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15、第 115 章 ...
-
莫泽谦把方听夏抱上车后座，他开着快车一路去了医院。
到医院时，方听夏的呼吸还是困难，但比之前好了不少。
他躺在病床上，拍着发闷的胸膛试着发出声音，他发现他能出声了，只是声音很小，小到他连自己都快要听不见，刚张口喉咙口一阵翻涌。
今天的医院很忙，似乎发生了一场重大连环车祸，周围很吵，可即便在喧闹的环境下，莫泽谦依旧敏锐地发现了方听夏的说话声。
“厕…所。”
莫泽谦扶着他进厕所，刚想进去，方听夏把他推了出去，几秒过后，厕所内发出呕吐声。
这一层的厕所是单人的，厕所小又窄，里头发出什么声音外头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方听夏吐得很厉害，他打开水龙头也阻挡不了呕吐声。
隔了许久，方听夏脱了力蹲在地上，缓了许久才撑着台面起身望着镜子中的自己。
镜子中的人虚弱，眼睛很红，脸上毫无血色，很难看。
好像每一次自己的丑态都能被莫泽谦看个一清二楚，也正因为如此，他获得了莫泽谦的怜悯。
方听夏厌弃地收回视线，打开门。
莫泽谦一直守在门口，见人出来了没说什么，摸了摸方听夏冰冷的脸，扶着他回去。
重新回到床上，方听夏捂着火烧的胃部，他全身难受得要命，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其他，昏昏欲睡。
莫泽谦安抚好方听夏起身去找方听夏的心理医生。
周医生还在就诊，见到莫泽谦愣了一下，招呼护士安顿莫泽谦，“抱歉，我这还需要十分钟。”
莫泽谦点头表示理解。
十分钟后，护士请莫泽谦进去，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周医生倒了杯温水给莫泽谦，莫泽谦喝了口开门见山的与周医生说了方听夏的事。
“方先生的病情必须慢慢来，心理疾病这类的问题不在药物而是在他自己能不能想通。”
周医生皱着眉对方听夏突然受刺激表示严重不满，“在病人抗拒的环境下还坚持让他继续，这不是脱敏，这是要害死人！”
莫泽谦没解释对方并不清楚方听夏病情的事，他问：“这阵子我见他对朋友对同学老师都和之前一样，我们都以为他比之前的状况更好了。”
“不是更好。”周医生用笔敲着桌面，严厉地道：“是病人更会隐藏了，这类的病情必须寻寻渐进，不能一蹴而就，你认为的好并不是真的好，很有可能是病情加重。”
“我知道了，我会尽量多带他与你沟通。”莫泽谦握着水杯的手不自觉捏紧，“他厌恶其他人的碰触，却不厌恶我的，这是什么症状？”
周医生略微惊讶地看着莫泽谦，他请莫泽谦详细告诉他方听夏发病的前因后果以及各种细节，还询问方听夏与莫泽谦的关系。
最后周医生问：“你觉得方先生对你是什么感情？”
莫泽谦沉默着，他像是思考了良久谨慎地道：“把我当做哥哥吧，他和他哥哥和家里人的关系并不好。”
周医生点头，“那就对了，方先生的心理状况是持续了很多年，可能他缺失家庭的关爱，而缺失的爱刚好在你的身上得到了补偿，对你有着完全的信任。”
“但我必须要负责人的告诉你，如果这种信任一旦倒塌方先生的心理防线会再次崩溃，会引发不可估量的后果，而被这样的病人信任有时候是一种难以忍受的束缚。”
“莫先生不想承担这类的束缚今早脱离，现在剥离还来得及。”
从周医生办公室出来后，莫泽谦坐在外头的公共凳子上，一个人发呆了良久才回去。
方听夏当天夜里就离开了医院，他不喜欢太嘈杂的环境，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也不好闻，他没办法放松休息。
莫泽谦问过了医生后，开着车送方听夏回去，一路送到方听夏的住所里，莫泽谦坐在沙发按着客厅空调开关，宣布着：“今晚我睡沙发。”
方听夏对此没有异议，他目前不敢吃东西，吃什么吐什么，在车里休息了会儿，这阵子勉强有了精神关心起了钟治，“钟治呢？他回去了？”
莫泽谦皱着眉，像是方听夏还能提起钟治意外又反感，“他不回去继续折腾你？”
方听夏一顿，有些哑然，隔了半晌问：“你生气了？”见莫泽谦不说话，替钟治解释，“他不是故意的。”
“他最好不是故意的。”莫泽谦不想提起这个人的名字，扯了领带道：“一会儿秘书会送衣服过来，帮我接一下。”去了浴室。
方听夏在客厅里听见浴室的水声，握着手机想了想给钟治打电话，但钟治没有接，他又给钟治发消息，钟治也没有回。
几分钟后，莫泽谦的秘书周韦给他打电话询问莫泽谦的内裤穿几码的。
这么私人的事对方直接摊开说，闹得方听夏面红耳赤，消除了些身体的不适感，回了对方一句“我不清楚”匆匆挂断电话，也忘记了钟治的事。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