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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Chapter 36 争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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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煜澈发完消息，盯着手机屏幕，心里有些忐忑。他不想显得太矫情，但又确实觉得最近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温煦总是忙得不可开交，连回消息的时间都少得可怜。
过了几分钟，手机震动了一下。
【温煦：在剪片子，晚点回你。】
方煜澈盯着这条简短的消息，心里那股烦躁感更加强烈了。他咬了咬牙，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
【方煜澈：你每次都这么说，结果呢？晚点是多晚？明天？后天？还是等你想起来的时候？】
发完这条消息，方煜澈把手机扔到一边，心里有些后悔。他知道自己语气有点冲，但他真的受够了这种被忽视的感觉。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温煦：忙完就回你。】
方煜澈看着这条消息，心里的火气一下子窜了上来。他抓起手机，直接拨通了温煦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终于被接起。
“喂。”温煦的声音有些疲惫，背景里还能听到键盘敲击的声音。
“你到底在忙什么？”方煜澈的声音有些冷，“连回个消息的时间都没有？”
温煦沉默了几秒，低声道：“片子快截止了，我得赶工。”
“赶工？”方煜澈冷笑了一声，“你每天都在赶工，连见面的时间都没有。你是不是觉得我无所谓了？”
温煦的声音依旧平静：“我没有这么想。”
“那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方煜澈的声音提高了些，“每次都是我主动找你，你从来不会主动关心我在干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可有可无？”
温煦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键盘声也停了下来。他轻声说道：“方煜澈，我没有这么想。我只是……最近真的很忙。”
“忙到连回个消息的时间都没有？”方煜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还是说，你根本不想理我？”
温煦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方煜澈，你别这样。”
“我别怎样？”方煜澈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只是想让你多关心我一点，这很难吗？”
温煦那边又沉默了几秒，然后低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方煜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温煦，我真的累了。每次都是我主动，每次都是我等你。你能不能也为我考虑一下？”
温煦的声音很轻：“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方煜澈的声音有些哽咽，“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知道我每次等你消息的时候有多难受吗？”
温煦那边没有说话，只有轻微的呼吸声传来。
方煜澈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温煦，我不想再这样了。如果你真的不在乎我，那就直说吧。”
温煦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方煜澈，我没有不在乎你。”
“那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方煜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温煦那边沉默了很久，最后低声道：“对不起，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
方煜澈听到这句话，心里的火气稍微平息了一些，但他还是觉得有些委屈：“温煦，我不是要你道歉。我只是希望你能多关心我一点，哪怕只是发个消息问问我在干什么。”
温煦的声音很轻：“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方煜澈叹了口气，声音软了下来：“哥，我真的不想和你吵架。我只是……很想你。”
温煦那边沉默了几秒，然后低声道：“我也想你。”
方煜澈听到这句话，心里的委屈终于消散了一些。他轻声说道：“那你什么时候能忙完？我们见个面吧。”
温煦的声音有些犹豫：“片子还要几天才能剪完，等忙完这阵子，我们好好见个面，行吗？”
方煜澈心里有些失落，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好，那你忙完记得找我。”
“嗯。”温煦的声音很轻，“方煜澈，对不起。”
方煜澈听到这句话，心里一软，低声道：“哥，你不用道歉。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多在一起。”
“好。”温煦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温柔，“等我忙完，我们好好聊聊。”
挂断电话后，方煜澈躺在床上，心里有些复杂。他知道温煦是真的忙，但他也希望温煦能多关心他一点。或许，他们真的需要好好谈一谈。
几天后，温煦的片子终于剪完了。他给方煜澈发了消息：【忙完了，晚上见个面吧。】
方煜澈看到消息，心里一阵欣喜，立刻回复：【好，我去找你。】
晚上，方煜澈来到温煦的学校，远远就看到温煦站在校门口等他。温煦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手里拿着一杯热饮，看到方煜澈走过来，把热饮递给他：“给你买的。”
方煜澈接过热饮，心里一暖：“谢谢。”
两人并肩走在校园里，夜风微凉，路灯的光晕洒在地上，拉长了他们的影子。
“哥，你的片子剪得怎么样了？”方煜澈开口问道。
“还行，已经提交了。”温煦的声音有些疲惫，但眼神依旧清亮。
方煜澈侧头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哥，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温煦点点头：“有点，不过忙完这阵子就好了。”
方煜澈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温煦，认真地说道：“哥，我不想你再这么累了。我们可以一起分担，你别总是自己扛着。”
温煦看着方煜澈，眼神里带着一丝温柔：“好，我知道了。”
方煜澈伸手握住温煦的手，低声道：“哥，我们以后多见面吧，别总是让我等你了。”
温煦轻轻点头：“好。”
两人继续往前走，夜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方煜澈突然开口：“哥，其实我有时候挺害怕的。”
“害怕什么？”温煦侧头看他。
“害怕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方煜澈的声音有些低，“你总是那么忙，我怕有一天你会不再需要我了。”
温煦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方煜澈，眼神认真：“方煜澈，我不会。”
方煜澈看着温煦的眼睛，心里一阵柔软：“哥，你真的不会离开我吗？”
温煦轻轻点头，声音很轻：“不会。”
方煜澈心里一暖，伸手抱住温煦，低声道：“哥，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好。”温煦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温柔。
方煜澈不自觉的将头埋入温煦的颈窝，用牙齿轻轻的咬着，好像这样就算报复。
寒假前的最后一周，校园里弥漫着即将放假的轻松氛围。方煜澈站在宿舍窗前，看着楼下拖着行李箱匆匆离去的同学们，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窗框。手机屏幕亮起，是妈妈发来的消息：【儿子，什么时候回家？我和你爸爸今年提前回来】
方煜澈嘴角微微上扬，快速回复：【后天就回，等温煦忙完我们一起回去。】
发完消息，他点开与温煦的聊天界面。上一条消息还停留在昨晚他发的“明天我们去吃那家新开的火锅吧”，温煦只回了一个“好”字，再没有下文。
方煜澈叹了口气，把手机扔到床上。自从上次争吵后，温煦确实比以前回复得及时了些，但总是简短得让人抓狂。他转身开始收拾行李，把几件毛衣叠好塞进行李箱，动作有些粗暴。
“方煜澈！”室友孙昊天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两罐啤酒，“明天就放假了，喝一个？”
方煜澈接过啤酒，拉开拉环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心里那股无名火。
“怎么了？跟对象又闹别扭了？”孙昊天靠在桌边，了然地问道。
“没有。”方煜澈闷闷地说，“就是觉得...他好像永远有忙不完的事。”
王磊拍拍他的肩膀：“导演系嘛，作业多正常。你不也经常赶稿到半夜？”
“那不一样。”方煜澈捏扁了空啤酒罐，“我至少会抽时间回他消息，陪他吃饭。可他呢？”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有时候我觉得，我可能还没有他的摄像机重要。”
王磊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放假了，好好相处几天吧。”
方煜澈点点头，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寒假要带温煦去哪里。江县旁边的山上冬天的雪山很美，温煦一定会喜欢。他们可以一起堆雪人，在暖和的民宿里喝热可可，晚上相拥而眠...想到这里，他的心情稍微好了些。
第二天中午，方煜澈站在导演系教学楼前等待温煦。寒风刺骨，他裹紧了羽绒服，不停地跺脚取暖。手机显示他已经给温煦发了三条消息，都没有回复。
“在忙什么呢...”方煜澈小声嘀咕着，决定直接去教室找人。
导演系的走廊安静得出奇，大部分学生已经离校。方煜澈轻车熟路地走到温煦常去的剪辑室，推开门却看到让他血液凝固的一幕。
温煦和一个男生头靠得很近，一起盯着电脑屏幕。男生说了什么，温煦…竟然笑了起来，那种放松自然的笑容方煜澈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温煦。”方煜澈站在门口，声音冷得像冰。
温煦转过头，笑容还挂在脸上：“方煜澈？你怎么上来了？”
“我在楼下等了半小时。”方煜澈的目光移向那个男生，是程良。
程良礼貌地站起身：“你好，我们正在看素材。温煦帮了我很多。”
“是吗。”方煜澈扯了扯嘴角，“看来你们很忙啊。”
温煦似乎察觉到了方煜澈的情绪，站起身走过来：“刚结束，正打算下去找你。我们去吃饭吧？”
方煜澈盯着温煦的眼睛，想从里面找出一点愧疚或歉意，却只看到疲惫和平静。他深吸一口气：“好啊，火锅店我订好位置了。”
走出教学楼，两人沉默地并肩而行。方煜澈的怒火在胸腔里燃烧，却不知从何发起。是质问温煦为什么又无视他的消息？还是指责他和程良靠得那么近？或者干脆爆发，说他受够了总是被放在第二位的日子？
“方煜澈。”温煦突然开口，“寒假你有什么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