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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瘦归瘦,但该有的都有。” ...

  •   “宋砚书你还装可怜?说好的公平呢!你这样摔一下让渔歌来心疼你,她肯定选择你了啊!”

      宋砚书没有选择去怼,而是弱弱低下了头,语气里满是委屈,尾音上翘,却像是要哭似的:“对不起……是我太没用了,走楼梯都走不好。”

      “没有没有,你最棒了,不委屈昂,咱不道歉!”

      渔歌疼惜地捧起自家男朋友的小脸,眉毛往下耷拉,身体前倾,脸恨不得凑到宋砚书脸上贴着,转而,她又气鼓鼓地抬头呵斥咋呼的江决。

      “江决!他是病人!你干嘛老凶他还骂他啊?”

      话音还飘在空中未散去,渔歌的袖子却被身旁人扯住,她微微侧头,只听宋砚书补充提醒道:“我还是你男朋友。”

      渔歌羞红了脸,欲言又止,身体无意识地往宋砚书肩头靠。

      江决将这小细节尽收眼底,气到红眼,小孩子似的大喊大叫,仿佛试图抢回自己的领地。
      “你是我老婆!”

      “渔歌宝宝……”
      !宋砚书就跟突然开窍了似的,一句暧昧不清的宝宝,听得渔歌意乱神迷,内心热浪滚滚而来……

      于是她鬼迷心窍似的:“宝宝我在呢。”

      这下江决彻底是被气走了,医院底下还停着辆跑车,是跟他一块儿来的,两人本是决定顺带去玩儿射击的,谁知下来的人却戾气横生,随意迁怒于人。

      “嫂子欲情故纵了又?”

      “吃屎去吧你。”

      ?

      -

      “渔歌!你上次带来的那瓶果汁是哪儿买的呀?我觉得特别好喝,可以告诉我牌子吗?”

      课间时,渔歌正跟陈歆悦并排走着,身后忽然传来男生的声音。

      虽然来了有几个月了,可说真的,渔歌除了陈歆悦,好像跟谁都不是很熟,甚至有几个她都叫不出名字。

      不过男生这么问,估计也是同班的了。

      果汁?

      她想起来了。

      “学校商店随手买的。”

      “可以带我去吗?我找不到。”
      正要走,那男生却没完了似的又跟上来。

      渔歌刚转来对每个人都不熟悉,可陈歆悦熟悉呀。

      这个男生叫王全全,有个谈了一年左右的女朋友,只不过虽然谈的时间看似很长,可那都是他靠近别的女生的引子罢了,借着为女朋友买东西的借口,趁机揩油或近距离接触。

      而他女朋友陈元也是个长舌妇,总爱背地里骂点人。

      之前就经常在背地里骂那些跟王全全有接触的女生。

      几乎无一人幸免。

      所以此刻,陈歆悦警惕地把渔歌往身后拉,自己也后退与王全全保持距离。

      “普通的酸奶而已,没有什么很特别的。”恰好这时周杳经过,他探出头来,搂过王全全的肩膀,重重拍了两下,扬起笑脸,“渔歌买的酸奶还是我挑的呢,她哪有我熟啊,走,我带你去。”

      周杳忽略王全全的恋恋不舍,掰过他的脑袋将人打包掳走。

      望着逐渐远去的两人,陈歆悦这才如释重负吐出口气,而渔歌扭头看了眼刚才两人离开的地方,好奇道:“他品行不好吗?”

      “算是吧,花心大萝卜一个,他女朋友还超级爱吃醋,要是被她撞见你俩刚才说话,估计你就要成为她们议论的话题之一了。”

      “被说小话的滋味可不好受。”

      渔歌问她:“你之前有感受过吗?”

      一向豪爽的女孩子忽然默了声,尴尬地笑笑。
      “一段不太好的回忆罢了。”

      可下一秒,她的手臂却突然被身旁的少女抱住,独属于女孩子的柔软细腻如瓷的肌肤贴了上来,发丝落在她脖颈,痒痒的,但也是她一直在她身边的代表。

      渔歌嫣然一笑:“那正好,你现在有我了。”

      “以后我们一定不能因为任何理由分开,谁都不能把我们拆散,这样坏人就没有孤立我们的机会了。”

      “好的呀宝贝。”

      于是,两个女孩子在硝烟四起的犄角上找到了自己的海平面,然后筑起铜墙铁壁,她们握着彼此的手,承诺彼此相伴。

      友谊的开端,可能就只是一次普通的牵手。

      可那次的背景却是渔歌被女生们孤立。

      是陈歆悦拉着她的手带她杀出重围,逐渐闯进女生们的眼帘,一点点拉回她们对她的恶意曲解和揣测。

      -

      “诶,我听周杳说你情敌出现了?”

      宋砚书喝着牛奶,闻言打量起旁边啃苹果的孟贺清,见他笑容满面,笑得格外鸡贼,前者就没了好气。

      “你很幸灾乐祸啊?”

      “我可没有,哎呀,我就是感觉吧,你俩这爱情还真是一波三折,前一浪刚走,又来一浪。”

      被孟贺清一阵唏嘘,宋砚书咬着吸管不再回话。

      “嘿,那男生跟你比起来谁帅啊?你觉得渔歌会不会为了他移情别恋啊,你现在有没有一点那种危机感?”孟贺清急得不行,满脸兴奋,还上手推推宋砚书,“说说呗?”

      宋砚书嫌弃地挥开手:“那么八卦干什么?”

      “我好趁虚而入啊!”

      “……”

      “我开玩笑的。”

      “哦对了,这几天阮津甜老跟我打听你跟渔歌的事儿……”

      “别说。”

      “这我肯定知道呀,哎呀,好羡慕你啊,这么多女孩子都喜欢你就算了,还有一个从始至终都坚定选择你的渔歌,你们俩真的好幸福。”

      宋砚书苦笑:“幸福都是有代价的。”

      “可我付出了代价,怎么就没有得到幸福呢?”

      孟贺清闪烁着泪光的笑容很心酸,但他不愿意被宋砚书看出来,干干地笑,也不知道到底在笑什么,他抬手撩头发装潇洒。

      可这么多年了,宋砚书又怎会不知道孟贺清的痛?

      只是他不擅安慰,给孟贺清递了张纸。

      “要是以后没地方去了,或者不想回家了,就随时来找我,就算以后我跟渔歌结婚了,你也永远可以把我们的家当作你的第二个家。”

      母亲早早的离去,父亲的冷漠不作为,后妈的处处为难处心积虑,一桩桩一件件都过于沉重了。

      这些加在一起彻底压垮了这个刚刚成年的少年。

      人前孟贺清一直是那个光鲜亮丽的富家少爷,人后他却只是个无力挽留母亲的没用的东西。

      他家有钱,可家却不是他的。

      “宋砚书,你一定得要幸福。”
      “我真的很想看看一个人幸福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

      “是我们都要幸福。”宋砚书纠正着。

      -

      沉重的书包压弯了少女的腰,从生理期来的第一天开始她就隐隐感觉不适,今天尤为严重。从下午两点多到现在,渔歌只觉得浑身酸涩无力,走两步都会直接瘫软在地。

      她疲惫地放下书包,正好少年在写习题,他背对着她,不算太宽阔的脊背,却让她产生了想要依靠的冲动。

      拉开他的被子,渔歌躺在他的床上,只觉得腰间的酸涩感直直冒出来,很清晰地阵阵传来。

      宋砚书早就察觉渔歌的到来,在解完最后一题后,他起身寻找少女的身影。

      走到床边,见她闭着眼睛,宋砚书不敢贸然弄醒她,而是用手轻轻触碰她的手背,以防她在睡梦中被惊吓到。

      “怎么不去写作业?”

      渔歌睁开眼,发现宋砚书正给她掖着被子。少年嗓音柔得像水,眼尾微微上翘,很勾人很深情。
      “身体不舒服吗?”他问。

      “生理期…不舒服。”

      “肚子疼吗?”

      渔歌摇头:“没力气,还有点冷。”

      宋砚书离开的时候外面正好下起了大雨。
      窗玻璃被敲打的噼里啪啦,要是再绚彩些,或许就能与烟火比拟,渔歌起身走到床边。

      因为是最高级的私立医院,每个单人病房都内置巨大的落地窗,医院正对着一片灯火阑珊,让人极目远眺,将烟火气息尽收眼底,观尽世间百态。

      被急促的大雨笼罩的城市雾蒙蒙的,远处的红绿光球被晕开,胡乱地向四周蔓延开来,毫无章法,点缀着夜空也魅惑众生。

      渔歌心如止水,裹着校服更紧了。

      “怎么去窗边了?”

      回头的时候,宋砚书正端着一盆水放到床边。

      他过来牵她冰冷的手,温暖了她整颗心。

      不知不觉就到了十月份,天气渐渐转凉,又到了枫叶染红半边天的季节,逾言市最近多雨,空气很潮湿,风吹来都带着股凉意。

      渔歌坐在病床上揉着眼睛:“就想看看外面。”

      宋砚书撩起衣袖,右膝正要弯曲,就被渔歌一把拦住,少女拧着眉头,“我自己可以洗脚的,你腿还没痊愈,会疼的。”

      “早就好的差不多了,恢复期就是要多动动,不然就真成了残废了。”

      之后宋砚书不顾渔歌的推脱,膝盖磕在地板上,他为她脱下鞋,握着那只纤细的脚腕,笑:“怎么这么瘦啊,以后该给你好好养养了。”

      渔歌伸出手探向他的后背,摸着他的蝴蝶骨。
      “你不也一样,受伤之后脸色一直都那么差。”

      宋砚书轻笑:“瘦归瘦,但该有的都有。”

      两人对视一眼,暧昧氛围炸开天际……

      不知是不是洗脚水太烫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渔歌的脸颊现在滚烫难耐,她摸着自己的脸,指尖的冰凉与脸颊不正常的温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宋砚书动作不轻不重,可他指尖每滑动一次,渔歌的心就愈痒一分……

      饶是有过暧昧的亲吻,可秋日少年单膝下跪俯身为她洗脚的举动却是蕴含着别样的魅力,就好比是一根羽毛在她脚底或是肚子上最敏感的部位来回飘动着,给她一种难以控制的冲动……

      “去写作业吧。”

      起身时,腿根部隐隐传来痛感,少年却没表现出来,等到走进洗手间的时候才轻轻捏了一下。

      镜子中的他脸色偏白,黑发红唇,骨相皮相俱佳,偏宽的双眼皮使得那双桃花眼更显深邃,灯光下,挺拔的鼻梁垂下阴影,熄灭了小半边脸的白。

      他摸着自己的脸,回想起孟贺清的问题。

      “你跟他谁更帅?”

      宋砚书不知道,如果他更丑一点,是不是渔歌就会不要他了?

      这是他第一次正视自己的脸,也是头一回观察的如此仔细。

      脑海中闪过江决的长相,与他不同,江决是单眼皮,脸很瘦削,皮肤没有那么白,但鼻梁也高,不笑的时候整个人不怒自威,看着就是凶凶的。

      两个人完全是不同的风格。

      但如果渔歌两种类型都喜欢的话,他也可以接受当备胎的,只要她别再不要他就可以。

      ……

      宋砚书出院的那天,宋祁亲自开了车来接他出院,渔歌在两个哥哥中间蹦蹦跳跳的,她跑在前面,两人在后面慢悠悠地走,提醒完渔歌慢点跑,宋祁又转头关心弟弟。

      “现在腿还会疼吗?”

      “不会。”

      宋祁放慢了脚步,盯着他的腿。

      “走路姿势还是怪怪的。”

      “哪有这么快好啊,哥。”

      宋祁接过宋砚书手上的行李放在后备箱。

      坐上驾驶座,宋祁拧动车钥匙,车子徐徐驶在水平路面上,像是毫无波澜的湖面。

      “清然已经做好菜在家等我们了,你们回家就可以吃饭啦,尤其是阿砚,在医院这么久,很想念家的味道吧?”

      宋砚书笑:“是有点。”

      渔歌这一天都打了鸡血似的,脑子转的也快,她手扒在驾驶座上,探过去脑袋:“哥,你跟清然姐不会是……”

      “是啊,我们俩在一起了。”
      宋祁满脸幸福。

      “你们两个小屁孩可感受不到谈恋爱的幸福吧,也对,你俩还小,不懂很正常的,哎呀,谈了恋爱之后的生活呀,别提多滋润了。”

      宋祁还在闭眼回味女孩儿靠近的每一个瞬间。

      却未曾察觉到后排逐渐贴在一块儿的两人。

      渔歌扣住宋砚书的手,不服气地反驳:“谁说我们不懂的!”

      “别生气嘛,等你们俩长大了就懂了。”

      开着车悠然自得的宋祁,浑然没注意后排已经嘴挨着嘴的两个家伙,宋砚书扣住渔歌的后脑温柔地吻着,唇齿相依间,渔歌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幸好被宋砚书捂住嘴。

      他将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而后靠近她耳边,压低声音道:“别说话,他现在亲不到嘴,但是我们可以亲到,让他自己慢慢炫耀吧……”

      坏到一起的两人相视一笑,闭上眼。

      他们吻得缱绻又小心……

      【这一世,哥哥没有爱上阮津甜,是不是就意味着故事已经发生了改变。那,我许愿,我要与我的宋砚书长厢厮守,永不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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