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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十二岁写的妄海最初版放出来供大家处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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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泯寒则给吴禛揉着头。
“禛,刚刚咱们去看池睆的时候,你怎么了?一副豪门怨妇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光荣牺牲了。”薛泯寒打趣道。
吴禛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就是看到池睆我就会不由自主地共情,对他的经历感到悲伤不已。”
薛泯寒轻笑起来。
“我还是太心软了。”
“我们现今社会本来就是资本社会主义结合,人道主义辅助的新型政治制度,你这样不正是当今的理想状态?”
吴禛笑起来。“阿寒,你老是这么给我做思想工作,救济我。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
薛泯寒笑着吻上吴禛的额头。
“那我可以救济你一辈子。”
吴禛深吸了一口气,放下手里的资料,迅速将人禁锢住,摁在墙上,随即覆上了对方的嘴唇。
办公室门口的溯直觉现在自己要是进去,那么过会儿吴禛就该向池睆提议把自己送去废品站了。
溯默默地来到了第一刑侦支队的集体办公室。
正熬夜加班的队员们看到溯,就像看到多年没见的老友一般,纷纷打着招呼。
溯问道:“诸位饿吗?我去买饭。”
一个队员忙说:“唉唉唉!不敢让池警监破费,我们营养膏就能解决。”
其他队员也纷纷附和。
溯笑着说:“主人还是很大度的,而且他也不缺这点钱。诸位想要什么尽管在支队群里发。”
于是他不顾队员们挽留,离开了办公室。
队员们见溯态度坚决,便“不情不愿”地打开终端,各自发了想要的。
市局对面有一条步行街,街边都是各种饭馆宾馆什么的。
晚上这条街人虽然不如市中心广场那么密集,但也算热闹。
各种音乐声和人声交汇碰撞,加班的警察们看着自己守护的这片人间烟火,瞬间又充满干劲来。
唐晓然坐在咖啡店里,桌子对面坐了这家咖啡店的老板,阮梓茹。
唐晓然忐忑不安地搓着手指。阮梓茹则尴尬地喝着咖啡。
“梓茹姐……”
“嗯?”阮梓茹抬起头来。
唐晓然咬紧牙关,在心里下了无数次的决心终于在此时无坚不摧。
“你要和我在一起吗?我说的是,要进民政局的那种在一起!”唐晓然的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
对方突然笑起来。
唐晓然忐忑不安,她害怕对方觉得自己可笑,害怕自己爱的人拒绝自己的追求。
“好啊。”阮梓茹柔柔道。
唐晓然猛然抬起头,心脏跳动明显得仿佛不属于自己。
她激动不已,紧紧抱住自己的梓茹姐。
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被幸福灌满,唐晓然觉得自己得到了整个世界。
早八点的太阳照在露水未干的树叶上,棕色的枝干挺拔有力,撑起一片荫。一些人刚下了早班,爱人和孩子早已在门口等候。A城正在慢慢苏醒过来,目光所至之处,皆为一片宁静光景。
病房里通讯提示突然响起,刺穿了这份宁静。
窝在椅子上的柳钺被这声音惊醒,匆忙看了一眼自己的终端,结果却没有通讯界面。
他挠挠头,茫然看向病床那边。
池睆接了通讯,通讯那头跟嚎丧似的,嘹亮的声音惊醒了树枝上的麻雀。
“池池池池池警监!!!我们刚接到报案,说龚由彬的夫人死了!”
聒噪的声音似乎惹烦了池睆,他皱着眉闭了一下眼。
“案发现场怎么样?”
第一刑侦支队的那人回答说:“我把现场拍摄的照片传给您。”
随即几声提示音响起,池睆看了一下这些图片。
柳钺也跟着凑过来。
“这其中其实没什么特别突出的地方。”柳钺摩挲着下巴。
“除了……”池睆接话道,“这个。”池睆修长的手指划着屏幕,此时在一张图片上停下。
图片里,地板上滴了一大滩血,已经呈暗红色,乌黑的卷发蔫蔫的耷拉在地上,血带着头发凝结成块,好似那几年不洗澡的流浪汉般邋遢。
再往上,一张到挂着的苍白发青的脸在画面中尤为突出,暗红的血流了满脸,但依然能看出生前风采。
死者身体四肢都被绳子绑住,绳子末端连接着天花板。
“啧啧啧,”柳钺感叹道,“挺善良一夫人的,结果死得这么惨。”
池睆看到这惨状倒是没多大反应,问道:“近十天你跟她有过交集吗?”
柳钺不假思索:“没有。”
池睆点着头,同时又在思索着什么。
“走吧。”池睆醒得早,在通讯打来的时候就已经洗漱完了,他拿起外套说,“去看看这位夫人。”
“欸欸欸!警监你倒是准备好了,可我这才刚醒呢!”柳钺套着鞋子。
“五分钟。”池睆又坐回床上。
说好五分钟,其实超时了,不过两人也还是在尸体运走之前来到了现场。
客厅里被一群警察围着的,是龚氏的大女儿和小儿子。姐姐紧紧地抱着年幼的弟弟,捂着他的眼睛,可她自己都在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一群人见到池睆和柳钺来了,便转回来敬礼,打招呼。
“池警监好!柳队长好!”
柳钺手肘捅了一下池睆肩膀。“排面啊,池大警监~”
池睆对着一群人点头回敬,然后便上了二楼主卧。
被扔下的柳钺后知后觉:“等等我啊池监!”随即也三步并作两步走,凭着海拔优势追上了池睆。
“何洛,女,48岁,画像师,曾在成江分局工作,结婚后就离职了。”一个警员念着资料。
池睆听完这段话后蹲下去,伸手蘸了一下地上的血。
他仔细端详着手指上沾的血。
“死者死亡时间不超过两个小时……技侦部呢?怎么还没来?”池睆微微眯起眼睛。
那警员回答:“技侦部正在赶来的路上。”
“法医呢?”池睆脸色沉下去,似乎是有点生气了。
“黄部长和吴部长今天都请假了,就只有萧组长能带队……跟技侦部是一起的。”警员被池睆的脸色恐吓到了,畏畏缩缩地说。
池睆听了这番说辞,默默翻了个白眼。
柳钺则是说出了他心里话:“不愧是‘绝命二连’啊,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
池睆从旁边的警员手里摸了一副橡胶手套带上。
没办法,只能亲自上阵。
他掀开何洛的眼皮。
“瞳孔放大,初步判断为窒息而死。”又看了脖颈间,结果并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柳钺,拿个镊子来。”池睆命令得倒是挺顺口。
接过柳钺递过来的镊子,池睆将何洛的牙关撑开。
“柳钺,打个灯。”
被使唤的柳钺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还是乖巧地打开了终端上的灯,照着何洛的口腔。
池睆将镊子探进喉咙里,摸索了一会便夹出来一枚三指大的白金。
“这枚白金卡住了死者的咽部,导致其窒息而死。”
柳钺在一旁翻译:“噎死的。”别说,竟然还挺到位。
池睆将白金放进物证袋里,正要再往上检查,却听见一个声音吼道:“你干什么?放开她!”
池睆转过身来。龚由彬怒目圆睁,几步跑到何洛的尸体旁边,一把将池睆推开,紧紧抱住了妻子的尸体。
池睆向后踉跄了几下,被柳钺扶住。
“谢谢了。”池睆拍拍刚刚被龚由彬碰到的地方。
“嗯。”柳钺在池睆头顶轻轻地说。
“何洛……你怎么,你怎么就死了啊!”龚由彬呜咽着。
柳钺看不下去这个,去拍了拍龚由彬的肩膀。
“我们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您一个交代的。”
龚由彬哽咽着,一把拉起柳钺的手。柳钺吃痛,但还是挂着表情没掉。
龚由彬哽咽着问:“真的?我的妻子,她死得好惨!留下我和三个孩子!”他头抵在柳钺的肩膀上,右手拍打着柳钺的后背。
“小柳!你小时候我没白疼你啊!你一定要让你婶婶安息啊!”
龚由彬的力道太大了,任柳钺身体素质再好也差点吐出来。
“咳咳咳,好了好了,现在能让我们检查尸体了吗?”
龚由彬放开他,然后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捂着脸说:“好。”
柳钺伸手要去碰池睆,示意他可以继续检查了,结果被后者一脸嫌弃地避开了。
池睆走到尸体面前,使唤着人:“柳钺,把尸体放下来。”
问号写了满脸的柳钺疑惑着将何洛的尸体弄下来,放在警员送过来的担架上。
池睆带上口罩,将绑住躯干和四肢的绳子解下来。
柳钺也戴上了手套和口罩,从池睆手里接过绳子端详着。
“与其说是绳子,不如用缎带来描述它更加合适。”柳钺微微眯眼,搓着缎带,“看质地,是J国的特产丝绸,虽然不是限量款,却也是上流圈子中的奢侈品,这种东西在生产的时候都有批次编码,而这个编码则是以各种表现形式,不固定的位置出现。”
薛泯寒这时已经将屋里看了个底朝天,回到尸体这边,听着柳钺的分析问:“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柳钺痞笑道:“我有一柜子这玩意,年轻的时候闲的无聊就全都翻出来端详了一遍,这才总结出来的。”
“额……”薛泯寒翻了个白眼,手肘捅了捅池睆,“小池,你看看你男朋友,成天就知道凡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