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死嘴快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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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想跟我处对象想不想跟我处对象想不想跟我处对象……
重要的事情已经说了三遍，怎么还是感到匪夷所思啊！
像是有烟花在王逸脑子里炸开，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李学常的脸，张口结舌好一会，才吞吞吐吐地做出回应。
“你……你的意思是想跟我唔……”
咬到舌头了。
好疼。
心脏不安分地乱跳，声音……李学常说很大。
李学常的指尖仍抵在胸口，这样近的距离，这样亲密的基础，心脏跳动的强度，李学常应该也能感觉到。
李学常的目光专注又明亮，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王逸能感到自己的心事无所遁形。
王逸不自觉地握住李学常的手腕。
“你……”
明明是早有预感的事，但当预感成真，王逸还是感到不可置信。
他努力捋直疼痛的舌头，眼泪汪汪地寻求一个肯定的答案。
“你认真的？”
李学常故意取笑：“怎么还哭了，喜极而泣啊？”
“啊！”王逸激动地要嚷起来，“啊！！”
王逸使劲地搡了李学常一下。
“起来啊！压着我麻筋了！”
李学常赶紧起来了。
房间里好像太安静了，但两个人的呼吸声又那么吵闹。
李学常故作镇定地说：“我很认真，所以，你的意思是？”
王逸舔了舔嘴唇。
他的意思还不明显？
他也该说一下自己的心意？
直接说会不会显得不够庄重，是不是要故作推辞，说得好好想一想？
可是两人现在就在一个房间里，怎么推辞，怎么好好想一想啊！
而且，到底有什么可想的？
他喜欢李学常，李学常喜欢他，这么明晃晃的事了还要想？
死嘴，快说啊！
王逸震声道：“处！谁反悔谁是孙子啊！”
他们四目相对，审视着彼此眼睛里的自己。
紧张的，欣喜的，不知所措的。
李学常很轻地问：“你不害怕吗？我可能只是利用你走出上一段糟糕的感情。”
王逸怕个球，他坚定得字掉地上能砸出坑。
“美女亲自来骗我的感情吗？纯要感情不用我买茶叶吗？我这么荣幸吗？”
李学常唇角微弯，灯光在他眼睛中流转涂抹，绘着喜悦的画卷。
王逸继续道：“而且你只骗我不骗别人，这是什么，是你爱死我了！我靠，你千万要来骗我，只骗我，我好骗的，保你一骗一个准！”
心跳的声音震耳欲聋，李学常重新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那我现在……能亲一下我的男朋友吗？”
王逸用力地抿着唇。
李学常捏着王逸的下巴，体贴地问：“太快了？”
王逸紧张道：“是有点……我就刷了一遍牙。”
他之前查攻略，说初次接吻至少刷两遍牙再过一遍漱口水，不然都谈不上对伴侣尊重。
李学常说：“没事，我不伸舌头。”
李学常说到做到，但王逸就不一定了。
离得太近，王逸能清晰地闻到李学常身上的味道，或者那是他自己身上的味道，他被推着靠在了沙发靠背上，他感受到李学常的嘴唇，薄而凉。
王逸的脑子糊成一片，他有对象了，他在跟对象接吻。
一般来说，刚刚确认关系，就可以接吻吗？
如果不接吻，那又应该做什么呢？
或者接吻之外，还能做什么？
手腕突然被攥住，随之而来是李学常相当喑哑隐忍的一句：“别乱摸。”
王逸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圈住了李学常的腰，已经摸到李学常的屁股了。
“操。”
王逸被自己吓了一跳，后背更紧地贴着沙发靠背，还顺手抄过抱枕，防御似的蜷缩起双腿。
李学常好笑道：“是你跟我动手动脚，怎么一副我把你欺负了的样子？”
王逸脸烧得能煎鸡蛋，小声嘟囔：“那我……我第一次跟人亲嘴……”
李学常冷不丁地说：“你刚伸舌头了。”
王逸大为震撼。
“胡说！我伸舌头了我自己没印象？”
“你摸我屁股，你有印象吗？”李学常弯腰，指着自己的唇珠给王逸看，“就这里，你舔了。”
好像是有一点晶莹的痕迹，臊得王逸整个熟了。
“我……”
李学常抢白：“我今晚睡沙发。”
“啊？”王逸一怔，“你那床够大啊。”
他还琢磨这么啵过一回嘴，晚上俩人得怎么睡呢。
李学常指指王逸，又指指自己。
“孤男寡男，干柴烈火，十八九岁，烈火干柴。”
他悠哉地扯了下裙子。
“我去卫生间解决一下，你……在客厅用这个抱枕？”
那不成了泰迪了？
王逸强硬道：“我用卫生间！”
“那我用卧室，您能接受吗？”
接受个球，他稍微一想李学常在卧室干过什么，那不就像李学常说的，干柴烈火烈火干柴，熊熊燃烧的火焰能把整个卧室都点了？
不是，一般情侣第一天到底是怎么处的，一般情侣确认关系第一天，有这个同一屋檐下还同床共枕的机会吗？
王逸稀里糊涂地被李学常推进浴室。
他本想糊弄一下自己，但贴着浴室冰凉的墙面，就忍不住想一门之隔在客厅的李学常是什么样子。
想着想着，门突然被敲了两下。
王逸吓一跳，把自己弄疼了，呲牙咧嘴地问：“怎么了？你就完事了？”
李学常说：“想你了。”
操。
王逸从靠墙，到靠在了门板上。
“想我什么？刚不还搂一块亲呢吗？”
“想你……有没有想着我。”
暴击了。
王逸一转身，额头抵着浴室门。隔着磨砂玻璃，他能看见李学常的轮廓。
李学常是不是跟他一样？
王逸低声道：“本来没想……不敢想，多不尊重。”
“你想吧，没什么不尊重的，这时候不想男朋友想什么？男朋友准了。”
男朋友准了……
王逸呼吸更急咬着唇，怕发出什么不正经的动静。
但李学常话还没说完，他把声音放得很低，带着说不出的可怜。
“我也想想着你……你准吗？”
王逸把浴室门打开了。
衣衫不整的两个人，不说坦诚相对，也是一半一半。
王逸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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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折腾完已经是凌晨一点。
到底也没有分床睡，一左一右，各抱一被，都睡的李学常的大床。
这床照王逸二姨家的要小一点，两个人躺下后，中间只能再放半个人。
简单来说，就是俩人离得格外近。
蛮离谱的，刚刚都零距离亲密接触了，这会不过躺着准备睡觉，倒比刚才浴室里挨挨蹭蹭的氛围还粘稠。
王逸望着天花板，冷不丁地问：“我男朋友睡了吗？”
他男朋友背对着他：“没睡呢，我男朋友有什么吩咐？”
王逸斟酌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啊，我就是……我突然想到这一环。就是……我之前，那什么，在网上乱搜，纯乱搜的，我就看到他们说那个谈恋爱了，都得问问情史，聊聊有没有前对象……我先来，我没有，你是我谈的第一，也肯定是唯一一个对象。”
李学常一翻身，先看了王逸一眼，然后学着王逸的样子，也看着天花板。
“赵全，一个。”
“那确实也没俩赵全。”
王逸也一翻身，看着李学常。
“我真没别的意思啊，我就是想知道……你俩之前都做了什么，到哪一步了？”
李学常跟着翻身，也看着王逸。
“没到最后一步——想问这个？你不是知道吗，那天他不行。”
李学常审视地看着王逸：“你是不是有什么初夜情结……”
“没有！我就问问吗！”王逸急得坐起来了，“我第一次谈恋爱，不得知道一些经验？像是咱俩这进度是不是太快了，现在进度这么快那之后要怎么，坐火箭？”
李学常忍笑。
“还有……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帮你弄啊？”
王逸声音低了点。
“是不是……我比赵全表现差？”
李学常问：“怎么算差？”
王逸哼哼：“就……不壮观啊，不好看，或者……不持久……”
李学常说：“错，我不满意的才叫差，我喜欢的就不差。赵全……他哪哪都差。”
王逸心里舒服了一点。
“那你不让我帮你是……”
“我先声明，你不用跟赵全比，你和他不一样。”
李学常也坐起来。
“然后我不让你帮我是……我怕你一时半会没法接受。我碰你，你可能只顾着舒服，你碰我，可能会想到我也是个男人。”
他说着，头就垂下去，长发垂在他脸侧，月光下发丝的阴影像是笼子。
他身上现在已经没穿着那条粉色的吊带睡裙，而是换了一套蓝色的睡衣。
他又用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不动声色地勾着王逸越界，又小心谨慎地让王逸能够温和地适应一切。
王逸心里一堵，他原本自己的那点不舒服烟消云散，有了男朋友的喜悦也大打折扣。
李学常继续说：“你也别误会，我不只是觉得你怎么样，也不是拿你跟赵全对标，是我自己，我之前刚决定跟赵全恋爱的时候，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准备，方方面面都克服了一遍，谁知道后来没用上。”
王逸挺强硬地捧住李学常的脸，迫使他抬头。
“真话？”
李学常认真道：“真话。”
“你发誓！”
“我要不给你立个字据吧。”李学常笑，“干什么啊，我跟你谈感情，你三堂会审我？”
王逸叹了口气，上手搓李学常的头发，给李学常揉成了鸡毛掸子。
“我告诉你！”
王逸气势汹汹地贴着李学常的脸说。
“第一，我跟赵全不一样！”
李学常点头：“我知道。”
“第二，老子知道你是男人！”
李学常说：“我当然也知道你知道我是男人……”
王逸突然伸手，使劲抓了李学常的一把。
李学常瞪大眼睛。
王逸不仅抓，还要摸，不仅摸，还要评价。
“本钱不错，软硬适中啊。”
李学常抬脚就踹，王逸跟个流氓似的，抓住李学常的脚腕。
“你怕我不适应，那就该让我脱敏，知道吗？”王逸宣布，“从今开始，老子每天都要摸你一遍，你记着了吗？”
“操。”
李学常还是把王逸踹开了。
他一直挺游刃有余的，这会却面红过耳，露出几分无措。
“知道了，赶紧睡吧。”
王逸不依不饶：“你立字据。”
李学常又蹬了他一脚：“睡觉！再不睡就去睡沙发！”
王逸这才滚回自己那半边床了。
屋里又安静下来，好半天，李学常突然说：“谢谢你。”
王逸闭着眼：“谢我什么？”
“在楼上说的那些话还有刚才……都谢谢你。”
王逸哼了一声。
“哎，我是你对象吧？”
李学常“嗯”了声。
“那你换个说法。”
李学常了然。
“哦，喜欢你。”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死嘴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