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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君子六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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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点点头，像是在赞同她的话，“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很好奇你后面的那些话是谁教给你的？”
玉稔一转头看见夫子之后惊喜的说了一声，“大哥哥，怎么是你呀？前面的是阿娘告诉我的，后面的是我自己胡思乱想的。”
夫子嘴角扯出一丝微笑，“那你现在想出答案了吗？”
玉稔缓缓的摇了摇头，“没有想到。”
夫子看着她脸上露出温和的神情像是透过她来看谁，“你很有天分。”
“他们都这么说。”
对话结束之后，夫子便离开了，不再打扰他们上课。
他心里有了一个答案，但是还是不死心的问玉锦祺说：“她阿娘是……”
玉锦祺直接将答案告诉夫子，“她叫玉人，是阿姐的孩子。”
听到这话的夫子扯出一抹苦笑，是啊，她那话跟当时玉菁艽说的一模一样，又长了一张跟她那么相似的脸，不是她的孩子又能是什么呢。
苏佩若从一旁探出头，“刚才听小稔说夫子跟她好像认识？”
夫子看着庭外的树木，“之前她旁边的那个小孩受伤了，正在找医馆，她的佩剑将他们带到了我的身边，我便帮了他们一下。”
苏佩若听到这话连忙说，“哎呀，原来当时是遇见夫子了呀，我们还担心小稔是不是丢了呢。”
夫子对这话感到奇怪，便转过头看向夫妻二人，“为什么要这么说？菁……”，夫子愣了一下，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玉菁艽，只能干巴巴的开口，“她阿娘呢？”
一听到这话，夫妻二人的脸色变的不自然了，脸上都流露出悲伤的神情。
还是玉锦祺开口说：“阿姐她……她被那个畜生下了连理咒，去世了……”
听到这话之后，夫子单薄的身影晃动了一下，“怎么会……”随后又连忙开口说，“为什么我会没有一点消息？”
玉锦祺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阿姐说她想安静的离去，所以我就直接将她下葬了。”
没有仪式，没有守灵。
就这么轻飘飘的结束了玉菁艽的一生。
夫子跌跌撞撞的来到了玉氏祠堂内，他看着玉菁艽的牌位愣了神。
“她现在葬在哪？”
玉锦祺轻声的说，“夫子跟我来。”
走出祠堂来到了后面的结界中，结界之中有一座遍布牡丹的高山。
玉氏的先人都安眠在此。
玉锦祺将夫子带到了一处墓碑前。
夫子在墓碑前跪下，抬起苍白的指尖抚摸着上面的文字。
碑文上的文字很简单。
玉氏子女玉菁艽之墓。
抬头望去，满山的墓碑都是这般的格式。
玉锦祺看着夫子单薄的背影轻声的说，“夫子，阿姐让我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夫子听到这话之后，汹涌的泪水如决堤一般流下，他白净的额头靠在冰冷的墓碑之上，失声痛苦。
他的嘴里在含糊着什么，玉锦祺他们离得太远，根本就听不清。
“那婚书是我……是我自己写的，也是我自己……想要娶你的，和你父亲没有关系的……是我罔顾人伦先喜欢上了你……”
这些话在夫子的心底埋藏了百年，他原本是打算告诉玉菁艽的，但是那天看见玉菁艽接到婚书时是那样的反应之后，他退缩了。
他不敢将这些话再说出口。
他怕看见玉菁艽厌恶的神情。
这件事本来就是他的不对，玉菁艽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他是她的老师，可是又怎么能对她产生别样的情绪。
从那天之后，夫子便再也没有见过玉菁艽。
那迟来的解释，玉菁艽也没有听见。
而此时此刻，迟来的爱意却融入了风中，不知道会不连同夫子的眼泪一起渗入到泥土中，让玉菁艽感受到。
过了一会儿后，夫子才缓缓直起身。
他的双眼通红，声音也沙哑，他告诉玉锦祺说他答应了，答应了重新回来教导那些孩子。
他没有看着他心爱的姑娘老去，那么他便想守护着她的孩子，仅仅是这样就可以了。
夫子第一天讲课的时候，玉稔仍然是在课堂上睡觉，因为是夫子的课，所以她并没有很明目张胆的趴在桌子上，但也是用手撑着下巴，一晃一晃的。
夫子走到她的旁边，眼看着她的手支撑不住，脑袋将要滑倒，便轻轻的抬手支撑了一下。
随后他就转过身，继续讲着那些晦涩难懂的东西。
也是如同往常一般，夫子刚讲解完一则知识之后便让他们自己读写。
走到玉稔的身边后发现她仍旧支着脑袋在打瞌睡。
可是这时夫子便没有再像小时候那样帮她扶起脑袋，而是点点玉稔的桌案。
轻微的声音将玉稔吵醒，她愣愣的转过头，看见夫子就站在身边，连忙起身。
夫子微笑着说：“玉稔，你来重复一下我刚刚讲的内容。”
见玉稔一字不落的重复之后，夫子才点点头让她坐下。
玉稔刚坐下没一会儿，小竹就告诉她说下一节课是骑射课，她的弓箭小竹早已经帮她准备好了。
十五岁的玉稔仍旧像小时候那般躺在小竹的胳膊上，浑身没有骨头一般，“小竹啊，没有你我可该怎么办。”
小竹尽量放松自己的身体，让自己身上的肌肉不各道玉稔，“我也离不开你。”
就在二人调笑之间，一个纸团砸向了玉稔。
“谁呀！”玉稔转过头看见玉厌清在对她眨巴着眼睛，便反应了过来那张纸条是玉厌清送过来的。
她偷摸打开之后跟小竹头对头的凑在一起看。
上面写着等到骑射课完了之后要不要去十里街上他们常去的那家店铺里吃羊肉古董羹。
冬日里吃些暖和的东西比什么都要强。
玉稔回了张纸条，扔了回去。
玉厌清打开一看是他们两个同意了。
他将那张纸团成团之后扔到了桌案里，嘟囔着，“点一下头不就好了，还传张信回来。”
君子六艺，是颂花门内除修剑以外还要另上的课程。
一支箭破空而出，正中靶心。
随后玉稔又从背上的箭筒中拿出了一只，搭箭拉弓。
箭尾看看擦过她的眼角，瞄准之后，玉稔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松手放出。
果然跟之前的结果一样，正重靶心。
箭筒里的箭都射完之后，玉稔便跳下台，小竹便赶紧凑上来拿出手帕将玉稔的手指细细擦拭着。
玉锦祺每次空闲的时候都会过来看他们上课，这次也如同往常一般，他站在夫子的面前，乐呵呵的说：“小稔的骑射也很好。”
夫子点点头，“确实很好，只不过她的性子有一些太过张扬了。而且小竹也太照顾她了，这不是很好。”
玉锦祺接着说：“她跟阿姐一样，骑射这一门都是满分。小竹这孩子能够如此用心的照顾小稔，我便也放下心来了。”
本来他们之前也并不是很放心让小竹跟着玉稔，但是当他们逐渐意识到小竹真的离不开女人，并且将玉稔照顾的很好之后便也放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