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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穷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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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淼视线转移到远处正在找密码的含笑身上。
含笑转过头正对时淼视线，眯起眼睛嘴角露出的笑容带着几分邪气。
闻野侧身隔绝两人视线，宽厚脊背牢牢挡住几人所处区域。
满明清懊悔蹲在地上，脑中想了好几十种理由，也想不出含笑为什么会这么做。
时淼开口声音低哑，落在两人耳里，“如果这件事情只有你和含笑知道，那么你的死期就快到了。”
满明清不可置信瞪着双眼，下意识想否定的话始终没有说出口。
时淼看透他的想法，空气中弥散地味道愈发浓烈。
闻野双臂交叠，从上而下看着满明清，“想好怎么壮烈牺牲吧，现在这个小哭包，可不是你心中那个珍宝笑笑。”
满明清没反驳闻野的话，手上气味就连自己也无法忽视。
“她来了。”
时淼话音刚落，含笑脸上带笑靠近几人，“你们在说什么？”
说话声音依旧甜蜜，乍一看没什么不同。
时淼手放在背后，伸手够到闻野的手，两人步伐一致，眨眼功夫就给身前两人让出空间。
满明清刚站起身，就看见远处站得老远的两人。
含笑朝前走了一步，离满明清更近，瘦弱身躯堪堪挡住身后处在右边的时淼。
满明清朝旁边挪了一步，含笑同步朝他挪的方向，走了一步，满明清用笑容遮掩尴尬。
远处闻野双手在空中比划，没出两下，比划的人就换成了时淼。
“你看什么呢？”
含笑顺着满明清视线回头望去，只看见两个背影低头讨论什么。
满明清赶紧给远处两人打圆场，“你是不是看错了，我没看什么啊，笑笑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只是想问你，刚刚的事情有没有说出去啊？”
甜蜜嗓音开口带着蛊惑，尾调上扬更是让人无法抗拒回答。
“我没说，你知道的你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说？你还不相信我吗？还是说你忘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了？”
“怎么可能？”含笑下意识回应，坚定否定他的疑问。
“我只是担心你把我们之间的秘密说出去，我当然，是信你的。”
含笑回答奠定满明清对她的看法。
眼前的人绝对不是含笑。
自己连笑笑的手都没摸到！谈鸡毛感情啊！！
面前含笑被自己一连串反问打消疑虑，趁人走之后，满明清赶紧把刚才谈话的内容一比一复制给两人。
时淼啧啧啧几声，闻野配合时淼打趣满明清一起啧。
满明清忍无可忍，负气甩开身子远离两人。
回归正题，两人简单讨论也没谈出个所以然，再看仍旧落后的积分，抓紧时间投入到找线索的行列。
前两道简单工序上的动物编号已经找齐，剩下最棘手的就是后面三道工序上的动物。
时淼看着被机械臂抓起的动物，完整动物皮落下，堆叠在下方的凹槽中。
落进凹槽中的兽皮，编号更加难找。
时淼手刚要伸进凹槽，就被闻野制止。
“这些兽皮上与我们闻到的味道一样。”
时淼顺价缩回手，“这个味道你也从来没闻过吗？”
闻野摇摇头，在自己的认知中，除了接触不到的动物，大部分味道都是闻一遍就能分辨出是什么。
而这种混合味道，有点像最开始进入主题，人类尸体腐烂发臭的味道。
时淼听到闻野的形容，数蛆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在细闻空气中糅杂气味，确实有几分相似。
闻野轻叹口气，“这味道四面八方全都有，分散的很均匀，想找源头根本无从下手。
两人对着凹槽内的兽皮束手无策，人群中在最后面的含笑上前，伸手就从凹槽中拿出兽皮，静待片刻无事发生。
含笑眉头下压，“你们在等什么呢？”
时淼和闻野反应极快，连同满明清一起瞬间弯下身在凹槽内捡兽皮。
兽皮背面鲜血淋漓，由于是现切的还冒着热气。
几个人类紧闭呼吸脸上表情皱成一团，几个兽人反而从容得很，没一会兽皮全部捡出。
线索就藏在鲜血淋漓的背面，只有翻过兽皮仔细观察，才能找到隐藏在鲜血的下的密码。
第三道工序很快完成，后两道工序让人看着就头皮发麻。
第四道，放血。
剥皮后的动物被管子贯穿，新鲜血液顺着特质管子流出，被剥皮的动物编号透过兽皮印在血肉上。
时淼翻找写过的兽皮，多数编号全部消失，只能重新填写在新剥皮的血肉上。
依旧是含笑打头阵，几人等待含笑试过没有危险后，才一起动手处理第四道工序上的血肉。
第五道被肢解的尸块反而更轻松些，人多很快就将编号全部填写完毕。
动物血液流淌在厂子中，随着越来越多待处理的动物，众人前脚刚刚处理完，后脚新的动物补上了空缺。
时淼意识到事情的不对，空气中混合味道愈发上头，工厂门紧锁，只有流水线工序上的机器亮着微弱光源。
看到含笑独自一人离开人群，时淼朝闻野使了个眼神，两人随即跟上。
穿过黑暗冗长的厂区，只听密码锁按键发出声音，滴滴四声过后，厂区大门开了个小缝。
含笑回头瞥了眼，确定没人跟过来后，顺着小缝溜了出去。
时淼和闻野从黑暗角落的箱子中出来。
“听见了吗？”闻野问。
时淼点点头，“听见了，四声，密码是四位。”
稍微探出头，大门外透出的光着顺着缝隙流进，随即在大门合上时，最后一丝暗淡的光消失。
两人轻手轻脚绕到大门，时淼擦了下门上的密码锁，是个标准的数字密码锁。
闻野凑近查看，密码锁表面干净光滑，含笑手上有些淡弱血迹，却在按密码时，一个痕迹都没留下来。
时淼尝试按下密码，总共四位，按照最开始0001密码组合开始，在闻野满眼疑惑下试起密码。
“难不成你要一个个试啊，这得试到什么时候？”
闻野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话。
一句话功夫，密码已经试到0009，时淼试密码的手没停，嘴上给闻野回复。
“这是成本最低，耗时最长，最吃运气的办法，穷举。”
时淼手上动作加快，心中默念排列组合，虽然动作快但是运气实在不怎么样。
两人蹲在大门前足足半小时过去了，身后给两人盯梢的满明清，都看不下去眼。
满明清：“照你这么试下去，咱们北区的人全死光了也出不去。”
闻野无条件支持时淼，碰上满明清自动触发回怼模式。
“你要是有更好的方法，我这就把光环挪到你头上。”
时淼听着两人对话，现在闻野说出什么，都不感觉奇怪。
满明清嘴上也没让呛，两个人拌嘴拌的让时淼脑袋一阵嗡鸣。
眼见密码试起来遥遥无期，满明清听完闻野描述含笑出去的过程，乍然间想到。
“我知道怎么出去了，用含笑留下的血试试。”
时淼手都摁酸了，起身让出位置，只见满明清两只血红的手摁在密码锁上，自上而下扫过，血迹沾染在密码锁上。
没出一会，其中四位数字上的血迹渐渐消失。
几人对视一眼，当即朝四个数字下手，才试到第二个排列方法，密码锁发出滴一声，随即打开。
一直没敢上前的两个新人，在看见门开的一刻立马挤了上来，门才嵌个小缝，两个人抓都抓不住，顺缝而出。
满明清：“门打开了，小狼崽子，把你的光环给我吧。”
闻野看着满明清一脸得意，转头看向时淼，嘴角下压，声音闷闷。
“你看他，他炫耀。”
时淼抬手拍拍闻野后背，站在他身边对着满明清道，“他还小，不要欺负他。”
满明清被两人这副模样气的牙根痒痒，大声叫来自家兔子，毛茸茸抱在手里有了几分安慰。
笑闹过后，几人出了大门，然而门外并不是来时的园区，四周大雾弥漫，熟悉地货车停滞在空地上。
像是一直在等待众人，前往下一个地点。
含笑和两个新人坐在车斗里，朝几人看去。
时淼一眼看见含笑身边的金狮，正襟危坐，神情严肃，在看见闻野时眼中一闪而过的蔑视。
闻野哼了声，大步朝着货车走去，强者处于同一空间下，互看不顺眼是在正常不过的事。
更何况面前的金狮，也同往日的金狮散发的气质不同。
刚坐下，满明清却率先发问，“笑笑你怎么出来的这么快？”
含笑眯眼笑笑，所有人都在等她的回答。
只听金狮赶在她开口前替她回答，“大门在我们完成所有动物空余编号时就已经打开了。”
时淼看着两人反应，含笑点点头示意金狮说的话。
一旁矮个子男人，看了眼金狮好奇发问，“你是这位美女的兽人吗？刚才在里面怎么没见过你？”
另外一个新人同问，“对啊，这哥们看起来挺壮的哈，从我们下车时进入厂房，我同样也没看见他啊？”
满明清对着两人摇摇头，时淼和闻野也把视线投给两人。
只听金狮继续解释，“我一直在外面等着，你们没见到我很正常。”
两人正欲还问被金狮一个眼神瞪了回去，消停坐在角落没在吭声。
时淼却认为金狮话里有话，没人知道金狮在厂子外，这么长时间干了什么。
金狮乍一看并没有什么问题，但神态和说话的方式证明，此刻的金狮并不是原来的金狮。
几人正对着含笑和金狮，料是两人想动手也没有空间。
既然含笑刻意掩饰，足以证明现在这两个东西，并不想让人发现。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