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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第 8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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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听夏把花收好钟治就来了,带了一堆零食坐在小沙发上和方听夏聊天说话。
“朱惜文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好像不太开心,我去她学校里找她,她也一副特别忙的样子,但她学校都快放假了,能忙什么?”
“不过,我去的时候没有看见段文峰,他们又吵架了?真不知道哪里有这么多能吵的架。”
钟治唠叨着,方听夏就坐在床上听,偶尔回答一两句话,久了方听夏有些累,在柜子上挑了一本书翻开看。
见方听夏在看书,钟治抱怨一两句,窝在沙发里开始打游戏,他知道方听夏即便住院也不会忘了功课和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性子不一样,只能安静的陪着。
半小时后医院开始查房,钟治不好一直待着就在外头坐着,等到主任医生查看完情况就到了中午。
这家医院提供给病人家属探视时间比较宽泛,所以钟治留在医院陪方听夏吃中饭。
钟治嫌弃医院的饭不好吃,冒着外头的大风打包了许多才回来,方听夏没说什么由着他去。
这种情况钟治坚持了四五天,有课时钟治才回去,没课就算再无聊也陪着方听夏,即使外头的狐朋狗友催促着邀他出去玩,钟治想也不想就拒绝。
像是再多再好的事,也比不上陪着方听夏重要。
到了晚上钟治必须走了,医院陪护的家属只能有一个,钟治走了,莫泽谦就会回病房。
一个白天陪着方听夏,一个晚上陪着,方听夏不至于太无聊,但莫泽谦不太信任钟治,总觉得钟治粗心大意照顾不好病人,时长发消息询问方听夏在做什么,有没有好好休息,所以两个人的聊天记录每天都能多出好几页。
三天后,方听夏出院。
出院时莫泽谦走不开是顾天流开着车在医院楼下等,朱惜文和钟治帮着方听夏收拾行李。
方听夏的行李不多,钟治一个人拎着一袋子就下楼了,朱惜文扶着方听夏进电梯,进电梯后,方听夏不太自然地往旁边站了站。
“医生说你还是要多注意休息,你头上的伤好了许多也不能懈怠,要定期回医院复查,还有你左腿膝盖,膝盖伤得太严重也不知道下雨天会不会疼,要注意保暖。”
方听夏笑了,“说得好像你要出远门不回来,这些话你随时可以提醒我。”
在他们两个人共同的认知里,无论上学结婚还是未来老了,都会和现在一样相互扶持的走下去。
朱惜文一愣,没再说别的,换了个话题:“一直在医院会不会很烦?我们今晚去唱歌吧!”
“我回去打扫一下房子再去。”
“我帮你吧!”
晚上八点多,方听夏、朱惜文和钟治三个人去了一家KTV,钟治包下一大包间又点了许多水果和喝的,三人开始享受难得的愉快氛围。
朱惜文点开K歌界面就开始选歌,钟治抢过话筒开始嚎,这二人都是KTV的麦霸。
这类场合方听夏一般喜欢安静坐在一边喝果汁,他不喜欢太闹的环境,但他的两个朋友很喜欢嚎歌,朱惜文是用来发泄过于紧张的学业,钟治纯粹喜欢玩儿。
没过一会儿朱惜文和钟治两人抢占话筒谁也不服谁,方听夏笑着看了会儿拍下照片发给莫泽谦。
莫泽谦还在实验室做他的实验论证,隔了会儿才回消息给方听夏。
【在唱歌?】
【嗯。】
【不吵吗?】
【有点。】
两人有一下没一下的闲聊,钟治突然出现在方听夏身边,一把抢走他的手机,非要方听夏陪着他喝酒。
方听夏很少喝酒,他总觉得酒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味道,他不喜欢。
钟治给他倒了一小杯,“这是果酒,香甜味的,我特地让他们拿过来的,好喝的。”
在钟治半推半就下,方听夏尝了一小口,味道的确不错。
后半场,朱惜文喊着门外的服务员点了好几瓶啤酒,一只手拿着话筒嚎歌,另一只手往嘴里灌酒。
方听夏觉着朱惜文这么灌酒可能要出事,想拦着她,被钟治阻止。
“她心情不好,你让她喝呗,说不定发泄出来了好受多了。”
方听夏作罢,他抱着酒杯,又喝了一小口果酒,觉得头有些晕,“惜文为什么心情不好?又吵架了?”
“谁知道呢!”
钟治不太在乎朱惜文那对小情侣的矛盾,他的目光一直紧锁在方听夏身上。
喝了酒的方听夏面颊潮红,在KTV的灯光照射下颇有些活色生香,眼神也是迷离的,呼出的气息都带着香甜。
钟治看入迷了,强行挪开视线给自己灌了一大杯啤酒。
晚上十一点,朱惜文彻底喝醉了在包厢里撒酒疯,钟治非常懊悔没有及时管住朱惜文,只能扶着乱跳扯他耳朵的朱惜文去沙发坐着。
朱惜文的屁股刚挨到沙发突然蹦起开始骂段文峰,把包厢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方听夏揉着额头点开手机给段文峰打电话,段文峰的电话总也打不通,方听夏也烦了,随口也骂了段文峰一句,扔了手机趟回沙发上。
另一边的钟治忙着安抚发酒疯的朱惜文,他看着时间很晚了,天又冷该回去了,喊着方听夏一起扶着朱惜文回去。
两个大男生差点按不住朱惜文,方听夏喝了些酒有点迷糊没多大力气,就只有钟治一个人主持大局。
钟治忙得额头全是汗,嘴里不停指责朱惜文发酒疯的行为说要全程录下来等朱惜文酒醒了看,他让方听夏在路边等着他,自己搀扶着朱惜文去路边拦出租车。
方听夏一个人磨蹭着蹲在路边。
室外的温度比室内冷许多倍,方听夏缩着肩膀还是觉得冷,马路上时不时路过一两辆车,掀起一阵冷风,他不禁打颤。
哆嗦了一阵子,方听夏感觉背脊一暖,他回过头莫泽谦站在他身后皱眉瞧着他。
“怎么窝在这儿?你才出院,感冒了怎么办?”
方听夏见到人,傻愣愣站起身,嘴角裂出一个笑容,“莫泽谦,你来啦。”
莫泽谦的眉头皱得更紧,“还喝酒了?”
方听夏被风吹得摇摇晃晃,重重点了下头,“嗯,果酒,钟治说度数不高,很好喝的。”
莫泽谦深深叹息,像是拿面前的人毫无办法,他想触碰方听夏又怕方听夏剧烈的反应,试探着问:“还能站吗?要我掺着你吗?”
方听夏打了个酒嗝点头,“要!”说着整个身子直接扑向了莫泽谦。
莫泽谦身体一僵,眼神变得深邃,下一瞬牢牢抱紧了方听夏,低头注视着方听夏因为酒精而红了的耳朵,闻着浑身都是酒香的方听夏,小心地问:“难受吗?会恶心吗?”
怀里的方听夏摇着头,因为冷一个劲儿地钻进莫泽谦的怀里,醉意熏熏地道:“不恶心,其他人都恶心,只有你不恶心。”
莫泽谦的手臂收得更紧,似乎想把怀里的人嵌入他怀里,这一刻他忘了所有,唯一能感觉到存在的只有方听夏。
方听夏因为他的禁锢的怀抱,不得不掂起了脚尖,还难受得哼叫。
许久后,莫泽谦松开方听夏,为方听夏拉上披在他肩上的外套拉链。牵着方听夏的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