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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if羽人非獍cp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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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羽人非獍cp③
漆黑的乌鸦发出诡异的叫声,它漆黑的瞳孔注视着逐渐被黑暗笼罩的建筑。
天色昏暗下来,庭院里灌木扭七扭八地生长着,而凋落的枯枝败叶,也已在院子里堆积了厚厚的一层,无人打扫。
一切都显得是那么诡异和阴森。
莫名的水滴声在屋内响起,幽蓝色的火光飘浮起来,执着地跟在举着烛台的披发的黑衣女人背后。
昏暗的灯火下,长期未经修剪的黑发有些毛躁,一两根不服管教地在头顶翘起,同时女人双眼无神而麻木,眼底有着浓重的乌青色。
如果更仔细地观察,可以发现她的双颊毫无血色,白的不像活人,嘴唇更是泛着不正常的乌紫色,
女人佝偻着身体,晃悠悠地朝着那边的鸟笼里的绿色小鸟走去。
接下来,她不知从哪拿出了一盘紫色浆果,很快摆放在笼子面前,正放在可怜的小绿鸟的眼前。
“快吃吧,可怜的小家伙……最后一顿饭了……”
久为说话导致的迟缓而沙哑的声音,很快在小绿鸟的头顶响起,伴随着紫色浆果的诱人香气。
搁下烛台,女人俯身弯了腰的同时,她黑色睡裙的胸口露出的大片饱满的白皙,在昏黄的灯火下微微晃动……
她蛊惑人心的模样,更像是某些童话故事里的邪恶女巫。
“啾?”
小鸟脑海中一片空白,它后退了一步,快速扭头忽然发出短促的鸣叫声,仿佛是在提醒,但又像是下意识地惊呼。
于是,“女巫”许久未经过修剪的修长指甲,不经意地滑过小绿鸟的头顶,带着些安抚的意味,接着她便打开了鸟笼:
“乖,吃吧……我可没有时间浪费在喂你身上……哈~”
小绿鸟又一次避开了她伸来的大手,甚至有些抗拒地啄了两口,接着它便飞到了一旁的挂衣架上,这反抗就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砰!”
因为对方朝它扑了过来,但因为被凳子绊倒了,很快她的胳膊就磕到了桌子,整个人倒在了地上,发出了痛呼:
“嘶,好痛~”
“女巫”揉了揉胳膊,接着在地板上翻了个身,视线扫过周围没有发现鸟的影子,也就不再寻找,气馁起来。
她并没有再从地板上爬起来,更没有站起来,疲惫而麻木的眼神注视着昏暗的天花板,有些木然地说了句:
“……飞走了吗?也好。”
接着,她便困倦地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眼皮沉重地阖上了。
但在她视野之外,小绿鸟有些焦躁不安地扑腾翅膀,并没有没趁机飞走,仿佛是被施下了诅咒般莫名的决定。
很快,小绿鸟扇动翅膀飞到了飞到她的耳边,开始催促她起来,不要睡在地板上,回房去睡。
“啾~啾~啾~”
地板上躺着的人眼皮太过沉重起来,她这十几天为了复活阵法,太久没合眼了,可以说是废寝忘食,黑白颠倒。
毕竟复活一个死人,当然需要付出很多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
除了要付出代价,还需要准备两样东西,再造的躯体,加上死者的灵魂。
在系统的帮助下,她再造一具躯体不是难事,但是羽人的灵魂却死活都召唤不出来,连续熬了好多个通宵,各种玄学都试过却一无所获。
她此时也是疲惫到了极点,顾不得其他,伸手抓住耳边作乱的毛团放到胸口,用手搓了搓它的头,有些烦躁地说:
“麦吵,我要睡觉……羽人……”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就陷入彻底的深度昏迷后。
被迫在柔软的躯体上躺着,怀中毛团的双眼忽然瞪大,浑身僵硬,确实也不再发出鸣叫提醒,彻底保持了安静。
忽明忽暗的暖黄色光下里,窗外的晚风吹动窗帘,烛火微弱忽然跃动,好似他的仿佛心脏般跳动起来。
“叮当、叮当——”
在无风而动的六翼风铃召唤下,巨大的白色六翼终于长出,洁白的羽翼如蚕茧般饱满得笼罩住了地板上躺着陷入沉睡的人。
他宛如天使般降临人间,却曾是身带罪孽与枷锁的囚人,新生之后,纵使近在咫尺,对他而言,依旧是遥不可及。
“睡吧……”
那白绿色的发带束起了满头青丝,却还是有两缕长发自头发垂下,羽人非獍控制不住地又一次伸出手,指尖轻轻描募她的容颜。
只是这一次他的指尖却不再是穿透而过,反而是触摸到了实体,不正常跳动的心脏,温热的指尖触感所带来的奇异的电流——
这些异样都让他觉得有些难以忍受,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煎熬。
随着她忽然的蹙眉,那条白皙到有些透明的胳膊上露出的淤青越发显得刺目,甚至令他也觉得有些……疼痛。
看到朋友不爱惜自己,这样的心疼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因为这位朋友是她。
当然也不可能是因为,他或许、可能对她动心了。
——羽人非獍这样告诉自己。
何况,死去的人不该再打扰活着的人。
只是她,羽人非獍收起了白色的巨大六翼,孤独在烛影映照下,整个人似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终究是低头短暂叹息,妥协下来。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任性……”
羽人非獍又一次垂下头,他俯身弯腰,轻轻地将她打横抱起,替人脱了鞋,安置到床上。
忽然听见了她的一句:“羽人,回来……”
羽人非獍不禁僵住了身体,他犹豫着看向她,却在发觉她只是梦呓,心底莫名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
但从始至终,羽人非獍的呼吸都放很轻,动作也放得很轻,仿佛害怕惊扰了她香甜的美梦,令她醒来感到任何的悲伤、难过。
仗着在夜色中的视力好,他找来了热水和手帕,默默替她擦拭着疲惫的脸和手臂,以及有些淤青的胳膊。
药箱里药瓶,再又轻轻地将替人胳膊上的淤青擦上药水,克制着动作,之后又替她将屋子里的一切碍事的杂物和垃圾归置妥当。
他不知道她这几天在干什么。
每天忙碌几乎看不见人影,琐事也不管了,邋里邋遢,全身心扑在在某些事物里,根本看不见其他的人事。
对情绪很敏感的羽人非獍来说,他能知道她的状态很低落,却无法提供任何的帮助,这令他同样煎熬。
做完一切之后,他坐到了她的床边,目光始终停留在那睡颜上。
——
又是召唤羽人灵魂失败了一天。
唉,不说这个了。
最近我总感觉有人在背地里盯着我,并且这两天,我家里的垃圾都不翼而飞了,疑似田螺姑娘出没……
可是问了一圈朋友们,居然也没有好心人替我做过这段时间的家务,事情现在变得诡异起来了。
吐槽过后,寰宇奇藏这家伙摇着扇子,眯起了眼睛,有些怀疑问:
“你那群朋友,或者仰慕者,真的没有人偷偷做过?”
我瘪了瘪嘴,脾气暴躁起来,忍不住跳脚反驳:“没有、没有,他们都说了没有了!跟我不熟的人,也根本进不来我家好吗?!”
寰宇奇藏看了眼旁边的孤独缺,他手中绒扇停下,意味不明地说:
“在属于你的地盘发生的事,你或许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恐怕,你对我们还有所隐瞒的吧?”
我愣住了瞬间,神情有一瞬的不自然,很快就抱着手臂,嘀咕起来:“你不帮忙查就算了,别整天做谜语人!”
孤独缺也察觉到她这一瞬的异常,不信邪道:
“喂,小鬼!事有轻重,避重就轻可不好,你最近在忙什么呢?”
我眼神飘忽起来,硬着头皮开口说:“没有,没有什么,只不过是在研究新阵法,有点忙而已。”
孤独缺冷笑道:“好啊,那羽仔的六翼风铃是自己长腿跑到你手里的吗?”
我继续狡辩道:“哼!就不能是我喜欢,想要才拿过来收藏的吗?”
孤独缺身影一移,伸手就取下了那串六翼风铃,转过身来,无所谓地耸肩讲:
“那样最好,毕竟羽仔的事情过去那么久了,你总不会是想复活他吧?那当真有够痴情哦~”
我扭过头,莫名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不屑道:“喂喂喂,痴情什么的听起来就很莫名奇妙哎,我们只是朋友而已!”
孤独缺眉目微敛,长叹一声道:
“唉~我一直不是很看好你们这一对,没想到,最后你们会成……真是让孤独缺头疼。”
我不乐意地皱眉,继续抗议道:
“喂喂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啊!可恶,什么不看好的一对啊!简直是人性在扭曲,道德在沦丧啊,快闭嘴啊,你这可恶的老头!”
孤独缺扛起来刀,愁眉苦脸道:“不讲了,棺材本保不住了,这下非得拿了给羽仔娶媳妇,唉~走了~”
我脸红耳赤,生气道:“可恶,他是不是年纪大了,怎么能耳背成这样?!”
寰宇奇藏眯了眯眼睛,停住了扇子,咳嗽了一声,低声道:“或许是你太过迟钝……”
我没听他说话,直接就开口道:“绝对就是!等等,你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