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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信息素实验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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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代曜开口，林溯同意祁鸣烁参与郁晚的事，但没过几天，他又把人“退订”了，说什么也不再让他帮忙。
代曜到林溯办公室的时候，听见里面正争执得厉害。
祁鸣烁性格温和，众人还是头一回听见他这么大音量说话，对象还是他一向恭敬对待的林溯。
“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祁鸣烁道，“只有我能做那项测试！”
林溯：“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代曜听了一会，结合来之前甘唐说的，知道了前因后果。
林溯翻遍资料，郁晚当年在医疗中心接受完抑制剂注射，当天就外出执行任务，她在地下俱乐部通过摄入药物，两类药剂混合发生反应，才造成了最后的悲剧。
但这些都是通过药剂成分模拟推演出来的，最终的混合效果，需要有人亲自测试过才能确定。
“我是Omega，符合做测试的基本条件！你不想早日揭开真相吗？”祁鸣烁道。
“我已经说过很多遍。”林溯道，“即使我母亲当年救了你，也是她职责所在，不需要你报答。”
“拜托了，林长官，给我一个机会。”祁鸣烁还在竭力争取，“就算测试有风险，我也不在意，只要能帮忙。”
林溯直接冷处理，让他说完了就出去，祁鸣烁转头看见代曜，过去道：“哥，你能不能帮我说说话，只有你的话管用……”
这回代曜没有答应，反过来劝他：“不要冒险，祁，那药剂用下去到底什么效果、是不是百分百安全，谁也保证不了。”
祁鸣烁无计可施了，但还不肯走。
林溯冷声道：“你的人生就是为别人而活的吗。”
祁鸣烁愣了片刻，坚决道：“是。不论您怎么看我，我都会这么回答。”
“我哥死的那天，郁队摘了她的胸章送给我，让我不用怕……那天起我就发誓，这辈子要成为她那样的人，能保护家人，也能保护更多人。我没什么天赋，没有这样的理念支撑，早就放弃了。”祁鸣烁眼神里全是恳求，“我就是想为鼓舞我走到今天的人做一点事情，林长官，连这样也不可以吗？”
“你走到今天靠的是你自己。”林溯道。
祁鸣烁走了，代曜跟着离开，半路又折返回去。
林溯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似乎没发现代曜回来了。这几天他不分昼夜连轴转，不是在资料室查各类档案，就是在审讯室审人，几乎没怎么睡觉，精神应该很疲惫。
代曜目光落到林溯耳后。如果他能连上林溯的电子脑，再把柏发给他的程序安进去，之后只要林溯进了12608，并且访问了离线库里的数据，那个程序就能盗取到那里所有资料。
但在那之前，他得想办法让林溯懈怠下来，林溯精神力比他高，对方完全清醒的情况下他突破不了电子脑的防火墙。
柏给他出了个相当出色的馊主意：“你定制个萤石插件送他，把程序藏在里面，他一定笑纳。”
代曜手刚碰到桌上的接线，林溯睁开眼睛，一把捉住他的手。
看见是他，林溯放开他，张开手掌按了按太阳穴：“祁鸣烁的事情……”
代曜：“我知道，你有你的立场。我也不同意祁试药，太危险了。”
这话透出一丝疏离，好像代曜又在往远离他的方向走，林溯道：“以后不会再对你食言。”
代曜目光一凝。
林溯察觉到：“怎么了？最近训练不顺利？”
“没有。”代曜换回平常的表情，“就是你以前天天挑我刺，现在这样我不太习惯。”
林溯挑眉：“待会看看你这几天的训练记录。”
言下之意他会在批注里挑刺，代曜轻轻松松道：“好啊，我等着，攻击不到我算你输。”
转过身，他表情又变得凝重。林溯这样的态度，让他没办法堂而皇之地下手利用。
林溯望着代曜背影。这几天除了郁晚，他还查了更多关于代曜的资料，对代曜进治安局的目的有了新的理解。他让代曜等他几天，现在时机差不多了。
晚上9点多，医疗部部长什布卡离开治安局大楼，到载具停放区。
他记性不好，每次下班回家前都要找半天飞行器。片刻后在智能系统提示下，他找到自己的飞行器，打开门进去，还没落座，被人打晕。
代曜坐在后座，连上对方电子脑，他现在精神力接近SS，而宁部长作为非作战部门工作人员，精神力只有S。
攻破防火墙、装好窃取程序和追踪程序后，代曜又打开催眠插件。
催眠插件有类似思想钢印的作用，他要向对方灌输去12608室查资料的想法。
做完这些，代曜给什布卡注射了唤醒药剂，藏到飞行器底部。
几分钟后什布卡缓缓醒来，想自己怎么睡着了？他揉揉莫名酸痛的肩颈，脑子里冒出一个强烈的想法，他得回局里一趟，有份很重要的资料忘记查了。
他下了飞行器，没察觉到底下有人，也没察觉到自己电子脑里多出的程序。
代曜在飞行器底部监控着进度，看什布卡即将进入12608，他联系柏远程启动窃取程序。
过了一会，柏那边说资料接收完毕，问他什么时候到心宿酒吧还东西。
代曜：“晚点吧，现在还有善后要做。”
“本来很简单就能解决的事，你一定要弄这么复杂。”柏挂掉通讯。
代曜等待什布卡回到载具停放区，正觉得一切进行到现在有点超乎意料的顺利了，突然从监听器里听到什布卡开口说话，似乎遇见了谁。
什布卡：“当初郁队出事医疗中心怎么也有一半的责任，有其他需要医疗中心的地方，请一定要开口。”
林溯：“过去的事无法改变，不如多关注当下。”
什布卡：“这话的意思是……”
代曜有点担心。林溯对医疗部好感度一向很低，这会不知怎么聊个没完，是看出什么端倪了吗？
林溯：“医疗中心药物研发落后太多，对局里作战人员的安全会构成很大威胁。”
什布卡：“是，这的确需要引起重视……”
林溯没再说什么，什布卡回到载具停放区，代曜松了口气，再次把什布卡打晕，卸掉他电子脑里的程序，最后给他来了针疗愈药剂。
在什布卡醒过来之前，代曜离开他的飞行器，正思考是先回家，还是直接去心宿酒吧，察觉有人尾随。
他转头，看见林溯站在身后，下意识想往什布卡那边看，控制住了。
什布卡这会还没醒，要是被林溯察觉，他脱不了嫌疑。
但林溯没去什布卡那边，也没问代曜一个无车人士为什么会出现在停车场，只是道：“送你回家。”
飞行器行驶在第三区上空，代曜靠在软皮座椅上，看着窗外夜色，此时乌云密布，待会又要下雨。
林溯看着没什么异样，代曜想对方有察觉到他做了什么吗？
一直这么不说话也不像自己平时的性格，于是代曜开口道：“除了药物测试，郁队的事还有其他进展吗？”
“没有。”林溯道，“或者应该说，不能取得进展。”
代曜：“有什么区别？”
林溯：“我母亲去世是治安局内部的人造成的。”
治安局里有内鬼，并且这个内鬼地位还不低。不然不会查了这么多年一无所获。所以即便有进展，也要伪装成没有。
代曜：“你等等，这些能告诉我吗，你不怕我有问题？”
“没有什么不能告诉你。”林溯道，“休息一会吧，到了叫你。”
代曜眼睛闭上，又睁开：“你是不是想问我什么，直接说吧。”他受不了这种各怀鬼胎的氛围。
林溯从车载柜箱里拿出酒和杯子，倒了两杯，道：“地下俱乐部的监控录像里面有你。”
闻言，代曜猛然想起自己从地下俱乐部出去后做的那个梦。原来那不是梦，是他昏迷中在电子脑里访问资料后，看到的监控录像。
“那是十多年前的监控，那时你应该才十几岁。可你在监控里的年龄和你现在区别不大。”林溯道，“或许你曾经接受过冬眠，在你27岁那年。”
代曜不置可否，他不清楚原主是否冬眠过，但目前能冻结年龄的方法只有冬眠，他沉声道：“不止这些吧，你还查到了什么？”
林溯：“你有一个被监护人叫池知夏，他是你什么人？”
代曜：“要是我说是我儿子，你怎么想？”
“不可能。”林溯矢口否认，“如果除去冬眠时间，你和池知夏相差不了几岁。”
代曜陷入思考，按照这个世界的法律，被监护人这个概念放在两个同龄人身上，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被监护的那一方没有完整的民事能力。比如说，池知夏是个精神病患者。
“你留在治安局里的资料，年龄和履历都是伪造的。池知夏的资料更少，几乎查不到，像被人刻意隐藏起来。”林溯道，“所以我想，你进治安局，大概不只是需要一份工作那么简单。你在找池知夏。”
“你真是……比我自己还要了解我自己啊。”代曜哑然失笑，“不声不响查了这么多，把人底裤都要扒光了，然后呢，你想做什么？”
“我只有一个问题，”林溯道，“池知夏对你来说有多重要？”
代曜：“如果你真的把我进治安局后做的所有事都了解得一清二楚，对这个问题应该有判断。”
林溯：“我想听你亲口说。”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代曜看向窗外，“随便找个地方把我放下吧。”
，还差