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第 10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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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程思乙问许野汶，说：“爸爸，昨天不理，思乙。”
许野汶倒没不好意思，反正程纵昨天说了不少好听的话，他心情不错。他把程思乙抱起来，说：“爸爸错了。”
程思乙咧嘴笑，她笑起来像程纵，也可能是小孩子没心没肺。她说她要找妈妈，程纵这会儿还在上班，许野汶抱着她出门，说爸爸给你买件新嘎嘎，顺便接妈妈回家。
程纵下班接到电话，许野汶在停车场等他。他刚坐电梯下去，就在空旷的停车场看到许野汶和程思乙了。停车场是新扩建的，停车停的少，脚步声在这样的空间里被放大，程纵心窝暖暖的，说没想法是假的。那里站着他的家。程纵快步过去，把女儿抱进怀里，顺势捏了捏许野汶的手心。
许野汶开车，程纵和程思乙坐后排，程思乙从纸袋里拿衣服，给程纵看，说：“爸爸给思乙买衣服！”
程纵看着她手上的裙子，说好。程思乙又去扒另一个纸袋，程纵刚要说许野汶，不用给小孩子买太多衣服，小孩长很快的，结果就看见她手上的紫裙子。那尺码一看就不是给小孩穿的。程思乙高举着，裙子都快把她遮住了，她说：“爸爸给妈妈买新嘎嘎！”
程纵脸红的把裙子塞到自己身后，心想许野汶一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什么给女儿买裙子，都是假的。他盯着车内视镜，瞪了眼许野汶。许野汶嘴角上扬，不知道在想什么，朝程纵挑了挑眉。程纵看见了也当没看见。
等回到家，小女孩抱着衣服去找曹青萍，曹青萍正说姥娘给你洗洗，过一遍水才能穿。程思乙就从她的小马裤兜里掏了一条金项链出来。曹青萍惊讶道：“哪来的？”
“爸爸，给！”程思乙撅嘴亲曹青萍，嘻嘻道：“这个是，思乙，亲。”
她说项链是爸爸给的，亲亲是思乙给的。曹青萍笑得合不拢嘴，说你小东西真是不落人后，可比你妈妈小时候机灵多了。
许野汶把程纵堵在卧室里，程纵要出去他都没让，跟个门神一样挡着程纵。程纵扭头看了眼床上的吊带裙，心说夏天真是讨厌啊。
“我要去洗澡。”程纵小声。
许野汶抬着他下巴，示意他去把裙子穿上再说。程纵眼睛瞪得很圆，嗔怪道：“你是变态吗，许野汶。”
“一千零九十七。”许野汶冷不丁报了个数字。
程纵瞠目结舌，说：“那块破布都要一千零九十七？！朝着我们几几好几罐奶粉了，你去退掉！”
许野汶只道：“不退，你不穿，这钱就白花了。”
程纵心疼的说：“你有这钱你给我不好吗？败家爷们……哎？”许野汶单臂揽过程纵，已经等不及程纵念叨完，自己上手帮程纵换了。程纵跟他推搡，许野汶手劲儿那么大，程纵毫无还手的余地。
“老婆穿给我看。”许野汶虎口能把程纵双手都圈住，程纵看他在灯光下白莹莹的脸，腹诽道，你穿裙子才好看呢，可惜没有合适的尺码。程纵不敢说，毕竟他可没有许野汶那么变态，爱看男人穿裙子。
程纵怀孕大肚子的时候穿过两回，那两回他都不想提，许野汶大小脑一个置放斯文，一个置放败类，合到一起受害者就成了程纵。
他简直是被强制着换上这条只能遮到大腿根的裙子的。程纵老忍不住往下拽，嫌太短了，虽然他不会穿出去，但仍有种不检点的错觉。
许野汶碰他后背，程纵后背凉得很，光着。他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就是一个老古板，衣服设计成这样是干什么的。许野汶的手指碰的他很痒，他忍不住瑟缩了下，还是下意识的拽裙子。许野汶拿开他的手，觑见他又细又长的双腿，死死并拢着。
“去坐下。”许野汶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让程纵坐。
程纵手足无措的退到床边，裙子往上跑，他拽不下来，再拽上面又不像样了。他拘谨的坐下来，双腿暴露在卧室暖黄光影中，泼蜜似的，剪出暧昧的线条。许野汶的凝视令他很不自在，也许是这条裙子的缘故，程纵表现的很害羞，明明连孩子都生过了，却跟头一回在许野汶跟前露腿一样。
“好了吧。”程纵想要站起来，许野汶摁着他的肩膀一把将他按回去，右手蜿蜒上来，抚得又轻，又细，程纵打了个颤栗。
许野汶附在他的耳边说：“干嘛那样拢腿，又装，是不是想骗我跟你上床。”
程纵脸上一热，低声说：“谁装了，我才没有。”
“你还狡辩。”许野汶自顾自道：“装货。”
程纵这会儿也没跟他吵，横竖那条裙子怎么穿的就又怎么脱下来了。
程思乙在外面拍门，叫完爸爸叫妈妈，程纵想去看看她，许野汶不让。程纵还没跟他理论呢，就听门外曹青萍把她哄走了。这下，更是此地无银了。程纵捶着许野汶的肩膀，说：“我妈肯定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了。”
“知道就知道。”许野汶并不在意，曹青萍要在家带很久的孩子，他不可能一直避着。再说了，他这么大人了，跟程纵就差一张结婚证，有需求找老婆不是很正常吗。程纵在他城墙厚的脸皮跟前总是败下阵来。多坦荡啊，又不用像十八岁那会儿躲着藏着，钻蜘蛛网一样的巷子。爽死了。
程思乙长得很快，拍完周岁照又跟着拍全家福，雪白的脸，眉心点上红点，很是可爱。程领军可喜欢她了，不知怎的，他又想起程纵十八岁怀的那个孩子，那时候要是生下来，也不知道是个啥样。
他带着她买零嘴。她吃不完就装自己的口袋里，给程纵留一份。程领军带着她回家，从带出去到带回来，她脚压根儿没沾过地。一下地跑，就是找程纵。
“妈妈，吃。”
程纵看着她手里那块既认不出形状，又分辨不出颜色的东西，根本不敢张嘴。许野汶默默围观，程纵看他谴责的眼神就知道他在吐槽什么。他吐槽程纵不是一个合格的女儿奴。
程纵没有吃，她固执的上前，要抠程纵的嘴巴，喂给程纵。她这点随的不知道是许野汶还是程纵，反正挺犟。程纵被她抠疼嘴唇，还没说话呢，许野汶厉声道：“程思乙！你在干什么？”
许野汶冷下脸别说程思乙，程纵有时候都要怕。他没凶过她，那是头一回，程思乙被吼哭了，哇哇的哭，站在原地不敢动。程纵把她抱进怀里，说宝宝不哭。许野汶仍是教育道：“怎么能那么做？谁教你的。”
她哭得更厉害了，程纵抱着她哄了好一会儿她才不哭。程纵给她抹眼泪，她委屈道：“妈妈，对不起。”
程纵还在自责那会儿直接吃了不就完了，闹得，还要她哭。“没事儿，我尝尝啊。”程纵接过她手里那块儿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先是尝到了她咸咸的手汗，而后才吃到甜的味道，像龙须糖。“谢谢几几。”她把小小的脑袋扎进程纵脖子窝，偷偷看许野汶。
许野汶神色有所缓和，她又张着手要许野汶抱。
许野汶把她抱过来，她说爸爸对不起，许野汶皱着眉头，在给她陪不是之前，还是说道：“不可以有下次，你都弄疼妈妈了。以后对别人也不许这样。”
她瘪了瘪嘴巴，没哭，说了个好。
作者有话说
第104章 第 10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