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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烈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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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疑惑,妖太子便推开她,起身留给她一个背影。
果然是外力。
他用力扯下张周做的人类鞋袜,赤脚在冰凉光滑的地面上走来走去。
到底是什么,也有他想不通的事情。
为什么一松开她就会忘记看到的场景,一定是很重要的场景,所以他此刻才会心潮澎湃,暴戾恣睢难以控制。
“二皇女,您不能停下啊。”
步朱凄惨的叫声划破天际,闻者骇之。
“不能停,不能停。”
“闭嘴。”元甄忍无可忍,额头青筋爆跳,“本殿再说一次,你主子死了,再来扰我兴趣,我饶不了你。”
“您不要忘了,您在大殿答应女皇什么,您说要找到三皇女,找不到自请边疆。”
步朱的声音撕裂暗哑,哪怕跪在地下,眼神却依旧坚定。
“我要你说。”元甄甩出手中暖炉,恍若看到了她那永远不服输,高姿态的皇妹,还真是像啊,果然是她玄雪的女官,一样的感觉,让她不喜。
步朱额角被暖炉撞破,鲜血直流,元甄的女官试图拉走步朱,“快走吧,你傻啊,女皇的意思是让二皇女尽力去寻,谁都知晓,三皇女此番凶多吉少,估计已经……”
之后的话,元甄的女官不敢真的说出来,“你的心意女皇已经看到,不必再作态,惹恼了两位皇女,不要忘记你现在是大皇女的女官,胳膊肘却往三皇女那里拐,你回去大皇女会饶你?”
步朱推开她,狠狠的看着元甄方向,说出的话也不中听,让元甄彻底恼怒要拉她打板子。
“不愿救就是不愿救,说什么寻不到,前半年井口还未有关闭状态,那时候为什么不救,就是二皇女您在其中做鬼,您骗的了朝堂他人,骗不了我。”
“拉下去,该死的卑劣奴婢,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不识好歹。”
元甄已经气到口不择言,她本来就没有脑子多想,只知道恼怒。
步朱躺在木板上,已经生生受了十大板,侍卫还要继续,却被赶来的赫尘拦住。
“二皇女,这是何意?打了步朱,您能与女皇交代?”
元甄看着她心心念念的赫尘站在她面前,先是雀跃,后觉得羞赧,玄雪都不见了,他还一副贞洁模样,作出这幅样子给谁看,玄雪还能看到吗?
不是她不救,而是就是找不到。
为何人人一副她罪大恶极的嘴脸,当初元容不愿意接下注定无疾而终的恶毒差事,是她出头接下,为的就是再努力一番,好心没有好报,他们一个个都来指责她做甚。
她努力过了,是她玄雪自讨苦吃,自作孽不可活。
元甄不给赫尘开口的机会,她也被气狠了,一颗心直跳,扰的她不停歇。
“就算不能交代,我也要刹刹她的骨头,她是奴,一副高姿态,学了谁的模样,我看就是玄雪太惯着她。”
步朱疼到耳边嗡嗡的,听不见元甄与赫尘说了什么,总归不是什么好话,眼眸迷乱之际,她仿佛看到了主子在一处黑乌乌的地方走来走去,她叫她殿下,她不回头,她继续叫,可还没有叫几声她就晕了过去。
侍卫及时禀报,赫尘留下一句:“你太残忍了,就带步朱离开此地。”
看着赫尘高洁宽背,发尾飘逸,她愤恨极了,面上还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只有她自己知晓她多心痛。
赫尘这幅样子明显是怪她了,一年了,前几日,女皇下令彻底封锁井口,被赫尘上奏,万万不可,三皇女还在井中,应该派人下去找回皇女,再做打算。
奏书被封,敕书到达。
太监到达三皇女宫殿时,赫尘正好就在宫殿,他接连几月游走各地,寻找井口下落,刚回京,就被这封敕书打了个猝不及防,元甄听闻那日,赫尘生生吐出一大泡鲜血,人还因着惫懒晕了过去。
醒来不顾女皇命令,依旧游走于各地,一点风吹草动都不放过。
初听玄雪不见,赫尘就疯了一回,那日也是这样,一言不发在枯井消失的地方枯站了几日,直到脱水才被步朱带回去。
元甄如何不恼怒,她心太痛了,因为玄雪,往日高洁无暇的赫尘也有另一副模样,令他发疯的女子竟然不是她。
元甄一颗春心越来越厚重,她午夜梦回都在梦赫尘为她发疯的样子。
梦有多美好,现实就有多残酷。
赫尘依旧不爱她,她为此还派人偷偷去玄雪宫殿打探,是不是赫尘被玄雪下了蛊,所以才会让他衷心耿耿于玄雪。
查询结果当然不尽人意,她试图转移注意力,还是不行,她又一次冷漠想,玄雪不见了最好,竞争者少了一位不谈,赫尘也能永远属于她一个人。
想到这里,又撇一眼赫尘离开的地方,侧头对着护卫说了什么。
天穹黯淡,黑沉袭来,元朝二皇女宫殿内,本该休憩的侍女们得到命令,又掀被起身,低眉顺目有条不紊的开始筹备酒宴。
“是谁啊,值得主子这般大张旗鼓。”
一侍女问身边的嬷嬷,嬷嬷倒也为她们答疑解惑了,“是赫尘大人,你们记得一眼都不要盯着赫尘大人看,主子发现会剜了你们的眼睛。”
侍女们骇然,听到赫尘名号就不再言语,此前三皇女带过赫尘大人来到二皇女宫殿示威,当时为赫尘大人斟酒的侍女,只不过多看了一眼赫尘,就被元甄发现,后来亲自刺伤侍女的眼睛,打发了出京。
侍女们听了嬷嬷的劝告,一个个瞬间如缩头乌龟一般,不再抬头,各个心里祈祷,不要让自己伺候到赫尘。
赫尘被抓到二皇女宫殿时,已经猜到了是谁绑架了他,他倒是不挣扎,他一介文官,手无缚鸡之力,对待有武的侍卫,挣扎无用。
他厌恶元甄的一切,浪费他将近一日寻找玄雪的时辰,他听到门被打开,闭眼不愿意看到元甄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他逼迫自己想想消失的玄雪,不知道她此刻如何了,会不会害怕,他一个人能不能照顾好自己,太多的担心,让他无法彻底放松。
元甄被人搀扶而来,又是红裙,近来一年,她太爱红装了,这样刺眼的穿着让他窒息,起初红装代表玄雪,人人都说,玄雪为人狠辣,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就算不爱白衫,也要喜爱红装,红装让她看起来明媚闪耀,让众生无法直视。
这样倒是最有皇家风范。
大气恣意。
可现在就连玄雪最爱的颜色她也要夺了去,赫尘咬紧牙关,屋内的熏香有问题,他猛然睁开眼,不可置信看向笑的开怀的元甄。
侍女们被拦在屋外,大家纷纷放下心来,不用伺候赫尘,元甄缓缓靠近被五花大绑的她,妩媚挑起他的下巴,道:“你可知晓,这屋子里燃的什么香?”
看着赫尘白皙脸颊上染上绯红,元甄就忻乐,挑眉:“今日你可躲不掉了。”
赫尘厌恶扭动脖颈,离开她的手指,他口腔已被咬破,鲜血从喉咙直下,吞下后他感受到的不是腹痛,而是炙热。
他浑身燥热,通身的血往下淌,汇集在一处,他羞耻不敢睁开眼,努力离元甄远一些。
“滚开。”
在元甄又一次触碰下,他双眼猩红厌恶看着她。
元甄听闻反而觉得畅然,她双颊微红,嘴角上扬,来的时候她已独饮过,此刻醉醺醺的,口齿不清,道:“做我的男宠不好吗?玄雪能为你做的我也能,你不从了我。”
元甄吸如香气,也变得燥热,语毕,她彻底急不可耐起来,大力扯着赫尘玄衣锦袍。
她凑过去亲赫尘薄唇,她宵想这里许久,堪一触碰,就浑身颤抖,她借力顺势抱住赫尘耿直脖颈,呢喃:“你好香啊,好软。”
赫尘却如遭雷击,呆住许久后,才回神推开元甄。
烛火摇曳,让他看不清她的模样,他竟然觉得刚才亲他的是玄雪,他竟然有这么恶俗的想法,他不能玷污他的玄雪,她是那么美好,他不值得。
他一遍遍告诉自己,“玄雪,玄雪。”
元甄听见都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想着玄雪,再也不必考虑他的感受,霸王枪弓。
迷药剂量太大,他们二人已经意识模糊,逐渐看不清对方,欲望如水,浩浩荡荡而来,让人招架不住。
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两人互相扯开对方的衣摆,唇瓣在黑夜中寻觅,一起向前的步伐,是这么激烈。
她滚烫的唇瓣碰到他的脸颊,他热情的唇珠勾勒出她的轮廓,噼里啪啦,迷香彻底熄灭,扑地一熄灭,他们的唇瓣对上彼此,一下像是被炙烤的鱼儿叫人救走,投入河流,干柴烈火无需有人加码,烧入原野。
“嗯,你轻点。”
元甄推了推如狼似虎的赫尘,她唇瓣被咬到充血,在他口中迅速肿胀起来,他着了魔,怎么都无法阻止,脑子一片空白,充斥的只有欲望。
他要吃了她的架势,元甄兴奋地同时又有点招架不住。
她推了推赫尘,推不过便向后扭去,不知道触碰到什么,一下让赫尘更加凶狠。
他们几乎坦然面对,眼里都是对方,连月光都溜不进去。
听到声响,嬷嬷带着侍女们都屏息不敢说话,生怕扰了主子兴味。
后来,屋内哔剥爆豆般酒觥散落一地,让人听着面红耳赤,躁动难耐。
他们席地而动,赫尘满手的滑嫩,像是徒手摸了新出炉的豆腐,手感让他爱不释手。
元甄摸着他看似薄弱实则健锐有力的腰肢,笑容灿烂,满眼都是他的影子。
“好赫尘,你真的好美。”
听多了此词,赫尘面色不变,依旧奋力向前进,好像在用力发泄着什么情绪。
元甄心跳猛然漏了一拍,双眼含春,再也看不清他此刻的模样。
赫尘缓了许久,可欲/火并未被灭,他起身抱着元甄来到床塌,他嫌元甄话多,扯下榻前帷幔一角,正要绑住元甄手脚,却被她反向推倒,她骑在他身上,对着脸色冰冷的赫尘道:“不要着急,夜还长。”
趁着他不注意,元甄反手绑住他的胳膊,继续与帷幔相伴摇曳。
这一次,她主导。
他无力反驳,也不打算反驳。
第二日,元甄先醒来,打发侍女们伺候,吃了晨食回来他都还没醒来,她猜测,他因为寻找玄雪,几日都未睡过好觉了,此番来她这里,倒是好好休憩了一番。
她不忍心打扰他,他们昨晚彻底成了夫妻,他是她的人了。
不等他醒来,她就离开了,她近来帮助元容一起封锁井口,就差最后一步,不能让功劳全部被元容所占,她也没少费心,必须去分一口羹。
元甄夕阳落下,才回到宫殿,早晨离开时,特意吩咐侍卫看好赫尘,她迫不及待,想要见到赫尘,她的男宠。
可等待她的不是欣喜,而是失落,她听着侍卫跪在脚边禀报赫尘跑了,生气道:“他走之前可说了什么,什么神态,可有生气?”
侍卫思考道:“赫公子醒来,一言不发,面色看着还行,什么都没说,把我打晕之后的事情,小人就不知了。”
“主子请您罚我。”
元甄挥手挥退侍卫,其实她也怕真的见到赫尘,她不想从她口中听到一句气人的话。
这是古决短短亲吻玄雪听到的看到的场景,可怎么一松开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