，但莉莉丝的学习能力很强，因此准确的时间并不能预估出来，我们无法计算她突破的节点在哪儿。”
丰鸽想了想，又问道：“那我们还能联系到元烬吗？如果莉莉丝攻破防火墙，他是不是……”
丰鸽没有把话说下去。
工程师点了点头：“莉莉丝会直接将他吞噬，他会彻底死亡。”
丰鸽一手撑在桌子上，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元烬死了，那他们之前的努力可以说是前功尽弃了。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还能和他建立联系吗？”
工程师双手立刻在键盘上敲击起来：“我试试。”
莉莉丝携带的数据量太大了，她的攻击非常猛烈，主机已经不堪重负，开始发出了嗡嗡的声响。
丰鸽就这么焦急地等待了几分钟，眼见着工程师的脸上都流下汗水来。
终于他的眼眸亮了一瞬：“可以了，不过这个临时的窗口不稳定，随时可能会坍塌。”
丰鸽立刻走到屏幕前看。
他们还没有打字，元烬先问了他们：“林、主帅怎么样了？现在是什么情况？我这里好像发生了地震。”
丰鸽也注意到了他开头的那个短促的“林”。
诸承彦已经把他感觉沈岚衡不对的事情和她说了，他猜测沈岚衡是林昭，丰鸽也有这种感觉。
因为她能在她身上感到一种熟悉感，之前沈岚衡那种高高在上的压迫反而没有了。
她对工程师说:“你回，莉莉丝已经发现了我们的秘密，在同时攻击防火墙和林昭，做好反击的准备，但如果你失败了，林昭也就完全失败了，记住，你是意识体，你可以无所不能。”
工程师一字不差地把消息发了过去：“我要解除对他的限制吗？”
丰鸽点头。
因为网络运行内存不够，所以不得不对意识体进行限制，让他们的意识保持在低活跃状态，才能顺畅运行，但即使这样，他们的思维依旧比现实世界的时间要快很多。
这种限制有点像将意识禁锢在一个樊笼里。
就像现实中人类的意识被禁锢在□□里一样，只能进行□□可以接受的活动。
如果解除了这种限制，意识体在高压之下能爆发出什么潜力，谁都说不准。
或许依旧被莉莉丝完爆，或许有一战之力，谁都说不准，但也只能这样赌了。
还没有来得及说第二句话，对话窗口又被切断了。
丰鸽坐在了一把椅子上，她能做的都做完了，剩下的就只有等了。
*
“轰！”“轰！”
巨大的声响回荡在天地之间。
元烬站在样板城最高的高楼之上，看着远方的天空。
此时的天空已经失去了本来的颜色，变成了黑白两色，黑色与白色中间已经有了一条长长的裂隙，裂隙中涌动着绿色的数据流。
元烬刚刚结束与“外面”的对话，他便发现了这条裂缝。
是莉莉丝来了吗？莉莉丝的形象又会是什么样的？
元烬极目远眺，紧张地浑身的肌肉都要绷紧，只见那条裂缝越来越大，然后在裂缝中挤进来一只巨大的手掌。
接着是另一只。
“轰！”
半空中的巨手直将天空撕裂，元烬几乎都能看见天空的碎片正在簌簌地落下来，又在半空中消弭无形。
而天空的外面，则是一片数据组成的海洋。
随着天空的消失，这座样板城也逐渐像棉花糖融化在水里一样，消融在了绿色的数据海洋里。
不知不觉，元烬也陷进了海洋里，天上是海地上是海，元烬觉得自己都要无法呼吸。
他甚至真的出现了窒息的症状，可他也知道自己根本不需要呼吸。
肺部感觉要憋到爆炸了，甚至眼前都出现了黑斑，但这时元烬眼前竟出现了林昭。
她正在居高临下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
但元烬已经无法去思考她表情的含义了，看到了林昭，他便想起了丰鸽的话：“如果你失败了，林昭也就完全失败了。”
“我是意识体，我无所不能，我不用呼吸！”他在心中不停的默念，给自己心里暗示，然后就在某一时刻，他感觉自己的肺部消失了。
难受的感觉一扫而尽，这种非人感很可怕，但也很让人上瘾。
不用呼吸，也就是失去了一个软肋，他变得更强大了。
元烬让自己漂浮在了数据海洋之上。
因缺氧而黑暗的眼睛逐渐变得清明，他看清了自己面前的人，竟然真的是林昭！！
只是她穿着白裙子，还光着脚？
还来不及疑惑，元烬被被掐着脖子拎起来。
他错愕地没有挣扎，便清清楚楚地看见了林昭那因为暴怒而扭曲了的脸。
他听见她用莉莉丝的标志机械音问：“你——不是死了吗？”
她不是林昭！是莉莉丝！
元烬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跑，可莉莉丝的手就像是一把钳子，他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
他听见莉莉丝再次逼问：“你不是死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沈岚衡……或者是林昭在你身上做了什么？”
“武器，我需要武器。”元烬在心中想，他无声喃喃几遍，手上真的凭空出现了一把枪。
他举枪便射，子弹在莉莉丝的腹部破出一条口子，能看见里面的数据流。
但她根本毫无感觉，下一秒身体又恢复了原状。
他听见莉莉丝笑了下，笑的他毛骨悚然：“数据世界有数据世界的规矩，没人教过你吗？数据世界里，只有吞噬，你可以不说，等我获得了你的数据，自然会知道你们都在谋划些什么。”
说罢，她便把手直接伸进了元烬的脑子里。
元烬的数据便和她的数据流动交互起来。
“逃！”“逃！”“逃！”
元烬忍受着被开颅的痛苦，大脑里只能重复这句话。
就在莉莉丝另一只手也要伸进去的当口，元烬的身体却突然如流水一般，“哗”地一声在莉莉丝的指缝中流走，汇入到了庞大的数据中。
莉莉丝冷笑：“你以为这样我就抓不到你吗？”
说罢，她身体也骤然分解，没有溅起一丝波澜。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