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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   夏晓尧发完那句话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歧义,虽然他就是那么想的,但也不能直接那么说啊。
      还好的是程远没再往这个上说,聊了些别的。

      程远在集训的时候,夏晓尧只能偶尔跟他聊聊天。
      约定好了,回来请他吃饭。
      吃多贵的都没有问题。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程远会回来。

      程远:【怎么,你想我?】
      光是看文字,夏晓尧都是脸红心跳。
      他只回复了个:【……】

      程远:【如果你要是想我,我就早点回去。】
      果然……直男手段了得。

      夏晓尧:【我只是想快点吃那家的饭。】

      不过其实他早就吃了那家餐馆的饭,请了苏珍和白禾禾。
      毕竟她们也是为了他费心的。

      好不容易考完了专业课,夏晓尧觉得自己像是扒了皮。
      应该说整个英语学院都像是被扒了皮。

      他们学校里,英语学院是排名比较靠前的,老师抓的也特别狠,力争在各个方面都不输其他学院。
      现在正好,来到了全校篮球塞。

      之前听说都已经快说动校长英语学院不参加了,不知道怎么又被激起来了。
      辅导员把学院里仅有的6个男生召集在一起,说要让他们准备几天,周末跟机能院打比赛。

      夏晓尧都觉得自己是幻听了。
      其他5位也是差不多,他们虽然不像夏晓尧这样是个gay,但也真就是文弱书生,完全不能打篮球。
      “老师,就算我们全上了,数量也不够啊。”

      辅导员喝了口茶,“没事儿,我朝金融学院借了几个学生,答应帮咱们打了。”
      “唉,这次学院评级没办法,说不参加篮球赛的就要被扣分,没关系,你们就随便打,别受伤,有个参与感就行了,也不用真打什么名次。”

      老师都退步了,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夏晓尧就只能跟几个男生一起练起来。
      那几个金融院的不出意外,是沈任他们。

      呜呜呜。
      看到室友出现,夏晓尧一整个感动的不行,扑倒他们怀里打了个滚儿。
      司宇看着他露出爸爸微笑。

      沈任一揉他头发,“放心吧,哥们能让你在这儿差事儿么?”

      虽然金融学院打篮球不是专业的,但是也比他们英语学院强。
      一番训练下来,夏晓尧感觉自己还是有些进步,至少拿着球投篮还能投进几个。
      程远回来的那天,他正在6号球馆和同学练习。

      双手握着篮球刚要跳起来投,后面忽然有人叫他。
      “夏晓尧。”

      一回头,程远单肩背着包走进来。
      室内光照射.下的他更显帅气和洒脱,有种精致的画报感。

      夏晓尧心脏被浅浅一狙。

      程远走近了,低声问:“你还真跟他们打?”
      他还没回来的时候,夏晓尧就跟他说了要打校篮球赛的事。

      夏晓尧看着笑,点点头。
      因为运动,男生脸颊两边泛着淡淡薄红,皮肤又白,刘海儿微微湿,有种特别韵味。
      程远盯着他,才发现了好久没看见人了。

      对方似乎也很惊喜看见他,一个劲儿地盯着他。
      程远挑了挑唇。
      被夏晓尧这种目光盯地很舒服。

      “诶?这不是程远么?”
      “对啊,夏晓尧你这……认识?”

      夏晓尧倏地收起笑容。
      他是gay,同学都是知道的,对他虽然没有什么抵触,但是也不一定就是喜欢。
      如果说他和程远是朋友的话,会不会……

      肩膀倏地被搂过去,周围传来程远身上的气息。
      “认识啊。”程远笑着说:“我……弟弟。”

      夏晓尧个子娇小,因为打篮球身上穿的薄薄一层。
      湿热的体温从他身体里传过来,程远喉结不自察地滚了滚。

      夏晓尧则是完全愣住。
      过后,微微垂下眸子,敛住神色。

      程远前一句,将他代入天堂,后一句话,又让他坠了下去。
      弟弟。
      对,弟弟。

      “这不是保准赢了吗!”
      “远哥,程主席,帮帮忙,指导下吧。”

      程远低头看了夏晓尧一眼,转而道:“行啊。”

      夏晓尧觉得自己打的很臭,不太想让程远看,但是一打起来,就沉浸其中,倒也还好,满心满眼都是篮球。

      他个子小,还好的是活跃力比较好,擅长传球。
      如果投篮再准一点的话,就完全适合远分投球。
      但是夏晓尧不会投篮。

      投了10个能有2-3个中的就算是很高的成绩了。
      他很郁闷,抱着篮球,望着篮筐直拧眉。

      这时候,有人走了过来,“我教你。”

      夏晓尧心想好啊,然后把球给程远,却没想到背后一暖。
      程远绕到他身后,手心贴着他的手背,跟他一起抱着篮球。

      “肩膀下压,腿稍微弯曲一点,对,腰也下压,腰。”
      夏晓尧感觉腰被碰了下,差点没叫出来。

      “对,视线朝上45度,看好篮筐,一直盯着它……”
      夏晓尧觉得自己的视线仿佛都花了,根本看不见篮球,满脑子都是程远和他仅隔几厘米的脸,和对方咚咚咚的心跳。
      似乎很快。
      但他的更快。

      “中了!我去!真准啊。”
      “又体育生不愧是体育生,要命啊!”
      周围一片欢呼。

      程远手还放在他肩上,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要配合气氛,他把他往怀里搂了下。
      夏晓尧眨了下眼。

      程远唇边淡笑,低下头来轻声问他,“我厉害么?”
      那眼神,像是要吻他。

      夏晓尧心一跳,眼睫发颤。
      他闭了闭眸。
      “厉害。”

      -

      真正比赛那天,英语学院是最有牌面的,因为女生多,加油声超级大。
      女孩子人缘也好,还找了不少其他学院的女生过来给本学院的加油,再加上之前英语学院给别的学院凑啦啦队,攒下了不少好人缘,现在英语学院不说实力怎样,气势就具有压倒之力。

      机能院就差远了,全班就一个女生,一群男的过来看球,三三两两的一堆,样子有点难堪。
      就算他们一出场就进了好几个球,也只有寥寥几嗓子加油声。

      这下子打起来更没劲儿了。

      夏晓尧虽然不会打球,但好在人机灵,趁着机能院防备不慎,进了两个球。
      周围立刻爆发尖叫声。

      苏珍和白禾禾最明显,就差扯横幅了。
      “小尧小尧你最棒,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小尧小尧,逍遥逍遥啊啊啊啊!”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口号。
      夏晓尧差点没被绊倒,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是欢呼群众实在是太热情,尴尬也不是尴尬了,反而是一种温暖。
      夏晓尧眼睛亮亮的朝那边望过去,一水的女孩子,她们冲他尖叫,那一刻他有点体会到直男的乐趣了——感觉自己帅呆了。

      再往旁边望过去,程远也在。
      他没坐着,而是找了个后面没有人的位置上站着,看他们打球。
      他也在朝他笑。

      夏晓尧远远和他对视了眼,感受到他的注视,慢慢移开目光,转身往场内跑,变故就发生在这瞬间——
      机能院7号球回身的时候恰好撞上夏晓尧,当时应该是刚擦完汗,胳膊用力怼了夏晓尧脸一下。

      本来也是没什么,场上被碰一下很正常,但是让人不舒服就是7号的态度。
      “不好意思啊,你太矮了,我没看见。”个子挺高,就是不说人话,还挺嫌弃地擦了擦胳膊。
      好像撞上夏晓尧是什么晦气的事情。

      “你什么意思?!”沈任一听就受不了了,当场怼了7号一下。
      “干嘛干嘛?裁判你看,输了急眼,打不过我们就要干架。”7号举起双手,一脸无辜表情。

      英语学院几个男生虽然本来没把这场比赛当回事儿,也就不在乎输赢,但是他们这么欺负夏晓尧,说话还贼难听,当即也是不愿意了。

      “你什么意思?是你们先撞人的!”
      几个男的围上来,机能院的男生也迅速围上来。

      场内一片混乱。
      比赛暂停。

      夏晓尧其实没什么事儿,就是左脸被碰了下,有点火辣辣的疼。
      周围一圈都是关心他的男生,弄得他不太好意思了。
      “没事儿没事儿,真没事儿。”

      过了一会儿才散了。
      视野空出来了,夏晓尧随便往观众席上瞟了一眼,没看见程远。
      ?
      走了?

      再一看,程远已经跑了下来,就在围栏外面。
      他朝他招手。
      “过来。”

      夏晓尧就跟植入了什么程序一样,不由自主地朝他走了过去。
      走到跟前,下巴尖儿就被捏住了。

      程远看着他的左脸,越看眉毛拧的越紧。

      “还疼么?”程远问话都轻了,怕说重了会加重夏晓尧的伤似的。
      夏晓尧摇摇头,眼睛小孩子似的眨啊眨,里面仿佛灌了一层清水,看起来漂亮极了。

      就这么漂亮又可爱的人儿,左脸却红红的,肿肿的。

      程远咬着后槽牙。
      抬起眼皮望了场中一眼,精准地和机能院的篮球队队长对视上。
      那一眼,对方立刻撤回目光,摸了摸发凉的脖子。

      “忍着的点儿啊。”
      夏晓尧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脸上一凉。
      是真的钻心的凉。

      “嘶——”
      夏晓尧整张小脸都皱起来。

      程远立刻把冰袋拿起来。
      等夏晓尧适应过来了,才哄着说:“贴一会儿,要不然明天会更肿,牙也会疼。”

      “……”
      夏晓尧就凑过去让他贴了。

      他强忍着,拧眉也没动。
      乖的要命。

      程远心里忽然浮现一股寒意,眼底情绪更沉。
      肖扬在一边瞧着他脸色,跟旁边李大胖说:“有人要倒霉了。”

      比赛开始,英语学院本来主张和平,偏偏机能学院找抽,他们再人少也不能丢了势气,打的都很用力,就算不赢球也耗死机能院,诶就是不让他们进球。

      机能院气死了,一阵一阵爆粗口,谁受的了全场跑,累的跟牲口似的,结果还他妈一个球没进,到头来就跟英语学院持平。
      他们心中气愤越来越盛,最后没处撒,看见全场蹦跶的夏晓尧顿时来了主意,可劲地欺负他,就拦他的球和人。

      夏晓尧个子小力气小,完全不是对手,但也不是好欺负的。
      他脑子快,机能院找裁判死角攻击他,他也同样找裁判死角给机能院的使绊子。

      主打就是互相伤害,但是他身上也青了不少。
      因为皮肤白,在腿上或者胳膊上就显得很明显。

      程远在外面看着,越看气压越低。
      肖扬和李大胖离他离的老远。

      就快要倒赛点的时候,还有人要怼他,夏晓尧着急了下,没忍住,伸手推了一个机能院的男生,动作幅度大了点,被裁判抓个正着。

      那男生没想到夏晓尧会动作幅度这么大,一下子摔了个屁墩,四仰八叉,手心被蹭掉了一块皮,渗出血来,小腿儿也是。
      他怪叫了一声,挨了一刀似的。

      机能院的顿时忍不住了,离的也近,瞬间围了过去。
      等沈任和英语院的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夏晓尧已经被团团围住了。

      他们最后看到的是夏晓尧被人用力推了两下肩膀,整个人快要往旁边跌过去。
      肖扬诶?诶?了两声,还没等他破口大骂,就看见旁边窜出去一道人影。

      夏晓尧本来是不害怕的,但是一堆高个子男生迫近的压力还是让他忍不住身子往后退。

      后背倏地被人碰了下,夏晓尧本能地立刻转头。
      触及到让他安心的眼神,才松了下来。

      腰间被人一搂,夏晓尧感觉到对方手臂的力道。
      程远几乎将他整个人圈在怀里。

      有人上前来拽夏晓尧,手刚伸到一半,就被一条长腿踹飞出去。踉跄地摔倒在地,滚了好几圈。

      众人这次才看清程远不知道什么时候闯了进来,挡在夏晓尧前面。

      “不想惹事儿就滚。”
      男生视线凉薄,语气淡淡的,却格外有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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