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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   “夫人,尚姨娘求见。”门外小厮道。
      尚姨娘?顾淮澜那怀了孕的小妾,陈挽望向杏花,杏花秒懂,“让她先去前厅吃茶,待我给夫人梳妆完这就过去。”

      “杏花,这尚姨娘就是那顾承澜怀了孕的小妾,她是不是来示威的?”

      “夫人不怕,您才是正房大娘子,料想她也不敢直接冲撞您,这是过来给你敬茶的。”
      “敬茶?就是因为她怀孕了,这才去我们陈府上门提亲。”陈挽抿唇,无奈这命运的一推。

      杏花点头,“夫人,我这就给你化妆,艳压那尚姨娘。”

      “不需要,我们直接去前厅。”陈挽才不想在这后宅之中争风吃醋,就像是电视剧里面的各使心机,最终落得一个两败俱伤,看着夫君一个接着一个的抬着小妾进门。

      前厅,那尚姨娘见陈嘉熙前来的身影,窈窕身姿上前行礼。
      “不必了,你怀着孕,就坐下吧,好好养胎才是,茶水也不用敬了。”陈挽让杏花准备了点心茶水给她。

      只见她坐下,手抚摩在小腹上,即使是穿着宽松衣裳,也能隐隐显出孕肚,约是有五个月的身孕了。

      陈挽先开口,“以后都不用过来给我请安,你就在院子里安心养胎,做你自己的事情。”

      尚氏瞧着这正房的夫人和别人的完全不同,特别是那二房的夫人余氏,整天呼唤小妾,几乎是全天不停的伺候着。

      心中腾升暖意,对她又多了几分敬意。“谢夫人体谅。”
      “没什么事吧!若是没了,就各自回各自的房间吧!”

      “夫人,妾身做了些点心,特意给夫人尝一尝。”
      “那多谢你了,杏花。”她唤着杏花,剩下的礼数便交给她了。

      瞧着目送尚氏出去,陈挽扭着脖颈又揉了揉喉咙,捏着嗓子说话很累,坐姿端正也很难受,她一向以不良姿势舒服了好多年,这会子毫不意外的往椅背后靠去。

      杏花一进门就见自家夫人躺在椅上,姿势好不雅观端正,小声提醒了一句,“夫人。”
      “杏花,这尚姨娘你觉得如何?”

      “性子温和,是个老实人。”杏花打开她做的点心,“而且还送了点心给夫人,想来是极好的。”说完,她从头上摘下簪子,就往点心插去。

      陈挽觉得好笑,嘴上夸奖着,行动上却怀疑着。“老实人应该不会下毒吧!”
      “夫人,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还是小心谨慎的好。”

      陈挽刚想去寻一块点心,就被杏花惊呼声吓得收了手。
      “夫人,银针,银针变黑了!”她将那点心给盖上,陈挽接过那银针,银针变黑,除了可能是中毒的原因,那就是有硫的成分,当然,不是所有的食物都有硫。

      她将那食盒打开,拿出点心,又往鼻子里凑了凑,“没有毒,只不过加了味中药。”
      幸而在家被爷爷拿着鞭子追着打着学习中医,如今看来是有用的。

      “夫人,是加了哪一味中药呀?”
      “避孕的药,那尚氏小姐妹还不至于敢毒害我,只能是使了这些小绊子,不碍事。”说着她将那点心给吃了进去,“正和我意。”

      “夫人。”杏花慌慌张张将那点心盒给盖上,不让她吃,“你怎么能吃这点心,女子无所出,是要被休的。”

      “没事,这点心可好吃了,要不你尝一尝。”
      杏花将食盒抱在怀中,焦灼提醒,“剩下的我都吃了,夫人,你只有生了孩子,才能在府上站稳脚跟。”

      “最好还是男孩是吧!”陈挽接上。
      “最好是龙凤胎。”杏花说完,双脸泛红。
      但这对于陈挽简直就是一个诅咒,她想起爷爷教的小方法,立马跑到桌子旁敲了敲,随后又道了几句,“呸呸呸。”话语便不做数了,转而走出院子,“那你把点心拿走吧!”

      ……
      既然出不去,那就在府上自救,这一个下午没事情可做,便直奔了顾承澜的书房。

      书房外有两个侍卫把守着,她刚刚靠近,那俩侍卫的剑就倏的亮了出来,在阳光下还泛着光,迎着陈挽的脸庞,无声警告,“夫人,没有爷的命令任何人不能进去。”

      陈挽被吓得往后踉跄了两步,这书房是藏了金子还是银子,是玉玺还是宝贝,又或是另外一个姨娘,还不让进,“你们爷让我学习府内管辖,我进去取书籍,若是晚上你们爷回来考我,我就把锅让给你们背。”

      什么背锅?两人听不懂夫人的话,面上依旧拒绝,“夫人的得罪了,没有爷的命令,任何人不能进去。”
      “那我偏要进去呢,你们难不成杀了我。”
      两人默不作声,但那剑仍然死死守着,她左不能鸡蛋去碰石头,流得满身血。

      陈挽带着杏花离开,回到房间,将那些放在桌面上的书本给推到地上。

      如今毫无头绪,哪哪都不能出去,就像是被囚禁般,但她必须要想法子回家,否则被这封建社会啃食得骨头渣都不剩,岂非这辈子都白活了,可是要穿回家,这简直是一个可能无解的命题,更何况关于玄学的东西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至于那顾淮澜的命令,难不成是牌子之类的,回家的念头在心中愈来愈强,她起身,在房内翻箱倒柜,又依着看过的古言小说行事,果然在拿起一本书之时,一个暗格悄然转动,里面躺着一块玉佩,通身的绿色,刻着一个澜字。

      她提着玉佩,杏花跟在后头,虽不知夫人要干什么,但她也不打算过问。
      果然,这玉佩就是进书房的关键,推开门,这书房很大,干净整洁,空气弥漫着松木香味,里面摆放着整齐的一排跟着一排的书架,各类书籍都有。

      窗边,一张大大的书桌,这位置放得很有讲究,采光好,而窗外又种植着茶花别具一格。

      她摩挲着一排排书架,有些字她不认识,往他桌前望去,规规矩矩的古书,没什么奇怪的东西,坐在椅子上,那阳光洒进来,不刺眼不烧身,晒得人很舒适,抬手挠了挠脑袋,又起身往书架走去,连蒙带猜的捧了一大半书籍走向书桌,都是关于一些怪异事情,修仙修道之类的书籍。

      “希望这些玄学能让我找到回家的路。”深呼吸,陈挽决定大干一场。
      “夫人,姑爷让你看的书籍你不看,怎么要看这些乱七八槽的书籍。”看夫人忙活一通,杏花出声提醒。

      “顾承澜给的书籍才是乱七八糟的书籍,杏花,我跟你说,那些书籍你别看,都是封建糟粕,拿来吃人心的笼子,”她放下手中的毛笔,“这样吧,我呢,也给你找一些书籍,是那些有用的,学了就能吃饭的手艺,怎么样?”

      杏花摇头,“夫人您已经教会我学了字,你从前告诉我,女子无才便是德,一个女子,学好管家相夫教子就足够了。”
      “不够不够,学海无涯。”她提笔,杏花在一旁帮着研磨。

      ……
      徬晚,顾承澜回到府上,侍卫从扬就告知了陈挽今日的一举一动,官服没换,就直奔了书房。

      彼时,陈挽已经待在书房一个下午了,将所拿的十本书籍记录下了重点,幸而她从小读书有一套爷爷教自己的方法,如何精准提炼出精华。

      将这些书籍一一放回原位,又将那整理出的笔记绑在腰后,不能让顾承澜知晓,又找出一些关于内宅治理的书籍放在书桌,装模作样当作闲书来看。

      什么男人下朝要及时送上关心,都是狗屁,什么怀孕一年就要怀孕,什么不能善妒,通通都是公婆。

      陈挽合上书本,忍不住打了两个哈欠,望向坐在一旁的杏花,趴在桌面上已经睡着了,起身给她添了一件衣裳,遮挡住那影响睡眠的夕阳。

      陈挽穿越前,就是去了那寺庙,然后就是买了手链,除此之外,她生活基本都是按部就班,上班回家,玩手机,和朋友逛街,基本上没特殊的活动,一些聚会她更是连番拒绝不爱去。

      寺庙这条线索还可继续追踪下去,这种事情,陈挽还是觉得必须找一个高僧或者隐士的道士询问个明白,眼下这是自己唯一能想到的法子。

      杏花被陈挽的小动作吵醒,迷迷糊糊的,“姑娘,你饿不饿,奴婢给你去寻些吃的。”
      “不饿不饿,杏花,不如我教你验尸吧!”

      杏花睡眼惺忪的眼睛瞪时间惊醒,被自家姑娘完全吓着了,“夫人,你别吓着我,尸体有仵作验尸。”

      “不如教一教我如何验尸吧!”一道阴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齐刷刷看向门外穿着红色官服的男子,亭亭玉立,泊松之立,只是浑身散发寒戾。

      她拉了拉杏花的手,不去看着他阴沉的脸,密布乌云,“杏花,你去小厨房问晚膳准备好了吗,就说爷下朝了,让他们抓紧。”
      “好的,夫人。”杏花开溜。

      陈挽双手搅成一团,搭在书桌上,倚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夫君您回来啦?”

      “杏花,不必去厨房,先出去候在门外。”
      “是,姑爷。”杏花在门口回头,小心翼翼担忧的看向自家夫人,依依不舍三步一回头的望了两眼。

      陈挽努嘴眉眼皱成一团,活像一出生死离别,而顾承澜就是那分开两人的恶魔。
      欲想跟着走两步借此离开,手腕被他扣住,拉着回到那主桌旁,拿起书籍一看,“内宅治理,顾家家训。”

      陈挽在旁边凑出头,语气柔和,还特意夹着嗓子,“是啊,我毕竟也是你的夫人,应该学着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夫人,自然是要学习这些东西的。”

      他翻看书本的烙印,丢回桌面上,“才翻开不久,你哄骗三岁小孩呢?”他视线又望向书架那边,眼神似有似无,“这就是你要与我和离的原因。”走到书架,取下几本书籍,“要修仙?”

      “我只是看来玩一玩。”
      “想必你那仵作本领就是这样偷学而成的吧!”

      陈挽抿唇,不言语,你才是偷学而来的,本姑娘我可是读了七年,拿到的研究生学历,日日夜夜寒窗苦读而来的。

      “你学这些,莫不是要用巫蛊之术想着毒害谁吧!”他靠近了陈挽,手捏住她的下巴。
      带着一丝痛感,她别开脸。

      “我是不是太宠着你这个夫人了,在其位谋其政,坐上我顾夫人的位置,就得干顾夫人的事情,还在我书房乱翻什么东西了?”

      陈挽将玉佩掏出,扔在了他怀中,“你以为我稀罕你的东西,要么你就杀了我。”

      “你就那么想死?”
      “想。”她仰着下巴,直视他双眼。

      这一望,顾淮澜眼底的阴霾一散而去,板着的脸庞些许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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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专栏已完结作品: 古言:《谋案之唯有墨竹香》 现言:《婚前婚后》《春夏两分甜》《青梅味道的橙子香》 连载文:《大理寺来了两对夫妻》 预收文: 古言:《怨种夫妻苟活记》现言:《从良记》 感兴趣的可以去瞧瞧哦!喜欢的话可以点个收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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