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小叶的OOT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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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柏送走巫神略，往回走时扯了扯制服内衬，叶锦染在他背上留下的印记还未消，被戳开的肉微微愈合，痒意和麻感交替上台统治他的感官神经。
“主人？”张柏走到叶锦染训练室门前，发现门敞开，他疑惑出声。
叶锦染却意外地从他身后环住他，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找我干嘛？”
张柏背上的感觉本就难耐，叶锦染又坏心眼的圈得很紧，疼得他直嘶气。
叶锦染问完话，收回双臂环抱在胸前，靠在他身上。
叶锦染好笑道：“有这么疼吗，我下手也不狠。小张助理也太夸张了。”
“本身没有这么疼，主人这次沿着上一次的针孔又加重了一遍，所以才格外的疼，比上一次疼。”张柏解释道。
叶锦染点头称：“但那个图案很有趣，像条蛇趴在你背上吐信子。”
张柏平复好呼吸，语气软和的说：“主人喜欢就好。”
叶锦染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坐的意思，张柏就跟在他身边。叶锦染拿出纸笔，抬头示意张柏可以介绍了。
张柏这套说法在心里已经组织了很久，说话间没有卡壳，“入针的时候只是感觉有些儿麻麻的，还是能接受的程度，出针很疼。主人给的第十三针刺得最靠里也是最疼，其余的位置应该适合。”
见叶锦染收起本子，张柏还想在他身边多逗留会，接道：“主人喜欢人皮扣吗，奴下次自己穿好能来找您吗？”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面。
叶锦染拿着本子放在他的头上，空出双手一左一右拽起张柏的两颊，“下次再说。”他扯笑道。
话罢，他把本子交给张柏。张柏自知该离开了，心里仍不愿走，但嘴里却说着：“谢谢主人赏赐，您今天想吃什么，我去做。”
叶锦染让他随意，关门，坐在训练室桌子上面回晏嘉年消息。晏嘉年这次去的地方已经下雪，他拍了几张照片发给叶锦染。
叶锦染给他点赞后问道：“那边情况怎么样？”
晏嘉年早就知道他会这么问，来3号次危区这几天一直在收集附近的信息。但却不主动发给叶锦染，他就是要等着他来问。
宴嘉年喜欢被叶锦染需要着的感觉，如若叶锦染不来问，他也能旁敲侧击地把文件发给他。
叶锦染道谢后点开文件，发现3号次危区情况不容乐观。自从那头狮子被罚下场后，［伪人］群龙无首，接连发动好几场无厘头的袭击，惨败，已经退到防线之后。
叶锦染关掉文件，3号次危区的［伪人］几乎全是亲人派，到底是脑子犯浑乱进攻还是故意战败，他不至于想不明白。
叶锦染出门，躺在大厅的沙发上，闭目养神。过了一刻钟，张柏端着餐盒，放到大厅的圆桌上，手腕就被叶锦染攥住。他睡眼惺忪问：“困吗？”
张柏不困，他早上给叶锦染守门，紧接着把黑袍木乃伊送走又马不停蹄地做完饭，胃里没东西垫着，只觉得饿得都有些泛酸。
为了压住酸气，他做饭空闲期间垫了两小包碱性饼干，再嚼几片口香糖，确保口腔干净无异味才放心过来。他怕锅气沾到叶锦染身上顺带换身衣服。
“困。”张柏顺着叶锦染的话说道。
叶锦染也没在意张柏怎么就新换件衣服，他把张柏拉进怀里，勾勾他的小指，“小可怜，我哄你睡觉好不好？”
他话这么说着，却只让张柏的上本身靠近自己，张助理只能半蹲在地上，维持着奇怪的姿势。
叶锦染伸手轻拍他的背，张柏配合得闭上眼睛，他满脑子的马叉虫话没法说出来。
“哥哥……”张柏伸手去勾叶锦染的衣领，手被男人抓住，耳边传来叶锦染轻轻地笑，热气顺着耳朵蒸红了他的脸。
“想要哥哥做什么？”叶锦染问。
张柏颤颤巍巍地睁开眼皮，看见叶锦染哪里还是那副惺忪的样子，他没笑，手勾住张柏的手解开他衬衣的第一颗扣子，“哥哥都答应你。”
叶锦染问：“不叫主人了？”
“让主人看看你乖不乖。”他招招手，张柏的头凑到他的手边，他脖子上戴着一条肉色项圈。
项圈被张柏打理的很好，皮面没有一丝划痕。
叶锦染起身，捏住他的下巴，张柏的上半身被他向后折去。叶锦染状似回忆地问：“你还记得你为什么怕我吗，小助理？”
他徐徐开口，“这是一条/人/皮项圈。”
“吃饭吗，张助理？”叶锦染已经拆开一次性筷子，手晃晃，递给张柏。
张柏脑海里回荡着他的那句话，几乎是味同嚼蜡地吃完这顿饭。他收拾干净桌子说：“主人，领班找你。”
“他找我干嘛？”叶锦染思索道。
张柏推测：“应该是因为徐空离开了夜色，下午场的剧院需要有人替上去。他找了不少人上去。”
“我又不会绳艺，下午场一直都是绳艺场，叫我替上去，没两天就干不下去了。”叶锦染说。
但他还是上楼敲开领班的门。
“老子睡觉呢，再敲门把你的手剁了。”领班烦躁的声音传来，叶锦染用精神力探测到门后有一小块飞行物被人投掷过来，他微微侧头。
手里还握着门把手，似笑非笑道：“你想剁谁？”
“锦染？！”
领班急忙起身凑过来想要接近他，却被叶锦染用手制止。“从那天后你都不来找我了。”领班抱怨道。
“我当时也是没办法，不那样怎么从客人手里保下你。被投诉是要扣工资的。”领班迎着叶锦染坐在他的老板椅上，自己站在一旁。
叶锦染一直知道眼前这人对他有想法，但对他有想法的人多了，这人充其量能算个虾兵蟹将……？
“没关系，我没有怪你。”叶锦染伸出手覆在领班的手上，“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是我要好好感谢你。”他暗示道。
“锦染……”说话间领班又要凑过来，“锦染，给我，求你了。”
叶锦染将其半围在怀里，一只手压住领班的手，另一只点开手机录像，嘴角噙着笑，薄唇轻启，吐出的话却给领班泼了瓢冷水，“不是说要剁手吗，怎么不剁了？”
“别啊，多没意思。”
他不知从哪变出一把小刀，贴着领班的手指来回拉锯。叶锦染并不是在作秀，他手中那把刀划破领班的手指，使其发出痛苦的呻/吟。
反观叶锦染还是那副无所谓的姿态，嘴角似笑非笑，眼神专注测量下手的角度，好像下一次动手就真的会剁掉领班的手指。
领班往回抽手却被叶锦染死死摁在桌子上，几乎是瞬间，他额头上流出冷汗嘴里胡乱说话，以至于第一次称呼叶锦染的全名：“叶锦染，别，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别下手，你疯了吗？你要是切下去，我一定会想尽办法把你打成［伪人］杀了的。”
叶锦染不为所动，“怎么满足你的想法，你还这么不乐意？当了男表子还要立牌坊，嗯？”
他抬刀抽在领班的嘴上，“叫什么叫，烦不烦，蠢东西。”
领班的血糊了他自己一嘴。
“叶哥……哥，你悠着点，你别……”领班总算知道求饶。
叶锦染把手中的刀放在领班手指上就不理会他，而是观察起人类面临突发事情的反应，这都是宝贵的学习经验。
随着时间的推移，领班内心愈加煎熬，他甚至需要用桌子做支点才能不瘫倒下去。他抬眼看向叶锦染，那男人的五官锋利，眉眼如刃，曾经切得他理智全无。
如今他长相依旧出众，但在邻班心里，叶锦染同鬼魅已无区别。硬要算的话，叶锦染比鬼魅还可怖，鬼杀人尚有触发条件，叶锦染可是会突然给他来一刀。
他手指一直留血，脑袋也变得迷糊，领班茫然地想，这样行事的叶锦染真的是人吗？
正常人？
人能长成他那样吗？
不是人，那能是什么……
在领班昏厥前夕，叶锦染总算放过他，顺带好心替他叫了会所的医护。叶锦染蹲在领班身边，他看见领班的眼睛无神地盯着自己手中那把银色的小刀。
叶锦染轻笑，他把刀放进领班手里，眼睛中细闪一晃而过。
“送你了，它会满足你一个小小心愿。”
领班闭上眼睛，头歪了下去，手中的小刀散成黑色的小点，钻进他的身体里。
叶锦染这一打搅，让他成功没拿到中午场的表演资格。
等到了徐空离开的第一个周末，叶锦染起床就看见桌子上摆好和张柏做饭风格完全不一样的食物，想来是他连夜赶回来做的。
徐空连个纸条都没留下，但他也不愿意消失在叶锦染的生活中。除了叶锦染平时休息的房间，他把整个小别野里里外外打扫个彻底。
叶锦染都觉得诧异，这么大的空间，徐空是怎么做到一晚上收拾干净的？
难不成他觉醒的不是什么探测精神力，而是叫做张柏二号机的超能力？
叶锦染吃饱喝足，在衣柜里翻找衣服。他穿白色透视背心，至膝盖的不规则亚麻白丝绸衬衣，套上边缘到脚踝处的勃艮第红皮革外套，这外套版型挺括，没有纽扣。皮料细腻光滑，表面呈现出均匀柔和的光泽。
下半身着深灰色西装裤子，这条裤子在传统西裤基础上做了创新，裤身有多处绑带，裤脚部分也因绑带而呈现出不规则、随性堆叠的效果。
叶锦染拿起一条白色边缘有蕾丝花边的丝巾环在脖子上，同上衣呼应。又想起内衬亚麻的质感，在丝巾下叠戴上一串由沉香木穿成的细项链。
他没戴帽子，叼根细烟出门。
所谓［伪人］，特指能够伪装成人形，混淆在人群中的生物。
他们起初会藏在人们家中，伺机而动，然后杀了人们，成为人们。
城市里藏起来的眼睛们无时无刻不在寻找下一个猎物。
叶锦染要去的，正是这群眼睛的聚会。
叶锦染按照邀请函上的指引，左转右拐来到一片豪宅附近。［伪人］间有自己的识别系统，叶锦染站在门前，没动，门便自动打开。
随着大门的闭合，叶锦染抬眸望向舞池里觥筹交错的同僚们。
或者说，一群被耍得团团转的乌合之众。
他听见有“人”的心声疑惑道：“这人为什呢不带面具，这张脸是他伪装的还是他自己的，好好看？”
“vacuus神在上，愿主的光芒指引所有7号次危区的信徒，使吾等涤清灵魂，去往主之国度。”
叶锦染扯扯丝巾，看着邀请函上烫金的名字失笑，温容轩什么时候成［伪人］了，给他报备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小叶的OO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