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土匪头子探敌情 ...
-
什么也没查出来，两位白衣服悻悻合上本子：“今天就到这，明天我们会再来一趟，希望你们两人最近减少外出。”
孙铁匠吹胡子瞪眼嘀咕几句，勉强同意。
王寸单手箍紧头发重新系上头巾，余光瞥向不远处的公交站台，却没有看到江靡硝的身影。
“看什么呢，那两人是冲我来的，不关你事。”
孙铁匠拍拍王寸的脑袋，新头巾的手感很好：“你挑的？这东西还挺适合你，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不少。”
王寸勉强笑笑，直到现在老头都以为几天前他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
但愿能一直瞒下去吧。
-
两位白衣服沿着街道走了一会儿，其中扎马尾的女子忍不住向同伴吐槽工作：“那老头子真难缠，上头不会真觉得咱俩能把晶核讨回来吧？”
另一长发男耸肩：“谁知道，临走前组长反复强调让我盯紧那家店，问为什么又不肯告诉我，神神秘秘的……”
他们的低声交流很快被大街上的嘈杂掩盖。
一群叽叽喳喳的初中生迎面走来，这些学生显然刚扫荡过奶茶店，每个人手上各拎一杯奶茶，青春洋溢的样子让人侧目。
其中最耀眼的，当属那位长相出众的男生，每个人抛出的话题他都能接住，幽默不失体贴，引得学生们哈哈大笑。
长发男忍不住多看了那男生几眼。对方是他学生时代最想成为的类型，他曾不止一次地幻想过被同龄人围着转的美好场景。
小子，珍惜这段没钱没势也能被人搭理的时光吧……长发男默默想着，左眼皮忽然一跳，眼前浮现出五秒后奶茶泼洒的场景。
现实中那位长相出众的男生已来到二人身边，他忙着和人说话没看路，左脚被地上翘起的砖块绊翻。
眼看就要迎面摔倒在地，男生双手慌乱扑腾之际，长发男已拎住了他的后衣领。
“奶茶！”
棕褐色的奶茶划出一道弧线，珍珠在空中弹开，眼看就要泼得到处都是。
下一秒，马尾女敏捷地抓住奶茶杯，仅用一秒就接住了空中四散的奶茶与珍珠，完整归还男生手中。
“哦……哦哦……谢谢。”男生呆呆看着马尾女，慢半拍从惊慌中回神，眼睛亮亮投以崇拜的目光：“姐姐反应好快！”
马尾女差点被奶茶脏了白衣服有些愠怒，看着这张年轻的脸愣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她僵着嘴角训了句“走路看路”，叫上长发男头也不回地走了，权当没听见初中生们兴奋的讨论。
两人走出一段路，长发男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诶，搭档，我们是不是不该在普通人面前展示异能？”
马尾女不以为意：“你的异能完全可以用反应快解释吧？至于我的异能，已经做过混淆处理了。放心吧，不会暴露的。”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多想也没用了，长发男撇撇嘴：“但愿吧……说起来今天工作算是结束了吧？我能不能去买杯喝的？”
马尾女痛快地扔给他一个很像空调遥控器的东西：“给我带杯咖啡，监视点见。”
“行，加双份糖对吧？”
长发男按动遥控器开关，原地变成一个穿泡泡裙的缺门牙小女孩，“她”提着裙摆晃晃悠悠走了几步适应新身体，向马尾女投去幽怨的目光。
“看我做什么？上头发的伪装道具是最便宜那款，伪装效果是随机的。”马尾女挑眉，趁搭档不注意偷偷比了个剪刀手，咔嚓一声留下合照。
“……好吧，总比上次变成吉娃娃好。”
小女孩委屈地把波浪似的秀发理到耳后，踢着锃亮的小皮鞋嗒嗒嗒向咖啡店跑去。
-
两位白衣服身后不远处的马路，初中生们正在讨论晚上去哪里聚餐。
江靡硝若有所思观察手中完好无损的奶茶，直到有人问他去不去，他才抬头回了个礼貌的笑：“改天吧，时间有点晚了不方便和家里报备。”
“每次约你都约不出去！走嘛，马上要进高中了，咱们这些老同学还能见几次？”一位热情的女同学佯装埋怨指着江靡硝，发红的耳垂泄露了她的期待。
“真的不了。”江靡硝笑着摇头。
说实话，江靡硝早就忘了这些所谓老同学的名字，要不是忽然想到这群人可能有用，他早就找机会溜了。
比起聚餐，他更关心王寸的情况。
见他实在坚持，众人也不好得继续挽留，只好在路口和他告别。
脱离社交状态江靡硝一下子放松不少，他靠着墙，在脑海中逐帧复盘。
他是故意打翻奶茶的，为了试探那两人的底细。
松动的奶茶盖、翘起的地砖、双方相遇时间……甚至包括摔倒的角度，江靡硝全都算好了。要是对方不作为，奶茶将以最大面积弄脏他们的白衣服。
不太礼貌的试探方法，胜在直观高效。
略一思索，江靡硝打开备忘录记下自己的猜测，正在犹豫要不要联系王寸，余光瞥见面前站了个人。
“又是你？跟我多久了？”江靡硝手机熄屏，漆黑屏幕倒映出没什么表情的脸。
“我看到你们走进奶茶店，一群人喝奶茶喝应该会扔很多垃圾，所以我跟过来了。”夏故蹲下身子，自然地捡起江靡硝脚边一个喝空了的奶茶杯，收进随身携带的塑料袋中。
从奶茶店就开始跟着？说不定还看到了泼奶茶的整个过程。
江靡硝来了点兴趣，收起手机摆出一副“考考你”的态度：“夏故，如果我现在告诉你，路上那两个白衣服都是异能者，你认为他们的异能会是什么？”
夏故抬头看他，眼底亮着小心翼翼的期待：“答对了你能继续当我哥吗？”
“当然不行。”江靡硝想了想，晃晃手中一口没喝的奶茶，“答对了奶茶送你。”
奖励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发奖励的人是谁。
夏故大脑飞速运转，努力回忆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切，尝试用自己浅薄的异能知识靠近正确答案。
“提你衣领那个人在你摔倒之前就伸手了，明明手上在救人，眼睛却在看着同伴提醒奶茶要泼了。我猜他的异能应该是预判，而且预判时间不会超过10秒，不然他完全可以在你摔倒前就扶住你。”
江靡硝赞许地点头，夏故和他想的完全一致。
夏故受到鼓励，语气稍微自信了一点：“至于接奶茶的那个女人，奶茶泼出去很大一片，她却能一滴不落全接住，我认为要么是暂停时间，要么是短时间提高速度之类的异能。”
他稍微动了点小心思，给出两种猜测以增大猜中答案的可能性。
“光靠眼睛看就能捕捉到那么多信息，很敏锐。”江靡硝微不可查点头。
正当夏故松了口气，以为答案就在自己的两种猜测中时，江靡硝揭开奶茶盖，把整杯奶茶递到了夏故手上。
“现在我把奶茶给你，你试试能不能看出点别的信息？”
夏故双手牢牢接过奶茶杯，紧张地沿着杯壁一寸寸检查。
棕色奶茶里珍珠上下翻滚，塑料杯壁干净透明，和别的奶茶没什么两样。夏故很慢地尝了一小口，甜蜜香醇，味道上也没什么特殊的。
“还没答应给你呢，就喝上了？”
江靡硝习惯性调侃了一句，看到夏故不好意思的眼神，这才想起他和夏故已经闹掰了，赶紧压下笑意继续板着脸。
“我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夏故来回检查五遍都没有结果，只好沮丧地把奶茶还给江靡硝。
江靡硝却不接他的奶茶：“有时正常就是最大的不正常，仔细想想吧，有什么东西被常识掩盖了。”
按着他提供的思路，夏故摒弃浮躁，重新梳理了一遍逻辑。在看到杯贴上“少冰少糖”备注时灵光乍现，他赶紧从塑料袋里掏出刚捡的空奶茶杯——几颗完好无损的冰块静静躺在杯底，晃动时清脆作响。
“是冰！冰有问题！天气那么冷，你奶茶里的冰不可能化得那么快！那个女人的能力和冰有关！”夏故豁然开朗，巨大的成就感让他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江靡硝接着他的话进一步推理：“收到同伴信号后，那个女人把泼洒的奶茶变成冰，借助一瞬间的凝固全部接回杯中，她怕异能暴露，把杯子交给我之前又将冰块变成了水。”
“警惕意识不错，可惜忽视了奶茶里原有的冰块，她的伪装反而成了我们破解异能的关键。”
江靡硝把奶茶盖和吸管一并交到夏故手中：“猜的不错，送你了。”
吸管纸质外壳尚存他的体温，夏故攥紧他送给自己的一切，不依不饶跟在江靡硝身后：“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当我哥？”
好问题。江靡硝想了想，决定终结他不切实际的幻想：“除非你不是夏故。”
话说到这份上，总不能再缠着他了吧？
不是……夏故？
简简单单一句话落到夏故耳中却变成了另一个意思。
前所未有的大胆想法出现在夏故脑中，他的心脏怦怦跳，停下追逐江靡硝的脚步。
“这可是你说的。”他小声道。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土匪头子探敌情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