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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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可有做了改变？”
吴管家眸子浑浊地思忖，道：“有…有一间屋子郎主升官时重新给改造，可是其它的不清楚，郎主都是亲力亲为，自己找的工人。”
“哪间屋子？”
吴管家脸上顾虑，不敢答少华书，眼神飘向吴老夫人，只见她蹙眉，倒也是狐疑的模样，而后神情激动，言语催道：“说啊。”
“已故的吴娘子。”
“吴娘子？”少华书道，一时想不起是谁，温韶行便与她咬耳朵。
说罢，吴老夫人一个酿呛，身旁的老媪担忧地搀扶。
少华书静言在一旁。
吴老夫人忽然情绪激动，她拉着吴管家手臂，双眼发红，声音颤抖得不可置信：“你是说，我儿的屋子早被人打通暗道？”
吴管家双眉一蹙，颇有些心虚：“是的，老夫人。”
徒然，吴老夫人很突兀地笑了，笑得极其诡异，又似乎伴随着不甘和痛苦。
少华书眼皮一动：“即是吴府尹自个儿寻的工人，为何吴管家能得知吴娘子的屋子被改造？”
吴管家低头半日，方道：“吴娘子去世后不久，朗主便吩咐我找人给封住，那次也才知这府上有秘道之事。”
“详细的秘道你可知？”
吴管家摇头：“从那次后，我未曾踏进半步，属实是……害怕。”
这话说得合情合理，封建时代信鬼神，可她不一样，又问了是否有机关，得了答案，少华书让人打了火，由吴管家领路，带着几人下去。
出乎意料的是，吴老夫人也要跟着。
少华书倒也不反驳，只让两个人在她身后护着。
温韶行便被少华书安排在外等候着，总得留下一人来领头。
洞里很阴森，便是一群人一起，都下意识皱眉，她们一直往里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秘道逐渐宽阔起来，几条洞口都分散。
吴管家停了脚步，他来到少华书身旁：“少巡按，这路我也不确认哪儿到哪儿，也不知您是想走哪一条。”
“去吴娘子那儿。”
这话正是吴老夫人说的，少华书也默认，便将人分成两俩一对，都各自走一条。
既节约时辰，还省的她一条一条的走，而且她亦想去吴娘子的闺阁看看。
带着工具的几位士兵用锄头挖开，好在封得不严实，几下就捅开一条路。
顺着过去，打开的是吴娘子书屋。
很干净、温馨，看得出有人细心打扫过，若不告知，怕是都无人知这房有些年头不曾住过人。
与她们不同的是，少华书的身影出现其他的角落。
又敲敲打打的，不放过每一处地儿。
吴老夫人不满少华书之举，斥责道：“我儿早已过世，少巡按还不打算放过吗？”
“老夫人此言差异，吴府每一地，本官都不会放过并非是针对某人。”少华书一顿，故意用指腹抚着架子，然后瞧着指腹一眼，才说：“本官瞧着，这应该是老夫人日日都会派人打扫的吧？！”
“那是自然。”吴老夫人肉眼可见的又沧桑起来，说话的语气有气无力的，眼中流露着慈爱：“总得留个念想吧，不然我一大把岁数该如何度过晚年。”
“这倒也是，本官多心了。”少华书作了礼数：“没什么事，晚辈便不打扰老夫人。”
少华书带着人回到正屋，温韶行见状，问道：“可有发现什么？”
“确实有很多秘道，已让人去查。”
“吴府尹怎会挖出如此多的秘道？”温韶行疑惑，顿了下蹙起眉头：“还自己找人，吴府尹为了将这秘密守护好，那些工人大抵被他给杀了。”
“死人的嘴才硬，吴府尹谨慎的确是会做出这等行为。”
温韶行：“吴府尹一步步走到高位，为何不换了宅子，按他身份，应有更好的住处。”
当结果出来，她们一行人再次入秘道。
少华书用火把照亮着脚下、边上。
随后，她停了下来，地上落有血迹，倒也不多，估摸着是有人扛着走。
走到了尽头，顺着台阶上去，来到一间小屋。
屋子甚小，只摆放着桌椅，看着是给人歇息之地。
她推开门，不远处是一片水池，也是抛尸之地。
***
自少华书穿越而至，首次进入牢房，不像电视剧那样写，这里很潮湿、幽暗狭窄、墙面都是霉菌。
少华书至李尚书跟前，隔着栏杆，他颓废而坐，头也不抬地冷笑：“终究是上钩了，是我太心急，我都得不了的东西，你怎会有？”
她一个眼神，士兵便将李尚书挪出牢房。
少华书开审：“你与吴呦之间可有什么隐瞒之事？”
“她…”李尚书沉声，又顿了一下，仿佛是在回忆往事：“她，真的很像她姑母，每每见到她，我都会想到她。”
总结下来，便是李尚书喜爱吴娘子，难怪而立之年，不曾娶妻。
所以吴呦会惧怕李尚书也是因这缘由？
少华书冷眼瞥之：“所以你便做了畜生之事？真恶心吴娘子会被你喜爱上。”
“哈哈哈。”
李尚书当即发疯似的大笑，眼眸带着讥讽意味，一字一句道：“对，我是畜生。少华书，你如今做了官，理应明白官场上的种种丑恶之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①，我何错之有？你出身好，将军独子，便是想做官，身为娘子亦是有人帮衬，虽为小官，可谁见你不得给你面子？而我却只能忍，靠着忍字才走上了这位置，连心爱之人亦是能抛弃，这些你不曾经历，你有何资格高高在上审我？”
“郎君被家族帮衬亦是理所当然，为何娘子就不可？这是什么天理。”少华书拧起眉头：“而我能审你，自是我的本事，为何没有资格？反倒是你，犯了错就将原因归结于旁人，为自己狡辩。”
李尚书桑音扯高：“你懂什么…”
“安静。”少华书已不耐想与他同说那些废话，她拍了案，随后士兵将他嘴给堵上。
少华书接着说：“我问，你只管答，若不答，李尚书自个儿也是知道军中手段，知道就点点头。”
少华书身边的人可都经历战场，李尚书虽看不起她，可自己也曾审问过旁人，各种手段他亦是做过，若那些轮到自己，也抵抗不住，迟早会交代清楚，索性不如交代清楚，为何还要遭罪？他不甘点了头。
而后，士兵松开李尚书的嘴。
“那日你刺害吴府尹是因你想让他帮你解决账本之事被拒，恼羞成怒后动了手？”
“没错，我不过求他一点事，他不肯，所以便动了手，可我真没想杀他，他受伤后，原本想过救人，可不过片刻，便听他死了。”
“你让吴呦给你寻账本？”
“没有，他大人如何对她，我岂能不知？都不如靠我自己找。”
“庆来可是你的人？”
“他的身契都不在我手上，如何是我的人？”
“你与吴府尹的秘事可是什么？”
刹那，李尚书诡异地笑了起来，他说：“少华书，我虽不是你大人，可亦是想教导教导你，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过去，若仔细查去，我的下场便是你的下场。”
“是与玄王有关？”
李尚书眼眸一怔，不是因少华书说出玄王，而是因少华书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家常唠嗑。
“是否与玄王有关，我亦不清楚，我只知吴府尹生前与玄王交好。”李尚书这会子较平静，他面无表情瞧着少华书，便收回了眼，缓后，莫名笑了会儿，便道：“我与他之间的秘事便是那本帐本，他想以此威胁我罢了。我本知道他为了利益什么都能做出，偏我还不信邪，求他相助，反倒被人威胁，相比之下，他才叫畜生。”
看来，吴府尹也并非隐瞒的好，或许交好之人知道吴府尹的为人。
少华书沉言，她想知道的，都已解决，而之后便由秦易给审问。
出了门，温韶行问道：“你可信他的话？”
“李尚书如此贪生怕死之人，受不了苦楚，能说的便都说了。”
有人想借她之手除掉李尚书之局，她亦是不得不顺从。
这人布局可真费尽心思。
调查庆来之人来报，他家中妻儿都已搬家，无一人见到，只知是好几日不见有人外出，曾进入却发现是空壳。
是夜，她睡得十分不踏实，总有一道看不清的影响围绕着她。
“娘子，娘子。”雾晴神色凝重地摇晃着少华书。
少华书迷糊睁开眼。
雾晴忙道：“娘子，玄王死了。”
“什么？”少华书猛的一下惊醒，她推开被褥下塌。
雾晴忙忙给她穿衣，又道：“玄王妃夜半醒来发现玄王不在身旁，心下担忧，遂问了婢子，说玄王忽有事至前厅，待玄王妃去时，玄王已是断了气儿，而且还死得诡异。”
云慧已是备好马车，等候少华书，她们乘车前往玄王府，门口已挂上了白布。
有头有脸的逐渐而来。
乱哄哄的如同闹市。
里面的哭声压抑而又悲伤，一声接着一声。
快至堂前，少华书留意到人人的脸色苍白惊恐，她顿了脚步，拉着云慧之手：“伯母，您在这儿等会儿，我去瞧瞧。”
云慧扫眼前面人山人海的，见少华书这般模样，她也猜出情况，便说：“无碍，你不想我们是什么身份，将军府出来，什么场面没见过？”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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