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意思与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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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芒？我弟同学有你熟人？”张柏闻言松开弄谢清背心的手，直接询问谢清。
“他是我实验室助理。”
谢清立即扯回背心，一把捞起在摩托车坐垫上的钳子，漫不经心地回复。
张柏眯了眯眼睛，眉头微皱，望向他弟的方向，以他对谢清的了解，一个助理必然不会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喊出那个人的名字。
话里话中，甚至隐晦着一些威胁。
阮芒愣神了几秒，松开了原本揽在黄鹤肩膀上的小手，像是乖巧的小学生罚站一样，清澈懵懂。
谢清跟他男朋友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吗？
后台的气氛随着谢清这句解释，由白热化瞬间化为静默。
“哥。”张雪趁此机会发声，“我昨天跟你说过，今天来找你塞人入职。”
张柏没有回他弟，反而瞥了眼谢清，“做你实验室助理是不是为爱发电，没钱途啊，你家的小助理准备背着你，来我这打工，你知道吗？”
阮芒听到张柏的话，脑子一白，不管不顾张柏和谢清的恋爱关系，傻愣愣地举起手，宛如上课主动回答问题的笨蛋小孩，“不是……我！”
“是黄鹤来打工。”
“我是陪他看工作地点和环境。”
谢清看了看逗他玩的好友，在阮芒说完话后，他僵硬地皱眉，蹲下身子继续修车。
一系列操作，不留面子的同时，好像在对张柏说别自作多情了。
张柏瞧着他的弟弟，把手里的烟点了，直径走了过去，“黄鹤？是哪个？”
黄鹤第一次见到张雪他哥，一时之间紧张地对着他九十度大鞠躬，“张雪哥……哥，我就是……黄鹤。”
张柏闻言被黄鹤标准的鞠躬弄得有点不知所措，还有这话，张雪哥哥。
是喊他，还是喊他弟。
怎么听都像是他弟为了照顾他的地下情人，特意找他这个怨种哥哥安排一个清闲又有钱的工作。
“那好。”张柏瞟了眼他弟，张雪默默挺直腰杆，他直接一掌落在他弟的肩膀，却对黄鹤说，“今晚正好有场比赛，先试用一夜，适应了解工作内容，没有什么问题的话，签合同上班即可。”
“好的，张雪哥。”
“别叫我张雪哥，我叫张柏，你可以跟着张雪喊我哥就行。”张柏笑着说，“比赛开始没那么快，要看我们修车还是去休息室打点游戏看看电影消磨时间？”
阮芒闻言余光落在谢清的身上，他想留下来，但是这是不是太过于直接了，而且今天来这里的主角是黄鹤。
“哥，你们修吧，我们三在这，怕拖延你们修车进度。”张雪说，张柏摇了摇指间的烟，白色的烟雾随着烟灰飘散在各处，“也行。”
张雪见状推搡拥有一致呆傻表情的黄鹤和阮芒离场。
“你，过几天记得回家。”张柏望向他们着急忙慌跑路的背影说道。
张雪猛地应了声。
随后，张柏转身回到谢清身边，谢清已经拆完摩托的轮胎，红黑相交的手套满是黝黑的柴油。
“我弟那同学真是你助理？没有其他别的关系吗？比如深入一点的……”
“……”谢清指示张柏给他新毛巾，张柏顺溜地上，嘴碎没断。
“他看起来好像有点喜欢你。”此言一出，张柏见谢清抹掉柴油的动作一顿，冷冷地回了他一句：
“你想今晚赌输吗？”
“可别。”张柏摆摆手，“今晚赢的钱，我可打算投股市。”
“……”
“你对他有意思吗？”张柏一副一定要问出点东西，不然不罢休的架势，围绕在谢清周围宛如一个不断跳动的闹铃。
“……”
谢清抹了半天，擦不干净手套上的柴油污渍，换了新手套后，张柏犯贱般凑近，嘴巴絮絮叨叨个不停，谢清往空地挪了挪，皱起眉头，最终应了他：
“我家狗对他有意思。”
*
当休息室内液体大屏传来黄鹤再次胜利的声音。
夜晚伴随着呐喊声悄然而至，张雪见时间到了，就带黄鹤和阮芒前往大平层。
大平层位于其他观众席的最上端部位，可以一览无余赛场以及观众席上面所有观众的表情。
席位人满为患，像是国际的运动赛事般，每个观众都携带着各种喜欢的应援物品。
黄鹤正在跟其他工作人员对接内容，张雪在一旁像是一棵树般监督，阮芒则站在最边缘的地方，望下看到了正在咬开手套的谢清。
阮芒目光直视，莫名大胆直接，不知道是不是以为谢清不会往上眺望，却在下一秒对上了谢清的眼眸。
紧接着，阮芒紧张地吞咽唾沫，立即走回黄鹤身边，像是刚刚窥视的举动，只是无意一样。
黄鹤听着工作人员，一一讲述万一发生突发情况，要怎么处理，比如摔了，要不要停止纪录时间，以及要做什么手势让下面的工作人员配合交接。
就在他们谈论时，大平层的玻璃门被推开，张柏带着谢清进来，阮芒瞟到他们，下意识地宛如正襟危坐般僵硬起来。
“怎么样？”张柏看着张雪他们询问道，“要是觉得难或者有压力。”
“再多几个人经验丰富的配合你们？”张柏话虽然那么说，实际上，他早已做好了安排，黄鹤即使出现什么未反应的情况，他这边其他工作人员会随机应变。
“不用那么多，张雪的哥哥。”黄鹤说，“我兼职过很多职业，学习能力不差。”
“你们不是要准备开始比赛了吗？”
“小组赛，单人排名。”谢清冷言，张柏看着谢清，明明是他提议上来，现在这语气清清高高的，不过——
“你们不用担心他，他赛场老油条了。”
“从未输过的战绩，就算比赛现在开始，他都来得及。”张柏说，“张雪你们这边没有问题，我们就先走了。”
“好的，哥。”张雪回道，阮芒全程装作隐形人，只是默默地聆听，并且在心里想，谢清他好像干什么都很厉害。
但——
张柏走了几步，发现谢清没有跟上来，而是直径走向阮芒那边，“我皮带有点松。”
“阮芒，你能帮我扣好吗？”谢清突如其来的请求，在场的所有人愣了几秒，阮芒瞧着谢清高大的身躯站在他面前，把他整个人遮住。
“哦。”他心里宕机了片刻，就回了这个字，他的手像是自动化的程序般，低毛茸茸的脑袋，扣上皮带，咔嚓一声，金属贴合产生的声响，宛如在阮芒的心上点了场烈火。
谢清俯视的角度，一览而见，阮芒未消失的婴儿肥的脸颊，像是蓬松柔软的棉花糖。
指间微微摩擦，那种欲望xing喷涌，他克制了会，在阮芒刚抬起头，准备对上他的眼睛时，往阮芒的口袋中塞入他的烟盒。
阮芒被裤兜钻入的冰冷物体惹得一激灵，受到了惊吓。
“麻烦，帮我保管一下。”
“我会来取。”谢清冷不丁地说完，就留下一个背影离开，张柏望了望呆滞在原地的阮芒，谢清他家狗喜欢他，这家狗是那条呢？
随即，他也跟着离去，黄鹤见阮芒像是被夺走了灵魂般站立不动，为了让他清醒回来。
下了一个损招，摸了摸阮芒的裤兜，隔着布料。
阮芒再度被冷冷的触觉吓到，宛如一只灵敏的单纯大白兔。
见状，黄鹤趁机说，“阮芒，你现在好像一个痴汉。”
阮芒闻言更加呆了，他那么明显吗？瞬间脸色爆红像是被沾染上火龙果一样。
黄鹤没想到阮芒变化如此之大，撞了撞他的肩膀，“骗你的。”
“他让你保管什么？”
阮芒慢慢地拿出来，发现是一个白为基色，浅绿色补充色彩的烟盒，盒子不大，小巧，不是男士香烟的盒子，偏女式的样貌。
“烟啊。”黄鹤无趣地说，“还以为钱包呢。”
阮芒却听不进去，只是看着烟盒上面的logo。
是他看不懂的韩文……
比赛比想象中的激烈，黄鹤第一次看着用生死的对决，每一个参赛选手跟不要命一样，并且越往后面越癫狂。
毕竟，越到后面获得的金额将会成倍递增。
阮芒对于其他人的比赛不是很关心，而是躲在黄鹤后面，等待谢清的上场。
谢清好像一直没有登场，阮芒摸了摸烟盒，随后又收回手，生怕他摩擦次数过多，导致盒子上面的图标等褪去。
好像上天听到他所想，在最后的压轴环节。
一身紧身的黑蓝摩托服的谢清出现在他的视野范围内，阮芒的眼睛从打不起精神到瞬间亮了几度。
摩托车头套露出他坚毅又散漫的丹凤眼，拉下头套的玻璃，快速产生的风，微闭了眼，再度开启，冷清中携带傲慢。
谢清一脚跨坐在摩托车上面，比赛的倒计时响起，跟其他的成员不同，他没有那种红了眼，杀疯的情绪，而是云淡风轻，游刃有余。
车道的各种摩托车发出刺激性的声响，贴近的漂移，几乎要于赛道合二为一，超过人体极限的速度，不比光速，却让人紧张，像是被拧住的毛巾。
观众席一阵喊声，以及应援物品猛烈地晃动。
阮芒像是听不到其他声音，圆鼓鼓的眼睛全程跟着谢清，他在赛场张扬无度，超过一个个敌人，无人能敌。
阮芒不禁着了迷，脑海中出现谢清之前在游泳赛事上的表现，当时他像是一条本就该生于深海的鱼一样，在短短几秒抵达终点，弹起再度激起水花反反复复。
拿下冠军。
但——
意外却突然降临，赛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故障，空气像是起泡胶凝固般，呼吸断了几秒，黄鹤见状急忙喊着工作人员，谢清的摩托车轮胎被某些尖锐物体导致漏气。
其他选手趁机想要夺冠。
距离终点不过几米，谢清车上的轮胎在虚弱放气，他并没有选择停滞，放弃等待救援，而是强硬地拖住并且拐了一个方向，用后面的轮胎接力，背对他们。
一个轮胎当两个使用，过度的摩擦必然导致火焰，火焦的味道，蔓延全场，在擦｜边｜抵达终点线时，谢清的爱摩，战损凄惨。
油箱不断着火，在面对即将爆炸的可能下，谢清依旧冷静自持，工作人员进行紧急的措施。
他们看着车深深吸了一口气，拖车离开赛道，检查安全保障装置，暗自庆幸，无人受伤。
机毁人亡，即使获得巨额的保险，后期的一系列……
车消失在谢清的视线范围内，他沉默了会，听着观众席上激烈的鼓掌声，宛如他皮衣后面燃烧的火焰，脱掉头套随意得灭火。
谢清带着皮质黑色手套的手像荒野中蓬勃生长的倔强麦穗般高傲地举起，黑蓝主体色调的皮衣尾部微微冒起火灭的白雾。
站立自如的谢清胜利般摆了摆手，自信张扬无度。
他似乎能够感知到某处的担心，仰望大平层的方向，对阮芒施以笑意安慰，在由激昂掌声构造的空气中，无声地说：
我没事。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意思与意思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