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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回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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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竹说带秦衡去玩，结果就是把人带到了市一中。
正好是下午五点半，学生们飞快地跑去食堂吃饭，沈竹远远看着都似乎能感觉到那股朝气。他走到门口一阵观望，确定保安大叔不在后他做贼似得悄摸拉上秦衡跑了进去。
这保安室里一个人都没有，空调倒是开的呼啦作响……正是个偷摸溜进去的好时机！
“我就知道这个点不在。”沈竹说完还回头看了一眼，确定门口没人后才松了口气。
“那为什么我们不登记进去呢？”秦衡问道，毕竟会母校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况且他记得沈竹从前还是挺受一些老师喜欢的。
沈竹：……
糟了，逃课逃习惯了，下意识地就这么做了。
但是他肯定不能说出来，于是他轻咳了一声：“这……当然是因为我不想等了，嗯，保安大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沈竹说得很肯定。秦衡撩了把他额角的碎发。
这天气挺热的，沈竹额角出了不少汗。
“嗯，所以阿竹带我进来是干什么呢？”秦衡看着沈竹发问。
沈竹一笑：“我当然是带你来回忆回忆年少了。”
其实沈竹很早前就想来了，离开了高中后人真的会莫名其妙的想念高中的时候。这可能就是人无法同时拥有高中和对高中的感受吧。
不过沈竹一直觉得一个人来挺尴尬的，于是就拉着秦衡一起进来了。
这几年一中变化还挺大的，所有教学楼都重新装修了一遍，甚至连整体的颜色都变了，沈竹有些不认识路，凭着感觉走到了操场。
“嗐，看看这些学弟学妹们，一个个到了饭点跟不要命一样跑过去。”沈竹悠闲地看着，甚至有点幸灾乐祸：“啧啧啧，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食堂的饭菜有没有什么改进的。”
他说着还叹了口气：“我们当年哪有他们这种条件啊，看看，学校竟然还专门给大黄修了个豪华的狗窝。”
沈竹看着操场角落的狗窝默默说道，也不知道大黄跑哪里去了，还挺想它的。
“算了，随便逛逛就出去吧。”沈竹说着就想拉着秦衡走，他看着天边，此时正是夕阳，不知道为什么沈竹总是觉得学校里的夕阳最有感觉。
“啧啧啧，正的想把这夕阳画下来。”沈竹随口说着，秦衡附和地嗯了声。
他们一路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操场中间。
不过沈竹走路一向不长眼睛，差点撞到人了。
他走着走着就快走到跑道上，差点撞到某个正在锻炼的老师，还是秦衡拉了他一把才避免了两人撞上。
“季老师。”秦衡一把拉住差点撞到人的沈竹，抬头向着那个正在晚练的那个女老师问好。
沈竹先是没反应过来，听到称呼下意识得抬头，然后出于本能反应地快速低下了头，那人正是他们高一时的班主任。
沈竹根本就是出于本能地不敢对视。
“你们两个进来玩？”女老师问道，她倒是对于两人进来不意外，毕竟最近也有不少人毕业后乘着暑假来的，也就是这些高中生提前一个月来，连带着他们老师也是一样的。
况且她对于二人的印象很深，前段时间那事闹的沸沸扬扬她也不是没听过。她其实对于这方面还是挺开放的，况且两个人也不是高中生了，她也管不着。
“嗯。”秦衡低声应到。
“对了，前几天语文吴老师还念叨你呢，说你当年什么都学不好，就偏偏语文好，还说真没想到你们两个能走到一起。”
沈竹：……我不想聊下去啊……
沈竹心里无数个省略号闪过，但是他还是礼貌的轻声应道。
现场一度非常尴尬。
还是季老师打破了僵局：“那你们好好逛逛吧，近几年学校变化还挺大的，快要上课了我先走了。”
她确实是没时间聊了，办公室里还有卷子没批。
沈竹一直僵着脸笑着，见到人要走了才终于抽了抽有些僵硬的嘴角，他才松了一口气，这时候季老师又来了一句：“对了，吴老师应该在办公室，你们要是想歇歇的话也可以去办公室坐坐。”
沈竹当然是不愿意了，但是他面上肯定不能表现出来，于是他非常乖巧地说道：“好哒。”
模样乖巧到秦衡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待人离开后，沈竹这才松了口气，他垂下头来，有些疲倦，低声说了句：“我们快点回去吧。”说着就拉着秦衡的手准备出去了。
遇到熟人太尴尬了，沈竹刚才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只是这个时候，沈竹突然想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停在原地犹豫了一会，想着自己是不是中午吃了几个冰淇淋给吃闹肚子了？
沈竹捂着肚子，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他心想着怎么就偏偏这个时候闹肚子了？对了厕所在哪里来着？
秦衡看他停住还捂着肚子，关切地问他：“怎么了？”他扶着沈竹的肩膀，面容严肃。
“没事，我去上个厕所。”沈竹知道自己应该是吃坏肚子了，落下一句话就跑向了教学楼。
他现在很急，等不了秦衡跟上，自顾自地跑进了教学楼。
不过他看见一楼厕所门口那么多人进进出出的，就跑向了二楼。
*
沈竹上完厕所感觉浑身轻松，他出来的时候在门口左右张望着没看到秦衡，沈竹以为人会在外面等自己就也没去刻意找，在附近晃悠着。
等了一会儿沈竹心里泛着嘀咕，想着这人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连等自己上个厕所都等不了吗？他一边想着一边一边掏出了手机准备发个消息。
他溜溜达达走到了楼梯口，靠在墙上准备发消息，此时的沈竹丝毫没有注意到背后突然笼罩了层阴影。
那阴影如同鬼魅般悄然无声，甚至脚步声都轻得几不可闻，沈竹是一点都没注意到。
“哎，我说这人怎么……”沈竹一边敲着子一边泛着嘀咕，突然他眼前一黑，手机竟是不翼而飞了！
沈竹：？？？
他震惊地回头，就对上了教导主任那张脸，对方手里拿着他的手机，正在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
这个教导主任长得很像猴子，沈竹读书的时候就经常听到别人称呼他猴主任，当然这位主任姓朱，本名跟猴子是一点都搭不上边。
沈竹高三的时候他假期出去旅游摔断了腿，在家休养了好几个月，职务也就暂时由那个女老师担任了。
此时他背着光，一脸严肃地看着沈竹。沈竹感到非常的莫名其妙，他试图拿回自己的手机，刚伸手就遭到了严厉的呵斥：“这位同学，学校命令禁止带手机进来，明天把你家长喊来！”
这句话直接把沈竹干沉默了。
沈竹：……我长得这么显小吗？
“主任，我是毕业生……”良久，沈竹才抽了抽嘴角挤出这句话。
朱主任闻言只是眯着眼盯着沈竹，他背着手，目光凌厉的扫视了沈竹一圈，就在沈竹以为他认出自己的时候他突然来了一句：“你是七班的那个谁吧，不能因为自己是美术生就荒废学业，再说了这几年高考改革，美术生也要讲究文化分……”
…………沈竹心里好一阵寂静，偏偏朱主任还在继续讲着他的长篇大论，沈竹高中听了两年如今再听到故人之声，那感受就是在听唐僧念经。
他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我真的是毕业生，看，我都没穿校服！”沈竹忍无可忍，他都毕业这么多年了还能被认错？
主任终于被沈竹的出言止住了他的长篇大论，他有盯着沈竹看了会儿，莫名其妙道：“周末本来就能不穿校服。”
沈竹：……他今天难道还就说不清了吗？
今天解释不清楚了是吧？他抽了抽嘴角，还想说什么就听到主任掏出了手机，手指飞快地点了几下，手机那边就传来了‘嘟嘟’声。
“喂，老王啊，有没有往届学生今天回来参观的？没有啊，好。”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沈竹甚至都没来得及说话他就已经挂了电话。
“我就说吧，不要想着骗我们老师，前天就有个五班的学生这么说的，还真让他骗出去了，你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学习！”朱主任说得一板一眼的，仿佛看穿了沈竹所有的小心思。
说着他还用审视的目光盯着沈竹看，似乎在说不要在试图骗他了。
沈竹：……
他今天这是不管几张嘴都说不清楚了？
“老师，我是XX届的沈竹，你是知道的，我还有个朋友在附近等着我们，我们进来的时候保安大叔去吃饭了就直接进来了。”沈竹深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说着，试图唤醒朱主任几年前的记忆。
朱主任终于被耗尽了所有的耐心，冷哼了一声直接走了，“不要在耍滑头了，明天让你家长来找我。”
沈竹：……
他恍惚地站在楼梯口，试图再次拦住主任就看到他拐了个弯进了一个班级。
沈竹跟着过去，透过窗子看里面的时候朱主任还瞪了他一眼，这个班正在上晚自习，朗朗读书声传来，沈竹觉得现在进去打扰人家学习也不好，于是退后几步准备找到秦衡之后再解释吧，反正他的手机也飞不掉。
沈竹叹了一口气，只觉得最近实在是太水逆了，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让他碰上了呢？
瞧瞧这事搞得，太荒诞喜剧了吧？
他不知道秦衡此时正在一楼厕所门口等着他，秦衡左等右等还是没能等到人，终于是拿起手机准备给他发消息了，沈竹这边没了手机自然是收不到，他绕着整层楼走了一圈都没能找到秦衡，耐心都快消失了。
秦衡一连发了好几条消息都没能收到沈竹的回应，于是他拨通了沈竹的电话。
沈竹最近这段时间没把手机静音，于是朱主任训着训着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听到英文歌曲悠扬的前调，他先是没反应过来，想着这好像不是自己手机的声音，他摸着兜最后掏出了沈竹的手机。
主任一个中年男人第一反应就是这小子胆子挺大的，带手机来学校都不知道要静音。
朱主任皱着眉，拿起来看到电话联系人的备注：暗爽哥……
他眨了眨眼睛，心想这是什么东西？反正不是称呼家人的，难道是那个学生的好哥们？
但是他还是接了，一抓抓一双嘛，这人的手机也别想要了。
他清了清嗓音对着对面说道：“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秦衡闻言看了看联系人确定自己没有拨错号，是沈竹没错啊，但是对面怎么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
几分钟后，沈竹终于找到了秦衡，不过是在教师办公室里。
沈竹抬头看了看秦衡，又看了看欲言又止的朱主任，最后堪称麻木的接过了主任递过来的手机。现在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会觉得意外了。
“是我搞错了，实在对不住啊，我说怎么这么眼熟的，原来是沈同学啊，哈哈哈……”朱主任尴尬地笑了两声。
沈竹尬得都要扣出三室一厅了，他嘴角抽了抽，心想凭什么见到秦衡什么都不问就确定他就是校外人员呢？凭什么？他沈竹就这么看着像是个高中生吗？
实际上是沈竹那副丧丧的气质太符合半死不活的高中生的，加上又长得显小，朱主任对他的印象也深，一下子记混了。
“你们再逛逛吧，我去巡视晚自习了。”朱主任忙不迭地跑了，沈竹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进来了，事情怎么这么多，他耸了耸肩，劳累得仿佛被吸干了精气：“我们走吧。”
闻言秦衡却拉过他的手，两个人走到了门外，此时夕阳正好，他捧住沈竹的脸还挑衅地看向了楼梯口的摄像头，那个摄像头曾经拍到了一对正在轻吻的情侣，后来那对情侣被当众批评。
秦衡低头，吻住了沈竹，沈竹仰着头承受着，他想推开秦衡告诉他这是学校，他要面子，可是他推不开，沈竹只能无助地瞪大了双眼。
夕阳下，两人的呼吸心跳声势如此的明显，彼此间似乎都没有了距离，此时此刻他们像是对早恋的小情侣，在学校的角落里诉说着爱意。
学生读书的声音传来，沈竹有些怕被人发现，又推了推秦衡，但是这种隐秘的如同私会般的感觉又让他感到一股隐秘的爽感。
这种背德感实是太刺激了，渐渐的，沈竹也沉溺在其中，他眯了眯眼，双手捧着秦衡的脸，加深了这个吻。
良久秦衡才松开了沈竹，他喘着气说道：“早就想这么干了。”
沈竹：……好家伙，玩得挺大胆啊。
沈竹也想说什么，但就在这个时候，附近突然传来了一声‘啪嗒’声，似乎是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沈竹回头，就看到了一脸震惊的，曾经教过他的语文吴老师。
两人四目相对间都感到了一阵尴尬。
此时，那位未满三十，温柔和蔼的语文老师正捂着自己的嘴，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们说不出一个字，地上的试卷散了满地，还有几张随着晚风飘到了他的脚边。
沈竹低头看了眼，卷面上的成绩似乎还不太理想，只是就目前他们这个情况来看，这位语文老师估计暂时也无瑕顾及这个了。
沈竹：……
他最近就是水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