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挫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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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大命了，幸亏你刚好经过。”
从别墅出来以后，陆屿朝一路跑出小区，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了也不敢停下。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一辆红色的帕萨特刚好从他家附近的街道上开过，陆屿朝认出了车牌号，直接拿出手机，在微信上翻到一个备注为叶师兄的人，给他播了语音电话。
叶楠见他系好安全带了，这才重新把车开上路，笑着说道：“我上一部剧刚杀青，今天刚好没什么事，我去城西探望我表姑，就从这里经过。你这是怎么了，慌里慌张的，头上怎么还绑着纱布？”
陆屿朝直叹气：“这……说来话长啊。”
“哈哈，我们也好久没见了，到市区还有很长一段路，你可以慢慢说。”
叶楠看了一眼后视镜。
后面有一辆黑色保时捷，加速跟上自己之后却没有超车。
这种价位的车……八成是学弟的老公。
……
“林总，要在前面设卡拦住他们吗？”
“不必了。”
林渊默默道：“那个司机应该已经发现我了。你们小心一点，别让朝朝察觉到，也别吓着他了。”
为了不惊动陆屿朝，他还专门开了另一辆车出来，结果没走多远就看见陆屿朝跳上了那辆红车。
车牌号林渊也认得，车主应该是陆屿朝大学时代的一个师兄，姓叶，虽然不是一线二线，但也算是一个挺有名气的演员了。
他就这样开车跟了一路，快到市区的时候，那辆红色的帕萨特突然转弯进了一条小道。林渊措手不及，到下一个路口掉头再追，那辆车就已经不见了。
这一刻，林渊烦躁到了极致。
“林总，现在怎么办？”
“给我联系叶楠的公司。让他们直接把叶楠的联系方式给我。”
“是。”
……
叶楠顺着小路进了市区，在一家下午茶店门前停了下来。他戴上了口罩和帽子，和陆屿朝一同进了店。
“想喝点什么，我请你。”
“那哪行啊！你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今天肯定我请。”陆屿朝说道。
叶楠看他的眼神中还透着一股大学时代的清澈，忍不住笑道：“你是真的失忆了啊，真不是什么吸引霸总注意力的手段？连那个林渊也一起忘了？”
“你知道你以前有多爱他么？爱到连工作都不要了。”
“我现在就怕听到这句话。”
陆屿朝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在我记忆里，我还是个直男啊。”
叶楠哈哈一笑，问他：“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想重操旧业么？想来我们公司的话，我可以帮你引荐一下。”
“可以吗？”陆屿朝惊喜地望着他，“什么档的签约我都可以，只要能让我回去工作！”
“问题不大。”
叶楠拿着手机站起身，“稍等一下，我去打个电话。”
“好的，你去吧。”
他刚一离开座位，陆屿朝就听到另一桌的两个女生在小声议论：“刚刚那个人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叶楠啊！”
“我也感觉很像，会不会就是他本人？”
“不知道哎，他刚刚背对着我们，也没看到他摘口罩的样子。”
“和那个疑似叶楠一起的男生是谁啊？”
“我也没见过。”
哇！
师兄已经到了在外面戴口罩也会被认出来的地步了吗？
陆屿朝羡慕不已，心想如果自己之前没和公司解约，是不是现在也能混到跟师兄一个咖位了？
不过没关系，如果真的能进入师兄的公司，无论是什么样的小配角，陆屿朝都愿意演。就算今年24岁又怎么样，他的人生之路还很长，必然是不可能在那栋别墅里当一辈子金丝雀的。
……
“你好，你是哪位？”
男洗手间内，叶楠正要给经纪人打电话，一个陌生号码先他一步打了进来。
电话那边的人声音听上去十分低沉，“我的人呢？”
顿了三秒，叶楠问道：“你是林总？”
电话那边的人没有回答。
“抱歉啊，虽然我不知道你们闹了什么矛盾，但他毕竟是我师弟，我当然不会违背我师弟的意愿——将他交到你手里。”
“他的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
林渊淡淡道：“我只是想确保他的安全。把位置告诉我就行，其余的你不用管。”
犹豫片刻，叶楠跟他说了这家店的地址。
虽然无冤无仇，但如果真的得罪了林渊，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抱歉了，师弟。
作为补偿……以后在演艺界如果能帮上忙，他也愿意多帮一帮陆屿朝。
等他回到座位上时，陆屿朝正在吃三明治。两人在这里坐了两个多小时，陆屿朝问了他很多过去的事情。
因为过去三年两人见面的次数不算特别多，只是偶尔保持联系，关于陆屿朝是怎么跟林渊走到一起的，叶楠还真不太清楚。
“要说比较了解你的人，恐怕只有小顾了；不过他这几年变得越来越抽象，上个月我和他还一起上了个综艺，他可能已经不是你印象里的那个人了。”
陆屿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和顾雨晨约好一起去漫展的日子就是明天，他很好奇到底是怎么个抽象法。不过，这事如果让林渊知道，林渊八成会把自己锁在家里……
等等，想他干嘛？都从家里跑出来了，他现在应该是自由之身，无人能挡！
“至于你之前的经纪人把你拉黑的事……不提也罢。”
叶楠喝着果茶，默默道：“圈内人都知道，你之前的经纪人特别小心眼。后来我还问过你要不要到我签约的公司来，我们一起发展，当时你说，你不打算再演戏了，因为你家那位会不高兴。”
离开的时候，叶楠时不时看向路对面停着的那辆车。
一个小时前那辆车就停在那里了，他也看到坐在车里的林渊了。这会林渊又换了一辆十分低调的车，而且陆屿朝似乎一直都没有注意到他。
这两人也是挺有意思。叶楠也没想到，传闻中手段毒辣的林渊居然也有这么执着的一面。
“那我先走了，再往前走走有个商圈，不管你想去哪打车都很方便，你能照顾好自己吧？”
“嗯，没问题的。师兄，今天真的谢谢你！”
“别客气，公司那边我已经联系过了，到时候会通知你面试。”
“好的！师兄慢走，开车注意安全！”
陆屿朝笑着挥了挥手，目送他远去，根本没注意到来自街对面的那辆不起眼的车里，疯狂朝他投射不满的目光的林渊。
“林总，现在街上经过的行人有23个，从夫人身边经过的，0人。现在可以上了，肯定能一举拿下……”
保镖们前后加起来开了十几辆车，并且在微信群上开启了语音群聊。林渊加入进来之后，其中一人这样汇报道。
“上什么上。”
林渊的脸色很难看，“你是瞎了吗？没看见他笑的那么开心？好像这辈子都不用再见到我了一样。”
保镖们：“…………”
这话没人敢接。
“你们说，”林渊趴在方向盘上，问道：“我对他，还不够好么？”
保镖们：“您对他绝对好！一等一的好！”
“那他在我身边为什么没有笑成刚才那样？”
林渊从未觉得如此挫败。
“少爷，您别急，可能是因为夫人他认生。”
其中一人搜刮了自己脑袋里毕生所学的知识，小声答题：“他还记得刚刚那个姓叶的小子，所以表情方面能放得开；但他不记得咱们，所以……”
“林总，您也别太沮丧了，夫人他一定会想起您的。现在夫人快走到街口了，咱们是跟上，还是……？”
“跟上，肯定要跟上。”
林渊解开了安全带，默默道：“但他现在是步行，车就交给你们了，我也下车步行。”
陆屿朝一边喝着奶茶，一边沿着那条街走到了附近的商圈。
他在商圈逛了一下午，从电子产品逛到男装，又逛到顶楼的电影院。
唯二消费的地方，便是在五层的儿童娱乐区，坐在孩子堆里玩了两个小时的乐高；又在电影院里买了一张电影票，陆屿朝打算独自看一场电影。
“我不明白，这东西到底有什么好玩的。”
林渊捧着刚买下来的一大套乐高盒子，对身旁的保镖说：“这不就是小孩玩的积木吗？”
“这东西……我只能说它确实有魔力。”保镖解释道，“既然他喜欢，您买给他就是了。来，我帮您拿着。”
“还有，这些电影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林渊扫了一眼现在正在上映的片子，默默道：“其中有一大半都有我的赞助。”
“那，您是打算在外面等他吗？”
“去前台问问，看看他刚刚买的哪一场电影票。给我买个离他最近的座位。”
为了不让陆屿朝注意到自己，林渊特地等到电影开始十分钟后，才悄悄地溜进影厅。
这场电影看的人不算特别多，没有满场。但陆屿朝坐在倒数第二排，那一排只有他右手边的位置是空着的。
林渊捏着自己的电影票，心里久违地生出了一股紧张感。
除了上学的时候，他几乎没怎么去过电影院；更没有和陆屿朝一起在这种一大堆人的场合下看过电影。
更重要的是，这两天的相处，令林渊觉得自己好像从未真正地了解过陆屿朝。
他会不会在电影院里大喊救命，就像在医院时那样？
好不容易摸索到陆屿朝身边，他刚一坐下，就听到陆屿朝小声嘟囔了句：“你竟然真的跟着我一起进来了啊。”
林渊：“……”
“林老板？”
电影已经开始了，林渊只能尽量压低声音：“你怎么发现的？”
陆屿朝摘下了3D眼镜，借着荧幕上的光线，直勾勾地看着他：“你用的古龙水可不是什么便宜货。逛男装的时候，我就闻到了你的气味。”
林渊故作淡定，“我外面的仇家很多，跟着你，只是想保护你。”
陆屿朝愣了一下，随后轻轻地笑了，“知道吗，就在刚刚，我又记起了一件事，是关于你的。”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