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围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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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正事，霍格难得正色，“今天又进来一批人类。”
“没到时间就送人过来？呵，这是在彰显它对我们的不满吗？”
“不如抓住它，把它做成洋娃娃陪我和小安一起玩吧，有了新伙伴，小安也会开心的，对不对？”
霍格瞥一眼小鬼手中留下的血泪的洋娃娃，嗤笑一声，这个都不是自愿留下的，还想要其他的，鬼小想要的东西却不少。
“你叫我们过来，想必不只是为了说这个，说吧，想让我们帮你什么？”
霍格看向身形魁梧的染，想：还好有一个比较靠谱的。
“我已经厌烦这种随时都会受到打扰的生活了，我想，脱离。”
“是你的主意还是上面那个的？”
霍格挑眉问：“有什么区别吗？”
“你的主意，你随时都有可能更改，但上面那个的，你却是死了都会完成，霍，不是我们不愿意相信你，实在是你的前科有点多，我们需要一个确切的保证。”
霍格张嘴刚想说些什么，一双柔若无骨的手就从身后攀上了他的双肩。
霍格当即就忘了刚才想说的话，半转身去看下来的人，“怎么不在上面等我？”
“慢，”回了霍格的问题后，佘浪扬着下巴对几鬼一颔首，就算是打过招呼了，“找地方坐吧。”
八鬼对视一眼，无奈中掺杂着妥协，行，让坐咱就坐，闹不好一会跟主人家打起来就不好了。
佘浪走在最前面，当仁不让的占了最大的一个沙发，霍格跟在他身后，看他坐下也想坐。
佘浪一个眼风扫过去，霍格蹭的一下站起身朝厨房走去，边走边说：“等着，我给你们倒茶！”
因着霍格这么一句，现场的气氛有些诡异，几鬼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去帮忙，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话。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但佘浪不在乎，他等着他的茶来。
两分钟后，霍格端着托盘从厨房跑出来，第一杯捧给佘浪，剩下的放到茶几上招呼其他人道：“喝，都喝，想喝就拿，别客气哈。”
佘浪抿了一口茶水，眉头瞬间拧起，该死的霍格，又往里面放下火的鬼植。
砰的一声把茶杯扔回桌上，随后对边也传来砰的一声。
没鬼敢说佘浪，理所当然的，不小心把茶杯摔到桌上的小鬼吸引了众鬼的火力。
“小小年纪喝什么茶啊，小心以后长不高。”
小鬼闻言哀怨一笑，“笛叔，我本来就长不大了。”
“啊哈哈哈，是么……”
“够了，霍格，送……”
霍格抬手捂住佘浪的嘴，“不能送啊祖宗，还没干正事呢！”
竖瞳紧紧盯着霍格，直盯的霍格松开手才作罢，“只此一次。”
“正事，说吧。”
染看着跟小媳妇一样缩在佘浪旁边的霍格，暗骂一声没出息后，暂时充当了解说员。
“是这样的……”
一通解释后，所有鬼都期待地看着佘浪，佘浪却不紧不慢地来了句：“所以呢？”
“需要你发话，霍格能不能干，你要说不能，我们立马走鬼。”
“你想干？”
霍格被这么看着，差点就改口了，好在有众鬼目光力挺，撑住了。
“咳，我想二人世界，总被人打扰，它也不是个事对吧？”
佘浪了解地点点头：“那就干吧。”
众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佘浪嗤笑一声，不说话，他能说什么，他能说上面有个鬼东西压着他，他很不舒服，早就想干他但又因为蛇类习性懒得动吗？
不能，所以他不会说。
“既然能干，那咱们就好好商量商量一下。”
霍格掰着手指解压玩，说出早就想好的计划。
“计划第一步，举手表决，谁不想冒险谁举手，不想的我们也不会怪他，死前颠沛流离，死后想过安生日子，很正常。”
没鬼举手，那就是都干。
“计划第二步，怎么干，是直接干它，还是窝囊一点，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和它划分开来。”
染想了想说道：“直接干当然可以，但它手底下不止我们几个这实力的鬼，可能干不过。”
“那就窝囊点来，和它划清界限，好，那么问题来了，谁知道怎么和它划清界限？”
霍格期待的目光扫过众鬼，期待着他们有鬼能站出来回答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然而……没有就是没有，一个个都避开了他的目光。
就在霍格失望之际，身边传来了一道听起来就轻慢以及熟悉极了的声音。
“围城。”
“围城？”
佘浪把玩着没了茶水的茶杯，看着随手上动作翻飞的茶杯，并不看霍格，“将数个它划分的副本合并在一起，多个副本融合必然产生一个新的副本，其中权力发生更迭，因与原来职责不相同，它的掌控，自然也就没了效果。”
霍格听了他的话，目光从在场的每个鬼身上扫过，每扫过一个脑海中就浮现属于对方的副本。
小鬼，一个不大的玩具屋，主打的是自己吓自己。
染，街溜子，游荡在城市中的大街小巷，孑然一身，可以算是除了他本身，并没有什么财产。
笛鸠，荒诞深山，一个破不拉几的山，连草都没有几颗。
……
一个个盘点下来，居然还属他最富，拥有一个能正常四季变化的树林，树林里面有一栋别墅，还有一个美人（傲慢）蛇老婆。
嘶——鬼生赢家啊他这是！
佘浪嫌弃地瞥一眼身边傻乐的霍格，看向其他鬼：“地盘太小，去抢，一个月。”
“抢地盘？好啊好啊，安安最喜欢抢地盘了对不对？很快，就会有很多安安陪安安玩了，嘻嘻～”
神经病的小鬼，比霍格还变态。
“那就一个月后见，霍格，我们走了。”
“走吧走吧，”霍格摆摆手道：“赶紧走。”
都走了他才能抱着他的蛇回楼上帮忙护理鳞片。
“霍格。”
“嗯？怎么啦浪浪。”
佘浪一巴掌甩向霍格的肩膀，“不准那么叫我！”
“浪浪？浪浪怎么了，多好的名字啊，你是蛇，离不了水，你出生是因为是死在你蛋前面，证明了我有良心，水加良，可不就是浪么！”
佘浪被他的强词夺理逗笑了，“这么好的寓意，我准许你改名叫霍浪。”
“诶，那不行，浪是你的，我不能抢，抢不得抢不得，在下不做那强盗。”
他傻了才改，格读音和哥相近，每次佘浪/叫他名字都让他幻听佘浪/叫他哥，辛辛苦苦当仆人，就这么一个福利，改了他就不活了！
佘浪动了动腿，拎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腿上的手狠狠甩开，似笑非笑道：“不做强盗做流氓？”
“缘到了，缘到了，嘿嘿——”
佘浪不喜欢霍格这个流氓泼皮的模样，但他选择尊重，拨开霍格的手起身朝楼上走去，走到二楼平台上停下。
撑着栏杆去看底下表情可怜的霍格，勾了勾手指道：“过来。”
“好嘞！这就来！”
一通全身spa过后，佘浪将尾巴伸到眼前，闻着上面的木质清香，满意一点头。
因着这份满意，在面对霍格提出的晚上服侍，也没有反对，而是矜持一点头，“可以。”
“真的可以？”本只是惯常一询问，并没有期待答应的霍格眼睛一亮，身后不存在的东西摇了起来。
佘浪不愿意重复说过的话，变为人形，踹了一脚霍格，“去洗澡，一股人味鬼味，难闻死了。”
“……我给你抹精油时也没见你嫌弃啊。”
佘浪眉心一皱，向来只有他嫌弃、说别人的份，哪有别人说他的，最近真是太纵容霍格了，都把他胆子惯大了，居然敢这么和他说话！
“滚，你不愿意我换个愿意来的就是。”
霍格闻言脸色骤然一沉，抬手攥住佘浪的脚踝，猛地往自己这边一拉，身上开始刷刷冒黑气。
“不准，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感知到危险，佘浪眼角开始冒出蛇鳞，一双竖瞳死死地盯着霍格，“要打架吗？”
两人对峙片刻，霍格松开攥着的脚踝，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后退两步，“现在不打，等我洗完澡，咱们床上……”
剩下的话霍格并没有说完，但佘浪不是什么刚出生的小蛇，怎么会不明白。
收回眼角有点炸了的鳞片，摆摆手道：“去吧。”
脚步声逐渐远去，霍格走远了。
佘浪躺在凉飕飕的床垫上，抬手掩住嘴打了个哈欠，秋季了，再过一段时间，他最讨厌的冬季就要来了。
到时候他会沉睡整整一个季节，在此期间他会变得昏昏沉沉的，并没有过多的意识，只能依靠霍格照顾他。
有人照顾是不错，但霍格是个流氓性子，还是专门针对他的流氓，照顾他那一季不知道会偷摸多少次他的鳞片……
“唔。”
霍格摸着佘浪的小腿，看见他摸过的地方突然一层小小的鳞片，闷闷笑了一声，“吓到了？”
佘浪没应声，只是支起身子扯住霍格的衣领将他按倒在床上，双腿一跨，坐在他腰腹处居高临下的盯着他。
手指在霍格火热的目光下缓缓下落，“我被吓到了？”
喉结上下滚动一下，霍格艰难摇了下头，“没，是我被吓到了。”
“呵……”
佘浪轻笑一声，将手指放到霍格嘴边，“赏你的。”
……
翌日，收拾妥当的两人准备出门了。
佘浪懒洋洋地靠在霍格身上，整个人跟没有骨头一样，就那样靠着，手指间来回玩弄着一缕自己的头发，但却丝毫看不出一丝娇媚的样子。
霍格单手掐着佘浪的腰，一挥手，浓厚的黑雾包裹住两人，下一秒两人就从破烂的别墅来到了繁华的大街。
“先去哪？”
“唔——”
佘浪垂眸沉思许久才道：“书店。”
“你要买书、看书？”霍格有些诧异地问道。
“不，是你要买、你要看。”
“不儿，我什么时候说……行吧，我上一秒说的。”
霍格嘴上从心的说了后半句话，手上也十分从心的揩了一把油。
两人来到鬼市最大的书店内，普一进去就有服务鬼应上来问需要什么，先问的是霍格，因为他看上去像能主事的。
另一个倒也不是不像，就是这完全倚靠在另一只鬼身上的站姿，多半是傍上了大鬼的小鬼有的。
所以服务鬼并没有细看，就确定了霍格是主事鬼。
“先生，不是我吹，整个鬼市就我们这的书最全，只有您想不到的，就没有我们这没有的，您……”
佘浪见小鬼对着霍格献殷勤，哼笑一声，没说话。
霍格听见了，身上的皮一紧，抬手打散面前小鬼的鬼体，环顾一圈，对着角落中被吓到的另一只小鬼招了招手，“过来。”
小鬼哆哆嗦嗦的过来，“我我我……我也是客鬼，我不是这、这的服务鬼，我不知道书都放在哪，你你你……”
霍格轻啧一声，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随后松开环着佘浪腰的手，走到收银台，将半个身子探过收银台，揪出躲在收银台下面的小鬼。
“喂，该干活了。”
闻言，小鬼抖得更厉害了，该干活了这四个字听在耳朵里面就跟你该死了一样。
“客、客鬼先生，您好，请问需要什么服务。”
“我不需要，你去问他。”
小鬼哆哆嗦嗦点了下头，内心无比羡慕刚才被放走的那个小鬼，看一眼大门，后又有些绝望的收回视线，盯着地面问：“请问您需要什么？”
佘浪走到收银台旁边站定，将左手搭在桌面上，身子一歪。
随手捏了个桌上的小摆件在手里面把玩，方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蛇类养护指南最新版拿一套，鳞片护理精油的制作拿一套，蛇类饮食……”
小鬼听完佘浪的需求，拖着一个比他低不了多少的框就行动了。
两个小时后，小鬼拖着装满了的框来到收银台，魂体都在一通劳动中变透明不少。
“您要的书，都在这了。”
“装起来，结账。”
听到结账两个字，本职收银的小鬼精神一振，“好嘞！”
半个小时后，霍格眼也不眨的刷卡，接过比他还高的账单看都不看一样连带着书一起塞进了本源空间。
“祖宗，还要买什么？”
佘浪一伸手，霍格自觉凑上去充当大美人的人形支架，“精油店。”
光买了书，没有原材料可不行，他还想看霍格苦哈哈干活的样子呢。
让他干活，也算是小小报复一下，清他昨天被折腾不轻的怨念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