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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约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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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和：【最新消息，老板和那个长得很好看的男生一起出去了！！】
秘书小姐激动地在行政部门的小群内输出，立马出现了满屏的问号和感叹号，上班摸鱼还是八卦老板怎么不算是一种对于压榨的报复呢？
烟波里：【今天中午那个男生还给我和小李定了位置出去吃饭。】
穿着红色童鞋的鱼：【！！！上次听到这种八卦还是某个经理出轨原配找到公司里！】
燕sir：【不对吧，我听别人说那是老板以前的对头？】
常宴：【！！！】
佳和：【！！！】
这时候默默有人来了一句：【是死敌还是情人我们分的清，贱兮兮.jpg】
接下来都是满屏的感叹号。
最后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还以为是那个小明星小网红来要分手费的，真没意思，那个正宫打到公司的后续是什么？】
群里的风向立刻就变了，几乎都在传经理的惨状。
相比于正常恋爱，大家明显更喜欢听这种炸裂的八卦。
迪拉姆：【但是后来那个经理不是被开了吗？赔偿金可多了。】
此话一出，群里一下子就沸腾了。有人觉得这一下子面子里子都没了，有人觉得开除的赔偿金都能买俩车了一点都不亏。
秘书小姐放下了手机，看了眼还没有处理完的工作，心说这还不到五点就下班了，不愧是万恶的资本主义。
*
沈竹放下手中的刀叉，拿起勺子舀了勺汤。整顿晚餐他也就吃了点西蓝花和沙拉。
耳边的音乐声就没有听过，沈竹莫名觉得有些烦躁。
他瞪了一眼正在弹琴的工作人员，觉得这家餐厅实在名不符实，一点舒适感都没有。
这种感情很莫名其妙，沈竹一点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按理来说他不是那么扭扭捏捏的性格，要是觉得不舒服早就和秦衡提分手了，可是出奇意料的是他这几天还算过的挺好的，特别是逗弄秦衡，总让他又一种诡异的兴奋感。
他想，自己应该要把秦衡调教成自己喜欢的样子才好。
这么想着，沈竹身体微微前倾，仰着头一笑，“我们出去约会？”
这对于秦衡来说简直是暴击，他顿了顿呼吸一窒，随后轻声应到：“好。”
*
说是约会其实就是两个任何恋爱经验都没有的母胎单身在街上瞎晃悠。
沈竹晚上的消遣不多，要不就是去酒吧里泡着，要不就是大半夜的出去炸街，再不然就是窝在家里打游戏。
黄赌毒是一个都不占的，实在是现代社会二十四孝好青年。
沈竹有一次晚上参加派对，到了对方家里前面都玩的很开心一起人说说笑笑的，但是后半夜那个朋友叫了一群男孩女孩，甚至他们还拿出了一些灰色边缘的东西，沈竹那天还好察觉不对赶紧跑了，听说那群人后来都被警方传唤了。
这事把沈竹吓得不轻，从此他拒绝一切夜晚的私人派对。
“那个我必须和你说一些注意点，我这人不喜欢抽烟喝酒的……虽然我自己偶尔喝点但是我不希望我的伴侣喝得醉醺醺的。”沈竹一边走一边说着，走到路边的小摊上买了点小吃，吃不完就全塞到秦衡手上。
这一片都是景区，春夜里的风景很好，到处都是穿着华丽汉服拍写真的男女。他们两个走到一棵海棠树下，一阵风吹过，一片的乱红堆絮，沈竹头顶上都落下了不少，他们像是在花海中漫步一样。
还真的有了几分约会的意味。
“我能做到。”秦衡没有犹豫，沈竹意象中的秦衡好像本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我也不会加异性……抱着发展关系的所有人的联系方式，会在我们这段关系的存续期间保持忠臣。我觉得你也能做到。”沈竹觉得自己这么要求人家实在是不太好，于是也做出了自己的保证。
“我会珍视……这段关系的。”秦衡好像是临时换了几个字。
沈竹觉得有些肉麻，他的脸上微微发烫，好像是周围的人太多了吧？怪不得这么热。
那棵海棠树应该是这一片的标致物，树枝高大。树干上挂着很多的红绳和平安符，风吹过，红绳随风摇曳。
像是陷入了一长粉红色的梦。
沈竹抬头间，一朵花落在了他的衣领上，他看着满树的繁花，有一瞬间的恍惚。
“许愿牌，小伙子来一个？”坐在一边的老奶奶看着二人在花树下站着于是吆喝着自己的商品。
景区着这东西本地人都不来的，就是因为没什么东西可逛的，兜兜转转都是些相似的店，但是晚饭的那间餐厅边上就是景区，沈竹不想开车于是就拉着秦衡在附近闲逛。
好在也不是什么旅游旺季，没有太多人。
沈竹看了看挂满红绳的海棠，又看了看坐在小板凳上的老奶奶，最后买下了两个。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相互许愿也是情侣必做的把吧？
他递给秦衡一个，老奶奶还送了他们一只黑水笔，沈竹咬开笔帽，自己先拿着不知道写了什么后随便找了个树枝挂着，一回头就看到秦衡也写完了。
秦衡将许愿牌挂到了沈竹的旁边，两个许愿牌随着花瓣在风中摇曳。
不远处的山恋好似接着天，在夜晚和天色融在了一起。两个人就这沿着河流在岸边走着。
夜晚的人群渐渐散了，沈竹打算自己开车送秦衡回去，他听到秦衡报了一个地名，沈竹疑惑地回头，确定没有错后一脸表情古怪地开车了。
秦衡的住处就在他公司的旁边，距离之近甚至看窗户的时候就能看到大楼，沈竹心里想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会喜欢工作吗？
白天上班，晚上一抬头还能看到工作地点……沈竹觉得那真是心烦。但是话又说回来，沈竹自己的住处不还在学校旁边吗？这么一想沈竹突然觉得那也正常。
他还记得有一年放假，他回家结果第二天就被他爸揪到公司，美名其曰提前实习，沈竹每天就整理整理文件都感觉难受。
如果现在让他工作的话他都想不到会有多痛苦。
现在沈竹的父母人过半百也是奋斗不动了，他们也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德行，找了专门的管理人员，自己撂担子出去玩了。
“好了，我就送你到这里了。”沈竹停下车，看了看时间，对于他来说还早。嗯，才十点多。
他看着秦衡下车，正准备开车回去，猛地车门被人打开了。
秦衡像是一只趴趴熊一样紧紧地抱住沈竹，像是很舍不得他一般，语气还很委屈：“我在许愿牌上写得是希望你能和我永远在一起……明天见。”
说完他就松开了沈竹，似乎他也觉得有些过于肉麻了，堪称是落荒而逃。
沈竹没头没尾地听完秦衡的话，心里不解，但是他看着秦衡的背影，突然就觉得自己有点了解秦衡这个人了。
他摸着自己的下巴，这人看上去不像表面那么高冷嘛……
其实秦衡回来的路上一直希望沈竹问他写了什么，那么他就可以非常骄傲地说出那段话，可是沈竹没有，秦衡有些失落，最后自己还是没忍住。
沈竹看了眼秦衡离开的方向，觉得自己这个时候也得做出什么，于是他麻溜地发了一段消息，还是故意拉长声音的语音：“明天见哇，小秦总~”
对方很快回了他一个表情包，还是很老的那种，也不知道是偷得谁的。
*
晚上，孤枕难眠的秦某人觉得自己这样不行，自己几乎是什么共同话题都没有，约会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遇事不决问百度，于是他打开手机，输入词条，再认真看完ai的总结后不知道点中了一个什么网址，突然给他跳到了一个网盘链接。
犹豫了半秒之后，他犹如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那里面是几百部小说，不知道出于什么心里，他随手点开了一本，一目十行看了几章之后发现里面两个主角都是男的……
秦衡不知道什么是耽美小说，按照他的理解这应该是什么小众的文学。
几秒后，秦衡放下手机，眼神游离，似乎是在思考应不应该看，半分钟之后，手机再次亮了起来，在花了一个小时走马观花中间挑了很多章节后，从来没有看过耽美小说的秦衡看完整部小说。
秦衡觉得很诡异，处处不合理的内容促成了一个极其甜蜜的结局，但是他还是觉得很怪，里面的主角好像没有什么自主性，都是依靠别人一样……
哪里比的上自己的阿竹？
他带着疑惑的叉出去，点开了令一本小说，只是他没有注意到书名后面带着的‘海棠’二字。
半夜两点，秦衡关上手机的时候满脑子的都是‘啊，啊，啊’。他不禁思考那真的是人能做到的体位吗？不是里面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生物？正常人真的这么搞一晚上不用去医院吗？
秦衡不是没看过一些不健康的东西，小时候网络监管不严的时候就经常有一些弹窗广告，里面的内容通常是不堪入目的。
秦衡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男女之事，鱼水之欢，但是他每每看到一具具□□为了欲望纠缠在一起，发出一声声或痛苦，或欢愉的呻吟就觉得……恶心。
他也不喜欢游戏动漫等等，日常的娱乐活动少的可怜，秦父秦母还以为他心理出了什么问题，带到医院看一通检查却又好像没有什么问题。
很少有人听到别人把学习当成爱好不会惊讶，其实秦衡也不能算是喜欢学习，他很喜欢一种井井有条的生活方式，没事的时候也会去学木雕，会去骑马，打球。
他其实很多时候非常享受一个人的生活和绝对理性的思维，这或许在别人的眼中会觉得很无聊。
于是很多人对他的评价都是少了点人味。
直到秦衡见到了沈竹，其实秦衡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看到沈竹就会觉得很高兴，希望时时刻刻能和沈竹在一起。他自认为这是爱情，虽然是单方面的。
于是他在高一意识到自己心意的时候就像父母坦白了，这辈子不可能给他们找个儿媳妇生个孙子了。
但是出乎意外的是秦家父母是惊讶，但不是惊讶儿子喜欢上了同性，而是自己儿子竟然有喜欢的人了！
秦家父母很高兴，并且催促他赶快去跟人家表白，但是秦衡硬是拖到了高三都没有，他原本的计划是高三毕业不管如何向沈竹表白的，但是人家突然出国了。
在后来就是秦衡偷偷飞过去，但是却看到他和那个小鬼老在一起。
三更半夜，秦衡终于闭上了眼睛，他根本不敢现象他和沈竹……
但是他又不自觉将里面的人换成沈竹的脸……
三秒之后，秦衡捂上了脸，觉得自己真的要被热晕了。
现在他满脑子的都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