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集 ...
-
“不行！”
“不行！”
楚王和楚六同时开口，语气是一样的坚决。
楚六深吸一口气说道，“哥你和我不一样，你要是去了局势只会更乱。我知道你担心我的安危，这点我可以对你发誓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全胳膊全腿地回来。”
楚王也在一旁跟着附和道，“是啊是啊，小六说的有道理。皇帝把小六派去前线一是为了削弱我楚地的实力，二则手里攥着楚家的子孙作为人质，以防万一。小六虽是楚家最出色的子孙之一，可你更是我选定的继承人，若是你二人都身陷险境，你叫为父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如何面对我楚地数万万的百姓？”
卡思不屑地撇撇嘴，她讨厌楚王这副嘴脸，念叨着粲粲是出色的小辈但还是可以为了利益将她推出去面对风浪，却将自己早早选好的继承人庇护在羽翼之下。
【要不就让他去吧，反正他要是死了你不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吗？】
卡思小声提议，楚粲敛了敛神色，继续道，“哥，你就听爹的话吧，我做事有分寸，要是真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第一个就跑了。”
楚宴垂着眼睛，左手紧紧握着楚粲的手腕，沉默着。
“小六，对不起。”他轻轻地说，那声音就像他的眼泪一样，几乎要在良久的静寂中挥发不见。
**
卡思很不满意楚王的做法，更不满意皇帝的制衡之术，她骂骂咧咧地抱怨，“为什么不让楚宴那厮和你一起去？我当时一只提醒你，你都不接话。”
楚六往嘴里扔了颗葡萄，也皱眉道，“卡思，幸亏你是死神，你要是真生活在人类世界就是那种被人卖了还会帮人数钱的傻白甜。”
“你觉得我那个二哥怎么样？”
卡思想了想楚老二的形象，非常不客气地锐评，“心比天高，能力却捉襟见肘，能干狠事却干不了大事。”
楚六惊喜地“诶”了一声，夸赞道，“不错啊卡思，有进步了。
老二一直不满意大他几个月的楚宴既是嫡长子又是我们这一辈中脑子最灵光的孩子，楚宴一旦出城，他就必定会动手脚致他于死地。
虽说我倒不太相信那个废物真能弄死老大，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就算老大死了，你觉得楚王会直接让我掌权嘛？”
“不会的，那个老顽固会想着扶持还算中用的老二。如果老大握着楚地我还敢大胆地打过来，因为他聪明、心善、识时务；但老二掌权，见我打过来他只会拉着二十四城的人一同为他的虚妄帝王梦陪葬。那个东西，又坏又蠢，他干得出来。”
卡思听得懵懵懂懂，“那你的意思是在你离开楚地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放任楚宴去逐渐接手楚王的权势？”
“嗯哼。”楚六自信一笑，“老大能把它发展成我想要的样子，相信我，这里会成为我霸业的大本营。”
卡思默默翻了个白眼，干脆自暴自弃地想：反正我的任务是协助她又不是领导她，她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指哪打哪就是了，想那么多干什么？死神的脑袋可是很金贵的！
灯芯摇曳的时候，熟悉的身影伫立在楚六门前。
“小六，我有话想对你说。”
“进来。”
楚粲披上外衣，将凌乱的书籍往桌角一摞，托腮等待着。
楚宴看了一眼她的装束，很抱歉地开口，“打扰你休息了，穿的这样少，如今乍暖还寒的时候别着了风。”他一边说一边解下自己的狐毛大氅，露出精瘦漂亮的躯干。
楚六见状赶紧从自己的一堆衣服里挑了件宽大的给他披上，嘟囔道，“哥这话也应该多说给自己听听，你出来怎么不叫人跟着？”
楚宴的目光停留在她的手上，半晌才轻声道，“我怕人多扰了你休息，我们兄妹二人说说话，旁人在也不合适。”
楚粲听他说“说说话”，心思百转千回，面上却不显，只是笑道“哥想和我说什么？”
楚宴收了淡淡的笑容，拉住她的手，直视她的眼睛，吐息交错间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他说：“楚粲，你要留着命回来，楚中，我给你守着。”
我给你守着。
这话等同于承诺——“只要你回来，楚中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任谁也夺不去。”
楚粲心里闪过一丝惊讶，而后缓缓地说：“你知道？”
“是，我知道。从你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小六想要的从不是为谁做嫁衣，而是真正的黄袍加身，普天之下莫敢不从。”
楚六再次露出她的招牌笑容，甜蜜的，毫无心机的笑，她回抱住楚宴，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哥，你真好。”
——不过我还是不放心你。
承诺什么的嘛，上嘴皮碰碰下嘴皮就出来了，风一吹就散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