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冷脸洗内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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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闹别扭？”姑父好奇问。
梁砚娶的男人一大早就找他要了梁砚留他这边的老屋备份钥匙去清理东西。
本以为男人急着和梁砚过那种生活，但对方脸色很糟糕，姑父和姑姑猜测估计又吵架了。
“梁砚。”姑父抽了根烟，“我得说说你，你咋总惹人家生气？万一他一不开心跑了怎么办？”
梁砚欲言又止，不太想和长辈说那些，敷衍两声去厨房找吃的了。
“跟姑父说说。”梁砚去厨房里热了碗粥回来，姑父还在说，“难道是因为你不行？”
梁砚差点呛死。
姑父表情更加精彩。
怪不得梁砚娶男人。不过无论是什么性别，那种生活都很重要啊。床头打架床尾和，都没有那啥，还叫什么夫夫！
姑父清了清烟灰，很忧愁，“这怎么办，你才这么小就不行了，这才刚新婚。”
难怪一直赖在他们家不急着搬走，原来是根本不需要那啥。
外面的路人好奇探头，连路过的猫和狗也凑过来瞅了梁砚几眼。
梁砚面红耳赤：“姑父你喊这么大声干什么！”
他愤愤喝了口粥，心情非常非常复杂。
现在人思想太龌龊了，满脑子那种事儿。他只想老老实实过平凡日子，怎么就那么难。
忽然意识到普通夫妻肯定会过那种生活，梁砚开始心虚，也没那么生气与烦躁了。
不过他依旧在心里嘴硬，搞不懂为什么非得那啥。而且虽然已经结婚，可他和慕烟之其实并不熟。
别说夫夫生活，就是牵个手还得脸红。
姑父絮絮叨叨梁砚一句话都没听进去，他敷衍两下，直戳了当：“别说了。”
“我和他根本不熟。”梁砚很无语，“你现在这种行为无异于强行按着两个陌生人逼他们亲嘴。”
“可是你们结婚了啊。”姑父说。
梁砚嘴角抽搐，但没再顶嘴。姑父姑姑那一辈的确流程比较少，要么亲戚介绍见个两面就订婚结婚，要么四处相看相中了就飞速娶妻生子。
他心里的防线也逐渐降低，感觉其实也不是不行。
可终究没做好和另一个人男人做那种事情的准备，他很快否决刚刚一闪而过的念想，决定还是得慢慢来。
姑姑过来了，想了想，问梁砚：“你心里有别的喜欢的人？”
梁砚刚喝的粥差点喷出去。
刚想解释，慕烟之从外面进来。屋里瞬间安静，只有慕烟之沉重脚步声。
梁砚很想哭。
本来慕烟之就被挑拨担心他喜欢别人，这下好了。
“没有！”梁砚坚定否认。
“那你为什么……”姑姑还想追问，梁砚瞅见外面疑似被卡住嗷嗷直叫的大黄，拍了拍姑父赶紧岔开话题：
“快去看看大黄，它被骨头卡住了。”
姑姑和姑父赶紧出去看狗，还好没啥事。往里面张望了下，没再进屋，给年轻人留点时间和空间。
慕烟之静静地坐到对面，梁砚闷头喝粥。
“既然你不想，那不急。”慕烟之淡淡道。
领证前梁砚也表示过排斥，当时也约定了，之后再考虑。
他也不敢再着急了，姑姑那句话点醒了他。万一真将梁砚吓到被其他人趁虚而入怎么办！
慕烟之抿唇。
这么果断和徐明峰断掉找他这个陌生人结婚，梁砚肯定也干得出来立刻抛下他换别人搭伙过日子的事。
得慢慢来。
慕烟之感觉自己其实也无所谓。他和梁砚一样，以前很忙，而且不太在意这些。
又特别烦别人围追堵截，对恋爱以及那种大家热衷的事情都有点不解与排斥。
他也只是无聊，趁着休假看看梁砚跑路去做什么，顺便报钻狗洞之仇，加之梁砚当时求婚诚恳，他被对方搭伙过日子的言论说服，觉得可以用这个理由解决父母催婚和一切烦人的莫名其妙的追求，因而答应结婚领证。
休假快结束，他尽量在回S市前帮梁砚把房子弄好，给人一个能住的地方，之后便潇洒离开。
至于什么时候回来，看他心情。
如果梁砚继续对他出言不逊惹他不开心，别怪他心狠手辣。
慕烟之勾唇，把自己哄好了，也去厨房端了碗粥回来。
但没喝两口，想起最初相遇他帮梁砚在徐明峰那边隐瞒，还帮梁砚驱赶了那些混混，不仅如此，他在那晚梁砚摔沟里时将梁砚救下。他帮了梁砚这么多，别说以身相许，至少态度上好一点吧。
又想起昨晚梁砚竟然还想冲他发脾气，慕烟之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小白眼狼。
他抬眸瞥了梁砚一眼，见梁砚没事儿人一样开心地喝粥，心里怒火中烧。
“好喝么。”他问。
梁砚点点头，夸赞道：“姑姑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慕烟之抬眸钳住梁砚的眼睛，似笑非笑。
“我煮的。”慕烟之冷不丁道。
梁砚僵住。
他轻轻吞咽，控制不住地心颤了颤。刚刚慕烟之的模样，好像有点似曾相识。
梁砚不再乱想，迅速分析出慕烟之这样说话的原因，是在怪他“忘恩负义”不给夫夫生活，耳尖泛红。
沉默半晌，挤出两个字，“谢谢。”
梁砚低头看着粥，一点一点喝着。
喝着喝着继续在脑海里搜寻记忆，猛然间想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人。
白月光。
刚刚慕烟之那个表情，和那天白月光让他“取”出来以及在发现他想跑路时和徐明峰打电话吓唬他的表情简直一模一样！！
梁砚慌张去看慕烟之，只见慕烟之恢复一如既往的沉默与可靠稳重，顿时松了口气。
真是疯了。居然突然感觉慕烟之和那个白月光有点像。
一定是昨晚没睡好。
梁砚轻轻摇头，感觉今早起来后头就昏昏沉沉，晕乎乎的。
外面姑姑走进来，大黄狗热情地上蹿下跳跟着。“一边儿去。”她让狗出去。
姑姑笑着坐下，对梁砚说，“好喝吧？小慕一大早起来煮的。”
“好好对人家，这么好的媳妇，不好好珍惜？”
慕烟之被夸得也有点不自在，幽幽看了梁砚一眼，出去了。
姑姑朝看戏的姑父扬扬下巴，姑父立刻把一个包裹拿过来。姑姑接过放在梁砚旁边。
梁砚很懵，摸了摸，嗅到一股中药的味道。
“姑姑找庄上老神医抓的，特别管用。”她低声，“喝得时候别让小慕看见，你是丈夫，得有点尊严。”
“无能”的丈夫梁砚心情复杂，咬唇接过药。
*
吃完早饭梁砚也去弄老屋。
他来到院子外面。
说是院子，根本不像院子，既建围墙也没拉栅栏，路边的狗都能来撒泼。
梁砚默默规划，整体加固，外面拉上围墙，最外面弄栅栏。幸好这边比较偏僻，到时候能日夜施工，不会影响其他人。
他推开门进了老屋里，扑面而来全是粉尘，梁砚没忍住咳嗽不止，刚巧与拿着杂物往外走的全副武装戴了口罩手套的慕烟之迎面碰上。
慕烟之微微蹙眉。
梁砚抿唇让了路，感觉气氛很尴尬。他也有点后悔，昨晚的确是他考虑不周，反应太大，让慕烟之不开心了。
正想着，慕烟之不知何时过来，递了个刚拆封的口罩。
梁砚有些懵，接过口罩慢慢戴上。
他调整口罩时脸很烫。
所以刚刚皱眉不是因为他挡路，而是看他被灰尘呛得咳嗽关心他吗。
“怎么来了。”慕烟之还以为梁砚准备让他一个人弄呢，毕竟娶他就是为了劳动力。
见梁砚有些“丈夫”的自觉，慕烟之心情好了一点，但也很担忧。
“再休息休息。”
昨日梁砚晕车痛苦呕吐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慕烟之也晕过车，很难受，梁砚身体底子更差，肯定更不舒服，而且脸色一直不太好。
昨晚梁砚似乎也没太睡好，今天眼底浅浅青色。
慕烟之将手套摘下，给梁砚搬了个椅子放院子里让坐着。
真让人又气又忍不住心疼。慕烟之都有点认命了。他真是潇洒日子过够了，来这边伺候梁砚。
梁砚慢慢坐下，脸红得不得了。
计划今天收拾房子，他竟然昨天晕车身体到现在还不舒服，只能让老婆一个人辛苦。
他真是个特别特别无能的丈夫。呜呜。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冷脸洗内裤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