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爱护小动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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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5日，星期一，阴。
按照霰城组的实训计划，霰城社会学院心理学系作为实训联络点，齐妲作为联络员在系办公室参与工作。全市设置医院、中学、社区矫正中心、养老服务机构和心理测量所共五个实训点位，每个点位两名男生。
作为实训组领队的贺岚，除了负责实训人员的管理，还要跟着重点建设学科认证专项组开展相关工作。而今天的首要任务就是把所有人送到实训点位报到。
为了不耽误后面的行程，贺岚特意跟系里约了八点，先把齐妲正式介绍过去。因为昨晚没怎么吃东西，还有一上午的外勤，所以七点半不到贺岚就把莫似堇薅起来，打算去食堂好好吃一顿。
刚到宿舍楼下，一辆全尺寸的SUV就停在楼门口。
“起得挺早啊。”
无听慢悠悠地下了车，潮牌的T恤搭配着紧身牛仔裤，一副几乎要遮住整张脸的墨镜，跟她先前精致的装扮天差地别。
莫似堇立马沉下眸子，“阴魂不散……”
贺岚，“我们今天要送学生，没有调查的计划。”
“我知道啊~”
无听抱起手臂，低头瞬间，泛红的眸子从墨镜后露出来，闪着精光，“昨天说得不够清楚吗？全程陪同……只要你们在这里一天，一举一动，我都要看在眼里！”
莫似堇狠狠翻了个白眼，“行！上厕所的时候你也看！好好看！不看的是孙子！”
“好好看？”无听冷笑一声，随即目光低垂，毫不避讳地盯着莫似堇的□□，“好看吗？是天赋异禀啊，还是……小的可怜？”
贺岚皱眉，将正要暴怒的莫似堇掩在身后，“既然是合作，就有话好好说！”
无听眯起眼，扫量贺岚半晌，没出声而是直接上车，不耐烦地伸出大拇指，示意他们后面坐。
莫似堇怒哼一声，连看都不看一眼，扯着贺岚就往食堂走。
无听眉一挑，将脑袋探出窗外，“上车，或者，撞断你的狗腿！”
油泼面、蒸饺子，原本还挺有特色的早餐，在无听的注视下，俩人愣是没吃出滋味，胡乱填饱肚子，便往女寝楼下去接齐妲。
见到越野车和无听，齐妲惊讶不已。
贺岚故作淡定，正打算编个理由，无听已经上前一步大方地伸出手，“早啊~小妹妹，我叫无听~”
“无听姐好，昨天见过的，我叫齐妲。”
齐妲笑得受宠若惊，听到无听是特意来送他们的，更是连声道辛苦。
虽然系办距离宿舍楼只有五分钟的路程，但无听跟齐妲从衣服到美食，从星座到男生，都到系办楼下了还说个不停。
眼见无听也下了车准备跟齐妲一路聊上去，贺岚赶忙咳嗽一声。
“你就别上去了。”
天知道贺岚从昨天开始为了让他们跟羽家的关系合理编了多少瞎话！
“可以。”无听答得爽快,“莫似堇留下陪我。”
莫似堇深吸一口气，同贺岚对视一眼，重新回到车边。
贺岚跟齐妲上了楼，临走无听还笑着跟齐妲留了电话准备单约……
莫似堇掏出烟解心宽，无听则倚在车边，斜眼看着他吞云吐雾。
“看什么！”莫似堇极其不耐烦，“上次就该让我姐吃了你！”
“狗东西，说话注意点，可不是只有你称姐姐~”
学校安排小郭老师跟贺岚一起送学生，俩人刚下楼就看见莫似堇和无听叉着腰对峙。
无听瞄见人扔下莫似堇笑着迎了上去，也不多解释，直接拉着小郭老师开始聊暑期的翻新项目……
宿舍楼下。
“感谢无听姐！”
十个男生整齐划一，声音浑厚有力，知道的是无听找了小巴车送他们，不知道还以为是□□小弟在拜堂口！
无听笑得爽朗，大手一挥，“别这么客气~支持霰城心理事业发展，翎羽集团义不容辞~”
莫似堇悄咪咪地背过身，恨恨地翻了个大白眼，贺岚也忍不住哼笑，这姐俩在拔高度这块真是孜孜不倦！
小郭老师招呼着大家上后面的小巴车，贺岚哄着莫似堇上了越野，车门还没关，秦放的脑袋就伸了过来。
“无听姐，你这车真帅，我能坐坐吗？”打一下楼他就看上了无听的大越野，眼睛停不住地放光。
车子一上主路，油门直接到底，可谓风驰电掣。
“无听姐，你这技术可真不错！”秦放夸赞道。
无听哼笑，余光瞥见贺岚死死抓着门把的手，笑意更深。
“要是喜欢，回来借你开。”
“真的！”秦放兴奋地直搓手，“姐，你真是我亲姐，可太帅了！”
帅？看着秦放一脸崇拜，莫似堇冷哼一声，就该让他看看无听被他姐打得满地掉毛的样子！
“岚哥，你们昨晚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秦放忽然开了个没头没脑的话题。
贺岚，“什么声音？”
秦放眉一挑，“无听姐，咱们社院这边靠山，是不是有狼啊？我昨晚在宿舍隐约听见狼嚎了！声音不大，但挺清楚的，感觉就在楼边上！”说着，还开始学起来，“就，呜~呜~呜~像小狼崽子被人拽了尾巴一样……”
贺岚跟莫似堇对视一眼，神经立即紧绷起来！
无听将俩人的不自在尽收眼底，瞟了一眼后视镜，“你确定是狼吗？有没有可能……是狗？”
“狗？”秦放皱眉，“你别说，还真有可能，想想那动静……嗯……夏天来了，又到了□□的……”
“咳！”贺岚轻咳一声，“你有点有用的没有！”
秦放憨笑，无听的嘴角也若有似无地弯了弯。
不多时，抵达第一个实训点位，贺岚下车送学生，莫似堇也迫不及待想下车透透气，哪知道手刚放到门把上，“咔哒”儿童锁落下！
“无听，你……”
你特么有毛病吗！莫似堇瞟一眼秦放难听的话留在了喉咙里。
无听看也不看莫似堇，假当没听见，继续跟秦放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哎，你昨天晚上，听到那动静，持续了多久？”
莫似堇一口气哽住，知道无听一定察觉到了什么，恨不得扑上去把这死鸟人的嘴缝上！
“还挺久的……大概……”
“哎！”莫似堇忍无可忍开口打断，“你俩不觉得揪着一只小狗的夜生活不放，很奇怪吗！”
“奇怪吗？那只小狗才奇怪吧！”无听挑眉，笑得无比诡谲，“能在学校干出那档子事……就该被打折狗腿的~”
秦放的实训点位排第二个，终于把他送走，憋闷了大半天的莫似堇果断窜下车。
靠着树根，缓缓蹲下身，真不知道这受制于人的日子还得坚持多久，想着往兜里去摸烟，随着他一起下车的无听冷笑一声，“哎~昨晚干坏事的小狗就是你吧！”
莫似堇撩眼皮，“你有病吧！”
无听一记眼刀，“真不知道有病的是谁，虽然是夏天，但你就克制不了一点是吗？”
莫似堇，“无听，我警告你啊，霰城的野狗遍地都是，别抓着一把屎就往我脑袋上扔！”
无听怪笑一声，“你真该拿镜子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不是你，你脸红个什么劲儿啊！”说着，语气满含嘲讽，“我就是纳闷，学校这么圣洁的地方，贺岚也能惯着你跑出去胡闹？”
莫似堇梗着脖子，说不出话来。
无听见状更来劲了，凑到跟前，“哎~他是怎么跟你搅合到一起的？你俩也太不搭了！”
莫似堇翻了白眼，“你不是做了背调吗？”
说起背调，无听立马沉下脸，“背调显示，你俩是兄弟，我就纳闷了，你俩是哪门子的兄弟！”
莫似堇学着无听怪笑一声，“呵呵，给你个忠告哈，这背调呢要是免费的，别管是朋友是亲戚以后就别联系了！要是花了钱的……信我，抠是一种病，需要治……”
“莫似堇！”无听怒吼一声，“不愧是黑炽教出来的好弟弟，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莫似堇瞬间暴起，烟一扔，手瞬间化作利刃，不发威还真当他是软柿子了！
“小莫，你喝水吗？”不远处有学生朝着莫似堇招呼。
莫似堇慌忙收敛起杀意，笑着回过头，朝着好心的学生摆摆手。
无听有恃无恐，冷声道，“我说错了吗？都被神族除名了，还一副高高在上的做派！”
莫似堇深吸一口气，双拳握紧了又松开，“不与愚者争辩！”
无听怒目，“你说谁愚！”
莫似堇，“你啊！只道黑炽不再称神，又可知为何？”
“因为恶！”无听斩钉截铁，“食灵同杀戮无异，甚至更为恶劣，被除名不过早晚之事！”
“果然是花生米大的脑仁能想出来的理由！”莫似堇脸上尽是鄙夷，“你道黑炽食灵，可知他们为何食灵？你存在于世不过百年，可曾见过神族黑炽鼎盛之时？”
无听怒瞪着眸子却说不出话，从她有灵识之初，黑炽便已被神族驱逐。
莫似堇，“妖族今日的认知，大部分源于当年的永乐，封水致死也不愿承认，他承袭了琉璃体内那颗不属于他也不属于琉璃的妖丹，只因那颗妖丹沾染了黑炽的神力，妖族认为那是屈辱……”说着，目光不由变得锐利，“但你们曾经信仰的妖王，也是如此认为的吗？”
无听梗着脖子不做声。
“神族黑炽曾与白夜一起屹立于巅峰，一个食灵，一个造灵，为的都是遵循因果，护佑轮回……就像这世间万物，有生，就自然有死，而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对这种在平常不过的事情产生质疑，再到厌恶的呢？”莫似堇再次点燃一支烟，“从神族被窥视之后……将因果轮回置于人族情感之内，创造变成了善，而毁灭就成了恶！”
无听蹙眉，“如你所言，若黑炽所行之事只为自然，那为何又会被同为神族的白夜所舍弃呢！”
莫似堇看向无听，“在你的价值观中，取舍就能代表好坏吗？”
无听哑然。
莫似堇一口烟从嘴里吐出，又从鼻子吸了进去，“你就没想过，有没有一种可能，舍弃，只是因为不再需要了……或者说，不能要了……”
无听豁然瞠目，“莫似堇，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莫似堇笑着摇摇头，“无听，你或许不知道我们来自哪里，才会凭着仅有的认知挑衅七夕，还在这里肆无忌惮的拿我取乐。”说着，眼中的鄙夷稍纵即逝，“琉璃在时，妖族或许还能同神族有个一言半语，如今，妖族怕是早已没了与神族对话的权利了吧……”
无听，“时间管理者也是神族，同妖族之间……也互有来往啊！”
莫似堇看着无听脸上强装淡定，忍不住哼笑，“时间管理者？所以你觉得时秒不应该跟我姐在一起？”
不待无听回答，莫似堇已然起身，用七夕一般高高在上的姿态毫不留情地怒斥。
“你从根上就错了，白夜、黑炽甚至时间管理者，所谓的神，并非人族口中的神，他们谓之神靠的不是信仰，而是手中握有凌驾于万物之上的能力，不会因为你们瞧得上就变得高贵，也不会因为你们摸得着就变得平易近人，更不会因为你们的厌弃，而变得一文不值！你们不过是试图通过立场、评价，来定位自己，而事实是，妖族已经没落了……”
“聊什么呢？这么严肃？”小郭老师走到跟前。
无听来不及收敛情绪，莫似堇却已然换上笑。
一番关于黑炽的争论让之后的行程变得格外沉默，即便是只剩下莫似堇跟无听两个人，也没有再开启任何话题，直到送完最后一站，小郭老师张罗着要请他们吃顿好的。
无听，“改天我做东，喊上系里的几位老师，咱们一起坐坐。”说罢，瞟了一眼贺岚，“小郭老师，您直接回学校？我让小巴车送您~”
莫似堇也赶紧看向贺岚，贺岚心领神会，赶忙开口，“不是说我这边还得进组吗？我俩直接跟您一起回学校吧！”
“啊？”小郭老师一愣，随即想起来系里也给贺岚安排了跟组的任务，“对，对，对。”
莫似堇的嘴角作势要扬起。
小郭老师，“倒也不急着今天。”
一盆凉水直接浇在莫似堇的脑袋上……
“跑了一上午也累了，下午出去转转，等明天进了组估计有你们忙的！”小郭老师热心地介绍道，“霰城虽然不比芸城繁华，但可玩的地方还是挺多的，不羡山景区就不用多介绍了，城里的小吃街到晚上也是热闹得很，离咱们社院也不算远，而且那里还有一个姻缘庙~”
一听“姻缘庙”，莫似堇立马来了精神，“这里也有姻缘庙？”
小郭老师，“有啊，初一十五的时候人可多了。怎么，听你这话，你们那也有？”
贺岚解释道，“这次实训原定的是去西渡，小莫听说那里有个挺灵验的姻缘庙，就想着去转转的。”
小郭老师看向莫似堇，“小莫这是想求个好姻缘？”
莫似堇有些赧然，“我已经有好姻缘了，就是想求个长长久久……”
小郭老师笑得爽朗，“那就更得去了，信我，我们这的姻缘庙绝对比西渡的要灵验！”
目送小郭老师离去，贺岚跟莫似堇都在心里把姻缘庙和小吃街列入计划。
“走吧，大太阳下面晒着不热吗？”站在车边，半晌没说话的无听懒声开口。
刚有些好转的心情，瞬间又阴云密布，莫似堇冷冷地瞟了一眼无听，“囚犯还给放风呢，你就不能让我俩单独待会儿吗？”
无听冷哼，“干嘛？着急去姻缘庙给你跟昨晚的小母狗求个长长久久啊？”
“无听……”
贺岚拉住准备暴走的莫似堇，“下午要是没有别的事，我们就回去休息了，明天还要进组，我也想提前查些资料。”
无听眉一挑，“没事？怎么会没事呢！”说着招呼俩人上车，“吃了饭，下午有正！经！事！”
本以为无听会拉着他俩去铜境，但车子却一路往北，贺岚忍不住开口，“这不是往铜境的方向。”
无听哼笑，“当然，铜境离这将近两百公里，而且都是山路，现在去，别说来回，到那太阳都落山了！”
贺岚，“那这是去干嘛？”
无听通过后视镜看向贺岚，“怎么？怕我把你俩卖了？”
贺岚自然不是担心这个，只是这路越看越眼熟……
“我要是没记错，咱们约定好的是合作吧！”莫似堇抗议道，“现在弄得跟我俩卖给你了一样！”
无听，“别说，你俩现在还真是卖给我了，刚才那顿饭，两百七十五块~”
“我给你！”莫似堇说着掏出手机就准备转账。
无听，“饭是两百七十五块，小巴车租金半天是五百七十块，至于我的时薪，算便宜些，五千块一个小时，从七点半开始到现在……”
“你穷疯了吧！”莫似堇恨不得把手机砸在无听的脑袋上！
“付不起？那就用劳动力来抵吧~”无听瞟向贺岚，“放心，不会为难你们。”
说罢，也不再卖关子，下巴一扬，“前面，有个抚育中心，那里的一个小朋友，最近总是闷闷不乐，你不是干这个的吗，去帮忙解决一下。”
抚育中心？贺岚心头便一紧，这方向……要是他记忆没错，应该就是上次跟宋影来过，沈一扬长大的那家……
见贺岚没反应，无听轻笑，“别说你干不了啊，我可是找人查过的，你已经通过了考试，有证的。”
贺岚，“是槲榆荚抚育照料中心吧。”
无听露出几分讶异，“你怎么知道？”
贺岚，“你不是把我查了个底掉吗？不会不知道我来过霰城吧？”
“呵！”莫似堇忍不住讽刺道，“都说了，你那背调不靠谱的~”
贺岚，“官方的项目，行程涉密，你没查到，也正常。”
眼见无听丧着脸，莫似堇心情大好，继续开口阴阳，“生态、旅游、土建，现在又想做福利事业，你们翎羽集团管的还真宽！”
无听冷横一眼，“那孩子是我以个人名义资助的……跟翎羽无关。”
贺岚跟莫似堇同时愣住，意料之外却又感觉合情合理，虽然无听对他俩态度恶劣，但对其他人却称得上好！无论是对社院的老师还是那群学弟学妹，她的热情和慷慨绝不是表面功夫。
无听，“翎羽集团一直有做公益项目，不过大都是基础设施建设，槲榆荚就是其中一家。我之前带队来这里捐赠的时候遇到的仙儿，她人很善良，也很聪明，今年六岁，已经过了被领养的优势年龄……眼看要上学，虽然是义务教育，但总会增加开销，所以我就以个人名义点对点的对她提供了资助。”
说着，脸上柔和了不少，“仙儿之前虽然不太爱说话，但是见到我还是挺亲的，经常会给我讲一些中心发生的事，可最近这段时间，她总是有意无意地在躲着我，或者说，是躲着大家，听院长说，就连集体活动她也经常借口不参加，我尝试着问过她，她都说没事，可小孩子嘛，喜乐都写在脸上……”
贺岚，“仙儿？她的名字吗？”
无听，“吴仙。”
贺岚点点头，又问道，“这种回避行为，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者说，在这之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件？”
无听瞟了一眼贺岚，“要说事，就是前些日子跟她比较亲近的吴奶奶去世了，她当时很难过，不过老师们劝着，后来也就接受了……跟这个有关吗？”
贺岚没做声，会影响情绪的因素很多，特别是在福利院长大的小朋友，对遇到的各种事件会表现得更加敏感，但这个年纪对于死亡的概念并不是很明晰，也不应该与回避行为直接构成联系……
看着贺岚低眉深思，无听面露疑色。
“你那什么表情？”莫似堇高声道，“不相信就别找我哥帮忙啊！以为就你时薪高？也不打听打听，现在心理咨询都什么价位了！”
“少跟我提钱！”无听没好气道，“这次的不论，之前，我的卡可是被你姐刷了个干干净净！”
“呵！”
不提还好，一提这档子事，七夕边骂边摔卡，还把怒气撒在他头上的场景赫然入目，莫似堇抻着脖子回怼道，“就一万块钱，你好意思给，我都不好意思接！”
贺岚，那你还接……
无听，“一万块，一万块怎么了！一万块也是钱啊！”
莫似堇，“那倒是！一万块买鸟食，够你吃半辈子！”
“莫似堇！”无听怒道，“你信不信我买一万块的狗粮噎死你！”
眼见俩人又开始互掐，贺岚立马想起时秒的那句至理名言“爱护小动物”，可他就想不明白，怎么走到哪都有小动物需要爱护呢！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爱护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