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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信息素实验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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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曜脸一下变得爆红，扣了衣服就要跑。
“回来。”林溯冷冷道。
傻子才听变态的话，代曜走到门口，发现门打不开，这屋子的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该死地锁上了门。
林溯已经走到身后，代曜觉出肩头被按住，一阵温热潮湿的气息扑到后颈，顿时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那是动脉和腺体的位置，是生命和信任的所在，而对方似乎下一秒就要咬下去了。
要是林溯真敢咬，他就……
然而林溯离远了，道：“明早七点到医疗中心，期间不要见其他人。”
门开了，代曜没听清几点，这会只想出去，再待下去真是要出事了。
他一路手软腿软地回了家，半夜回想起来，还是既迷惑又恼火，再加上一份挥之不去的焦躁，林溯的脸一直在眼前闪来闪去。
睡不着，他起来把治安局的管理条例翻出来看，试图催眠自己，记起林溯让他默写第九章，就格外翻过去看了看。
第九章全是跟信息素管理有关的内容，对beta来说等于废的，代曜在心里说一句莫名其妙，换了章更催眠的让小雨给自己读，终于召唤出一点困意。
林溯说七点去医疗中心，他没听清，第二天早上按平常八点的上班时间到岗，直接进了训练室。
祁鸣烁看见他，围着他打量了好几圈，还莫名凑近嗅了嗅。
“别乱闻呀。”陆洵过来把祁鸣烁来开，然而也在代曜身旁闻来闻去。
代曜不解：“闻啥呢这是，我洗澡了，早饭也没洒身上啊。”
陆洵：“你昨天和沙队在一起吗？”她能闻到代曜身上淡淡的信息素的气味，并且能分辨出来源于沙吉。
代曜点点头：“你们走了之后，队长也到机甲室待了一会。”
陆洵顿时满脸吃瓜看戏的神情：“可别瞎说啊，我们是去那啥，关怀你，沙队那是……那是那啥！那啥和那啥区别可大了。”
代曜迷惑，申请翻译：“咱能说点人能听得懂的话吗？”
祁鸣烁放低声音：“哥，你和沙队在一起了？”
代曜差点当场喷出一口老血：“啥玩意，造谣犯法的啊。”
陆洵：“哎呀，自己人还这么不坦诚，而且你们要藏也藏好一点嘛，局里的O人和A人还是有一些的，很容易被发现的。”
代曜：“别乱说了，没有的事，传出去对队长不好。”
“你错了，队长现在的状态应该是偷着乐，他好多年没……”陆洵叽里呱啦说个不停，祁鸣烁在旁边附和几句。
代曜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突然发现自己有几则未接通讯，还有几则短讯——
七点十分：“人？”
七点四十三分：“立刻过来。”
代曜垂死病中惊坐起，想完了，完了完了，他给忘了。这会都快九点了，也不知道鸽了林溯多久。
昨天两人多少算不欢而散，这会他就指令不听、消息不回，从林溯视角来看，自己这是要宣战的节奏。
代曜到了医疗中心，看见等在那里、气压低沉的林溯，更觉不妙。
“不好意思来晚了，昨天那个有点失眠，个人助手开的勿扰模式，错过了很多条消息。”代曜笑着道，“您大早上叫我过来是？”
他想林溯也算有涵养的，起码在公共场合不会为难人。
但林溯接着让他跟自己去一间诊室，两人可能又要单独相处，那时就不知道对方会怎样了。
代曜尽量走得很慢，如果不是小碎步太不符合他气质，他早就用上了。
周围有些来医疗中心接受检查的同事，熟的和没那么熟的，平时总会跟他打个招呼，但这会看见前面的林溯，也就收敛了，最多也就是朝他无声地笑一笑。
跟这活阎王待一块，人缘都被带差了，代曜在林溯身后吹胡子瞪眼睛挥拳头。
林溯回头，把他一系列小动作撞了个正着。
代曜一秒恢复正常，假装原地练拳、左右手互博，心想林溯这什么本事，背后长眼睛？
林溯看他一眼，目光移到旁边的诊室。
沙吉在诊室里，正在注射抑制剂，看见门外经过的人，立马出来了。
他礼节性地朝林溯点个头，转向代曜上下左右地看：“怎么来这，哪里受伤了吗？”
代曜：“没有，好着呢。”
沙吉：“那就好，你和林这是去……”
林溯：“超声波清洁室。”
代曜迷惑，林溯对给人洗澡是有什么执念吗？
沙吉闻言表情变了变，拉住代曜一边胳膊：“小曜，我有事找你。”
代曜立马回神，语气轻松：“什么事，队长怎么看上去这么严肃？”
沙吉：“我们能单独聊聊吗？”
代曜一个“好”字还没说出来，另一侧胳膊也被拽住了。
林溯动作不大，钳住代曜的手暗中使力：“不能。”
你俩玩拔河呢？问过河的意见吗？代曜无奈。
“林，让小曜自己做决定吧。”沙吉道。
林溯不作声了，看向代曜。
代曜收回自己的两只胳膊，想了想，对沙吉道：“队长，你找我大概什么事呢？新的工作任务吗，我好像没收到通知。”
沙吉望过来的眼神升了温度：“不，是私人问题。”
“代曜。”林溯压低声音，语气含了威胁。
代曜瞪他一眼：“干什么，事有轻重缓急，我先了解一下，才能决定啊。”
林溯眼帘略略下沉，眼眸里的灰色像积雨云沉沉地压下来：“现在立刻离开这。”
这人不用命令的语气是不会好好说话吗，代曜觉得闹心。
沙吉拿过话头：“小曜，我要向你道歉，昨天晚上……我在你身上留了信息素。”
他说话声音不算小，有人经过听了一耳朵，立觉有情况，刚要靠近细听，又被林溯刀似的目光给撅回去了。
“别看了，快走快走。”
代曜愣了愣：“啊、这个……”难怪会有那些流言，他倒是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
沙吉：“我知道这很不礼貌。你这几天有空吗，我请你吃饭，有家饭店你应该会喜欢，就当向你赔礼道歉。”
“没关系的，为道歉专门吃饭也太严重了，”然而代曜听到吃饭两个字就两眼放光，“不过饭店品鉴一下也……”
话没说完，代曜被林溯拎着后衣领拖走，他人都走出两里地了，还惦记着那顿饭：“我先走了队长，吃饭的时间定下来了记得告诉我啊，没时间的话就给我发个消息……”
林溯直接把他嘴捂上了。其他人没见过这阵仗，隔了老远围观。
代曜在超声波清洁室过了一趟，整个过程不沾一滴水，但顽固的信息素都被清除掉了。
他也总算知道林溯各种折腾的原因，有点纳闷：“林，你不是Beta吗，也能闻到信息素？而且你发现了，告诉我一声就行，干嘛费那么多事，我还以为你……”真是个喜欢看人洗澡的变态呢。
林溯冷声：“搞清楚问题出在哪。”
代曜：“都说了是误会了，队长也不是故意的。”
林溯皱眉：“你对自己的事情都这么漫不经心？”
代曜：“我自己的事，你不高兴个什么劲？我和谁走得近、身上沾了谁的信息素，都和你没关系吧。”
林溯盯着他：“我不认为你对沙吉感兴趣。”
代曜逆反：“你说了算吗？好像很了解我似的，万一我就是对队长特别特别感兴趣呢？”
林溯沉默片刻，追问：“你喜欢他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代曜转了转眼珠子，“还是林副部长教官当惯了，连这个也要指导一下？”
林溯很重地剜了他一眼，从外套内口袋里拿出一本巴掌大小的书，是昨天说了要送给代曜、但他忘了拿走的那本诗集。
代曜拿过书摆弄了一会，状似随意问：“说真的，我有点好奇，像林长官这样年轻有为、超凡脱俗、才华横溢、出类拔萃、卓尔不群……”
铺垫了一大堆，林溯瞟他示意他说重点，代曜抛出最后的问题：“你有没有喜欢过谁？”
他做好了林溯拒绝回答的准备，然而林溯认真回答了：“我记忆里有一个人，但我把他忘了。”
代曜：“好矛盾的话，既然存在于记忆里，又怎么会忘。”
林溯沉思片刻，缓缓道：“我遇见过一个人，但不记得他的样子、也不记得和他发生过什么，只记得他对我很重要，但除了那一点感觉，没有其他痕迹。”
代曜：“听着像梦里的人。”其实他想说，听着像被鬼缠上了。
林溯不置可否：“或许吧。”
说得那么玄乎，不像追忆前任，倒像在打太极。代曜后知后觉，林溯这么说，大概是不太想提及往事。
同时他心里泛起一点异样，像咬了一口没熟的果子，满嘴都是涩的，随后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道：“我就没您这么深情，能对一个人念念不忘这么久。”
他侃侃而谈，然而其实并没有正经谈过恋爱。
十几岁的时候爸妈找人给他算命，大师说他和离得近的人缘分浅，爸妈听了都不高兴，他则爱信不信没当回事。
可后来证实真是这样，英年早逝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回想他原来的二十一年，也曾对人有过好感，但都还来不及发展，就各自失散。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变故，无非升学、搬家之类的。
真要细究，这些也不能算阻碍。可那些人走就走了，他不刻意去留或去追。归结到底，是没产生那种非要不可的感觉。
二十几岁没谈过恋爱很正常，局里单身多年的更大有人在，但代曜就是不想顶那名头，感觉好像少了段经历，就矮了人一头似的，于是模糊道：“现在想起来，我脑子里人山人海的，都记不清谁是谁了。”
他说完，很是注意地去看林溯的反应。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