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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她出现，他才能活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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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宋砚书放下手机，有些好笑道，“怎么会想吃鸡爪？我记得你以前不是不怎么吃鸡爪吗？”
“唉，还不是某人的手太好看了让我好生自卑，正所谓吃哪儿补哪儿，我也要拥有这样完美的手。”渔歌不怀好意地揪出宋砚书插在口袋里的手，还来回在两手间搓来搓去。
哪知后者一把反握住她的手，勾着唇。
“小小的多可爱。”
他们两人的手放在一起简直就是两个极端，在他手心里那只白净的小手，瞬间衬托得宋砚书的手大到离谱。
渔歌涨红了脸，刚想开口说话，不远处就传来了一阵议论声。
她好奇地小跑过去，书包被人揪住，她回头，宋砚书已经拿下了她肩上的书包：“书包我帮你拿回车上，看完热闹赶紧上车。”
她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扑了过去。
被人群淹没的是李星辰，只不过此时此刻，她被另一个臂膀锁骨满是纹身，打着唇钉的女孩子扇着巴掌，那张小脸高高肿起，青紫色的巴掌印格外显眼。
此时此刻她俨然没了曾经奚落她人时的盛气凌人，低着脑袋，尊严被践踏了一地。
“他妈的，还真是贱人啊！小小年纪不学好，来抢别人男朋友，干嘛啊，还要不要脸了？别人的东西香一点是吗？”
啪_
又是一巴掌。
李星辰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我没有，我不知道他有女朋友，我跟他之间没有什么的……”
“还他妈骗老娘，看来老娘今天不给你点教训是真不知天高地厚了你！”
她抬脚就要踹过去，李星辰下意识抱住头喊出声。
周围人皱眉后退，就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手相救。
“干什么呢你们几个？”
一群老师急匆匆跑出来，带头的那个女生本不打算走，可好汉不吃眼前亏，权衡利弊之下她还是选择先跑为妙。
最前面的男老师走过去将地上脏兮兮的李星辰扶起来。
“这位同学，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李星辰现在畏畏缩缩的，愣是像个被人揪住命运的后脖颈的小鸡仔那般不敢动弹。
周围的同学被人驱散，待到人群散去后，李星辰才敢小声啜泣起来，她抬起手背擦掉眼泪，抿着嘴保持着最后一份的体面。
“要不要我们帮你联系一下家长？”
“不用了！”李星辰慌了神，分贝陡然抬高，将老师都吓了一跳，见老师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李星辰这才苍白地解释道，“我……我爸妈都很忙，家里没人。”
“那你需不需要帮忙？”
李星辰摇头。
“这回多亏了这位同学及时来找我们，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李星辰向老师身后望去，可那儿空荡荡的，地上只有几片零落的树叶被风吹起。
“诶，奇怪了，明明刚刚还在这儿的啊。”
“算了算了，今天时间也不早了，你一个女孩子早点回家，现在校外乱得很，在外边待久了也不安全。”
“……”
走出校门，路口处的树下停泊着一辆商务车，少年与女孩儿一前一后走上车，少年跟在最后，而他先前经过的路，便是通往学校的。
宋砚书一向不拖延，放学就会回家，可今天这么晚了竟然还没回去，这让李星辰实在是不得不怀疑刚才的那位热心肠的同学，是不是就是宋砚书。
想到这儿，李星辰不经眼眶一阵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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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久才来。”
渔歌接过宋砚书给她买的哈根达斯，舀上一小勺送入口中，奶香与草莓的酸甜碰撞，甜而不腻，口感细腻丝滑，还有些许的草莓果肉，层次丰富。
“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一下。”
她并没有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宋砚书，毕竟这事关女孩子的名节，她不好私底下评头论足，再加上耳听为虚，她不能断定事件的真实性，所以还是不传播为妙。
本来她还是不想管的，但看见带头的那个女生打人的劲儿越来越收不住，她就赶紧返回学校喊来了老师。
“我们家渔歌还真是热心肠。”
“那当然，要不你奖励我一大盒的哈根达斯冰激凌？”
宋砚书拧眉笑出声，抬手在她脑袋上轻轻拍了下。
“别做梦了！”
沿途风光正好，恰似黄昏遇少年。
……
不出所料，隔天的班级直接炸开了锅，渔歌刚坐下来，陈歆悦就迫不及待跟她分享教室里这个大瓜。
“如果这个瓜是真的话，那她也是自作自受，谁让她刚开始老欺负你，这叫恶人有恶报！”
话音刚落，班级里默契地安静下来。
渔歌抬眼，果不其然是话题主角来了。
她给陈歆悦做了个眼神，后者麻溜抿起嘴。
有几个嘴贱的就开始阴阳怪气：“哟，这不何轩女朋友吗？哦不对，是暧昧对象才是吧。”
“什么啊，这哪算啊，顶多是个鸡/吧啊哈哈哈……”
无论是男女生，都在默契地对李星辰肆无忌惮地开着黄，而后者无话辩驳，只能默默低头承受，尽管眼圈红了一大片。
而她，却在这一瞬间，将目光落在了始终沉默不言，低头写着字的宋砚书身上，无论班上人的嘲讽声有多么刺耳，笑声有多么尖锐，他都仿佛不受干扰。
他的祥和静谧，与四周的嘈杂格格不入。
他骨子里的不沾凡尘，干净到透着亮光的磁场与气质，更衬托得那些人丑陋恶心。
还是他好，他从来不会说她坏话。
而且只有他，在她受欺负的时候帮她出气。
这场闹剧，是从老师拿着教材进来后才停止的。
“……”
叮铃铃_
“同学们下课。”
在老师身影消失的瞬间，一大波人便迫不及待围上来奚落，他们的嘴脸丑恶无比，口气满天飞，令人作呕。
她余光瞥见宋砚书动了下身子，心一颤。
她眼微微发亮，期待着什么似的。
“要吵就出去，教室里安静点。”
宋砚书的话犹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给予李星辰生机，那些凑热闹的同学一哄而散，周边瞬间静了下来。
李星辰从书包里掏出饼干，犹豫良久，察觉没人注意她后，鼓起勇气向着宋砚书的方向挪动过去。
正写着题，桌角处忽然被一个精致包装的盒子遮盖，他停笔，抬头望着李星辰：“有事吗？”
不远处的渔歌跟陈歆悦也注意到了这边，路过的周杳同样驻足，“砚哥的烂桃花真多。”
“……”
“宋砚书，谢谢你愿意帮我，这盒饼干是我自己做的，算是谢礼……你收下吧。”
透过塑料的地方，隐约可见几个油光锃亮的黄油饼干。
“谢谢，不过不用了，我不爱吃饼干。”
“那中午我请你吃饭？”
“中午有约了。”
“……”
李星辰有些低落：“是跟渔歌吗？”
宋砚书没理她。
这明显的默认与不愿搭理，纵使李星辰再蠢笨也能看出来，她也不自找没趣，悻悻地回了座位。
“砚哥！我们要去小超市买吃的，要不要一起？”
“来了。”
他们的背影其乐融融，落在李星辰眼里格外刺目。
凭什么渔歌总是被人簇拥，凭什么宋砚书喜欢她……
握着笔的手微微颤抖，她已经不自觉地画了无数个黑色的圈圈……
……
寒冬的钟声逐渐敲响，令人瑟瑟发抖的季节再次来临。
今天是冬至，大街小巷遍布行人，尽管位于南方，可逾言市从来不会吝啬冬季的仪式感，新年还未到来，街道上的大红色元素就已点缀其间，金黄色的叶随风摇曳，偶尔落下几片，挂在行人肩头。
冬至，必不可少的就是元宵。
正所谓元宵元宵，烦恼全消。
在冬季能吃上一口甜津津的黑芝麻汤圆，那简直是绝顶的享受。
超市的暖气很足，渔歌吹得浑身难受，刚走两步就开始脱外套，就连围巾也被摘下。
宋砚书帮她拿着外套，将围巾挂在推车上。
两人动作娴熟自然，饶有种老夫老妻的即视感。
陈歆悦跟两位男生跟在两人后边，被这互动甜到不忍直视，浑身躁动。
该死的恋爱的酸臭味，风这么大味道都吹不散！
“这里有糯米粉呐。”
宋砚书也拿起一袋，很快悟得她的潜台词，“想要就拿吧。”他将她手上的那袋糯米粉扔进推车，又去货架上拿了几包红豆和黑芝麻馅料，刚要转身，就又听身后传来有东西被扔进购物车的声音。
“辣条？芥末？软糖？……”
渔歌抱住陈歆悦的胳膊，嘿嘿地笑：“我跟悦悦想做点不一样的汤圆。”
“嫂子你们买了些什么呀？”
周杳跟孟贺清人手一大堆垃圾食品，以及肥宅快乐水的同胞们，一股脑放进购物车的瞬间，宋砚书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狠狠震了一下。
“砚哥，人家第一回没在家过冬至，吃这些才能让人有家的感觉嘛。”
宋砚书笑着摇摇头，没反驳，“行，要吃就买，你们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没有的话我们就回家，准备做汤圆了。”
“啊啊啊！砚哥你好宠我啊！”周杳冲过去扑进宋砚书怀里，可怜小情侣俩人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彼此。
这就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吧！
还得是孟贺清有眼力劲儿，迅速把周杳拉开，渔歌赶紧接上，刚凑过去，就被宋砚书单手抱住，他捏着她葱白的小手，笑意盈盈。
陈歆悦望着其乐融融的两人，不禁想起自己初见宋砚书时的模样。
那时候他被人嘲笑没人要，也没什么人跟他玩，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周杳跟孟贺清竟跟他打成了一片，三人关系还算不错，但宋砚书仍旧是冷冷的，让人远远望去就不敢靠近。
可是现在，宋砚书几乎每天都挂着笑。
好像自从渔歌来了之后，他每天都很开心。
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她出现，他才能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