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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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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听夏的嗓子疼很疼，每次吞咽都很艰难。
他没什么力气地被莫泽谦带去了餐厅按在了椅子上。
“我煮了青菜瘦肉粥，喝点一会儿好吃药。”
方听夏头晕，拿起勺子一勺一勺地送进嘴里。
粥的味道和他常喝的味道差不多，比外头的更浓稠一些，感冒了本该吃不下任何东西，但方听夏吃了一大碗。
莫泽谦撑着手看着他吃，等方听夏吃完了又碰了下方听夏的手心，用手背触碰方听夏的额头。
“先去客厅坐一会儿，吃完药再睡。”
方听夏不太想说话也不太想思考，他听着莫泽谦的安排，从椅子上起身，拖着拖鞋往客厅走。
他听见莫泽谦突然笑了扭过头去看他，莫泽谦又不笑了，低头收拾餐具。
方听夏又疑惑莫泽谦到底有没有笑，是不是在笑他。
拖着步子坐在沙发上，方听夏发现这张沙发的柔软度太舒适，他一入坐就不想起。
调整好坐姿，方听夏这才开始打量四周环境。
这地方应该是莫泽谦平常住的公寓，东西不多，摆放的物件都很整齐。
他按开遥控器无聊地看电视，坐着有些冷，摊开旁边放着的毛毯把自己裹成一个球抱着膝盖，有一下没一下地开始打盹。
大门突然开了，方听夏惊醒下意识抬头望去，顾天流手里拿着一串钥匙，另一只手提着一袋子东西，见到方听夏后，把手里的东西丢在一边一屁股坐在方听夏旁边。
“弟弟，你终于醒了！你睡了两天了，都把我们急坏了！”
方听夏扯着嗓子想说话，一张口发现发不出声，咳嗽了好几声才勉强发出音节，“两天？”
“对啊！你是不是一发烧就没完没了吃退烧药？你这种是严重错误示范！退烧药是四到六小时吃一次，你差点出事！”
“那天我们带你回来，你一路上都在吐，浑身烫的要命还吐东西，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把老莫急坏了！”
方听夏望着在厨房里忙碌的莫泽谦。
“我们一开始把你送去医院，医院说你打吊瓶就可以回家不需要住院，老莫非要让你住一晚上，就怕你高烧烧坏了肺部，我劝了好久才劝住他。”
“本来我是想把你送回宿舍，老莫坚决不肯，就只能把你带到他公寓里去了，还好老莫平常周末会回来住，这边算是干净东西也都齐全。”
“弟弟啊，你下次生气也不能发着烧去操场吹风啊，啥事把你气成这样？我都还以为你失恋了想不开！”
方听夏抱着膝盖不说话。
顾天流唠叨了二十来分钟，被莫泽谦赶去上班了。
莫泽谦端着杯温水，他把药放在桌子上。
所有药都被莫泽谦挑出来，方听夏不需要看说明书一口吞进去再就水咽下去就可以了。
方听夏的确是这么做了，有几片大的卡在喉咙口下不去，他难受地又吞了好几口水才咽下去。
莫泽谦帮他拍着背板顺气，“苦吗？要吃糖吗？”
没等方听夏说话，一颗糖就塞进方听夏嘴里。
方听夏把糖往嘴里扫荡了一圈，压下了苦味。
两人坐得很近，方听夏抱着膝盖看电视，莫泽谦偶尔看眼方听夏，偶尔陪着方听夏看电视。
在方听夏昏昏欲睡时，他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抓着，莫泽谦拿着指甲剪帮他修剪指甲。
“一双这么漂亮的手，指甲被你剪成狗刨，也只有你能做到了。”莫泽谦说得很无奈。
他握着方听夏的手，低垂着眼，细长的睫毛遮挡了他大部分的视线，但方听夏仍旧能感受到莫泽谦的温柔。
“是我太管着你，所以让你感觉到很烦？”莫泽谦手里动作未停，还是问起了昨晚方听夏生气时说的话。
方听夏微愣，他下意识摇头，慢一拍反应过来莫泽谦看不见，哑着嗓子说话，“不是。”
莫泽谦松了方听夏一只手，摊开掌心，方听夏自觉地把另一只手伸出去，“那是我让你去参加活动，你嫌烦？你不想去可以不去，我没有强求，是顾天流话太多了让你错解了意思。”
“不是。”
莫泽谦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正巧撞上低头瞧他的方听夏，方听夏根本躲闪不及。
方听夏感觉自己心脏跳跃得厉害，心脏的鼓点越敲越快，快到难以遮掩，他应该离远点，再远点，但他不会动了，溺毙在莫泽谦难得流露出的宠溺里。
周遭的电视机声音被沦为背景，周围的一切在这一刻仿佛按下静止键，方听夏的眼里看见的就只有莫泽谦。
他注意到莫泽谦越靠越近，近到他能够闻到莫泽谦身上散发的淡淡清香。
方听夏下意识为此刻的心动竖起警报线，或许现在的莫泽谦对待他只是一种对待弟弟的方式，或许莫泽谦是在可怜他生病没人照顾，无论是哪种原因，方听夏不能再沉沦下去。
莫泽谦在距离方听夏一根食指的距离停下，他的头微微往下碰了下方听夏的额头，笑着道：“是没再烧了，怎么你的脸比退烧前还要红？”
方听夏懊恼地挪开身子，用毯子盖住自己，把自己藏起来。
莫泽谦随他，手一下下揉着方听夏的脑袋，“我打电话帮你向学校请了假，在你病好之前就在这里养病，哪里也不要去。”
这话有些霸道，方听夏嘀咕了声，“我还要去做家教。”
脑袋上轻柔的手改为重重地敲击。
“不想死在大马路上就好好在这里待着。”
方听夏抗议，“我没钱饿死在街头你养？”
莫泽谦不假思索地道：“嗯，我养。”
方听夏猛地从毯子里露出一双眼看他。
莫泽谦侧头看他，笑得很是放肆，“所以好好养病，哪里都别去。”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