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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放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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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祝佳期楼下,祝佳期在邵闻钟车旁站定,也不准备再邀请邵闻钟上楼,叮嘱道:“回去慢点开。”
邵闻钟点了点头,抬了抬下巴:“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祝佳期头也没回地进入了楼门,他从电梯出来也不知道怎么进的家,灵魂和记忆几乎是飘着进了家门,归期本来在摇尾巴,似乎感受到了祝佳期的垂头丧气也没再闹祝佳期。
祝佳期开了客厅的灯,就坐在今天邵闻钟坐的沙发上,马甲被丢在一旁,抱住了自己,痛苦到一定程度是一滴泪都流不出来的,祝佳期只觉得心脏很疼,从回来听到邵闻钟要订婚的那一刻就被凌迟,一片一片的,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没有在他需要的时候陪在他身边,错了这一刻,那么接下来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错误。
这个夜晚,他可能需要一些酒精来麻痹自己。祝佳期打电话给了卢江湖,要他找人送瓶酒过来,卢江湖听他声音不对劲,问他不来包烟吗,祝佳期迟疑了片刻,说老样子吧。
卢江湖的酒吧离他很近,也是他和邵闻钟最先认识的那家酒吧,他有一些特殊的感情,尽管后来不怎么去,但存了很多酒。
小哥来得很快,祝佳期打开电视,放了《了不起的盖茨比》,把尘封已久的烟灰缸找了出来,顺便自己在酒杯里放了些冰。他关了灯,始终没有走到窗边往下看,所以他没有注意楼下才发动的越野吉普。
电影开始放映,祝佳期就坐在茶几下的地毯上,喝了口酒,长途跋涉加上心情不佳,他觉得太阳穴隐隐发酸,但没关系,就这一晚上,他明天还有一天假。
戒烟的时间太久,祝佳期很难去形容一个人抽烟的感觉,就像是刚工作那会儿应酬,陪着领导抽烟喝酒,他觉得他不应该这样,可到底还是这样。
祝佳期吸了口烟,向后靠在沙发上,头就倚在沙发的座位上,以前这个时候,邵闻钟总会直接把他拉起来,或者坐在沙发上把他抱起来,现在也没人管他了,他摸了摸邵闻钟今天坐的位置,冰冰凉凉的,他把手盖在脸上,把那口烟吐了出来。
就这一晚肆意的想念,这一晚过后,他是邵闻钟的曾经的恋人、现在的朋友。
祝佳期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准备换一部电影的时候,归期突然跑了过来,坐在他旁边,一只狗爪垂在身前,一只狗爪按住了祝佳期拿酒杯的手。祝佳期吃东西后的酒量很好,他知道他还没醉,他看着归期,和归期认真地说:“没喝多。”
归期又离他近了一些,祝佳期揽着归期,觉得手感真的很不错,把酒杯放下的时候,归期又伸出一只手,像是在握手。祝佳期喝酒的大脑慢了几拍才想起来,坐着伸爪子握手是邵闻钟的限定版,不知道归期发现邵闻钟不是原来的邵闻钟了还是仅仅为了安慰祝佳期,以前不会的耍宝动作也会了。
祝佳期摸了摸归期的头,归期跳进祝佳期的怀里,就像和邵闻钟拥抱的千万次一样,暖暖的。祝佳期也没再喝酒,更没抽烟,抱着归期坐了一会儿,而后妥协般地说:“好吧,我去睡了。”
他从地上坐起来,躺在了沙发上,都一样的,哪儿不是睡。归期就趴在他坐的地方,乖乖的,像在守护他。
还好把归期接回来了,这是曾经的邵闻钟留给他唯一的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