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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冬季已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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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两个小时课程，薛其乘坐电梯下去，走出小区，沿路走到便利店。
薛其走到便利店抬起右手敲了敲玻璃，玩游戏的人抬起头，薛其笑了笑示意他出来。
方西西拿着手机顺手拿起桌上的冰红茶，推开便利店玻璃门。
“结束了？”方西西把冰红茶递给他，“怎么没给我发消息。”
“挺近的就没发，”薛其接过来，“你爱喝这个？”
方西西摇摇头，把手机放进外套拉上拉链。
“你朋友给的，说姓齐。”
“是齐叶，改天介绍你们认识。”
“嗯。”
薛其给奶奶发消息，今天中午不回去吃，他和方西西在外面吃米线。
没走多远，两人找了一家小店。
坐在闹哄哄的小店，薛其扯了几张纸擦了擦桌子，“牛肉丸米线吃吗？”
“鱼丸的吧。”方西西拿了两双一次性筷子，放他面前一双。
“老板，”薛其转过身，“两碗米线，一个牛肉丸一个鱼丸。”
“好嘞！”
店里没开空调凉飕飕的，薛其搓了搓手。
方西西拿出包里的暖宝宝，“给。”
“你还带着这？”薛其拿着暖宝宝手暖和多了。
“天太冷了。”
热气腾腾的砂锅端上来，服务员提醒他们当心锅边烫，放下碗勺走了。
方西西吃着米线，手机进来一条短信。
--老太婆死了，把房子交出来！房产证不给我，我就去你学校、邻居那里闹，看谁耗得住谁！
方西西看到邻居时眉头皱起，不论是薛其、薛爷爷、薛奶奶，还是李婶他们，都是他很珍重的人，这些人都帮助过他，他决不允许方伟德对他们造成伤害。
反正自己孤家寡人贱命一条，他无所谓也豁得出去。
只是。
只是他真的有些舍不得，舍不得眼前这个人。
“怎么了？”薛其问，“谁给你发短信看这么入迷，不会是那个麻花辫吧？”
看着薛其有些吃醋的语气，方西西解释道：“没有，垃圾短信。麻花辫是谁？”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薛其眯着眼睛盯着方西西。
“上次来送试卷的？”方西西放下手机。
“呦呦呦，”薛其吃味的说，“还记得。”
“不你说的吗？好了，快吃吧。”
薛其也就是逗逗他，没真想跟一小姑娘吃醋。他放下筷子，“下午去江边转转，真的要给老大减肥了，马上胖球了。”
“好好。”
吃完米线，回了薛其家，推开门，老大就扑过来闻到两人身上的肉香，吃好吃的不带它，委屈的嗷嗷叫。
方西西赶着遛狗没换鞋，拿了柜子上的肉干拆了包装喂给它吃。
老大有零食吃了，看到薛其拿了狗绳，意识到自己能出去玩了开心的尾巴直摇。
一块肉干吃完，薛其往他身上套狗绳。
牵着老大出了门，薛其把绳子递给方西西，自己拿过肉干。
“好歹你发现你捡回来的，也陪它玩玩。”薛其说。
方西西知道最近确实陪老大的时间很少很少了，总感觉时间不够用，想到那条短信，只觉时间越来越短。
那像什么？像定时炸弹。
很快他便没有思考这些的时间了，学习、兼职，这些事情填满了他的生活。
每天薛奶奶变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就好像家里又来了一个高三学生。
虽然方西西每天按部就班进行着，薛其还是看出了端倪，他总是心不在焉。
薛其默默地想，只要熬过高三，等在同一个城市，等到大学他出去实习，两人就在校外租房住。
进入高三一天天的紧张感和压迫，整的方西西有一些喘不过来气，仅仅是高三上学期他就感受到了。
他一直在等，等方伟德哪天主动找上门，奶奶这套房子写的是他的名字，除了他妥协方伟德是不会得到这套房子的。
他才不会让这种人渣住进奶奶的房子。
期末考结束，方西西的成绩还算理想，R大分数线刚刚过。他和薛其商量了，高三下学期他不再干兼职，这个暑假找个全职的工作。薛其八月底要去军训，只能陪他到八月中旬。
隆冬过去天气转暖
“那就这么说好了，等开学时你那些兼职全部辞掉，专心备考。等考完了有的是时间。”薛其躺在躺椅上。
方西西蹲下身给薛奶奶种的小菜浇水，“知道了，你怎么不把家教辞了？”
“我又没什么事，闲着也是闲着。我最近又找了个兼职，就上次那个便利店在找兼职，我去应聘。你猜怎么着，聘上了。”薛其嘴里叼着冰棍越说越来劲。
方西西放下水壶，“那你怎么不介绍我去。”
“你分身啊，八只手八条腿啊，让你去你也时间来不及。”薛其起身回家拿冰棍。
晒着毒辣的太阳，方西西擦了擦头上的汗，薛其说的倒也是真的，奶茶店给他改成了10小时，餐厅4小时，他也确实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找一份工作了。
暑假干完大学的学费就挣出来了，至于生活费等寒假或者开学时做兼职，怎么都能解决。
“别站那晒太阳了，进来吃点水果。”薛其把冰棍递给他。
方西西咬了一口冰棍跟着薛其进了屋里，今年在薛其万般请求下，薛爸大手一挥装了两台空调，一台在客厅，一台在爷爷奶奶房间。
薛其抗议，薛孝说他又不在那长住，装个空调浪费。
抗议无效，薛其每天晚上都搬去方西西那住。
薛其冲完澡躺在床上，享受着凉风吹来，不禁感叹一句：“有空调的日子真爽！”
方西西写完薛其给他布置的试卷，把笔放下，往床上一撇，“你穿的我T恤。”
“穿穿怎么了，都亲过了。”薛其躺在床上抱着枕头昏昏欲睡。
方西西放下笔，起身刚坐在床边，薛其一把给人拽进被子里。
“好啊你，装睡，骗我。”方西西边笑边喘气。
薛其亲着他的锁骨含糊道：“我一血气方刚男的，要我禁欲有点太难了。”
……
早上两人都睡过头了，薛其收到家教电话时，一边道歉，一边穿衣服。挂了电话又推了推方西西。
站在早餐店前，一人叼着一个包子，挥了挥手就各自去上班。
方西西在在更衣室换完衣服出来，钱雯八卦问他：“你这脖子……”
还没等方西西说什么，钱雯就一副我懂的表情。
害得他烧的满脸通红，把衣服最上面纽扣扣得紧紧地。
薛其补完课在外面饭店吃了盒饭就匆匆赶去便利店，齐叶知道他在便利店后，天天跑来找他闲聊。
“你天天找我闲聊，我老板扣我钱。”薛其站在收银台，双手撑着桌子。
齐叶拿了一大堆零食放收银台，“店里又没别人，不会有人告你状的。再说，我又不是白来，天天来大采购。你老板高兴还来不及。”
薛其不情不愿开始扫码。
齐叶观察四下无人，悄声：“你两来真的啊？这谈一年了吧。”
“废话，我是花心的人吗？”
“你不是，未必别人不是。”齐叶贱兮兮的说。
薛其拿起碎冰冰往他脑袋上一敲，“你别嘴贱，自己没对象，别咒我。”
“谁说我没有了！”齐叶忍着痛拿出手机。
“不相信。”薛其把东西装好放他面前。
齐叶滑动几下手机屏幕，递到薛其面前。
“看到没。”
“真的假的，这谁啊。”薛其扫了眼，“怪不得来这这么勤，给人女生买的吧。”
齐叶拎着一大兜零食，“甭管谁，反正以后我跟人姑娘能结婚，你和他能吗？”
薛其不理解齐叶为什么不看好方西西，就算不能结婚，两个人一直在一起也行。
“别怪我说话不好听，明年这时候，你们坚持不住。”
“滚！”薛其压着火。
看到齐叶远去的背影，薛其陷入沉思。
回了家薛其坐在客厅剥核桃，方西西进来时都没发现。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方西西洗完手坐下。
薛其把剥好的核桃递给他，“没什么。”
薛奶奶今晚做了冷面，吃着面，齐叶带来的不安定，那些坏情绪也随之消散。
晚上薛其躺在床上暗暗发誓，不是说熬不过明年吗，我就让你看看，以后的十年都会是我们。
方西西在床上猛然惊醒，他好像听见一楼玻璃破了。他环顾四周，给薛其盖好被子，拿了角落的棍子，打开手机手电筒走出了房门。
方西西小心翼翼走下楼梯，手机的光照亮一楼昏暗的角落。
他伸出手颤抖的拧开奶奶的房间门把手。
灯光照出面前的人，方伟德在奶奶房间翻箱倒柜找房产证。
看到方西西，方伟德一把揪住他的领子。
“房产证呢？在哪？”
方西西心慌不已，他不是担心房产证，他是担心二楼的薛其。一旦被方伟德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房产证不是你的名字，你拿去也没用。”方西西不敢激怒他，想着二楼的薛其，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是他儿子，房子不留给我留给你？凭什么！你他妈的算个什么！”
随着方伟德的音量提高，方西西只能祈求薛其睡得沉些。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