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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一地的“野生”动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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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隐身术的顾云延，在两人看不到的地方里，先走一步。
他没义务像白灵一样，照顾杨柳这个大明星。
对于郭欣茹等人口中——今晚的“大餐”。
从那里起，他的情绪便开始了不对劲的波动。
可以说是一直压抑着，不过是刚才现身的时间短暂，白灵一时察觉不到，罢了。
“人类吃妖”，不同白灵已经接受了一段时间，他今晚初得知，从有感的不可置信，到进去包厢后，亲耳听得这些人的暗语，心底涌出的烦躁，不断在一丝一毫的叠加中，男人迫切的需要一个突破口。
也许是要亲眼见一次这个荒唐的画面吧！
才能使得他的压抑情绪爆出，喷涌的宣泄出来。
拯救兔子精行动，何尝不是拯救他们自己的行动。
当步入后厨，看得一地的残骸断肢时，在场的两个女人，加看不见地方里的一个透明人，眼里全是毫不掩饰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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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延这个透明人，先于后面的两人进入后厨，不同于会所里的大厨房，统一供应的出炉食物，这里楼层的后厨，显然是属于VIP们的专用。
身穿深蓝色厨师服的大厨，厨师服的胸前，以金色丝线绣制着会所的专属徽章，再看细节之处，明显这个厨师的地位非同一般，给SVIP们服务，不是什么普通阶层的职员。
但这么以为看似有着非同身份的大厨，此刻正直挺挺的躺尸在地上。
顾云延进来时，正看到此人要磨刀霍霍割兔子了，地上有着一只碗，准备接着等会放出的兔血。
眼急手快的瞬间，快步上去就是一计手刀，图手把人劈晕在地，而在这时，身后的两人也跟了进来。
杨柳嘴里还说着，“咦~这么容易就进来了吗？”
怎么说都是SVIP的后厨，她们轻轻一推，门就开了，然后便是看到地上躺着的一人，边上还有一只掉落在地上的懵圈兔。
杨柳光是第一眼，就认出是片场里，郭欣茹的那只宠物兔。
要是仔细观察，兔子精不是被掉在地上时懵了，而是被吓得瑟瑟发抖。
劫后余生的恐惧，不停的颤抖着。
比起一地的同类尸体，它算是唯一的幸存者。
............
白灵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前的画面，也许在杨柳的感官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浓烈气息，是死亡后的家禽们，凝结成无数道扑面而来的血腥气味，跟逛菜市场时闻到的气味相似。
但在场的两个妖眼中，这股气味却是有形之物，沉重地压在两个“人”的心头，几乎无法呼吸。
顾云延能准确无误的找到这里，得益于他的嗅觉，鼻尖下哪里是什么血腥味道，全是满得溢出的妖气。
越是往这里接近，越是难以忽略。
他进来后，就是见得眼前的景象。
是一场同类的被屠杀现场，是他们如今作为妖的炼狱。
地面上，动物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甚至有看到羽毛凌乱的散落一地，疑似某位身上被拔掉的毛，后面沾上了不知是谁的血。
有的还保持着生前最后的挣扎姿势，翅膀半展，眼睛瞪得滚圆，带着无尽的恐惧与不甘，被放出的血没有变成满地的血泊之景，而是用排列得整整齐齐的碗，装满了被屠宰后放出的血。
最开始放血的那些个，已经凝固成暗红色，后面那些则颜色更鲜红些。
由于数量较多的，放血的过程中，有无可避免被流到地面上的，能看到缓缓流淌的痕迹，汇成一条条细小似的溪流，不断向不远处的瓷砖地面蜿蜒而去。
触目惊心的一幕。
气味和视觉的双重冲击中，像是能扭曲了此刻站立空间的维度，回到妖们临死前的时间幻想，它们死前的种种画面，能历历在目般的出现于眼前。
耳边隐约听到远处传来的微弱哀鸣，是妖们的生前悲鸣，它们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目光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就这么看着前面的同类们，死在屠刀下。
等待下一个轮到的自己命运。
但在人类眼中，它们其实跟任人宰割的鸡鸭鱼肉，并无异。
“人类真该死！”
白灵第一次有感，人妖身份的对立感强烈。
不能化形的小妖，开了智被卷到这里来的它们，又有什么错呢！
“起初只是饮血，后来是剥皮，抽筋，拔骨.......”
耳边回响起，某位早已被她遗忘掉姓名的凡人，说过的话。
但当初这番话说的前提，是凡人们在述说着妖物残忍吃人的经历。
时过境迁，地点迁移，连身份都互换了。
人类吃妖，也是一样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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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第一次见到晕倒地上的大厨，出于现代人的社会生活自觉，她下意识的反应是：要不要先去救人。
蹲下，试探性的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鼻间。
幸好，还有气的，不是凶案现场。
她猜测，该不会是那位顾总干的吧！
可是，人又去哪了？
地上的宠物兔也没见他带走啊？
还有身边的白灵，四肢像是被无形的枷锁锁住，动作僵硬而迟缓，只有眼珠子在动似的，迟迟不上前走去。
一副僵硬的冻在原地，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给杀鸡杀鸭的后厨现场画面，吓到了？
她的脸色平时就这么苍白，上装后的效果总是显得没有一丝血色，在镜头里倒显得好上镜，但日常生活中见着她时，总让人怀疑，这人下一秒是不是就要晕倒在地的虚弱状。
此刻，白灵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死死盯着那堆被宰杀完毕的尸体，不知在想些什么。
杨柳站在后面，看得并不真，她试探完晕倒的厨师应该没啥问题后，才转向了这边。
眼睛还没看清一切，碎碎念的嘴巴，倒是忍不住了。
“这些SVIP的点餐，也吃鸡鸭之类？”
她以往来这些场合里，见到上的多是寿司，顶级海鲜或是刺身拼盘之类的冷食物，或是甜品小蛋糕，饮料等等。
烹饪传统的中式菜，并不多。
再说了，这些人来这里多是应酬交际，来寻欢作乐的目的，会叫大厨做上一盘宫保鸡丁之类的中餐吗？
不是很奇怪么。
“不会吧！你难道是晕血.......”，话才说到一半，顺着白灵的视线而去后，她噤声了。
视线内的尸体，根本不是什么家禽之类的生物，而是......
“动物？”
还是，本该出现在动物园的那些动物，属于牢底坐穿兽们。
喉咙处皆被划开一道口子，血从中流出，直到最后一点一滴的流尽，被丢弃在地上，下一位继续跟上......
也许这里的工作人员，并不只有一位厨师，还有负责下一道工序的人，看被拔了一地的动物毛发，便知。
也许有一只的身体，已经被剁开成了一块块，被拿去别处加工。
杨柳吓得煞白的脸，光是视线横扫过去，就有几个熟悉的，叫得出名字的动物。
“他们吃的野生动物啊？”
排成一排的白色瓷碗中，有些已经凝固成褐红色的固体状，瓷碗的边边被擦拭干净，如果不是气味不对，光看外表，真的很像刚做出的西式甜点——慕斯果冻。
杨柳脑中甚至闪过，这些人为了去除腥味，会不会先放进冰箱里冷冻些时间，拿出来时直接给到那些SVIP的客人包厢，直接开吃更有一番风味。
光是想象，都有一阵强烈的恶心涌上心头，紧接着，胃里的内容物似乎也不受控制地翻涌起来。
当耳边真的听到一声呕吐声后，杨柳才反应过来，不是~她没吐啊？谁吐了！
是她身边的白灵。
白灵蹲下后，随着喉咙一阵剧烈的收缩，伴随着剧烈的咳嗽，但她又能吐出些什么呢！
不过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她的喉咙。
哪怕是白骨精变化出来的身躯，也能有人类身体的感觉。
开始感到呼吸困难，胸口被一块巨石压住，强烈咳嗽后的大口喘息感，如同刚从一场噩梦中醒来。
她看不到顾云延此时的表情该是怎样的，但感同身受的类比，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疯了，这些人。”
白灵不语，只是一直听着杨柳的低语。
至于宠物兔，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拯救兔子行动，此刻的杨柳也算是明白过来。
因为今晚的它，也是其中即将被放血的一员。
明明是宠爱有加的爱宠，转眼就把她送到后厨，再是喜欢喝血吃生肉的猎奇行径，人怎么也不该吃自己一手养着的宠物啊！
杨柳想起，曾听说过的圈里人怪癖，经常会有超越普通人想象的行为，如：有人曾自曝喜欢裸体在家，和老公赤诚相待的一起做家务；不喜欢穿内裤，不管任何场合下，收集扣下的鼻屎，脚皮.......
所以……“吃自己养的宠物，算是郭欣茹的猎奇爱好？”
不知为何，她想起对方身上最为热议的话题，“不老女神的秘诀”，难道就是靠喝生血维持的吗？
仅限于动物的血吗？
还是.....人血也算！
跟一群有权势的SVIP们分享。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一排排放好的血，等会该不会是要端上包厢里的餐桌上。
“聚众饮血！”
“跟野人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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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兔子精，无一生还，他们甚至只能带走兔子精，而其他死去妖的尸体......
带走后，他们又能怎么处理呢！
“留在这里。”
舍得把血包宰了，必定有后路，在他们手里，这样被捉走的妖，到底有多少？
都是不能化形，无大本领的小妖，但白灵和顾云延也都回来了，像他们这样的大妖，总该不会只有他们两个吧。
会不会在哪里，也有着一群化了人性的妖怪们，锁着脖子，跟待宰的鸡一样，等待被吃的命运。
像是当初阮黎的随口一说，却一言中的了。
白灵沉默的抱起兔子精，依然是低气压的气场。
至于后厨里的监控，她并不担心，透明人同伴的先行一步，就是给她们解决这些的。
为了泄愤似的，她将所有的白色瓷碗，通通扫地摔碎，这下子，真的是“血流成河”了。
还是难以宣泄心头之愤，打开所有冰箱，只要看到的红色液体，都拿出来丢弃在地上，不给这里人留下一滴保存下来的妖血。
如果不是犯法，她还想给晕倒在地上男人，也试试放血的滋味。
“算了算了。”
杨柳意外看穿了她的心思，连忙拉住她的一边手臂，不让她做傻事。
就是在临走之前，她亲眼目睹了一幕“小李飞刀”的绝技。
像是手握某个暗器，随手一抛，右上角的摄像头直接被打落。
“哇靠~这是什么大侠手段。”
她记得仙凡纪里的小花妖角色戏份，没有讲过她有手丢暗器的手段啊！
这是仙侠剧，又不是武侠剧。
白灵这一手的准头，是怎么练成了！
杨柳：帅爆的女人。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