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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飨宴倒计时3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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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见论坛管理员发的了吗?怎么会这样。”吵到3.6万条评论的帖子被上了红锁,另外一条管理员发的帖子被置顶,总结而言就是,经技术人员协助,已经查清评论区几位引导舆论和网暴的黑粉的IP地址,都是出自相同的一个,至于其他随声附和的水军,虽没查清是谁雇的,但大多也和这位有关。
宋繁关掉手机,趴在白盛年胸口,手指在健硕的肌肉上滑着:“原来付怡家里是开连锁饭店的,光P市少说就有十几家,家里不缺钱,怎么会看上张若京那个穷酸货,最后还落的这个下场。”
“几年前,她刚上大一的时候,家里的饭店被人举报,说有食品安全问题,好像还涉及人命官司,闹的挺严重的,P市几个干餐饮的大老板一同下场抵制,同时又爆出他们领导层携款潜逃……总之当时出了很多问题,付怡的父亲也因此一病不起。”
宋繁躺在他的胸肌上,思考半晌:“没有隐情?哪有坏事一窝蜂出现的。”
“不清楚。”白盛年戳了戳他脸颊挤出来的肉。
宋繁用力拍掉他的爪子,叹了口气:“一个人的恶意怎么会这么大,肯定是张若京趁人家心灰意冷时趁虚而入,诶哟,提起这个凤凰男我就还想揍他。”
……
因为前几日大雨,红木村的游客找机会走了很多,如今村子里剩下的人越来越少,正在餐桌上发疯的中年男子算一个。
雾南虞刚落下勺子,想要喝汤,但下一秒,桌子被掀起,汤碗飞了出去,噼里啪啦掉在地上,滚烫的汤汁溅的到处都是。
“你看我干什么?”
“我还要问你干什么。”王二叔吧嗒吧嗒抽着旱烟,面露不善:“你把我的羊偷走了,你问我?”
中年男子蹲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只奄奄一息的羊,他恶狠狠地看向王二叔:“什么你的羊?你眼瞎吗?这是我的妻子。”刚才就是因为琳琳想吃饭,而他们偏说羊吃不了,不让羊上桌,他才把桌子掀了的,既然吃不了,就谁也别吃了。
“南虞,我给你新盛了碗汤。”祁醉玉拉过凳子,坐在雾南虞面前:“我给你捧着,你喝你的。”因为桌子翻了,他只好捧着汤碗。
熟悉的香气强势地侵袭过他的领地,雾南虞的嘴唇微微颤抖:“滚。”但这话刚说出口,雾南虞就后悔了,都怨祁醉玉,昨天……昨天他明明都咬住胳膊了,他非说要听自己的声音。
好吧,今天他的嗓子都肿起来了。
雾南虞打定主意不再说话,祁醉玉却笑出声,哥哥今天的嗓音绵绵软软的,和小猫哼唧一样。
“南虞昨天可是舒服的很,可怜我,最后没人帮忙,只能去浴室冲了两个小时冷水澡。”祁醉玉俯身,薄唇贴近雾南虞的耳畔,他压低声音,带着几分蛊惑:“我的口……活怎么样?南虞的宝贝我可是都咽下去了,一滴都没有剩下。”
雾南虞耳角泛出漂亮的桃红,他沉默片刻,拽起正蹭着自己脖颈的祁醉玉:“我说了,滚。”
祁醉玉单手撑在椅侧,语气小心翼翼:“嗯?难道是不舒服?可是南虞最后都爽……爽到快要失禁了。”
……
“大兄弟,你是不是有点什么毛病啊,这是我养的羊,羊你懂吗,不是人。”
中年男子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他的眼球布满蛛网般的红血丝,仔细看,那些血丝还在向瞳孔中央蠕动:“放屁!两天前,琳琳晚上明明是和我一起睡的,但醒来后,她就不见了,一定是你!就在琳琳失踪的那个白天,她哭着跟我说,说你这个老不死的调戏她,还上手摸她,说什么屁股大,好生养。”
王二叔吐出最后一口浓烟,把烟屁股在墙上摁灭:“兄弟,所以你昨天晚上去我们家偷羊?怎么媳妇丢了,觉得自己不能吃亏,拿羊换是吧。”
“绝对就是你!三长两短这个节奏是我们两个出急事时,定的暗号。”他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好像要把王二叔生吞活剥:“昨天晚上我去你家蹲守时,琳琳看见我就是这么叫的!”
王二的嘴角向上咧开,扯出一个夸张又轻蔑的笑容:“天老爷的,这年头,什么事都有,那你让她当着众人的面再叫一回。”
男子摇着羊头,眼神中满是期待:“琳琳,我能救你了,你说句话好不好,就像昨天晚上那样。”
但五分钟过去了,没有声音,再等十分钟,依旧没有。
“兄弟,有病就去医院治,别在这里发疯,实在不行你把钱给我,这羊我就当卖你了。”王二叔鼻孔朝天,阴阳怪气地嗤笑。
泪水夺眶而出,顺着中年男子的脸颊滑落,“琳琳,我没有疯,我也没有骗人,你帮我证明一下好不好。”突然,他像是疯了一样,用力掰开羊嘴,“你说话啊!我是陪你才来这里的,我都是为了你好,你为什么不说话!”
羊嘴被整个撕裂了。
血沫不断地涌出,夹杂着碎肉和黏液,露出森白的牙齿和血肉模糊的组织。
一股腐臭带着腥气的味道袭来,中年男子抄起地上散落的刀叉,朝王二叔冲过去:“肯定是你做了什么手脚,混蛋!把我的妻子还给我!”
王二叔没想到他真敢动手,他啐了一口,脸上挂着凶狠的神色,随即和冲过来的人扭打在一起。
与此同时,客厅的一角,一名年轻男子跪在地上,他不停地磕着头,而就在他磕头的下方,有几块玻璃杯的碎片,尖锐锋利。
“我的眼睛长到了脑袋上,好痒。”细小的玻璃碎片深深扎进头盖骨里,男子的额头已经鲜血淋漓,瞬间染红了地面,可他却像是着魔般,每一次磕头都用尽全身的力气。
他伸手摸向头顶,一枚圆圆的、半个拳头大的东西嵌在肉里,其实是从肉里长出来的,一天比一天大,还在左右转动,他用指甲剐蹭,没有颜色的液体流了一手,。
“现在不痒了。”男子的手刚放下,随即烦躁地发出一声怪叫:“啊……又痒起来了,究竟是哪里痒,根本挠不到啊。”
……
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扩散,雾南虞眨着没有光的眸子,什么情况,大家怎么突然打起来了。
“他们,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