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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Chapter 21 社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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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毛球社团的训练场地并不算大，但设备齐全，光线明亮。温煦站在角落，看着其他人三三两两地热身，心里还在琢磨着自己为什么会答应方煜澈的“无理要求”。
—— “哥，你必须听我的。”
—— “哥，不许退团哦。”
温煦脑子里自动播放着方煜澈的“洗脑循环”，眉心跳了跳，微微叹了口气。他本就不爱社交，加上羽毛球虽然能打，但也算不上热爱，只是高中时陪着方煜澈打过几次，后来也没怎么碰了。
他随便拿起一把球拍，准备应付几下，就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哟，温煦？”
羽毛球社团的训练时间定在周三下午，温煦准时到达体育馆，发现已经有不少人在场地上活动了。
他穿着简单的运动T恤和短裤，站在角落里整理球拍，没主动去找人搭话。相比热闹的氛围，他更习惯一个人待着。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温煦转头，正对上沈妄野那双带笑的眼睛。
沈妄野随意地披着外套，肩上搭着一条毛巾，整个人看起来随性又自在。他朝温煦扬了扬手中的球拍：“咱们一个宿舍的，干脆搭个伙呗？”
温煦没拒绝，点了下头。
沈妄野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行，那以后搭档就是你了。”
训练开始，社长先简单讲了一下社团的规则和日常安排，随后安排大家自由练习。
温煦和沈妄野站在一块场地上练习对打。沈妄野的动作比较随意，但反应快，偶尔还能打出漂亮的角度。而温煦虽然没怎么表现出来，但每一次回球都稳准狠，眼神专注，完全沉浸在比赛里。
训练结束后，社长宣布下次活动时间，沈妄野一边擦汗一边对温煦道：“你打得真不错，之前练过？”
温煦收起球拍，淡淡道：“小时候打过。”
沈妄野挑眉，意味深长地笑了：“那看来以后得多和你学学。”
温煦没再接话，拿起毛巾擦了擦汗，准备回宿舍。
“走吧，一起回去。”沈妄野笑着搭上他的肩，“对了，你那朋友，方煜澈，他参加什么社团了？”
温煦随口道：“摄影。”
沈妄野点点头，像是记住了。
另一边，方煜澈这周第一次去摄影社团，刚进活动室，就发现这里的氛围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社长是个大四学长，随和地欢迎了新成员，让大家先自由交流一下，看看有没有共同兴趣。
方煜澈坐在角落里，低头调试着相机，没怎么主动和人聊天。
没过多久，一个声音在他旁边响起：“新来的？”
他抬头，看见一个大三的学姐站在他面前，笑着看他。
“嗯。”方煜澈点头。
学姐打量了他两眼，忽然笑道：“你是哪个专业的？”
“互联网。”方煜澈随口回道。
“哦？不是传媒相关的？”学姐微微挑眉，“那你怎么对摄影感兴趣？”
方煜澈笑了一下，语气漫不经心：“随便拍拍，兴趣而已。”
学姐若有所思地看了他几秒，随即掏出手机：“加个微信？以后有摄影活动可以一起约。”
方煜澈顿了顿，扫了她一眼，没拒绝，掏出手机加上了。
学姐笑了笑，调侃道：“你挺冷淡的啊。”
方煜澈耸耸肩，没接话。
活动结束后，学姐又叫住他：“对了，我们下周有个外拍活动，要不要一起？”
方煜澈没直接答应，而是随口问了一句：“去哪里？”
“市区一个老街区，拍人文风格的。”学姐笑道，“你要是有朋友感兴趣，也可以带上。”
方煜澈想了想，忽然问：“外校的能来吗？”
“当然可以。”学姐眨了眨眼，“有女朋友？想带她一起？”
方煜澈笑了一下，没否认，也没解释：“我问问他。”
学姐没多问，只是挥了挥手：“那到时候给我答复。”
方煜澈点头，转身走出活动室，拿出手机，给温煦发了条信息。
——“哥，下周有个外拍活动，去不去？”
温煦看着手机屏幕，没立刻回消息。
他对摄影没什么兴趣，更不太喜欢社交类的活动。但方煜澈难得主动问他，他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回了两个字：“不去。”
方煜澈的消息很快又来了。
——“哥，去吧，正好活动地点在你学校附近，拍完还能顺便吃饭。”
——“你就当陪我。”
温煦盯着屏幕，手指顿了一下，最后还是回了句：“再说。”
方煜澈看见这条回复，勾了勾嘴角，没继续逼他。
这一周的生活很快过去，羽毛球社团每周有两次训练，温煦和沈妄野成了固定搭档，配合得越来越默契。
这天训练结束后，社团里有人提议去聚餐，沈妄野推了推温煦：“一起？”
温煦摇头：“不去。”
沈妄野也不勉强：“行，那你自己回去吧。”
温煦拎起球拍，转身往宿舍走。路上，他低头看了眼手机，方煜澈的消息还停留在下午。
——“哥，今天训练累不累？”
他没回。
回到宿舍后，他洗了个澡，出来时，手机震了一下。
方煜澈：“在干嘛？”
温煦：“洗澡。”
方煜澈：“哥，你真的不去外拍？”
温煦：“嗯。”
过了几秒，方煜澈又发了一条：“行吧，不勉强你。”
温煦看着屏幕，手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回。
周六，方煜澈去了摄影社团的外拍活动。
学姐见他一个人来，有些意外：“你朋友没来？”
方煜澈淡淡道：“他不喜欢这种。”
学姐笑了笑，也没再问。
拍摄过程中，方煜澈随意地拍着街道，偶尔翻看相机里的照片，表情始终淡淡的，似乎兴致不高。
活动结束后，学姐拉着他和几个社团成员一起去吃饭，方煜澈低头看了眼手机，发现温煦一整天都没给他发消息。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聚餐邀请：“我有事，先走了。”
学姐挑眉：“这么急？”
“嗯。”方煜澈没解释，转身离开。
晚上七点，温煦刚从食堂回来，宿舍楼下的路灯已经亮了。
他走进宿舍，刚把球拍放好，门口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沈妄野回头看了一眼：“谁啊？”
门被推开，方煜澈站在门口，嘴角挂着一丝笑：“哥，惊喜不？”
温煦微微一愣：“你怎么来了？”
“顺路。”方煜澈晃了晃手里的袋子，“顺便给你带了点吃的。”
宿舍里其他人都抬头看了过来，沈妄野意味深长地吹了个口哨：“哎呦，好兄弟啊。”
温煦没理会他们，起身走到门口：“进去说。”
方煜澈跟着进来，把袋子放在桌上：“哥，晚上吃得怎么样？”
“还可以。”温煦拉开椅子坐下。
方煜澈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凑过去，压低声音道：“今天有想我吗？”
温煦手指顿了一下，避开他的目光：“有。”
方煜澈轻笑了一声，伸手揉了一下他的头发：“吃完早点休息。”
沈妄野在一旁看着，眼神意味不明：“啧。”
方煜澈挑眉看了他一眼：“怎么？”
沈妄野笑眯眯地摇头：“没事，你们聊，我不打扰。”
方煜澈也没多在意，坐了一会儿后，起身道：“那我先走了。”
温煦点头，送他到门口。
方煜澈站在门边，忽然低声道：“哥，下次陪我去外拍吧？”
温煦看着他，没说话。
方煜澈笑了一下，语气轻松：“再考虑一下？”
温煦沉默几秒，最后轻轻“嗯”了一声。
方煜澈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那就说定了。”
目送他离开后，温煦关上门，回到床边坐下。
沈妄野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感叹：“哥，你们俩的关系……啧。”
温煦扫了他一眼：“闭嘴。”
沈妄野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宿舍的灯光映在窗玻璃上，夜色微凉，透过玻璃可以看见在路灯下走着的方煜澈，温煦不经觉得自己是不是太不主动了。
周日，天气晴朗，方煜澈早早地给温煦发了消息。
——“哥，今天记得来外拍。”
温煦看着手机屏幕，手指轻轻敲了几下。他其实没多大兴趣，但既然答应了，也就没再推脱，只回了一句：“知道了。”
下午三点，他准时到了方煜澈学校附近的集合点。摄影社团的人已经在了，方煜澈站在人群里，远远地就看见了他。
“哥，这里！”方煜澈朝他挥手。
温煦走过去，没说话。
学姐见他来了，有些惊讶：“哎？这不是你那个‘不喜欢社交’的朋友吗？”
方煜澈笑了笑：“他只是懒得来。”
学姐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也没多说什么。
拍摄开始，摄影社团的人三三两两地分组行动，方煜澈直接把温煦拉到了自己这组。
“哥，帮我拿一下这个。”他把相机递过去，然后调整着镜头拍摄街景。
温煦低头看着手里的相机，指尖摩挲着机身，没说话。
“无聊吗？”方煜澈突然问。
温煦抬头看了他一眼：“还行。”
方煜澈轻笑：“那就好。”
他拍了一会儿，把相机挂在脖子上，突然伸手拉了一下温煦的手腕：“走，我们去那边看看。”
温煦微微皱眉：“干嘛？”
“那边光线好，顺便拍你。”方煜澈一本正经地说。
温煦顿了一下：“不拍。”
方煜澈笑得更深了：“哥，就一张。”
“不。”
“半张？”
“……”
温煦最终还是没拗过他，被他拽着站在了一面墙前。方煜澈调了调角度，盯着他看了几秒，笑着按下了快门。
拍完后，他低头看着照片，满意地点头：“哥，你挺上镜的。”
温煦懒得理他，转身往回走。
等活动结束，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方煜澈拽着温煦去吃了饭，回宿舍前，他把今天拍的照片发了过去。
——“哥，看看？”
温煦点开照片，画面里，他站在墙边，阳光落在他肩上，眼神有些冷淡，但莫名透着一丝安静的温度。
他看了一会儿，没说什么，把手机放下。
几秒后，方煜澈又发了一条消息。
——“哥，下次再陪我拍。”
温煦盯着那句话，半晌，才慢吞吞地回了一个字：“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