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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单元1-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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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宁,你看看这些东西放哪,以后都给你管。”周礼心里只有开心,他很开心能被夏一狞管。
“我先整理下。”
周礼把整个拉出来,放到梳妆台上,“宁宁,这个柜台是我打的,你看看缺什么。”
“你什么时候打的?”夏一狞狐疑地看向周礼,他哪来的时间打柜子?
周礼清清嗓子,端正态度,“咳咳,就是上次走后,本来是在临市出任务,但是车开到一半任务改了,回到军队后我趁有时间就把柜子改了下。”
“哦?”
“是的宁宁,这个柜子我早就打好了,回来后我加了几个抽屉和镜子。”
周礼确实没有撒谎,这个柜子是他给自己打的书桌,本来有两米长,但是后来想给宁宁,就改成1.5米长,多余的木板他做成抽屉,又去买了镜子装上。
“好吧。”夏一狞点点头,坐在周礼拉开的椅子上开始数钱数票,“你给我一个本子和笔。”
周礼点头,转身到置物柜那半蹲下,拉开最下面的柜门,取出新的本子和笔,“宁宁,本子和笔都在这,我一会带你看看房间。”
“我自己看吧,你先把书房收拾一下。”夏一狞数得头也不抬。
“也好,有问题就叫我。”周礼放下本子和笔,看着他低着头,露出脖子后面一小块洁白的肌肤,他抿下唇,觉得有些燥热,移开眼神。
“我先去收拾。”
随后脚步有些匆忙,拉开书房的门,轻轻关门。
夏一狞瞥一眼关着的书房门,翻开本子,打开笔盖开始记录。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他只觉得周礼实在是过分优秀,钱已经算完,有两千九百九十,票太多了,他只能先把快过期的找出来,再按照粮票、肉票、油票、布票先分几块,再单独把全国通用的票放在一起,最后把一些比较特殊的工业票放在一起。
他突然想起,周礼当时走前还给他留了一些钱票,夏一狞打开衣服内层,布袋里面包裹着钱票,把这些也加上,钱就有三千零五十,票剩的不多,他们基本都吃完了。
夏一狞听到门吱呀一声,扭过头,是周礼出来了,他的身上带了些灰尘。
“怎么不拿块湿布先擦擦?”夏一狞问。
“文件先收拾,我出来拿布。”周礼回答,随后他打开门出去,没一会就拿着盆水和布回来。
“要不要我帮你。”夏一狞站起身。
“不用了,里面都是灰,你先看我们房间。”周礼走进书房,脚后跟轻轻踢关门。
夏一狞先打开衣柜,衣柜里挂着周礼的四件一摸一样的短袖,还有他的两套衣服,下面放着折的板正的裤子,再蹲下打开下面的柜子,里面没有东西,关上两个柜门,打开上面的柜门,按照他的身高,只能看到里面放的被子,他关上柜门。
走到置物柜前,忽略空一格的柜子,踮起脚先打开最上面一层,左边全是书,右边放着好几个红色的本子,一些纸,最里面放着几个闪亮的奖杯和奖牌,不仔细看都看不到,他踮起脚努力伸出手,只能拿到前面的纸和本子,翻开发现一摞都是周礼的奖状,本子里面也是奖状,夏一狞仔细翻开每一张,认真地看,直到脖子低着累了,才收拾好放回去,关上柜门。
下一层打开,全是奖杯和奖牌,有一个盒子引起他的注意,打开,是小个的徽章,看着很是精致,夏一狞看了几眼就放回去,他现在心里很期待接下来看到什么。
再下一层是敞开的两格,放着水壶挎包等,这个一眼就能瞧见,夏一狞只看了眼就往下看,一眼就瞧见空了一格的柜子,拉开旁边抽屉,全是灰色的袜子,再往下的两格抽屉一个放着皮带,另一个放着一盒针线,最下面两个柜子打开,放着好几套军装和军鞋,看着都是全新的。
他关上柜门,站起身,走到床头,蹲下身拉开抽屉,上面抽屉放在一个本子和笔,下面抽屉放在手电筒和蜡烛,合上抽屉,夏一狞站起来看向窗户,然后探出头,低下头,是一片草地,正视前方是一堵墙,微微抬起头,又是一片广阔的草地,远处微风过来,轻轻抚摸着他耳旁的发丝。
夏一狞闭上眼,舒服地吸一口气,然后慢慢放掉,他很享受这一刻。
周礼一出书房就看到阳光下漂亮的像仙子的夏一狞,他的胸膛像装了炸弹,一直滴滴滴响个不停,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他想过去抱住宁宁,却又不忍心打扰现在的宁宁。
周礼换了个姿势慵懒地靠着墙,看着夏一狞笑得一脸甜蜜,要是被他的部下的那些军人看到,肯定大呼小叫地找医生来给周团检查,他们的周团可是冷面战神,现在这个一脸甜死人笑意的怎么可能会是他们周团。
他们平时都没见到周团笑几下,私底下都在传周团是不是面瘫,当然这是玩笑话,但是这也透露出周礼平时确实可以说是不言苟笑,是一个比较严肃的人。
可是在夏一狞面前的周礼,笑得就好像他本来就是个爱笑的人。
夏一狞闭着眼感觉过了好久好久,才睁开眼睛,露出开心的笑容,他感到浑身舒坦,身体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
他满怀开心地转过身,就看到姿势慵懒靠着墙的周礼,他的眼睛看着自己,浓烈得几乎要溢出来的爱意,烫的他身体微微颤抖。
“我们出去吃饭吧。”周礼说。
“好。”夏一狞和周礼一起离开房间,外面就是客厅,桌子上摆满了美味的饭菜,他眼尖地看到有两瓶眼熟的果酱就那么明目张胆地放在桌子最中心。
周礼自然也看到了,他问,“这是什么?”
周老太太笑呵呵说:“是宁宁给你做的苹果酱,他就想着给你尝尝,我们从家里带来的。”
阿奶的意思不言而喻,周礼能听懂阿奶想说什么。
夏一狞看到周礼笑了笑,心里暗想,周礼怎么这么爱笑,当初第一眼见他还以为会是个不言苟笑的严肃的男人,没想到竟看错了。
周老太太也笑了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都坐下吃饭吧,我们好好庆祝下。”周老爷子说,他虽然样貌严肃,但声音很是温和。
“是啊是啊,宁宁,你和不礼快坐下,奶奶做了好多吃的,你们两可得要多吃些。”
夏一狞刚坐下,奶奶就夹了好几筷子,用菜肉把他的碗垒的高高的,太多了,他不好意思抬起头,大家都温和地朝他笑笑,“快吃吧。”
周老太太并未厚此彼非,给周礼也夹了一大筷子肉菜,然后就坐下招呼大家快吃饭。
这顿饭吃的大家都心满意足,他们庆祝周礼好好醒来,身体健康,周礼说以后一家人一起好好养身体,这把闫老感动得泪眼汪汪,好不容易才没在这大喜的日子落下泪来。
周礼说:“宁宁和我的结婚证明虽然打了,但是我们还没办酒席,结婚照也还没照,阿爷阿奶闫叔,你们看看什么时间好,我们办一下。”
周礼话音刚落,周老太太赶紧应和,“说的是,我们必须办酒席。”
闫老说:“你身体还没好,至少要一个月,我给你调理调理,还有宁宁,还要再养养,你小子还得等着呢。”
闫老哈哈大笑。
周老爷子沉思片刻说:“等下个月我们就办,不礼,你提前和你要请的人说好,老婆子,你去供销社给宁宁买几身衣裳,要是不合适就买布,选些好看的,多买点。闫兄弟,他门两口子的身子就靠你了,缺什么尽管和不礼说。”
夏一狞坐在椅子上听大家讨论,心里羞涩,却还是没走开,只是在大家说到他时,脸总是容易红,但还是做出回应,点点头,说声“好”,大家就很是高兴,说的越发起劲。
最后,还是闫老说天晚了,早点休息,身体才能好得快。
大家这才偃旗息鼓,夏一狞收拾剩下的饭菜,周老太太到厨房收拾,周老爷子把椅子收拾好,闫老把桌子擦了,周礼把碗筷收拾好拿到外面的水池,就着缓缓落下的太阳,弯着腰清洗。
大家不急不缓,很快就把活干完,周老太太心疼夏一狞,只让他把剩下的菜端过来给自己房厨房,之后就摆手,让他去休息。
夏一狞知道因为自己的身体,大家都很照顾他,他心里感到温暖,等他身体好多了就给爷爷奶奶和闫叔一个礼物。
他已经太久没有动手画画了,他想,到时候他可以把今晚的画面画下来,在这个照相机还是黑白的时候,有彩色画记录生活,大家一定会很开心。
他打算好了,可以先去买颜料和画纸,材料先备着,等他身体好些了,立马就能动手画。
夏一狞先抱着衣服到卫生间,周礼把厕所和沐浴间中间用一个水台隔开,沐浴间进去有一个平缓的上坡,里面的地板是一整块的石头,下面用稀碎的石头垫着,再下面好像还有东西,但是夏一狞认不出来。
也不知道周礼去哪里弄来这么一大块石头,虽然石头边缘有缺漏,但是整体比较完整,而且石头表面有些凸起的圆点,不容易摔倒,就是他脚踩上去后感觉有点痛。
夏一狞把衣服放在水台旁的木板上,把浴室的门关上,开始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