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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 61 章 ...

  •   圣诞节一闪而过,没有放假的节日根本不算节日。失去了假期的加成之后,圣诞节也变得平平无奇。
      项晨曦这几天倒是过得很开心。钟鸣嘉陪她好好玩了几天,然后项晨曦就要离开S市,去首都转一转。钟鸣嘉就不陪她去了。在国内待了几天,最基本的东西她已经学会了。

      要是他和钟意的关系还好的话,他倒是可以拜托钟意照顾她一下。但现在除了必要的事,或者钟意联系他之外,他都不怎么和钟意说话。
      项晨曦对此表示理解,她也有关系不好的亲人。
      钟鸣嘉同意了她的说法。虽然他们俩的不好应该不是同一个原因。

      把项晨曦送走之后,钟鸣嘉打车回了家。
      正好要到严辛下班的时间了,钟鸣嘉到家后没有进去,而是藏在门口的柜子里,等严辛回来。
      钟鸣嘉也没想到这个柜子能有这样的作用,也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能挤进来。
      希望严辛快点回来,不然他可能会被挤死了。

      大约过了十分钟,电梯响了起来。钟鸣嘉屏住呼吸,侧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
      听到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钟鸣嘉如猛虎出笼一般冲出了柜子,抄起柜子边上的备用雨伞顶住严辛的后腰,厉声对他说:“不许动。”
      严辛的身影有瞬间的凝滞。

      钟鸣嘉继续命令道:“抬起手来,把手举过头顶。”
      严辛似乎笑了一下,背影微微颤抖。钟鸣嘉拿伞尖戳了他一下,“老实点,快做。”
      严辛乖乖把手举了起来。

      严辛礼貌地询问“这位先生,你是劫财,还是劫色。”
      “让你说话了吗?你就说。”钟鸣嘉没好气道。
      “抱歉,我错了。”严辛很上道地道歉。

      钟鸣嘉冷酷地哼了一声,然后发出指示。“裤子脱了。”
      严辛沉吟了片刻,“现在?”
      “就是现在!”钟鸣嘉加重了语气,“别给我废话,脱!”

      严辛举着的手放了下来,搭在了皮带上。钟鸣嘉看不见他的动作,却能听见卡扣的声音。

      “等一下!”
      钟鸣嘉慌了,怎么还真脱。他不是要这个效果。

      严辛用茫然的语气问道:“怎么了?”
      钟鸣嘉又戳了戳他的后腰,示意他老老实实按照剧本演,别搞什么幺蛾子。
      没想到严辛根本没体会到他的用意,反而紧张兮兮地说:“您别生气,我这就脱。”

      “停!”钟鸣嘉大喊一声。
      和严辛比不要脸,他果然是比不过。
      钟鸣嘉重新下达了命令:“先别脱了,先给我进去。”
      这下严辛倒是老老实实地进去了。

      “好了,”走了两步之后,钟鸣嘉关上门,叫住他。“现在继续脱吧。”
      严辛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先生,没人教过你,进别人的地盘之前,要先考虑考虑吗?”
      钟鸣嘉没反应过来,傻乎乎地“啊”了一声。

      就在这时,严辛猛地回过身,一把抓住伞身,将握着伞柄的钟鸣嘉一下拽了过来,紧紧抱住了他。
      “先生,这下该我说,别动了。”

      钟鸣嘉看着严辛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如梦初醒地叫了起来。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你乱改剧本,我饶不了你!”

      严辛根本不听,轻松地把雨伞从他手里夺过来,然后随便扔在地上,一弯腰把他扛了起来。
      钟鸣嘉在他肩膀上不停挣扎,气愤不已地骂道:“严辛,你放我下来,你别动我!你听没听到!”
      严辛对他的抗议充耳不闻,扛着他就往卧室走。钟鸣嘉继续挣扎,然后屁股上就被严辛打了一下。

      这下钟鸣嘉彻底疯狂。
      然后彻底被严辛扒了个干净,上演了一出生动的强制play。

      激励的武打戏持续了一个半小时,最后因为其中一位主演实在饿得没法演了而结束。
      钟鸣嘉到处都不舒服,心里最不舒服。胜负心和羞耻心一同作祟,让他现在就像个炸毛的刺猬。

      “吃饭吧。”
      严辛将晚饭重新热了一下,直接端到了卧室。
      钟鸣嘉用通红的眼睛瞪他,软绵绵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气势。
      “我不要在床上吃饭。”
      十分钟之前,他刚说他太累了,要在床上吃饭。

      严辛放下手中的托盘,从柜子里拿出一件睡衣,然后把钟鸣嘉从床上抱起来,给他穿上睡衣,再把他给抱了出去。
      到餐厅之后,严辛没有把他放在椅子上,而是直接让钟鸣嘉坐在他腿上。

      餐桌上摆着四道热菜,一道凉菜,还有一砂锅汤,还冒着热腾腾的白汽。显然,不管钟鸣嘉想在哪里吃饭,都没有问题。
      钟鸣嘉败了,严辛太了解他了。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钟鸣嘉的话里有气有怨,还有浓浓的委屈。“你知不道那天晚上我快吓死了,你知不知道那有多吓人,你明明就在我身后,为什么不说话?”
      严辛搂紧了他,“小嘉哥哥,对不起。”
      “我不要什么对不起,”钟鸣嘉掐住严辛的脖子,“你给我老老实实地解释,你为什么不出声,为什么不让我知道那是你?”

      严辛用澄澈的眼神看着他。“如果你知道那个人是我的话,你会原谅我吗?”
      钟鸣嘉几乎是立刻回答说:“不会。”
      严辛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要是你知道那个人是我的话,你不仅不会原谅我,恐怕还会再也不想见我。”严辛委屈地把头埋进钟鸣嘉的怀里。“如果我说了,你应该会再生我几年的气,我不要。”

      钟鸣嘉冷笑道:“所以你就让我害怕下去?”
      严辛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钟鸣嘉感受着他的动作,忍不住想给他一记头锤。
      “我会坦白的,在你回来之后。我没想瞒你,只是没找到告诉你的时机。”

      钟鸣嘉根本不听他的花言巧语。“你明明就是故意的,我离开你这么久,你一点怨气也没有,我才不信。”
      “怎么,”钟鸣嘉垂头看着怀里那颗毛茸茸的脑袋,“被我说中了,哑巴了?”

      “没有。”严辛的声音有些低落,“我是生气,也是真的心疼。我太痛了。”
      钟鸣嘉:“所以你想让我也痛一下?”

      “哈。”钟鸣嘉出人意料地笑了起来,“那你可想错了。我一开始是有点害怕,第二天就只剩下生气。幸亏你没有再来搞袭击,不然……”
      说到这,他突然没了声音。

      严辛抬起头,“不然什么?”
      “咳。”钟鸣嘉突然变得扭捏了起来,在严辛持续的目光攻击下,飞快地说道,“Fran?ois给了我一把枪。”

      严辛的眼睛蓦然睁大。
      “干嘛那么惊讶,”钟鸣嘉畏畏缩缩地抗议,“你没查过我身边的人吗,你不知道Fran?ois——就是Francesco家里是干什么的吗?”
      严辛盯着钟鸣嘉说:“他已经很久不和家里人联系了。”
      “那也是他家。”钟鸣嘉小声辩驳。

      严辛眼里的冷意越来越重。
      钟鸣嘉赶紧把前因后果说清楚。“我和他们说了这件事,Francesco觉得很内疚。我说没事,我不怎么害怕,就是比较愤怒和生气。过了几天,他就给了我一把枪,让我留着防身。我拿了三个月,之后没事发生就还给他了。”

      严辛听得头晕目眩。他还是太小看钟鸣嘉了,钟鸣嘉真是时时刻刻都能给他惊喜。
      “这有多危险,你知道吗?”严辛盯着钟鸣嘉的眼睛问他。
      钟鸣嘉小声哼哼,“我当然知道,我知道的可多了。”

      严辛抱着他直接站了起来。
      “你干什么?”钟鸣嘉紧张地抱住他的脖子。
      “比起吃饭,我觉得你还是更需要一点惩罚。”
      说完,严辛抱着他快步朝卧室走去。

      钟鸣嘉头皮开始发麻。“我错了,我错了,我要吃饭,我真的好饿。严辛,我们回去吧。”
      “严辛,我说我错了,回去吧。”

      这话根本没用,严辛铁了心要罚他。所有的求饶、抗议、甚至痛骂都无法打动严辛,严辛后来甚至把钟鸣嘉的嘴给堵上了。钟鸣嘉被罚到十二点,被严辛抱在怀里喂饭的时候,狠狠咬了严辛一口。
      咬完之后,严辛捏起他的下巴,抬起他的头,毫不犹豫地亲了下去。
      钟鸣嘉闭上眼,流下了一滴眼泪。

      在这个有点血腥气,而且夹杂着泪水的吻中,他们和好了。

      钟鸣嘉结结实实地在床上躺了一天。傍晚阿姨做好饭之后,来到卧室,问他要不要喝完甜汤。钟鸣嘉不好意思地说他不喝,他这里没有事,阿姨你可以回去了。

      阿姨笑吟吟地和他道别,然后离开了。阿姨走后,钟鸣嘉以头抢被,简直要羞死了。昨晚他和严辛在客厅上演强制play的时候,阿姨还在厨房没走。钟鸣嘉不知道她听到了没有,但严辛告诉他的时候,他是真不想见人了。

      晚上严辛回来之后,依旧把他抱去了餐厅,这次倒是没玩什么花样,老老实实地吃了顿饭。吃完饭之后,严辛对钟鸣嘉说:“小嘉哥哥,我们出去玩吧。”
      马上就是元旦,好不容易来的假期,能出去玩当然好了。
      “去哪儿?”
      “去新西兰,明天就走。”

      “明天?”钟鸣嘉诧异道,“明天才28号。”
      严辛笑道:“早一点去,还能多玩几天。”
      钟鸣嘉倒是无所谓,他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能脱身就好,反正我都可以。”
      严辛:“放心好了,我今晚收拾一下东西,明天我们就走。”

      第二天早上,严辛七点钟把钟鸣嘉叫起来。吃过早饭之后,司机把他们送到了机场。候机的时候,严辛接了个电话,很短,只说了两三句话。挂断之后,钟鸣嘉问他:“谁打的电话,怎么听你的语气都不一样了。”
      “是威廉。”严辛告诉他,“他想和我们一起去玩。”
      钟鸣嘉笑着说:“去呗,反正上学也没有意思。”

      严辛:“他倒是想翘课,可惜不敢。”
      “啊,我想起来了,你二姐是不是在新西兰?”钟鸣嘉猛然惊醒,“你不会是想要带我去见她吧?”
      钟鸣嘉对去见严辛的家人没什么意见,但是不能这么匆忙啊。

      “放心,”严辛握住他的手安抚他,“我们不见她,这次只是去玩。”
      钟鸣嘉犹豫道:“但是这样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我二姐说不定还不想让我们去打扰她。到了之后,我会和她说一声的。”
      依然严辛已经安排好,那钟鸣嘉也没话说了。

      飞机飞了十多个小时,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外面除了夜色和灯光,看不出任何的风景。钟鸣嘉没来过这里,只在电影里知道这是个很漂亮的国家。但是再漂亮也先放一放,他困了。
      酒店的车就在外面等着,严辛带着他上了车,直奔酒店而去。到酒店之后,钟鸣嘉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倒头就睡了。

      休息了一晚之后,钟鸣嘉开启了他的新西兰之旅。上大学的时候他也和严辛出去玩过,基本都是严辛安排,他来享受。这次也不例外。
      就这么玩了两天,严辛依旧没有任何的表示。

      钟鸣嘉本以为严辛这次来,是想搞点浪漫和惊喜的。毕竟他们之间还有一个不怎么算数的赌约,严辛怎么说也该挣扎一下吧。没想到现在为止,严辛真就没有任何表示。
      钟鸣嘉腹诽,呵,严辛不会把希望都寄托在他的心软上了吧。这就有点不爽了。

      更不爽的是,偏偏他还真心软了。
      要是严辛真的什么都不说,他就当这个赌约不存在好了。

      十二月三十一号,今年的最后一天,钟鸣嘉起了个大早。今天他和严辛要去湖区漫步,南半球现在是夏天,所以要早点出发,不然天就热了。
      出发之前,钟鸣格外注意了一下严辛的背包。

      餐布,吃的,喝的,药,驱蚊剂,纱布,绳索,还有一些应急用品。
      没了。
      不是吧,还真什么都没有准备啊。
      钟鸣嘉背上自己的包,还有一肚子闷气,和严辛一起出了门。

      在大自然里走了一会儿,钟鸣嘉的心情渐渐转好。他带了一个相机,挂在脖子上,休息的时候不停地在拍照。拍着拍着,什么都忘了。
      新西兰的湖很多,钟鸣嘉几乎一个都没听说过。这次来的应该是个冷门景点,一上午几乎没遇到其他人。十一点的时候,他们找到一棵大树,然后停下来休息。铺上蓝白色的餐布,享用午餐。

      吃完饭后,他们在阳光下小憩了一会,等到最晒的时候过去,他们收拾好东西,再次出发。

      走了一会儿,他们来到一处悬崖边。这处悬崖大概有十米多高,站在悬崖上,可以看到很远的水面和那边峻峭的山峰,是个赏景的好地方。
      钟鸣嘉和严辛在悬崖上停下,放下背包,欣赏此处的风景。

      “你敢从这儿跳下去吗,谅你也不敢。”
      钟鸣嘉正举着相机拍照,突然听见身后的严辛说了这么一句。他转过头来,不明所以地看着严辛。
      “什么意思,从这儿跳下去,你在说什么胡话。”

      严辛静静地和他对视,认真地说道:
      “如果你确实勇敢过人,又希望赢得我的爱情,那就跳下去;跳下去之后,你就可以得到我。”

      钟鸣嘉的脑海里闪现过一丝白光,这话好熟悉。他听过的。

      严辛这时越过钟鸣嘉,走到悬崖边上。有风越过湖面,吹动他的头发。他转过身,眼睛和身后的湖水一同在阳光下闪耀。
      钟鸣嘉呆呆地看着他。

      “小嘉哥哥,我跳下去了。”

      没等钟鸣嘉反应过来,严辛转身一跃,跳下了悬崖。钟鸣嘉头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动了起来,在严辛跳下去的时候向前伸手,希望能够抓住他。可严辛的动作太快了,钟鸣嘉扑了个空,只抓到了一缕虚无缥缈的风。

      他无意识地攥了攥手掌,还没有厘清发生了什么,紧接着就是“砰”的一声。
      是严辛落水的声音。

      几乎就在同时,钟鸣嘉拔腿就往悬崖下面跑。他甩掉脖子上的相机,不顾一切的奔跑。
      严辛跳下去时的画面和书中的画面交织着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句话好熟悉,这一幕好熟悉,这一切都好熟悉。
      他读过的,他听过的,他知道的。

      “塔妮亚,我现在深刻地意识到,这太过分了。他对我的建议惊诧不已,向我凝视了片刻。我还没来得及站起来,他已经猛地甩掉脚上的鞋子,纵身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是冬妮娅和保尔。是冬妮娅给友人写的信,是她要求保尔跳下去的那一段。

      “我吓得尖叫起来,可一切都晚了——他那挺直的身躯向水面飞落下去。短短的三秒钟,对我来说却长得似乎没有尽头。”

      尖锐的风声在钟鸣嘉的耳边呼啸,呼吸逐渐急促,胸膛像是要爆炸。身边的景色急速后退,他全都看不到,只一心一意地往悬崖下跑。

      “当水面激起的巨大浪花瞬间把他吞没的时候,我害怕极了,顾不得滑下悬崖的危险,忧心如焚地俯视着水面上一圈圈扩散开的波纹。”

      钟鸣嘉没有往下看,他不敢看。他在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没事的,严辛既然这么安排,那就一定没事的。
      可是悬崖这么高,严辛又不是专业,万一跳下去的时候发生了意外呢。是啊,万一有意外呢?他为什么要跑下来,为什么不直接跟着严辛跳下去?他该跳下去的。他早就想过和严辛一起死去了。

      “经过了一段仿佛无尽的等待之后,水面上终于露出了那个可亲可爱的黑色的头。我禁不住放声大哭,迅速奔向通往湖边的小路。”

      钟鸣嘉渐渐停了下来。
      湖岸边,严辛好端端地站在那里。阳光洒在层叠的波浪上,世界染上一层灿烂的水光。
      钟鸣嘉的眼睛湿漉漉的,严辛也湿漉漉的。

      “小嘉哥哥。”
      严辛笑了。那么纯净,那么真诚,那么炙热。

      钟鸣嘉看着他,急走了两步,紧接着又跑了起来。严辛张开了双臂,钟鸣嘉扑进了他的怀抱。
      下午三点四十三分,他们在不知名的湖边,在一处无人的角落,紧紧拥抱。

      抱着抱着,钟鸣嘉开始哐哐两拳砸到了严辛的背上。严辛委屈地说:“小嘉哥哥,疼。”
      “疼死你算了。”钟鸣嘉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松开手臂,离开严辛的胸膛,凶巴巴地对严辛说,“转过去,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嘴上这么说,严辛还是听话地转过身,让钟鸣嘉检查。钟鸣嘉掀开他湿透的白体恤,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接着蹲下摸了摸他的两条腿,确定他确实没有受伤后,才站了起来。
      严辛转过身来对他说,“我确实没事。”

      乍惊乍喜之后,钟鸣嘉心里乱七八糟的,还没有完全缓过来,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吸了吸鼻子,问严辛:“你跳下来干吗?”
      严辛:“为了帮你确认一件事。”
      钟鸣嘉稀里糊涂地说:“什么事?”

      严辛弯了弯腰,平视钟鸣嘉。
      “为了帮你确认,你爱我这件事。”

      钟鸣嘉愣住了。

      “小嘉,你之前和我说,你比谁都确定我爱你。我也可以告诉你,你也爱我。”
      “这五年来,我每次去见你,都能清楚地感受到,你爱我。”

      严辛温柔的嗓音跟着风一起飘过来。
      “爱情有两面,一面是幸福的话,那另一面就是痛苦。你在幸福中感受到了我的爱,而我则在痛苦中确认了你的。我知道这种天长地久的爱对你来说太模糊了,谁让你最浪漫呢。如果你需要的是一种霎时的心动,一种命运般的直觉,那我就为你创造一个。”

      “小嘉哥哥,”严辛重新笑了起来,带着点孩子气地问道,“刚刚,丘比特的箭有没有射中你的心啊?”

      钟鸣嘉愣愣的听完了严辛的话。然后他看着严辛,在严辛期待的眼神中,又哭又笑地说:“射中了。我已经死了。”
      严辛又问他:“那活下来的,是爱我的那个吗?”
      “是。”

      严辛直起身,高兴地宣布:“那我赢了。”
      钟鸣嘉简直哭笑不得。“你还记得这件事,我以为你早忘了。”
      严辛:“我当然记得了,毕竟我还要用这个赌约,让你答应我一件事。”

      愿赌服输,钟鸣嘉对此没有意见。
      “什么事?”他还真不知道严辛会让他做什么。

      严辛突然收敛了笑意,低下头,把手伸进裤子口袋里,然后,掏出了一枚戒指。
      在钟鸣嘉惊讶到无以复加的眼神中,严辛单膝下跪,举起手中的戒指,用最认真的语气问道:“小嘉,你愿意嫁给我吗?”

      钟鸣嘉的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他又感动又气愤地说:“你这是作弊。”
      严辛粲然一笑,“这是合理利用规则。”
      “我还有拒绝的权利吗?”
      “本来是有的,可惜刚刚没了。”

      这简直是钟鸣嘉见过的最搞笑的求婚,也是他见过的最没有悬念的求婚。
      不管怎么样,钟鸣嘉知道,他一定会答应的。从遇见严辛的那一刻,也许就已经注定了。

      还有什么可犹豫的,钟鸣嘉伸出左手,对严辛说:“我愿意。”

      新年的前一天,旧年的最后一天,严辛为钟鸣嘉戴上了戒指,钟鸣嘉向严辛许下了一生的承诺。
      他们对视,拥抱,接吻。

      然后,钟鸣嘉问:“还有什么吗?”
      严辛思索着说道:“应该是没了。”

      “如果你还想有点什么的话,”优雅的男声在山林和湖泊间回荡,“还有这个。”

      镜头上移,先是相拥的两人,再是蔚蓝的湖水,最后是远山和天空。
      “从此,钟鸣嘉和严辛幸福地生活了在一起,他们的故事会一直一直延续,就连死亡也无法结束他们的爱意。”

      (完)

      注:书中的对话引自《钢铁是怎样练成的》中译版,译者是周露,由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第 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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