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众人面前和叛主狮子之前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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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空间很大，两人也没有故意挑偏僻角落，叶锦染在确保有心人看见自己的脸后指挥秋迟谦给他找来一套装备——口罩和帽子，好伪装自己。
秋迟谦不知从哪给他买帽子，口罩车上倒是有，于是就打了报告，跑出去找。他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小袋子，是个北欧的牌子，叶锦染想。
确切地说是［伪人］入侵前的北欧牌子。叶锦染没问他从哪来的，这么晚让秋迟谦出去找帽子本就是故意逗他玩。
秋迟谦回来这么快，只有一种可能，这顶帽子是他早就买好的。叶锦染掂量掂量手上的帽子，“女士军帽？”他问道。
秋迟谦被人戳破心思，讨好一笑，他也不解释什么，只说：“我错了。”
叶锦染被他的诚恳逗笑，“你真是狐朋狗友，想看我出丑？”他向后躺去，板正的军帽歪歪扭扭挂在他头顶，帽檐向下，压住了一些光。
他问道：“店长什么时候来？”
秋迟谦本该松口气的，但看着男人一身的潇洒写意，他没来由得慌了神。叶锦染的声音就像平淡乐章里的强音符，揪起秋迟谦的思绪，迫使他扔掉心中的情绪，成为他的傀儡。
成为他的玩物。
醉生梦死，不自觉也。
“还早，他一般凌晨才上场。我没想到你们结束的这么早。”秋迟谦看一眼手表道。
“你在怪我吗？”叶锦染乜他一眼，男人身体晃动，发丝轻擦过秋迟谦的脸庞，他突兀却似乎本该如此的伸出手，想留住那份触觉。
“怎么可能，好哥哥，我哪敢呢。”秋迟谦端起酒杯，一口闷下去，“原谅我，好不好？”他恳求着，语气却有点轻佻。
叶锦染把那顶女士军帽扣在他头顶，秋迟谦头发实在不听话，他没法将它们全部收在帽子里，那些碎发像调皮的猫儿总是跑出来。
叶锦染玩了会就觉得烦了。
“嘴上说是不怪我，却接着你哪敢，心里还不是在怪我？”叶锦染挑刺道。
职业主攻略第一章就写到，做职业主，最重要的技能就是挑刺。叶锦染深以为然。
“可是锦染在我心里你做什么都是对的，没有怪不怪的时候。”秋迟谦盯着桌子说道。
叶锦染胳膊瞬间爬满鸡皮旮瘩，他轻“噫”一声，“太恶心了你。”
“我让你投敌也是对的？”秋迟谦拍拍胸脯表示为兄弟两肋插刀是他毕生的梦想。
“嗯……那我现在给你个实现你毕生梦想的机会。”叶锦染想了想，“去帮我买对珍珠耳夹吧。”
秋迟谦眼神一亮，献宝般从口袋里套出一件首饰盒。
“没想到我们的审美这么一致！”
叶锦染接过耳夹，淡淡道：“倒也没有，我去过你房间，看到过。”
他把那顶帽子重新戴回头顶，“包括这顶帽子。”叶锦染伸手点了点帽檐。
“等我下次戴它就换上你这对耳夹。”
叶锦染……秋迟谦看着他眼睛里面的调侃，笑着帮他调整帽子。
“其实我买的最大码的。”他说。
叶锦染哼声道：“我当然知道。”他就这样轻易的原谅了秋迟谦突然伸出帮他整理的手，他的唐突，他的一切不稳重，他的小心思。
叶锦染总是这样，他像是小孩子，纯真到令人惊恐。他总是无所谓的，如一弯平静的湖泊。秋迟谦的所有都沉在湖底，却激不起半分涟漪。
在叶锦染的足够包容之前是他对任何人的漠不关心，浑不在意。
没有人能留在他身边，更别论让他停留。秋迟谦再次意识到，他被莫大的心悸胁迫着对着叶锦染绽开大大的笑脸。
他听见自己说：“好啊你，什么都知道就不告诉我。”
他甚至不敢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怕他的某一个动作使得对方厌恶，而后丢掉他。
他只是深不见底的湖泊里一滴微不足道的水滴，被云带来，又被风卷走，存在都成了奢侈。
秋迟谦想起徐空的理论，那么对于叶锦染而言，他的独特之处又在哪里呢？
“好看吗？”叶锦染期待的问道。
秋迟谦鼓鼓掌，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我叶哥。”
“成。”叶锦染把口罩放在一旁，打算等店长上台再戴，他嫌热。
秋迟谦的审美的确不错，这顶女士军帽要比普通的军帽精致小巧，中和掉他身上大衣的休闲感，更显得别出心裁。
秋迟谦见叶锦染有些无聊的靠在沙发上，凑到他旁边，为他讲故事解闷。
“这家酒馆的老板据说有官方关系，后台硬，自身实力也不错，精神力足足有b级。听人说他下周就不表演了，要跟着清理队去次危区。”
叶锦染抬头望他，他心情不错，自然愿意满足秋迟谦的小愿望，这对他来说不过举手之劳。
这样想着，他也是这么做的。“你很崇拜他，你想见他吗？”
秋迟谦喝了口酒保端来的酒，“好苦。”他皱皱脸。“崇拜谈不上，就觉得挺厉害的。b级精神力，得忍多少疼。”秋迟谦扑扑胳膊，露出一脸恶寒。
“现如今的精神力，要么靠自己觉醒，这个得看运气，而且要忍着疼。要么注射药剂，虽然不疼也没什么副作用，但费钱药剂还少。大灾变前我还算x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到现在也就排上了一剂，要打三针才算一个疗程。”
他耸耸肩，“我没见过这老板，他应该是自己觉醒硬扛过去的。先不提他运气怎么样，耐力是真挺厉害。狠人一个。”
“哦，这么说你还是想见他。”叶锦染总结道。
“他一会就过来了。”他说。
“你认识他？”秋迟谦讶异道，他再次发出那段感慨，叶锦染到底都是从哪认识得这些人？
“我不认识他。”叶锦染说，“那你还……？”秋迟谦不解道。
“他认识我。”
秋迟谦不说话了，他没说叶锦染幻想或是中二病，他陷入了沉思，他是真觉得那人认识叶锦染虽然不可思议，毕竟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但好像也再正常不过。
见过叶锦染的人谁敢说自己再见他时会认不出他？
叶锦染总是有让人信服的魔力，秋迟谦已经开始盘算等店长过来要和他说些什么了。
整个酒馆霎那间变暗，秋迟谦看一眼时间，“才八点半，这是在干什么？”
一束光打到酒馆中间，一个蒙着脸的男人站在那里。男人拄着权杖，抬起落下，酒馆里面的树叶子便全映出红色。
叶锦染实力好，他看去，吐槽道：“你认定的狠人可真不环保，建议请环保女孩把他抓进联合国深造一下。”
这些树的叶茎里充斥着店长的精神力，精神力将叶表皮细胞撑破，而后店长点燃精神力，整片叶子看上去就像被燃烧一样。叶锦染想，这店长表演一次就得换一批树，真够有钱的。
如果每个［伪人］都给他十块钱该多好。
秋迟谦疑惑的说：“他今天怎么表演的这么早？”
叶锦染打了个响指，充当光源的叶子全暗下去。他扯着嘴角笑道：“因为看见我了吧。”
“他不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怕我想看他表演所以只好把表演提前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叶子变暗，让酒馆变得格外嘈杂，酒保们鱼贯而出安抚受惊的酒客们。
在混乱之中，叶锦染镇定的声音更加被放大。有不耐烦的酒客大声道：“哥们别装了，你要真有本事，让他继续啊。”
叶锦染拽住秋迟谦往外跑的步伐，眼底的疑问带着明显的不悦：“我给你挑了个最佳观赏位，你还要跑？”
他冷眼过去，秋迟谦急忙解释道：“没有没有，我就是看不惯那人，他凭什么说你……”
叶锦染把秋迟谦按在身旁，“这点小事还不用你出马，过来乖乖看戏。”
秋迟谦的耳朵只过滤剩下“乖乖”两字，手指紧张的缠在一起。
叶子再次燃烧起来，这次燃烧的格外谨慎，一步一步，由中间男人站位往叶锦染的卡座试探。
只除了一处。
秋迟谦扭头看去，刚刚那不耐烦的酒客已经被树枝控制起来，嘴里塞满树叶，口水混着叶片往地上落。
秋迟谦被恶心到了，他回头对叶锦染说：“这店长手段有点太恶心。”
叶锦染回头瞅他，两人挨的很近，叶锦染亲昵的跟他额头碰额头，“怎么不继续崇拜他了？”
秋迟谦又不蠢，立马看出店长对叶锦染的不同，他现在只觉得那是他的黑历史，谁没事崇拜情敌干嘛。
他越想越破防，小声嘀咕道：“早知道我就不带你来这里了，我们还去上次那家酒馆。”
叶锦染回头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店长问：“如果是我想来呢？”
“你会怎么做？”
“那还是来吧。”秋迟谦话里没有半点勉强，“只要是你想，只要是我能做到。”
叶锦染满意的点头。
“不愧是我的好朋友。”
秋迟谦被“好朋友”回旋镖扎的漏气，还不得不跟着肯定，肠子都悔青了。
“秋迟谦。”叶锦染看着站在原地的男人，“看见旁边那些酒瓶了吗，去让酒保砸碎扔在他前面。”
“怎么了吗？”秋迟谦问道，“他得爬过来。”叶锦染好脾气解释道。
“这是我们的，我想想，约定吧。”
秋迟谦还没动作，就看见立在中间的店长笔直的跪下来，而后是“噼里啪啦”酒瓶子碎在地上的声音。
那人就这样低着头，亦步亦趋虔诚的向前爬。吵闹的酒馆早就安静下来，“我去”，“为什么啊”黑暗中不时爆出几句惊讶。
人们窥探的眼神粘在叶锦染的身上，他戴着口罩和帽子，却依旧能看出侧脸的优越，裸露在外的皮肤病态的白，叶锦染觉着酒馆热，早就把大衣脱下。
他的腰身盈盈一握，仿佛只靠手臂就能将他圈在怀里。
但眼下没人觉得他是柔弱的，那b级还在往前爬呢。
很快店长的膝盖开始淌血，他像感知不到疼痛一般，速度并没有减下来。
直到跪在叶锦染眼前，也是那副低眉顺目的模样。
叶锦染抬起手，酒水倾洒，倒在店长头发上。
然后他笑着捏起店长的下巴，“真脏。”轻声道。
男人的呢喃就这样传进四周人的耳朵里，像是塞壬的歌声，有人就被蛊惑一样，跟着叶锦染喊道：“真脏！”
收获到叶锦染的眼神后，那人明显想起身走过来，身前却升起一道树墙，“唔唔……”他叫喊两声，也没声了。
角落里有一桌男女表情阴沉，秋迟谦如果在这，一定能看出为首那人正是x市的官方二队队长。
“报复心这么强？”叶锦染不必回头也能知道身后的动静，他调笑道。
手下用力，“怎么不报复报复我。”
店长摇摇头，一直没有说话。
叶锦染抬手敲敲他的面具，店长就摘掉面具，挺着脸，好方便叶锦染行动。
叶锦染扇了他一计耳光，“还记得我不让你说话？”
店长点点头，他贪恋着叶锦染身上的温度，想要说话让他再赏他一耳光，但他不敢不听他的。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众人面前和叛主狮子之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