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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跨世纪偶像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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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顿用最睿智的表情说出最中二的话：“因为我们掌握了通往天国的法门，这世界没了我们不行啊。”
代曜扶额，这会想起来对方身份，对着一个精神病患者，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找不到伊维尔的线索，之后只能改变方向，去银行或征信平台之类的地方查查账户流水。
他现在怀疑欠债这事的真实性。他是在红雨里发现自己欠债的，而作为私语者，他的想法会影响他在红雨里的状态。
哪怕他并未欠债，但只要他这么认为，就可能在红雨里留下线索。
可在穿越之前，代曜从来没有过欠债的经历，这个想法怎么会缠上他？
那么欠债的想法只能和原主有关，要么是原主认为自己欠了债，要么是他有过类似经历。
而且相关的经历一定深刻到了印入骨髓的程度，才能这么顽固地残留在原主大脑里。
代曜没办法对可能存在的债务置之不理，想在这个世界有比较便利的生活，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确保自己有良好的征信。
那都是之后需要操心的，此时莱顿正盛情邀请他去天台赴死。
代曜惜命得很，但这会顺着他的思路说：“先别死，我有对付伊维尔的秘密武器！”
莱顿：“是什么？”
代曜：“跟我走，这人太多了，不方便说话。”
莱顿原本也是想逃出去，只不过被治安员追得没法了，才退而求其次打算上顶楼。
系统给出的目的地是住院部负一层停车场，代曜带着莱顿走安全逃生通道，尽量避开人群。
接近通道出口时，代曜看见了一个治安员，他眯起眼睛仔细辨认身份，看出是先遣队的，和自己也不太熟。
祁鸣烁也在先遣队，不遇到他就没事。
代曜上去和那个治安员交涉，变化了声线，说患者已经被安抚下来了，辛苦了云云。
治安员确定了代曜旁边的就是在逃患者，准备把他们俩护送回医院。
这时身后又有人过来了，代曜看见面前的治安员对过来的人挥挥手，道：“祁，人捉到了！”
祁鸣烁？
“捉到就好，附近找到的吗？”身后的人回。
祁鸣烁。
神啊，这心想事成的能力可以不要每次都这么灵吗。听声音，祁鸣烁人大概在十米开外。
根据系统给出的信息，接应莱顿的人就在停车场，代曜悄悄对莱顿道：“A区0702，数三个数就跑，三、二……”
祁鸣烁隐约看见通道出口位置有个背影很眼熟，从衣着来看那人是个医生，可除了治安局医疗中心的人，他并不认识其他医生。
他没来得及细看，刚刚还很安分的患者突然动作起来，朝着停车场内部狂奔而去。
“他跑了！”代曜追上去。
离得最近的治安员也立即追赶，然而一直被代曜挡着路，治安员道：“交给我，你到安全区域！”
代曜：“不行，那是我的患者啊，我没事你别管我，我了解他，他不会把我怎么样……”
治安员被堵得生无可恋，恨不得当场给前面的人一飞铲，但有规定不能殴打平民，只能忍着：
“别挡道啊！人要跑了！”
“啊真不好意思！”代曜佯装才发现，往旁边让出一条路来，“我们分头找！”
莱顿已经不见了，他满嘴神经兮兮的言论，关键时刻竟然不糊涂，利用周围车辆继续玩躲猫猫。
祁鸣烁向小队队长上报完情况，也加入捉人的队列。
代曜尽量不和他近距离接触，分析着此刻形势，等莱顿的人和接应的人碰头，他就迅速溜回问诊室把衣服换回来，连接那医生的电子脑，把自己刚才遇到莱顿的部分记忆安进他脑子里。
“他在那！”祁鸣烁看见莱顿上了一辆红色越野车。
随后车辆横冲直撞朝他们驶来，祁鸣烁侧身躲过。车里飞出两管针剂，射中他和另一名治安员。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尖鸣，车子一个急刹，在代曜身旁停下。
车门打开，里面的人对代曜道：“上车！”
代曜一眼看见车里那个晕倒的人，上去了。
红色越野车转了个弯，往停车场出口加速而去。
车后，祁鸣烁跟了几步，然而眼前渐渐模糊，踉跄着半跪下去。
代曜从后视镜看见了，皱眉：“你给他们打了什么？”
驾驶员是个穿着棕色破洞罩衫的女孩，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吐字有点含糊不清：“晕眩针而已，死不了。”
代曜又转头看向车里另外两人，醒着的那个是莱顿，而晕倒的那个医生穿着他的外套、戴着他的鸭舌帽。
祁鸣烁在停车场，即便任务完成，脱身又要经历一番波折麻烦。这女孩把王医生一起绑了，倒是正好能给他圆上。
代曜意识到对方在帮自己，但仍然保持警惕，观察这个来接应的人。
她短发过耳不及肩，发丝带着天然的层次和弧度，皮肤是偏暗的小麦色。
越野车已经驶出硝山精神病院，女孩微微放松胳膊：“叫我柏就行。”
代曜有很多疑惑，但不清楚这女孩的底细，不好贸然发问，简洁道：“代曜。”
“你就不用自我介绍了吧，我知道你。”女孩道。
看这反应，她认识原主，但原主不一定认识她，或者说原主不一定记得她。代曜思索拿捏着这其中的分寸。
车子突然急转，治安局的车追上来了。
叫柏的女孩一口咬碎嘴里的棒棒糖，“呸”地一声吐掉糖棍：“一群甩不掉的苍蝇。”
代曜有种被误伤的感觉，他也是治安局的人，照女孩的话，他今天是只休假的苍蝇。
车窗降下来，柏从驾驶座起身，提起车里的狙击枪。
不是，姐们你要干嘛？代曜赶紧去看方向盘，发现虚惊一场，车子开了自动驾驶。
柏把枪管伸出窗外瞄准，打中最近那辆车的车胎，然而治安局的车防弹，车胎里面有支撑物，中弹后胎压不会马上不稳，还能照常行驶很长一段距离。
代曜内心复杂，追来的都是同事，他却不能出手帮忙。
王医生醒过来，先看见兴奋的莱顿，鼻子都要气歪：“又是你！你要把我带到哪去……”
他转头，又和旁边的代曜面面相觑，看见对方穿着自己的衣服，迷惑道：“你？我……”
代曜没让他说完，又给他来了一记手刀。
抱歉了，多睡会对你我都好。
劈完后代曜原地欣赏了两秒，自觉在劈晕人方面很有造诣，上次劈右肩，这次劈左肩，对称了，很不错。
柏没他那份闲情雅致，她崩了几个天上的无人机，从兜里掏出一只卡片大小、十分轻薄的东西。
手机？代曜立刻被吸引注意，觉得万分亲切，这是他穿越之后第一次看到有人用手机。
这时他才看清柏的正脸。她眼珠是琥珀色，脸颊生动分布着零星的雀斑，胳膊上有个黑红色纹身，勾成蝴蝶的形状。
代曜特别注意到，她耳后没有接口，说明她没有安电子脑。
柏对着手机道：“西郊大道附近的交通重新布排，第八区派点人过来，最快的速度……多快？你问我？像你半夜两三点对着你床头贴着的裸男那么快！白痴！”
这女孩说话很有些狂野。
柏说着，突然瞟了代曜一眼：“是啊，人见到了，和以前差别很大呢……问那么多干什么，闭上嘴干活！不能在治安局那些飘来飘去的苍蝇车之前赶到，我让你这辈子再也快不起来！”
见谁？莱顿吗？代曜看向莱顿，后者正望着车窗外撞来撞去有如桌球的车辆心潮澎湃，大概是把治安员认成了伊维尔的人。
附近地面交通变得混乱，柏的人侵入了周围车辆的自动驾驶系统，局部交通瘫痪，治安局的车被堵在后边。
渐渐地，视线范围内看不到任何追赶的车辆了。柏坐回驾驶位，悠闲地放起车载音乐。
安弥尔的歌声悠悠然飘出来，代曜听出来这是她很多年前的老歌。
然后莱顿就跟踩了电门似的，抱起车里的棒球棍当电吉他，开始异常沉醉地跟着嚎。
他投入的神态和难以形容的歌声，让代曜再也无法将他和红雨十区的那个莱顿区分开。
他到底是谁？真人能在红雨里当NPC吗？
代曜能确定的是，采集现实中的真人信息，将其合成为虚拟世界的NPC，这绝对违法，侵犯了包括隐私权、肖像权在内不止一项权利。
可就算如此，以莱顿现在疯疯癫癫的状态，他也完全没办法维权。
莱顿还在嚎叫，柏单手捂住耳朵，将音乐关掉：“见鬼，我忘了这家伙是安弥尔的狂热粉丝！”
代曜觉出她对莱顿有一定了解，发问：“你们看起来很熟。”
“他？一个一根筋的可怜虫罢了。”柏道，“我和他关系一般，称不上熟。”
代曜：“那你要把他怎么样？”
“拖回去割了他的舌头，或者切掉他的声带，让他再也不能唱出这么难听的歌污染我的耳朵。”柏话说得凶狠，表情却没什么戾气。
代曜注意到她在观察自己的反应，于是半真半假地卡住莱顿脖子：“我帮你，你付我劳务费就行。”
莱顿：“？”亲爱的战友，你这么快就要叛变了吗？
“那可不行。”柏道。
代曜识破她的虚张声势，松开手：“你要想这么对他，一枪崩了不是更好，还大费周章把他救出来做什么。”
“我现在当然不会那么做，他还有点价值。”柏笑了笑，“你变了很多啊，不过还和以前一样直白，也和以前一样缺钱呢，哈哈。”
涉及到原主的事，代曜就打太极：“人不能一直停在原地嘛，我这叫做初心不变、稳步向前。”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