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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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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故事情节很简单，甚至是有点老土，小时候沈竹家的企业有一段时间遇到了点危机，甚至沈竹的爷爷也病倒了的程度，沈竹父母没时间照顾他就干脆交给了保姆阿姨。
众所周知，一般来说在这个故事里总是会出现一个虐待小孩的坏保姆的，沈竹也不例外。
幼年时期的沈竹很好面子，总是喜欢装成一个小大人的样子板着一张脸，用他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比秦衡还会装。
沈竹虽然年纪小但是也知道父母那段时间在外面忙碌，以他当年小小的脑回路是不想给父母找麻烦，反正也没产生多大的杀害。
可是没想到保姆竟会变本加厉。
三个保姆联合一起当沈家是自己家，甚至是不是还带着亲戚朋友里，沈竹也时常吃不到一口热乎的饭，甚至有时候饿急了还会自己到厨房偷点吃的。
但是被发现后往往是一段很严厉的训斥，小沈竹甚至是强撑着不哭，很倔强地抬着头。
为首的那个保姆甚至还会把年幼的沈竹当做出气筒，动辄打骂，当然也不可能打的太狠，起码表面上要看不出伤，甚至还会时不时告诉沈竹他们家不行了，沈父沈母在外面很忙，你现在打扰他们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当年的监控还没有普及，这保姆沈竹出生前就在沈家了，沈父沈母也比较放心。
小孩子辨别的能力有限，小时候的沈竹真的就信以为真。
沈竹其实长大后才知道那叫做PUA。
那个时候沈竹最喜欢地就是抱着自己的小熊微微躲在衣帽间最里面的那个衣柜里，狭窄幽暗的空间能给他很多安全感。他也很喜欢那里面有些微微发霉的味道，甚至沈竹到现在都觉得放久了的旧衣服有一种让他很安心的味道。
到沈竹父母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是半年后逐渐走上正轨的时候了，最开始沈母只是疑惑沈竹为什么总是喜欢抱着那只小熊躲到衣柜里睡觉，后来以为孩子缺少家长陪伴出了问题找了专门的儿童专家。
专业的人办事就是不一样，沈竹的问题就这么被发现了，在沈竹不是很清楚的记忆里那几个保姆被几个人穿着统一制服的人带走，再也没出现过了，那天沈母抱着他哭了很久，总是说着对不起。
但是那个时候的沈竹小小的脑袋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小熊，衣柜很安全。
甚至抱着小熊的习惯一直维持到了沈竹长大，沈竹一直觉得他的小熊是有灵魂的，会一直陪着自己。
其实到这个时候还好，只能算是个童年阴影，但是就在沈竹高三那年，原来的那个班主任请了产假回去了，新来的那个据说还是别的省调来的。
同时还他们这个年级原来的主任突然生了病，这个外调来的还担任他们这个年级的主任。
美术生本来分数线就不高，加上还是一群文科生，原来只能说管理得是相当松懈，但是这一切都在新班主任来的时候改变了。
沈竹文化分不高，联考分也是比较一般，在一中是没眼看的，但是人家也不急，他也确实不是个学习的料子。
那个老师据说还是省里那个领导的亲戚，出来名的媚男厌女。
不过按照常理说沈竹的家庭情况是不会被她区别对待的，甚至还会献媚讨好。
但是班上那天突然被发现了一对情侣，当天这对男女就被叫到了办公室。沈竹那时候无所事事刚好路过，就听到了里面传来女生的哭声。
班主任让他们两个一个退学，虽然话是让他们两个自己选择，但其实明里暗里都是让女生退学。男生抬头悄悄看了女生一眼，很软弱不负责，他想让自己留下来继续读书。
那男生甚至到最后还和女生打起了感情牌。
沈竹在中二的年纪充满了正义感，而且他记得那个男生是主动追求女生的，人家女生不同意他还搞自残那套。
人家女生心软同意的，现在看来满满的都是讽刺。
于是沈竹当即就冲进去打抱不平，闹了一通后，女生最后还是转学了。
沈竹对此愤愤不平，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沈竹总觉得同班同学开始躲避着他，沈竹玩的比较好的同学告诉他那个班主任把他们这些和沈竹玩得好的都喊过去了，就是让他们离沈竹远一点。
高三的学生都有了自己的主观思想的，有几个当然是不愿意，但是有一天中午，趁着午睡的时间，沈竹和同班的男生一起出去打球，几个人在操场上玩的可开心了，但是那天下午班主任把他们都喊道了讲台上一一批评，还让他们家长都把人带回家……除了沈竹。
甚至后来还找了个理由将沈竹玩的好的同学给了个处分，理由好像仅仅是大课间打球。
几次这样的事情下来其实是没有人敢和沈竹一起玩的。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还没出什么问题，沈竹还有其他班的朋友，就算在这个学校没朋友了他也还有自己玩到他的铁哥们。
但是冷暴力还是超出了沈竹的想想象，明里暗里的嘲讽沈竹可以当做听不懂看不见，但是赤裸裸的对比他确实能感受得到的，那个姓徐的班主任每天必定会阴阳怪气嘲讽沈竹，每次考试成绩也会被她一说再说。
沈竹其实当时应该和父母说的，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一个月就休息两天他实在是撑不住，总而言之在压力下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告诉父母。
很久之后，沈竹看着自己高中时的课本发呆才想起来是不想依靠家里，他不想成为像钱呈那样出了事就会找家里解决的二代。
他想彻彻底底打入这个学校。
少年人总是叛逆的，他也确实不想因为这么点事情就像父母哭诉。
最终，在高考前一模的时候沈竹心中消极的情绪达到了高峰，他甚至很多时候半夜惊醒都会梦到小时候被保姆掐大腿的经历。
沈竹到现在都记得当时班主任直接拿了他那惨不忍睹的数学卷子投屏，每讲一道题就嘲讽贬低一会儿。
那个时候压力本来就大，再加上沈竹从小就好面子，更是受不了这种嘲讽。他猛地站了起来，在那个刻薄尖酸班主任的嘲讽中冲了出去，没有假条也不管其他的，在校门口推开了拦截的保安冲了出，一个人浑浑噩噩地回到了附近的小公寓，躲在衣柜里哭了很久。
一下子他好像又变成了那个什么都不说的小孩子，只能抱着自己的小熊躲在衣柜哭泣。
那天沈母正好来得比较早，在衣柜里发现哭睡过去的沈竹，脸上的泪痕都没有干，叫醒后也是一脸的麻木，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最后沈竹被送出国一方面是成绩不理想更重要的是沈竹的父母也担心自己儿子，国外毕竟在这方面的研究好很多。
不过现在沈竹回想起来倒是看到了很多没注意到的细节。很多回忆脱离开那些情绪后倒是显现出了一些细节。
比如，那个班主任倒是没有那么针对，毕竟沈竹的情况所有人都知道，那个班主任没必要这样，只是单纯地看沈竹碍眼忍不住嘲讽。而那些因为打球被处罚的也和沈竹没什么关系，就是因为打球。
至于沈竹没被罚是因为那个班主任不想管他。
不过在当年的压力下，沈竹只觉得对方在针对自己。
后来倒不是沈家出手了，沈父沈母当时忙着给沈竹找学校看医生，实在没功夫管这个。
是那个班主任自己传出了个人作风不良，被辞退了。
“其实我这两次都该和父母说的。”沈竹叹了一口气，两人眼神对视间，沈竹觉得秦衡是在可怜自己。
沈竹是真的好面子，即使现在没小时候那么明显了，但是也是好面子的，他不是很喜欢这样的眼神，况且他还有点觉得大男人就因为这点事患上抑郁，实在是说不出口。
“阿竹，是我没有照顾好你。”秦衡低下头，怔怔地说道，沈竹眯起了眼睛，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秦衡眼底是不是闪过泪花？
这其实不能怪秦衡不知道，毕竟从发生到结束不过是不到半个学期，而秦衡那段时间一直在外面参加比赛，即使他偷偷加上了沈竹的微信，但是沈竹也不可能在朋友圈大肆宣扬。
“这……这怎么就怪上你了？”沈竹不解的问到，他其实更想说秦衡一个比自己还有高的男人有什么好哭的？
他甚至有点没脸看。
况且这都不是什么大事，他现在都不怎么吃药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诶呀，你别哭了，多大点事，再说了小爷现在什么问题都没有。”沈竹真的没想到自己到头来还要安慰别人，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
“可是你床头还放着药……”
“上次医院配的，又没有吃过……再说了医生说一段健康的恋爱可能会改善……”
“阿竹……”
秦衡抬起头，沈竹这回是确定这人是真的哭，一米八五的大高个，趴在自己床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地啜泣，沈竹简直是看不下去。
“阿姨问我，我们两个是不是真的打算一直走到最后，我说是的。”秦衡的眼睛对上了沈竹的眼睛，沈竹哼确定这人说这话时很坚定。
“我很后悔高中的时候没有跟你表白，或许会少很多事。”秦衡呐呐说着，手一直握着沈竹的手，温暖的体温通过手心传来，沈竹有些动容。
真的，秦衡这个人真的很好，很少会有这么一个人迁就自己的同时还会一直考虑自己的想法，而且还不会想让对方变成适合自己的样子。
实在是居家型男人，而且沈竹觉得明明两个人差不多大，但是他就是要比自己成熟得多，真的能照顾好他。
沈竹有的时候真的觉得，真的和秦衡交往过就真的看不上其他人了。
“对，我们两个一定会走到最后的，等过段时间我们就举办婚礼。”沈竹闭了闭眼，实在是不想看秦衡这个样子，什么人能做到一边哭一边还面无表情的？
“真的？”秦衡怔怔地看着他，眼底似乎是有光，如果这是一本漫画的话沈竹想自己应该被亮瞎了，他艰难地点了点头。
这都见过双方家长了，能怎么办？
“然赵黔当我们的司仪也是真的？”秦衡乘胜追击，抬眸一直盯着沈竹看，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沈竹：“……嗯。”能怎么办呢，他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了，他甚至都能想到要是赵黔知道了会气成什么样子，算了不管了，先答应下来就行了。
赵黔下午来看望沈竹，他先是给沈竹打了给预防针：“你这几天估计是必须要住院了……不过你到底和秦衡说了什么，我总是感觉他看我的眼神突然就变得和善了？”
赵黔给沈竹拿来了个桃子：“多补充点维生素。”
沈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下来他一边吃着桃子，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每什么，就是他想请你帮个忙。”
赵黔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什么忙？”
沈竹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他甚至都不敢看赵黔的眼睛：“没什么，很简单的，现在还没有定好……你上个台，说几句话就可以了。”
赵黔警惕地看着沈竹，确定问不出什么后，只能带着一脸疑惑地出去了。
沈竹看他们都走了，抱着被子捂着脸，他这几天实在是太丢人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