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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急死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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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个小年温如溪的积分涨了一大截,照这样速度过完除夕就能解锁洗手间。故而这几天见着展昭都笑得格外灿烂,至于那只兔子发钗,她暂且收了起来。只要她不说,没有人会知晓是展昭送的,想来展昭也不会特意同旁人说此事。
这几日年味越发得浓,温云水也将春联窗花红灯笼送进来,温如溪同夏浅浅和春杏得空了就开始布置。
小小的客院焕然一新,是开封府里最有年味的一处。
又过了两日,温云水送了好些烟花爆竹和各色食材进来,厨房那头更是忙得热火朝天。夏浅浅每日回来都喜笑颜开,说这是她过得最有年味的年。
往常年在家里最多贴个春联,自己再剪几张窗花,新衣是没有的,除夕夜杀鸡包饺子已经是顶好的了。
哪里像现在,温如溪给她和春杏备了节礼,胭脂水粉和一件夹袄。
她长这么大还没抹过胭脂水粉,单是瞧着就好看,抹一点在脸上,香香的,一下子红润俏丽起来。
还有那件夹袄,拿在手里轻飘飘的却很是暖和,收到之后她就穿上了,真心舒服。
收了这么特别的礼却没有什么可回礼的,思来想去想只能做个荷包回赠。
烟花爆竹暂放在门房处,届时就在仪门燃放。张龙赵虎几人瞧了也说今年年味比往年浓,往年可没有烟花。温姑娘当真爱热闹,拱得开封府上下都跟着热闹期盼起过年来。
张龙几个也已经将羽绒夹袄穿上身,几人都说好,却未四处宣扬。温姑娘虽轻飘飘一句里头填鸭绒,鸭绒常见,拿来做袄子却不是谁都能想到的,说不准她还要做了卖钱,可不能漏了她赚钱的路子。
他们只猜展昭应该也有,问了一嘴,还真如此。
展昭同他们一样觉得鸭绒夹袄轻便,只是没有挂在嘴边,见着那姑娘朝自己笑得俏时,忍不住笑意跟着扬上嘴角。
这几日厨房热闹,各色食材多,张婶变着花样做菜哄温如溪高兴。展昭瞧着她似乎人都圆润了些,一双眸子总裹着笑,很是讨喜。
转眼到了除夕这日,温云水找来做席的厨子早早进来在院里搭起灶台忙活开来,张婶她们忙着剁肉调馅包饺子,温如溪也来凑热闹。
张婶洗了几枚崭新的铜钱,说包进饺子里讨彩头。温如溪讨了一个来,笑道:“我包个特别的,定能讨到彩头。”
夏浅浅瞧一眼她包的饺子,手法不熟却也有模有样,“那么多饺子混一锅,哪里找得到?”
饺子在锅里翻腾,就不信她能看清是哪一个。
温如溪一想也是,横竖是凑趣,无妨。
到了下午厨房的琐碎忙完了,张婶和春杏她们就回家团聚去。
夏浅浅闲下来,便和温如溪烧水洗漱换新衣,夏浅浅换上新衣俏了好几分。温如溪瞧了又瞧,心想这么俏,还不得把展昭迷晕了?
她自己还在孝中,不能穿得艳丽,然而大过年也不好太素。挑了一身远天蓝的衣裙,又照着以前看过的网络视频梳了一个兔子发髻,将那只兔子发钗戴上,边上点缀祥云玉簪,耳畔垂着珍珠耳坠,微微摇晃活泼俏丽。
她自打来开封府就不曾打扮过,今日略收拾装扮便添了好几分颜色。鬓间的绒花兔子引得夏浅浅稀奇,她哪里见过这般精致的发钗,惊叹连连,暗道温如溪不愧是千金小姐,什么稀罕物都有。
“这发钗精巧,宫中的物件也不过如此吧?”
温如溪自然不好说是展昭给的,带着几分心虚一笑带过,心中暗猜难道这是展昭从宫中得来的?他得宫中赏赐不稀奇,可怎会赏他姑娘家的玩意?
所幸夏浅浅很快转了注意,聊起烟花来。村里过年也有大户人家放烟火,她们远远瞧一眼便罢了,像今年这般要凑近了看还是头一遭。
待天色擦黑,二人结伴去食堂。
食堂布置了一番,摆了圆桌铺上红色桌布,红红火火很是喜庆。
已经凑了几桌开始喝酒闲话,好一派热闹。两人看一圈便见张龙几个朝她们招呼:“夏姑娘。”
夏浅浅拉着温如溪过去,张龙打量二人好几眼,夏浅浅一身新衣比平日俏丽许多,老话说人靠衣装果然不假。
他向来心直口快,笑道:“二位姑娘这么一打扮险些没认出来。”
其余几人点头附和,夏姑娘褪去几分乡下丫头得质朴添了精致,粉色衣衫衬得她气色尤为好。如此一对比,温姑娘更显得弱不禁风。
自打温姑娘来了开封府,穿着素雅,简单的发髻系着天青发带,鬓边缀一朵不起眼白花。说话轻声慢语,心思细腻谨慎,常常欲言又止眼圈湿润,却不肯落泪。
今日除夕,难得见她打扮。
头上的发髻像两只兔子耳朵,妙在发髻间点缀的兔子发簪,白绒一团可爱得紧,素雅中透着俏。
哪怕他们几个糙汉子不动姑娘家的玩意儿,也一眼瞧出兔子发簪不简单。温家不差钱,又只一个姑娘,自然金尊玉贵地娇养,也不知道往后她若嫁人,是不是还能这般锦衣玉食,外头盯着温家家产的人可不少。
就怕姑娘天真浪漫,被人三言两语哄骗了去。
温如溪和夏浅浅刚落座,展昭一身红色官袍从外头进来,张龙又招呼他入座。
他一身红应景,人高腿长走动间撩动衣袍,瞧着似乎比平日更俊朗三分。
温如溪转眸去瞧夏浅浅,那姑娘夹了腌制一块萝卜入口,吃得眉开眼笑。
“这萝卜腌得好吃,如溪,能不能让大厨教教我?”
温如溪:“……”
姐妹,帅哥你不看,盯着腌萝卜?唔……原文里夏浅浅就是靠厨艺抓住展昭的心,男主外女主内很是默契。
展昭走到近前了她才瞧见一般,招呼着:“展大人,快坐。”
展昭微微颔首,目光掠过夏浅浅停在温如溪身上。
姑娘挽起发鬓戴了兔子发簪,莹白透粉的脸上一双眸子亮晶晶地同自己对视,红唇抿着笑。在旁人看来不过是寒暄浅笑,在展昭眼里,姑娘耳畔的珍珠耳坠似明月添辉,眸子闪烁星芒,隐匿只有二人知晓的私事。
这只兔子发簪于她再合适不过,换个人都不成。
姑娘娇声俏俏:“展大人,快坐。”
展昭垂眸微扬唇角,在马汉身边撩袍落座。
平平无奇的动作偏他做着赏心悦目,温如溪面上云淡风轻,心里忍不住叠加溢美之词。他怎么就长了这么一张耐人琢磨的脸,怎么看都好看。
不敢放肆打量,寒暄过后便压下贪美的心思,偷空瞄一眼系统界面,刚刚签到叠加翻倍福利,积分余额1003.3!
激动得她心尖发颤,藏在袖中的手暗暗握了握,晚上回去就解锁洗手间!
压下激动的心情,开始暗戳戳留意展昭瞧夏浅浅的眼神。嗯?这两人怎么零互动?她瞧了又瞧,愣是没瞧见夏浅浅多看展昭一眼。
眼瞎还是怎么的?展昭坐在正对面,她怎么就视而不见?就只顾着听张龙几个侃大山,跟着哈哈哈哈笑不停!
她忽然有点能体会系统的心情了,真是恨铁不成钢!
话说说回来,夏浅浅刚跟渣男一刀两断没多久,无心儿女情长可以理解。可展昭呢?夏浅浅今天打扮得这么漂亮,他就没觉得眼前一亮?
举着酒杯凑在唇边做遮掩,眼睛滴溜溜地又转向展昭。巧了,展昭也正举着酒杯,将她得偷窥捉个正着。
蓦地瞪大眼,不是吧,他……他怎么就这么敏锐?
赶紧撤回一个偷窥,放下酒杯拘谨地挺了挺脊背,小心翼翼地扭头瞧夏浅浅。那姑娘双手托腮听张龙讲案子听得入迷。
嘶……案子有什么好听的?大过年也不说点喜庆的。
好在张龙有分寸,讲的多事家长里短的啼笑皆非的小纠纷,大过年的说命案不合适。
温如溪是不敢再乱瞄了,但止不住脑子里胡思乱想,展昭真不给力,就不会说点什么让夏浅浅崇拜一下?
急死人了!
待开席上菜,她的心思全都转到吃上头去,再也顾不得暗中观察二人。吃得正欢忽然隔壁桌的围上来敬酒,敬展昭几人倒也罢了,没想到她也有份。
今日这几桌酒席温家出了大头,吃了人家的,过来敬杯酒道声谢应该的。
温如溪傻眼,一群大老爷们大着嗓门敬酒,他们干了她随意,可架不住人多啊。好几桌人呢,一波接一波,她不得喝醉了?
喝了两杯实在有些为难,夏浅浅有心想帮着挡酒,可她酒量也不行。
才撤走一波,又来一波。
展昭起身解围:“温姑娘不甚酒力,大家心意到了即可。”
“那怎么成?今儿高兴,醉了回去睡觉便是。展大人,你若要替温姑娘挡酒,可得我们敬一杯你喝一杯。”
温如溪心说那展昭还不得醉死?
张龙几个跟着起身,笑道:“你们是欺我们这桌没人?护不住一个姑娘?尽管放马过来!”
今日开怀,桌上的男人纷纷起身应战,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闹做一团。
待散席天已经黑透,却不急着回去,大家伙移步仪门放烟火。
温如溪瞧见有几个喝过头了,脚步都有些踉跄。人多走得挤,一不小心和夏浅浅走散,好在都去仪门,不打紧。
倒是展昭落在后头,到了她身侧。
他也喝了不少,却不见他面色有异。
偏头瞧一眼,星眸正迎来,细碎光芒明灭不定,清明得没有一丝醉意,可见酒量很好。
但听他低声道:“姑娘为何一直瞧我和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