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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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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夏晓尧拿过虾，吃了一口，甜甜的。
提起这个话题，苏珍犹豫了半晌，还是问了，“那程远……你处过几个女朋友啊？”
这话有点冒昧了。
至少对于刚坐在一个饭桌上吃饭的人来说。
但是苏珍还是想问，如果有机会，她就支持夏晓尧，如果没机会，她还是希望长痛不如短痛，最好让夏晓尧赶紧死心。
夏晓尧呼吸一紧，夹了个丸子放在碗里，半吃不吃的，就在嘴里反复咀嚼，也尝不出味道。
“一个。”程远没觉得冒犯，语气甚至是很平静的解释，“当时只觉得合适就在一起了，后来没到一周她没有什么心思，我也没有，就分了，开始训练后，没再谈过。”
夏晓尧感觉身体血液慢慢流速缓了下来。
他悄悄抬头看了程远一眼，对方也恰好在看他。
四目相对。
夏晓尧像是被烫了一下，倏地收回视线，心跳乱成一团。
肖扬在一边笑程远，“你那还算是谈过啊，手都没牵过。”
“我去不能吧，程远哥你不行啊？”
“就是啊，你长这么帅，我以为从小到大没有空窗期呢。”
“程主席对感情这方面还是慎重啊哈哈。”
一行人说说笑笑，就把这个话题弄过去了。
夏晓尧吃的又快了，一整个胃口大开，感觉什么都好吃一点。
程远给他在旁边放了纸，让他慢点吃。
刚才那一通一下子打开了话题，从学业唠到生活，再到对象是哪个专业的，学什么，大几的，
“诶呀，我们这儿还有一个单身的不是么？来，给我们远哥也介绍一个吧，远哥你喜欢什么样的，让这两位姐妹给你找找。”发言的又是白禾禾男友。
苏珍和白禾禾头上一阵粗线。
她们瞥向程远。
后者抿唇抬杯喝了口饮料，全程视线向下垂着，没搭话。
明显不想回答这个话题。
一边的夏晓尧也抿唇不说话了，静静的垂下眸子。
苏珍忽然来了主意，干脆顺着说：“行啊，那程远，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我给你找找？”
白禾禾在下面拧她的腿，苏珍闭眼拍了拍她。
程远修长指尖捏着杯子，“我喜欢啊……”
夏晓尧觉得他放慢的音线实在是磨人，钻进耳朵里像是种咒语，听得他脑瓜子嗡嗡响。
他本能的排斥这个话题，又忍不住起了想窥探的心思。
算了。
知道也行，算是戳破了这件事，就不会再有什么想法了。
“我喜欢，有趣的，活泼的，挺凶的，还挺伶牙俐齿，最好是……学英语的。”
“我英语不好，想找他补课。”
说这些话的时候，程远转头，盯着夏晓尧。
视线介于寻找个支点看着，和就想跟他说话之间。
“哦——”肖扬故意拉长语调，都快笑出来了。
苏珍没想到他这样说，指向性太明显了，也不怪她们多想。
但是现在的情况由不能多想，苏珍尴尬地喝了口饮料，“这样啊，哈哈，这一时半会儿的还真不好找哈。”
程远：“没关系，我自己找。”
“我这个人的话，一般不会拐外抹角，都是直接追。”
程远给夏晓尧夹了块蟹棒，他看见夏晓尧锅里煮了好几个还没熟，就知道他爱吃，他这个熟了。
“你先吃我这个。”说话又轻又低，带着股哄人劲儿。
夏晓尧觉得自己靠近程远的左半边身子都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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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晓尧去卫生间洗手。
旁边有纸，他拿起来擦了擦。
开门迎面撞上个胸口，那人比他高大不少，夏晓尧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
就是个不经意的事儿，一般也没人特意找麻烦，但那人一时间竟然没走。
夏晓尧眼睁睁看着地面一双球鞋定住，鞋尖正对着他。
“夏晓尧？”
“你怎么在这儿？！”
夏晓尧倏地睁大眼，那双可爱像猫似的眼睛立刻布满惊惧和害怕。
他重重喘着气，没有抬头，但是脑袋里却浮现两个字——邵文！
他也想问，他怎么在这？！
那些被刻意遗忘掉的阴暗恐怖再次侵袭他，似乎要将他吞没，泛着一股子恶心人的潮湿。
恍惚中，他听见了邵文愉悦又惊喜的笑。
“夏晓尧，你还是那么嫩，那么骚呼呼的。”
夏晓尧不住地往后退，他想说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他！
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张不开嘴。
不害怕夏晓尧，不害怕……你现在是大学生了，是成年人了，不能害怕。
就在他攥起拳头准备反击的时候，一道宽阔身影站在他前面。
程远身形完全可以罩住夏晓尧，彻底阻断邵文探过来的黏腻视线。
夏晓尧看见，地面那双不断靠近的鞋尖不动了。
两人似乎无声对峙了会儿。
程远回头问他，“认识么？”
夏晓尧往他后面缩了缩，摇了摇头。
程远转过头来，盯着面前一脸痞气看起来不是很好惹的男生冷道了句，“有什么事么？”
邵文侧了下身，想要越过程远看夏晓尧，被成功阻断了。
“有事么？”程远皱起眉，语气已经不耐。
邵文笑了笑，“兄弟，你认识后面的人？他好像我一个同学，我就过来问问。”
程远还没说话，感觉袖口被轻轻扯了下。
夏晓尧双手攥着，捏的死紧。
“我朋友，有什么问题找我。他好像不认识你，而且，你吓到他了。”
程远比邵文高，极具压迫感，邵文被他盯着的时候，后颈都在发凉。
男人的直觉告诉自己干不过眼前这个。
他只能惺惺地转身走了，临走的时候，还朝程远身后不舍地望了眼。
“他走了。”
夏晓尧从程远身后走出来。
“谢谢。”漂亮又精致的眼睫眨啊眨，都快没力气了。
程远想问什么，但显然对方不太想说，他只能嗯了声。
庆功宴吃完了。
几个男生送女生回去，程远送夏晓尧回去。
路上的时候夏晓尧很沉默，虽然他吃饭的时候也兴致不高，但是能明显感觉到自从遇见完那个男的之后，夏晓尧脑袋都快耷拉到地下去。
回宿舍之后，程远对肖扬说：“你帮我查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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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晓尧晚上回去做了很不好的梦。
梦里邵文圈着他，热气呼在他脸上，一个劲儿的想要亲他。
夏晓尧拼尽全力想要挣脱开，却毫无用处。
眼看邵文那张猪嘴朝他吻过来，夏晓尧不知道从哪里升起一股勇气，照着邵文肩膀狠狠一咬。
小狼撕扯猎物般那么死命的咬，恨不得啃下邵文一块肉来。
邵文当即凄吼了一声，遂放开他，身影朝后掠去。
夏晓尧还没缓过来，另一边程远朝他走过来，目光疏离，冷漠又平静。
“程远，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夏晓尧伸出手，才发现自己手上都是血，邵文的血。
他的嘴巴也都是血，而且他真的啃下来邵文一块肉。
程远就这么远远地看着他，一点都没有想要过来的意思，夏晓尧脚下一空，转醒过来。
一张细嫩小脸毫无血色，额上沁出好多汗，头发沾在上面。
他舔了舔干渴的唇，意识到刚才是梦，才缓了过来。
早上沈任给他带了早饭，他都回不过神来。
邵文……怎么会在这里碰到邵文！
那是他青春期的禁词。
他完全不想提起这个人，最好听都不要听这个名字。
夏晓尧只能在心里祈祷永远不要再看见他。
他神色恹恹的下楼，一抬眼，程远就在楼下等他，手里还拿着瓶饮料。
夏晓尧离近了看，柠檬味儿的。
“给你。”程远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
夏晓尧愣了愣，接过来。
热的。
程远说：“大早上喝凉的不好，要不然你就放到中午再喝。”
“……”
“谢、谢谢。”
便利店会给饮料加热么？夏晓尧疑惑地想。
他抿了抿唇，“你找我是——？”
夏晓尧话还没说完，程远朝他走过来，接着他感到肩膀一轻。
小兔子书包已经被某人背在背上。
程远个子高，身形大，小兔子书包在他背上更像是玩具。
“走吧。”程远说：“送你上学。”
？
夏晓尧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完全愣住。
他站在原地好一会儿，程远走了几步朝他望过来。
“走啊。”
竟然是真的！
周围有不少人在看他了。
夏晓尧害羞地跟上程远。
跟程远并肩走着，能感觉到他的气息，一路上夏晓尧心脏扑通扑通地跳。
夏晓尧一直盯着他。
程远感觉到视线，低眸和他对视了会儿，上手给他弄了弄衣领。
微凉的拇指触过夏晓尧脖颈。
明明是凉的，却烫的夏晓尧眼睫颤了颤。
他狠狠攥紧手里那杯柠檬水。
程远这是在干什么，他又不是要上幼儿园，这是在上大学。
夏晓尧突然想起来昨晚上程远说的那些话。
如果我要是喜欢一个人，我会直接追的。
夏晓尧倏地顿住脚步。
程远回身看他，远远地看着他。
风吹起两人的发，空气中泛起异样的沉默。
盯着那张冷淡帅气的脸庞许久，夏晓尧还是问不出你是不是在追我的话。
他垂着小脑袋瓜儿继续跟程远走了。
邵文的出现让他更加没有勇气去问程远。
他怕自己的再次自作多情。
快到教室了，程远忽然说：“有个关于金融学的论文，国外的，你能帮我翻译一下吗？”
“……哦，行 ，你发来吧。”
原来对他好是因为这个么？
夏晓尧小小失望了下，原来对他好是因为这个么？
好吧，就算是因为这个也行。
夏晓尧要进教学楼，程远在底下把小兔子书包递给他。
夏晓尧伸手接过，程远没松手。
“夏晓尧。”
男生漆黑的眼珠盯住他，仿佛要看进他心底，搅乱一江春池。
“无论你在怕什么，我在这儿。”
“你给我打电话，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到你身边。”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